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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万人骑

作者:贾文氢 时间:2020-02-16 23:09:37 标签:美人受 男男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呢?李清头上插着两三根碧草,揪着胸口迷茫地想着自己快不行了,他没有办法更爱这个男人。都已经把自己全给出去了啊,渣都不剩了,还拿什么给之赫哥。
    「干嘛又一副高潮的色样?」张之赫拨掉李清头上的草,捏捏他的腿根检查了一下,李清下面倒十分平静。
    「这个比高潮好。」李清的脸颊晕红,连眼睛都睁不太开了,双唇微微翘起,一脸意犹未尽地凑近张之赫。「你多亲一点。」
    跟他索吻呢!
    「不要脸,不过给你点甜头,就开始命令我…」张之赫的骂声在覆上李清的唇瓣时自动消失,卖力地亲起来。
    晚上,C城机场有一个男人扛着一只大熊要搭往A市最后一班飞机。安检还以为熊里头藏毒品,扫描了三次。
    把熊小心翼翼地放到头顶的行李置物柜里后,李清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里那几张照片反反覆覆地看。起飞前他把手机桌布换成了两人的合照,也把对方的来电头像换成了之赫哥(他认为)帅得吓人的脸,脑里闲暇还顺便很认真地分析了一下之赫哥为什么那么帅,他记得对方父母长相都十分一般,真是歹竹出好笋。
    这一天与过往稀薄如水的每一个日子完全不同,就像灌满了糖蜜一样浓重甜腻。唯有那么一点遗憾,那就是距离心意相通两人仍是差了那么一点。
    戒指戴于左手无名指意义高于爱情。张之赫并非只是一个爱他的男人,爱有什么了不起?他想牵他的手与之偕老,风雨同舟甘苦与共。
    李清却不懂。
    ***
   
    第二十七章  「我的洞能不能让他满意」
   
    医院里有各形各色的谣言,大或小,有些无聊得不值一提,有些则多汁得如一块上等熟成的牛排,切下去肉汁横溢,吃一块三天口齿留香。有一个人人听过、不多人信的小谣言就像这块牛排,即使天方夜谭,却因为太多汁,时不时被人拿出来嚼上一嚼。
    神经外科的李主任是个放蕩的同性恋,不但如此,还是喜欢被插屁股的那个。
    谣言有许多扩充版本,好比说李主任和院里多少男人有染、李主任的屁股多骚多会扭,但这些不重要,反正有个概要,意思达到就好。
    大家都知道李主任是长期处于镁光灯下而不自知的那种人。他工作认真负责,身为主任却毫无架子,从不见他生气,反而老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发呆神游。不可否认,李主任医术出色,可是再好的医术三十岁也仍嫌太年轻,他水涨船高的名气有部分得归功于他的长相。长得男女通吃,就算拿漂亮来形容也不突兀或女气,而且漂亮的不只他的脸,那个裤子底下紧绷的臀肉和浅斜的内裤勒痕让看到的人都会不由生出种「这个屁股或许真的很会扭」的画面感。
    所以这块牛排才叫人念念不忘。
    谣言终止的这天,李清手术结束后脱下无菌衣和手套,旁若无人地从口袋掏出一枚婚戒戴上,把在场的王医师和护士们吓得不轻。
    「主任…最近结婚了吗?」护士女孩耐不住好奇,睁着大眼问道。
    只要能够天天戴着之赫哥送的东西,被误会结婚也没有关係,反正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李清就顺水推舟地嗯了一声。
    「李主任,是什么样的女孩啊?」另一个护士问。
    李清本就是笑着,一想到之赫哥一个大男人若知道自己被称作女孩会有怎么样的表情就更收不住微笑。「嗯,算是初恋吧!六岁就喜欢上了。」
    「我的天!怎么可能!」
    「好感人!」
    即使自卑如李清,也有这样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这份长期的暗恋如同沙场归来的战士背上光荣的伤疤一般,痛苦而值得。从六岁开始漫长的二十四年张之赫一直是他眼中的苹果,论年资,李清知道自己一定排第一。他眼中只有他,心只偏向着他。
    当然,要是也只给张之赫上过,就更感人了。
    把后续工作交代完李清就转身离开,全没注意到边上一道灼热的男性目光。
    这天后那个谣言就彻底消失了。李主任是个放蕩的同性恋,和李主任是个癡情的男人,正常人自然都会选择相信后者,虽然两样都是真的。
    ***
    一个星期后,张之赫的项目结束了。
    李清在医院看到张之赫邮件时,第一次完全没有了工作的心思,下班后归心似箭地冲回家,看看时间离张之赫回来还有一小时,赶忙收拾起来,把客厅打扫乾净,又到张之赫房里把自己睡乱的床单铺整齐。自己的房间是没空整理了,反正之赫哥大概也不会进来。
    他急匆匆地脱光衣服跑去洗澡,洗完后在镜子前端详了自己身体一阵,这是一件相当陌生的事,过去十多年他根本没认真仔细看过自己的样子。
    李清会认真刷牙、定期修剪头髮、买符合他社会地位的衣服,把自己打理得乾净整洁衣冠楚楚,用菁英的表象在社会边缘强撑起一座象牙塔,就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个异类。
    但是衣服底下这具身体他是半点责任都不负,只要澡洗乾净了他就放任它去,就算屁股要鬆、腰要有赘肉,都无所谓。
    这么多年,如今他才临时抱佛脚地想让自己在心仪的男人面前更有魅力,的确是晚了。他怎么会知道张之赫会在他三十岁时出现?要是知道,他一定天天虔诚地掰着指头数日子,灌溉泥土修剪枝桠,把自己打理得动人心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要是知道,和任何男人上床都会是难以想像的事吧。
    李清对着镜子,弯下腰撅起自己的屁股端详了半天,虽然不满意,却也没有办法了。
    小的时候,他想替张之赫煮饭、做好多事情,想想自己真是不自量力,现在他哪会煮什么饭?到冰箱倒杯牛奶就算不错了,他从不下厨,家中打扫也向来是付钱请人了事。打开他的生存技能栏里面只会有两项:开刀和做爱,当中只有一项适用于张之赫。
    用身体留住爱人,自己的想法多偏差他自然是毫无概念。他用手戳进自己的后穴一勾,看见镜子里白色臀肉中央一撮熟红得刺眼的小洞,探入一根指头试试紧度,之赫哥那么粗长,太鬆或太紧都不好……还有,这个颜色太骚了,之赫哥上次在电话亭里好像说了喜欢粉红色的吧?(张之赫:不要曲解我的话…)下次是不是要擦点什么?
    穴眼豔红的皱摺无意识收缩着,「我的洞能不能让他满意」这个深度哲学性的命题让他胡思乱想越想越远,忆起上次之赫哥坚持要为自己完全扩张才肯做,心中一颤,拿出柜子里的润滑剂,把尖尖的嘴管插入自己,握着软管挤了好几下。
    一边努力为上床做準备,李清一边呆呆地想着,离上次见面那么久了,不知道之赫哥会不会也想做爱?会想肏他的嘴还是屁股呢?
    体内逆向灌入的冰凉液体让李清打了个哆嗦,不管做了几次还是不喜欢这个过程,他喜欢滚烫的窒息感,像被精液强力射入时那般。他把软管往地上一扔,把两根手指插入小穴里在敏感的肉壁上均匀地抹了一圈,多余的液体流出洞外。
    「嗯…哼…」不知不觉,手指在里面越待越久,像剪刀一样错开慢慢转动,把小穴弄得叽咕作响,淫靡的水声在浴室蕩开。
   
    第二十八章  热恋的症状
   
    大概是因为知道张之赫要回来,身体起了化学变化,平时的例行性工作变得非常…爽。
    床上还有按摩棒,要不要用一下呢?李清咬着唇,尽力集合思绪认真思考了一下,打消了主意,这样下去肯定一发不可收拾,这绝对不是他想让之赫哥看见的画面。
    把臀缝和大腿擦乾后,李清在镜子前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踌躇着一手按着自己的阴茎,拿除毛刀把上方仅有的一点乌黑耻毛两三下刮个精光,露出一块初生婴儿般陌生细腻的肌肤。
    听见外头有声响,他穿上衣服跑到客厅,看见张之赫的身影像只小狗一样激动地扑上去,只差没有舔主人的脸。
    张之赫摸他的湿髮,「洗澡了?真香。」
    「嗯,我—」李清还没说完,被张之赫紧紧抱了个满怀,双脚离地,张之赫抱着他沉入沙发,头埋入李清的颈窝,许久没有说话。
    累了吗?肯定是吧!又是上班又是搭飞机,之赫哥不累才怪,李清一想就心揪了。仔细一看,对方眼睛也红肿凹陷、黯淡无神,他突然觉得很惭愧,自己怎么就这么饥渴?之赫哥才不像他满脑子只想做爱。
    「去洗澡吧,早点睡—」李清的话再度被打断。
    「不要。」
    「唔,那、那吃东西?」吃东西就麻烦了一点,他得出去买。「想吃什么?」
    「闭嘴,安静点让我抱一下。」
    好兇。
    李清安静下来没多久又扭动着蹭张之赫坚实的臂膀,吶吶开口:「诶,好想你。」
    软绵绵的情话出口,李清没料到接下来张之赫是这样的反应。只见男人浑身一僵,把人往沙发上一放,阴沉着脸走了。
    他说错了什么?李清在脑海里把刚才张之赫回家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倒带无数遍,不懂自己做了什么惹张之赫不开心。他在沙发上把越来越冰凉的脚底缩入臀下,整个人也因为某种冷意蜷缩起来,怔怔地回想,这就和十三岁时一样,他实在太笨了,总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喂,怎么在发抖啊?」不久后张之赫折回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却没有碰他。
    李清当然不会知道张之赫怎么了。张之赫怎么可能跟他说自己知道要回来后,从昨天晚上就没有阖过眼,脑子里转的都是李清动情时的小样子,下体软不下来一直处于可耻的勃起状态,自己不断打手枪,还在飞机上遮遮掩掩跑到厕所去打了两次。
    他真觉得自己是个龌齰的三十三岁大叔!
    所以这不能怪他,当看到罪魁祸首时,老实说非、常、愤、怒。明明在李清擅自跑去C市以前自己都还挺正常,当然要愤怒!变态是会传染的。
    —张之赫不知道,这叫热恋的症状。
    软玉温香窝在他怀里还说着那种可爱的话,张之赫一瞬间真有操死李清的冲动。
    「你就告诉我哪里不好,我会改。」李清说。「下次真的会安静的。」
    李清微笑的样子比哭还可怜,不过他再可怜,张之赫都不会说出自己的处境,所有丢脸的事他都要带进棺材里,毫无例外。
    「啰嗦!不是每件事都与你有关!」张之赫脸红道,「上来我抱抱你。」
    蹲着怎么抱人?李清困惑地看了他一下,乖乖地爬上他大腿。他忘了张之赫非人的怪力,男人和上次一样托着他的屁股没事似的站了起来,把李清的大腿缠在自己的腰上,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孩子一样地抱他。
    李清惊呆了,不是因为被抱,而是因为现在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一个东西,一根戳着他会阴处的坚硬东西,不得其门而入,睡裤柔软的布料陷入李清的股缝,只差一点点就要入了李清的骚穴。
    这一戳,两人同时皆因为情慾恍了神。李清的身体本就是易燃物,就算张之赫只是摸他的手,摸对了方式再调戏个一两句,李清照样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湿答答地泛水。
    张之赫却不是。这种身体不在自己控制中的无力感带来一阵心理性的眩晕。自己是怎么搞的?连身体都控制不住。李清随便都能发骚是可爱,但他不在同一标準,他可是当过兵的男人,当然必须要比李清有自制力,在这点上他是有一点大男人。
    可是要是真的有自制力,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扒开李清的屁股,不顾一切地肏入那中央的骚肉洞,看他尖叫把他肏哭。天,他居然是想强姦李清,不是和他做爱。
   
    第二十九章  床上被动点让人疼不是很好?
   
    此时,李清还不知死活,巴着他舔了他脖子一下,还挪了挪屁股把张之赫的剑对準他的剑鞘口,通红着脸一副含苞待放的娇态。
    「不要乱动!」张之赫的理智压在边缘,又恶狠狠地吼,吓得李清缩了回去。虽然两人还穿着裤子,他感觉得出自己龟头顶在一个甜美柔软的凹陷处…一个他垂涎已久的地方,撩得张之赫精虫冲脑越来越烦躁,索性把李清放下,尽量耐着性子说道:「你先回房去。」
    李清确实不敢再惹张之赫,就回房去了。张之赫十分狼狈地在浴室自我解决了一次,泼了自己几把冷水确定自己冷静下来后,还是走到了李清的房间。
    进门时,李清坐在床边,一手撑着脑袋发呆。他坐到李清身边,慢吞吞地道歉:「刚才对不起。」
    他其实也很想念他,想抱着他说说话,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为身体慾望发脾气,实在很差劲。更差劲的是,他知道自己是吃定了李清是个软柿子,这个笨蛋有自轻自贱的倾向,不会和他翻脸,若情人是个强势高傲的人,他还会不会那样发脾气呢?
    「没关係,是我不好。」李清笑了一下。
    果然。张之赫叹口气,无奈地把人拉进怀里。有时候希望李清给自己找找碴,不然自己被宠坏了,真的会越来越得意忘形。
    「不关你的事,是我……算了!不重要。」还是不想说。
    「之赫哥,不想碰我没关係,你别生气,我都依你。我、我不管怎样都是你的……」李清紧紧贴在他胸口,满脸依赖,简直以夫为天。
    这明明是张之赫这辈子听过最悦耳的情话了,可是他却觉得窝火,甚至还有一丁点委屈,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都这样了,会不想碰你吗?李清,看轻自己也要有个限度!既然你这么笨,我换个方式跟你解释,看你懂不懂!」
    一阵天旋地转,李清回过神来时,已经处于张之赫身下,身体被他压得深陷柔软的大床,亲吻如雨点般落在他脖颈。
    「啊…」睡衣釦子猛然被扯开,男人的粗暴把李清吓了一跳。第一次处于被动地位让他心中甜蜜却又惊怕,慌得他最后只好紧紧闭上眼,心中重複默念张之赫的名字。
    他的蠢样子被张之赫看在眼里,爱得不行。有时候这样被动点,让男人来攻略他、疼爱他不是很好?干嘛老把自己当赠品似地四处塞给别人?
    李清两三下就被剥得只剩条内裤,双手被压在床板边。张之赫的亲吻全凭本能,看到哪里喜欢就亲哪,啜完红色小奶把人弄成一滩春水后,胡乱啃咬他肋骨、细腰、肚脐,一路往南,来到李清下身那条平凡的白色棉质三角裤,突然觉得捨不得脱。
    其实,他喜欢李清穿这种内裤多过于什么蕾丝丁字裤。李清初次勾引他时穿得像个骚货一样是完全多此一举,清纯可爱的遮蔽物才是李清每一次出现在张之赫性幻想里的模样。
    一边这样想,一边就说出了相当变态的话:「小清,你有没有卡通猫的内裤?」
    「啊?」李清半睁着眼眸,不解。他从成年就没穿过卡通猫的内裤了。
    「你小时候很爱穿的,屁股有只蓝白色的猫。」
    原来如此。李清抓着枕头把脸埋入,露出泛红的耳根,闷头控诉:「怎么这样?好变态…」怎么都要上床了还想着小时候的小清。
    张之赫看李清难得羞耻的可爱模样,血液往下体冲,没听出他口气里的委屈和隐忍,以为他在撒娇。「你穿丁字裤就不变态吗?穿卡通猫算什么。」
    对两人来说,卡通猫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感觉色情多了。
    张之赫慢慢剥下李清身上最后一道纯白防线,却在内裤挂在大腿时停下动作,盯着李清青涩无毛的下体发楞。
    李清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在枕头里闷闷地说道:「那里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了?」
    只要再穿上卡通猫内裤,会不会更像了呢……
   
    第三十章  不能被哥哥看见的跳蛋
   
    「说什么话啊?以前和现在能比吗?」张之赫不理解,把他的内裤拉下扔得老远,企图掰开他的大腿。真无聊,刮什么毛?他还是比较喜欢李清本来的样子。为什么要改变?每个男人都最喜欢恋人自然不造作的模样。
    奇怪的是,面对张之赫的侵犯,李清从来没有挣扎过,总是很积极地迎合,此时却倔强地併着双膝,一副快哭的脸色。可是那并不是反抗,很明显地,是伤心。
    张之赫再笨也感应到自己说或做错了什么,惹到了李清,但他真的不知道哪里错了。
    他想要他穿幼稚的内裤,不想要他刮毛,因为两者完全是不同回事。无论李清过去玩得多髒,无论他现在身体多淫蕩,他知道李清的本质还是十分单纯,他轻易被自己弄哭、轻易就笑、任由自己欺负不反击,在张之赫大男人的眼光里,这什么世故都不懂的家伙不就是个孩子吗?一个毛孩子学人穿什么情趣内衣学人扭什么腰摆什么臀?他就该穿卡通猫!就该羞答答躺在床上乖乖给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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