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喵怎么撩我
控制自己不要回想过多关于昨晚的细节,夏熔在被子里翻了个面,趴在枕头上看苏池:“你要去哪儿啊?”
“哪儿也不去, 去给你做饭。”苏池从容不紊地系着衣扣,问他,“想吃什么?”
“……你不说还不觉得,我快饿死了。”夏熔昨天在酒会上就没吃到什么东西,还空腹喝了一杯烈酒,又跟苏池激烈运动了大半夜,体力消耗得干干净净,到最后他几乎是哽咽着半昏睡过去的。
直到苏池提起,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了,“好饿,吃什么都行,我现在感觉我能吃下一头牛!”
“牛还是算了,你昨晚刚喝醉,现在最好吃点清淡的,免得伤胃。”苏池说,“还是喝粥吧,想喝什么粥?”
“又喝粥?”一想到如此饥肠辘辘的早上,他居然连点肉星都吃不到,夏熔顿时生无可恋,“我要吃牛,我要吃大鱼大肉!你变了,跟你睡完第二天就只给我喝粥了。”他想起微博上流行的段子表情包,深沉摇头,“呵,男人。”
“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苏池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走去拉开窗帘,灿白的冬日阳光霎那间透过整面落地窗洒进来,迎面一种闪耀动人的温暖感觉。他微微回头,催促道:“为了你好才给你喝粥。快说,喝什么粥。”
“可我不想喝粥!”夏熔滚进被子里,振振有词,“苏吃吃,你还爱不爱我了!”
“……爱你。”苏池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清晨的第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上,“永远都爱你。绒绒,情人节快乐。”
=====
苏池去楼下做早餐了,夏熔还眷恋着早上阳光的温度,窝在被子里半晌不肯起床。
他摸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因为今天才是除夕,拜年群发的短信、微信还不算太多,其中夹杂着母亲的一条“夏熔,今晚回家,我们需要谈谈。”
夏熔撇了撇嘴,他也觉得需要他们谈谈。再往下翻,看到用玻璃当头像的沐鲲也给他发来了消息:“之前让小纸查的那个给你送照片的,找到主使人了。”
因为指使人知道夏熔身边保镖无数,要上了心去反追查也很容易,所以下手很小心,一直是通过中间人与受雇的狗仔们联系,从不现真身,就连拍照片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雇主到底是谁。而且在得知有暴露可能后,指使人果断立刻切断了与狗仔、中间人的联系,尽可能抹去一切物理痕迹,让人无从查起。
但对方哪知道,他们这边根本不靠物理痕迹来追查,人家走的是玄幻风,小纸扑棱着翅膀,循着“气息”,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主使人。
之所以还耽误了几天时间,是因为对方的家宅里有驱邪辟煞的镇宅宝物,小纸在外围绕了很久才找到缝隙钻进去,为了让夏熔方便举证,沐鲲还让小纸贴心地找了一些物理证据:“再加上小纸录下来的景象,我用法术把它们转成现实照片,等会儿传给你。这下证据够充足了。”
夏熔衷心致谢:“谢谢你了,辛苦。”
“没啥。”沐鲲说道,“我也是才知道,你们家从很多年以前就跟沐家有联系,六年前重建沐家,也多亏了你们家的资助。我说我们家那些抠搜得要死的老头子,怎么一听我描述情况,就那么痛快地把师兄弟全派出来了,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
“现在帮你们老夏家撵走一个不靠谱的儿媳妇,也算是我替我们家报答一二了吧。^_^”
“你不撵也不会有什么儿媳妇=_=。”好歹解决了一条隐患,夏熔心情放松了不少,注意到沐鲲用的头像,是玻璃望着镜头一脸呆萌,“玻璃真好看啊哈哈哈,你是怎么拍到的?我以前养它,它从来不肯看镜头的!”
“趁它刚睡醒傻了吧唧的时候拍的。”沐鲲说,“快别提了,玻璃家那只银渐层真是醋得不行,看我偷拍它老公,跳起来就是一爪,到现在我手上还有它挠出来的爪子印!”
夏熔想象着那场景,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而自家的银渐层也进屋来叫他了:“夏熔,起来吃饭。”
夏熔一瞬间回到生无可恋脸:“我——不——想——喝——粥——”
“给你放了肉丁。”苏池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要么你现在起来喝粥,要么就这么躺着,我吃你。”
夏熔:“……”
他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爬起来下了楼。
那啥爽归爽,但他现在还腰酸背痛着,再加上晚上还要回家、有正经事要谈,他可不想以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去面对自家爹娘,丢脸不说,谈判成功的可能性也会大大降低。
苏池做的是鸡丁鲜菇粥,米粒莹润,热粥柔滑熨烫,鲜嫩的香菇衬得鸡丁肉香四溢,切得细细的青菜间或点缀其中,香浓又不失清新,一碗喝下去,五脏六腑全被滋润了一遍似的,浑身都跟着暖洋洋的。
现在想想,苏池要是真做了大鱼大肉,大概也就刚吃两口觉得还行,吃多了就要被油腻得倒胃口了。
夏熔吃得一脸满足,苏池看得也一脸满足,伸手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夏熔把他手拉下来,跟他手勾着手,说道:“我等会儿要回家一趟。”
“嗯。”苏池似乎并不意外,点了点头说,“那我在家等你。”
夏熔皱了皱眉,有些心疼:“你不回家吗?”
苏池摇了摇头,又想了想,笑说:“回啊,这儿就是我的家。我在家看看书、看看电视,顺便等你回来,不是挺好的吗?”
夏熔还是皱着眉,说:“我今晚很可能不会回来……”
“能等着你,而且知道我迟早会等到。”苏池笑着凑过来,吻了一下夏熔充满食物香气的嘴唇,“真的挺好的。”
=====
夏熔回家的时候,看到只有夏母坐在沙发上,随口问:“我爸呢?”
夏母敷着面膜,懒洋洋地说:“他有急事出差去了,现在应该在枫叶国。反正你爸在不在都没什么区别,咱俩说也一样。”
夏熔他爸夏正凡,典型的闷葫芦一个,谈生意还行,其他时候就像夏母的吐槽“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无条件妻奴,家务事上从不计较,基本上夏母说什么他都“是是是”“有道理”“你妈说得对”……指望他在儿女事情上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的确是不太可能。
夏熔坐下之后,先把提前打印好、拿了一路的档案袋推过去:“妈,你先看了这个再说。”
夏母依言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的东西,逐页翻看,一开始看的时候还有些漫不经心,到后面越看越慢,最后一页足足看了五分钟,才缓缓放下,吐出一口气:“这是我们疏忽了。”
夏熔正襟危坐。
“本来老蒋暗示我们说,他女儿一直很喜欢你,我们看了小女生,觉得确实挺文静乖巧的,就想着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不喜欢也不逼你。”夏母说,“我能看出她有点心眼,但咱们这样的人家,有心眼不是坏事,将来稳重持家、才有女主人的样子。没想到她用的是这样的手段,有心思不是坏事,心思阴毒、捕风捉影捏造这种东西去诬赖人……就不好了。是我看走了眼。”
夏熔趁机控诉:“她昨天给我喝的高度数酒,我到现在还头晕呢。”
“行了你,别趁机卖乖。”夏母笑了,“所以说,你现在是大大方方承认了,你就要和苏池在一起?不瞒着了?”
“……我也没瞒过啊。”夏熔有些心虚气短地说,“当初你问我的时候,我们俩确实还什么都没发生呢……”也就亲了亲,抱了抱,直男心稍微有些晃漾……
“后来我们俩在一起,同进同出的,可没瞒过保镖什么的,是你们一直都没问我啊!”
夏母脱口道:“那不是、你那时候离不开他吗……”
夏熔呼吸一窒,紧跟着追问:“对,就是因为那时候我离不开他,他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们才看破不说破,一边随便我利用他的好,一边跟女孩儿家里暗通款曲、偷偷给我找相亲对象是吗?!”
他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摔了一下茶几上的档案袋:“——全等着这事儿一解决,就可以把他扔到一边,我欢欢喜喜去找这些蒋小姐毛小姐了呗!”
他想起昨晚意识到这一点时,自己忽然涌上来的那种疲惫和难过。自己是所谓的“富贵人家”,父母是生意人,比常人计算得多、谋划得多,走一步看三步,他见得多了,不是不能理解,他只是……替苏池伤心。
苏池从一开始,得到的爱意就那么可怜和稀薄,喜欢他夏熔,他又是那么笨拙迟钝地、好久之后才给他回应。在他一次又一次地为自己豁出性命、作出种种牺牲的时候,自己的家庭,却在谋划着如何将失去利用价值的他推开,换上令他们满意的娇柔“女主人”。
所以夏熔才会借着酒意,那么迫切地、急于给苏池一个确认和保证。
苏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睡……你别伤心。
“只是让你看看,没有一定要逼你怎么样……”夏母有些窘迫,手指轻轻抚着面膜边缘,长叹一口气,说道,“夏熔,你出生之后,一直多病多灾,我们请大师看了,才知道是纯阴命格惹的祸。但这怎么能怪你呢?你生出来根本无法做选择,要怪也只能怪我们。”
“你小时候,我们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你哪天会出意外。你背的那个小兜,我们请了不知多少大师,勉勉强强才能压抑一二。直到后来,我们和沐家搭上了联系,请他们的族长给你做了傀儡来掩护,才让你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
“我们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哪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好好活着、高高兴兴的呢?只不过你一直是喜欢女孩儿的,我们是怕你一时迷惑,走了错路,将来受伤害……”
夏熔抬头道:“我没有一直喜欢女孩儿,对苏池也不是一时迷惑。”他很肯定地说,“喜欢上他之后我才知道,我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知道了。”夏母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你真有那么喜欢他?你们才在一起不到半年吧?”
“半年够了。”夏熔说,“就像你跟我爸,这么多年,一年也就三分之一的时间能见面,我能问你还喜欢我爸吗?”
“兔崽子,编排起你爸妈来了。”夏母笑骂了一句,又叹道,“沐家那边,很多年前就跟我们说,让你将来找个命格重的女孩儿压一压,将来才能过得平安顺遂。蒋明月命格虽然不错,但比起苏池来,倒也不算最佳选择……他要是个女孩儿就完美了。”
“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夏熔眼看有希望,再接再厉,“他命格够重,压我不是正好!”
夏母听了这一句,眼神略有些微妙地瞥了他一眼,还顺便瞥见了自己儿子锁骨上新鲜未褪的红痕。
夏母:“……”
夏熔:?
“算了,吉人自有天相,你这叫傻人有傻福。”夏母把面膜揭了,露出紧致漂亮的一张脸,说是三十出头也有人相信。她看着夏熔的脸,微微笑着叹了一口气,“……这就叫命吧。”
=====
“苏池,你在干嘛?”
自从B市禁了烟花之后,除夕夜都显得格外寂静。夏熔咔嚓咔嚓踩着积雪,给苏池打电话。
“看电视。”相比起来,苏池那边听起来就要热闹得多了,电视里隐隐传来的噼啪鞭炮声、烟花声不绝于耳,“今年春晚挺热闹的,快要开始倒计时了。你在做什么?”
“我在……”夏熔高高兴兴地一步跳上台阶,按响门铃,“我在等你开门!”
苏池好像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奔下楼的时候连件外套都没穿,直接一件薄衬衣,被风雪吹了满身。
他看着夏熔,却像完全没感觉到似的,眼睛亮亮的:“怎么回来了?”
“想你啊!”夏熔裹着满身寒气扑到他身上,能感觉到苏池被他冻得颤了一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肌肤柔韧温暖。
夏熔用脚带上门,迫不及待地把外面的大衣脱了,重新抱紧苏池,依恋地在他肩膀蹭来蹭去:“我跟我妈说只出来两小时!路上打不到车,我走过来的,还好不算太远!”他把下巴磕在苏池肩膀上,看了看手机,“算上回去的时间,咱们还有半个小时,啊不,二十分钟!快快快,抓紧时间!”
苏池:“……”
他表情认真,声音微哑:“二十分钟?我觉得你可能太小看我了。”
第85章 夏熔补偿了一整晚,补得嗓子都哑了。
除夕夜夏熔因为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从苏池怀里挣扎出来, 跑回家陪夏母过了年。
其实也因为夏母明知道他出来是来见谁的, 他要是不回去,那一个“贪恋美色”的罪名保准儿跑不掉,短时间内都别想在自家母亲面前抬起头来了。
不过新年第二天, 他就被苏池以“补偿”为由,按在了床上。
夏熔“补偿”了整整一夜,补得嗓子都哑了。
《澜州记》在五月份正式杀青, 这部戏拍了足有小半年, 期间夏熔和苏池除了因绯闻登报以外,几乎都是埋头拍戏, 鲜少有曝光。这时间里,两人的粉丝全都嗷嗷待哺, 尤其是夏熔的“绒球”们,以前已经习惯了他的高曝光流量路线, 从《无间锋芒》开始,忽然低调转型,默默吃土了快一年, 没有“粮”吃的他们整天在夏熔和苏池微博下哭唧唧, 求夏熔现身。
五月初,他们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梁山伯与罗密欧》第二季,录制开始!
尽管只是录制,但有关节目组的一举一动还是备受关注,光是传第二季阵容就已经上了好几回热搜了。夏熔苏池刚刚杀青《澜州记》, 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录制《梁欧》第二季。
由于第一季反响相当好,粉丝众多,节目组为了避免首期节目受外界因素干扰太大、节目内容泄露,将第一期的拍摄地直接选了在霓虹国。
节目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等夏熔他们来到录制地以后,才知道这一季的嘉宾阵容——高俊名和康一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续签,补位的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知名“型男演员”侯旭,另一个则是这一年蹿红的校园网剧男主沈和歌。
侯旭个人形象刚硬,又有武术功底,在电影里塑造过不少荷尔蒙爆棚的硬汉形象,今年已经32岁,论年龄、资历,一来就成了“梁欧帮”里的老大哥。
虽然早就知道了有人不会续签,但由侯旭补位也是挺叫人意外的。这么一来,节目组当初的“全员男神小鲜肉”噱头就有些动摇了,不过侯旭的咖位更大,路人的认知度和好感度也更高,算起来还是利大于弊。
而另一位沈和歌,则是节目组最喜欢拿来填补空缺位置的人气网红,和高俊名同一类型,能带动话题度,也给看惯电视剧面孔的中老年观众一些新鲜感。
粗粗估计的话,侯旭是代替了康一帆的国民度、高俊名的体力担当,沈和歌则取代了高俊名的话题度、康一帆的活力担当——需求和娱乐分配总体依然不变,看来节目组挑人时还是煞费苦心了的。
说到底,综艺节目嘉宾最重要的不是咖位或人气,而是嘉宾本身的综艺感,人好玩儿,有梗,就算你是无名小卒观众也喜欢看你;要是只会刷脸卡,玩不开、闹不动,就算你少女粉丝千千万,观众也只会打着哈欠转台。
这时候正是霓虹国各地樱花节的尾巴,晚樱开得绚烂暄妍,节目组没忘了保留自己的“政治正确”特色,尽量只拍自然美景,不带着嘉宾们体验什么“当地文化”。
他们甚至还在樱花树下创造了一个“中华古诗词速记游戏”,誓要在异国土地弘扬我中华文化。节目组提供了一堆卡片,每张卡片上都是一句古人描写樱花的诗,给两队成员一分钟的时间记忆。
樱花树下设置了障碍跑道,提问人站在跑道终点,说出某句诗的上句,小队成员两两组合,由一个背着另外一个、翻越障碍、抢先到达终点的一组答出诗的下句,如果答对则给自己小队加一分,答错了就要返回起点从头来过。
这回夏熔和苏池没有分在同一组,分别是夏熔、张忻、侯旭一组,苏池、叶芒、沈和歌一组,由“老人”带新人,方便他们更快融入节目。
两边为了多给新人表现机会,第一轮都是由新人先上,夏熔这边上场的是侯旭和张忻,苏池那组则是苏池和沈和歌。
开始之前,准备上场的几人都在起点做着热身运动,夏熔搬了个小马扎,咬着上轮吃剩的樱花饼,坐在起点不远处,打算近距离观摩一下他家苏池的英姿。
沈和歌手里捏着小卡片,看着苏池说:“池哥,一会儿是我背你么?”
苏池打量了一眼他的单薄身板,说:“还是我背你吧。”
“谢谢池哥!池哥,今天太阳真大啊。”沈和歌又抬手挡在眼睛前面,说,“你带防晒了吗?我新换的防晒霜牌子,总觉得不够滋润,不适合我这种混干皮。”
苏池客客气气地说:“我放在休息区了,你等会儿去拿就行。”
“谢谢池哥,我看你皮肤真好呀。”沈和歌停了片刻,又说,“你腿怎么这么长!这身材,你肯定练过吧?在哪家练的,可以介绍给我吗?”
苏池说:“等节目录完,我把他们名片给你。”
沈和歌说:“好的好的,谢谢池哥!池哥……”
上一篇:《婚前适爱》完结+番外
下一篇:《重生之一千个分手的理由》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