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不按套路出牌
“你还藏有酒?”周嵬有些惊奇,眼神发亮。不过很快眼中的亮光就淡了下去:“酒就留到下次吧,我还有事坐会儿就走。”
“你还真是个大忙人。”俞飞觉得周嵬有点扫兴,不咸不淡的讽刺了一句。
周嵬苦笑一声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萧师弟是因为来赴我的约才卷入这件事情里的,我总要想办法帮帮他吧。”
俞飞心中一动道:“萧师弟和你约在什么时候?”
“未时一刻。”周嵬答道:“本来想约在午时,可是他说自己要炼药到不了,所以便把时间推后。我来这里之前去见过乾长老,他说萧师弟午时七刻才出门。这中间只有两刻钟,刚好够他从追云闲居到白松亭。你相信他是对的,他没时间去杀陈弦。”
周嵬此话不假,陈弦的死亡时间在午时七刻到午时八刻之间,萧君越不会在明知时间不充裕的情况下还冒险去杀陈弦。俞飞也意识到这点,眉心直跳,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萧君越明明和周嵬有约,为什么还要去跟踪陈弦。究竟中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不顾和周嵬的约定也要去追陈弦。而且早课已经结束,陈弦为什么还要去猎兽区。是自己想去的还是别人引他去的?
一堆的疑问爬满了俞飞的大脑,让他觉得心烦意乱起来。猛然,他想起第一次遇见萧君越的场景,陈弦因为萧君越的两句话而害怕躲避的样子。
“周嵬,你和萧君越走的近,可知道他和陈弦因何生怨?”
这个问题其实很久以前俞飞就有过大胆的猜测,但碍于自己是陈弦的师父,他不好向萧君越求证。今天,有另一个看似知道答案的人站在面前,俞飞稍微思考便问了出来。
闻言,周嵬吃惊的瞪大眼,提高声音道:“你竟然不知道这事。”说完这一句后周嵬又像想到了什么,拍着自己的额头道:“是我糊涂了,你和萧师弟交好,他自然不能让你知道这种烦心事。当初萧师弟摔下一丈渊其实是人为,而这个人就是陈弦。叶师弟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才执意折陈弦的辈分以示警告。也因此,叶师弟今天才会怀疑萧师弟有杀人的动机。”
一直怀疑的事情得到了证实,俞飞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曾经说服过自己,陈弦只是小孩子脾气,因为得不到而嫉妒,断然不会做出残害同门的事情。可是周嵬的话打破了他欺骗自己的谎言,把血淋淋的真相剖给他看。也难怪刚才在大殿上,叶寒栖会说出那句奇怪的话。
“陈弦已经得到了惩罚……”
和掉下通天桥九死一生的萧君越比起来,陈弦被折辈分的惩罚根本就不算什么。苦涩爬上俞飞的嘴角,俞飞痛苦的掩住脸,对周嵬挥挥手道:“恕我不能招待你了,你先去忙萧师弟的事情吧。”
“这……”周嵬以为俞飞问他是做好了承受真相的准备,没想到他完全没有准备。看到俞飞这个样子,周嵬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拍了拍俞飞的肩膀道:“萧师弟哪里有叶师弟照顾应该没有大问题,你要是不介意,我陪你喝一杯。”
“谢谢。”
执法堂的地牢阴暗潮湿,阵法符文密布,以前这里是关押妖族的地方。后来妖族学聪明了,不在轻易让人抓住,这个地方也就慢慢的空闲下来。地牢的门许久没开,里面弥漫着难闻的味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腐烂在里面而没被人清理。
地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萧君越被关在这里,和这些年代久远的气息安静的等待着结局。因为只是有嫌疑,所以萧君越没有锁链加身,可以自由的在牢房里移动。
靠着牢房的墙壁坐下,萧君越仰头看着不见天日的屋顶,心中凄凉。系统这几日又闹失踪,萧君越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这种需要有个人说话的时候居然无人理会,让萧君越有些低迷。
屋顶一片黑沉,光线进不来,敞开的几个小窗只容一只猫穿过。窗口还有微光,萧君越能看见光线中漂浮的尘埃。看着看着萧君越就陷入了沉思,一个人坐着想了很多。
有关于自己在这里过的日子,也有在现代的日子,但想的最多的却是前世的萧君越。生如夏花般短暂,命如草芥无人回忆,穷其一生想要证明自己不比天之骄子的叶寒栖差,执念太深不知不觉入了魔,死了还落了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样的萧君越让人恨也让人心疼,说到底他不过是想在乱世有一席立足之地。可最后却是人族不容他,妖族利用他,最亲爱的师父师叔被自己害死,情同手足的兄弟离弃他。他的一身因为叶寒栖而变得充满乐趣,也因为叶寒栖而变得悲剧。
想到前世的叶寒栖,萧君越必不可免想到现在的自己。他今生在错误的时间点遇见了错误的叶寒栖,前世的那些□□和压迫因为叶寒栖对他的默许而不敢滋生,他以为自己可以就一直这样下去,但现实往往残酷。
因为叶寒栖的一句话,他能入天堂,也会坠入地狱。更糟糕的是,他猜不透叶寒栖的用意。
“叶寒栖,你到底想怎么样?”萧君越自嘲的笑道:“我萧君越可什么也给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配角感情总是走的比主角顺利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夜访
近日,裂云堂的擂台赛没以往热闹, 只有少数的弟子还在那里观看。摆下擂台的叶寒栖因为萧君越的案子在北冥宗奔走, 有些时日没有出现。
萧君越这件事情在多数弟子看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简单在陈弦只是二十五代弟子, 而萧君越是二十四代弟子,是天赋不错的炼药师。只要流焰阁下定决心保人, 萧君越死罪可免, 顶多受点皮外伤。
说难则难在这件事情的负责人是叶寒栖,而叶寒栖才调整了宗门宗规, 宗内私下斗殴都要受鞭刑,杀害同门更是罪无可赦。
这事落在别人肩上也就罢了, 多少会看在流焰阁的面子上敷衍了事,可偏偏是不近人情的叶寒栖。而谁都没忘记, 叶寒栖在大殿上的态度以及他和萧君越的那番争论。甚至两个人都动了手, 区别在于萧君越被拦下了。
“我检查了迷踪丹的数量,确实少了一颗。但是我从未和君越提起过迷踪丹,他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找到。”
追云闲居, 叶寒栖按照程序, 前来询问了乾钧关于迷踪丹的事。迷踪丹药性暴烈, 是修士为了对付妖修锻造的妖丹,会激发灵兽的凶性, 也会迷惑人的本性。此前因为有修士利用迷踪丹驱使灵兽犯下杀戮,所以此丹药被列为禁丹。
北冥宗还存有少量,为了安全起见, 由身为灵修不受影响的乾钧保管。乾钧深知这种丹药的危险性,所以打算在萧君越结丹以后才告诉他。
迷踪丹失窃也算一桩大案,乾钧多少受了点牵连,禁足在追云闲居,不得参与萧君越杀人的案子。
“当时在大殿上,你因为迷踪丹怀疑君越,如今我师兄给他作证,他不知情,你可还怀疑?”乾钧受了点轻伤,灼华放心不下,便留下来照顾他。想起大殿上的事,灼华心里有些不舒坦。叶寒栖的做法让他看不懂。
叶寒栖闻言,睫毛轻颤,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眼神游离。知道陈弦死讯的时候,叶寒栖确实出奇的愤怒。他以为是自己逆天改命加快了陈弦的死亡,也让天道加速了萧君越的灭亡。那一瞬间,他确实动摇了。可是比起动摇,他更感到无措和恐惧。
他不知道萧君越在一次走上歧途,他是不是还有能力在逆天改命一次。换种心态接触不一样的萧君越,叶寒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底生出的眷念和不舍。他舍不得这个人,这个还没有变坏,还能挽救的人。
此前他也差点忘了,前世只是自己历经过,萧君越毫不知情。他的世界还那么美好,却被他强行灌注了杀意,愤怒,以及背叛。
大殿上险些被萧君越一拳头挥在脸上的时候,叶寒栖看着萧君越愤怒失望的眼神,猛然惊醒。面前的这个萧君越还只是十五岁的少年,他还没有长大,长成为祸一方的大魔头。可是他已经用看待恶魔的眼光去看待他,把前世那些不堪,肮脏,罪恶强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让他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孽。
此刻被灼华当头一问,叶寒栖心口一阵刺痛,他遥望远方,遥望遥远的过去,低声道:“比起怀疑,我更害怕真的是他。”
“君越虽然孩子气一些,但心性不错,我相信他不会杀人。”乾钧柔声给自己的弟子开脱,眼神复杂的看着叶寒栖。刚才在大殿上,乾钧清楚的看到萧君越动手的时候,叶寒栖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他不动如山的表情出现了裂缝,清冷的眼底闪过惊诧的神色。
“我也相信。”叶寒栖收回视线,垂下眼眸。心里自嘲的笑了一声后,豁然开朗起来。他为自己刚才的愚蠢而自责。
是的,他应该相信,而且是比任何人都应该相信,因为他不会忘记前世化成魔头后的萧君越,在人后温柔的模样。那是装不出来的纯真,刻在骨子里的柔情。只是被现实逼到角落,再也不会轻易显示。
“既然相信。你刚才为什么刁难”灼华被叶寒栖前后矛盾的话搞糊涂了,不知道这个变化极大的师侄是个什么道理。
叶寒栖轻轻摇了摇头,他无法回答灼华,再多的解释听起来都像掩饰,那还不如不予应答。
一看叶寒栖又变成了闷葫芦的样子,灼华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郁闷感。乾钧在旁拍拍头的肩,示意他不要太钻牛角尖,小辈的事情应该由小辈去解决。
叶寒栖拜别乾钧和灼华,又陆续走了一些地方,暂时有了点头绪。他要找出杀害陈弦的人很难,但要证明萧君越没有杀人不难。陈弦之死在旁人眼中只是平日积怨引起的泄愤,在叶寒栖的眼中并非如此。两世为人,叶寒栖多少能够看透陈弦把萧君越推下一丈渊这件事情后面还有推手。
这只手来自何方,叶寒栖暂无头绪,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这只手会逐渐暴露出来。而这只手和萧君越的关系,叶寒栖也会调查清楚。
执法堂的地牢守卫森严,却因为关押妖族的关系,从来没有人进来送过餐。萧君越一觉醒来,不知年岁,唯有咕咕响的肚子提醒他到了进餐的时间。
地牢内浑浊的空气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有所消散,反而因为呆的时间越长越浑浊,让萧君越呼吸困难。他的嗓子发干,咳嗽了两声。清亮的声音在地牢里格外的清晰,更显的这个地方孤寂冷清。
萧君越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发麻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太安静的氛围让他怀疑自己并非活人,而是一缕飘荡的幽魂。从二十一世纪跌入时间的长河中,飘荡无依。
咯吱,地牢的门被人推开,一束月光倾泻进来,照亮来人的月白色的衣裳,露出他颀长的身影。
“这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地方,沉闷的都快让人透不过气了。”来人抱怨道,抬手挥散面前浑浊的空气,提着食盒走下台阶,转了一个弯又走几步,便到了萧君越的牢房前。
到来的人仿佛一束光出现在萧君越的面前,让萧君越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迟疑道:“阁下是……”
“小师弟,你也太伤师兄的心了。这才几个时辰没看到,你就把我抛之脑后了吗?”离雀指着自己的脸,夸张的大叫起来到:“是我啊,离雀。我不过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认识了?”
“……”
萧君越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长身玉立,发冠高束,仪表堂堂,气质卓然的青年,在他身上完全没有离雀半点邋邋遢遢,随随便便的样子。相反他简直好看的发光,一双细长的凤眼里藏着迷人的风情,带着欲语还羞的意味,勾魂夺魄。
离雀洗干净以后真的长这个样子吗?萧君越深刻的怀疑起来,离雀不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而是直接换了个皮囊。
“师兄曾经好歹也是万人追捧的美少年,师弟这幅样子真伤我心。”离雀做了个手捧心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萧君越很不给面子呕吐起来,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道:“师兄怎么会来这里?”
“当然是知道我们小师弟没人照顾,给你送饭来咯。”离雀收起来逗人的心思,蹲下身打开手上的食盒,把里面的小菜拿出来道:“今天叶师弟去师父哪里询问迷踪丹的事,顺便告诉我们地牢不管饭,让我们给你送点过来。”
一听有吃的,萧君越立马飞奔过来。扫了一眼,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准备动手,不料听到叶寒栖的名字,手一顿放下筷子。
“怎么了?不合胃口?”离雀疑惑的看着萧君越,不知道他这突然闹什么别扭。
萧君越摇摇头道:“师父的手艺无人能比,怎么会没胃口。”说完,萧君越停顿了一会儿,方才看向离雀道:“师兄,可有酒?”
“小屁孩一个,喝什么酒。”离雀伸手在萧君越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道:“你现在还没辟谷,不吃饭只会自己狼狈,岂不白白让旁人看笑话。”
这亲密温馨的动作让萧君越心里暖洋洋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从新拿起筷子。离雀说的对,就算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也要活的好好的,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这才对。”离雀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句,然后大度的拍胸脯道:“至于酒,包在师兄身上,会给你找来的。”
“谢谢师兄。”许是饿的久了,萧君越含糊的说了一句便专心吃自己的。
离雀依靠着牢房,他的灵识比萧君越广,能够探查萧君越看不到的其他地方。在这个地牢的深处,有无数的怨念徘徊不得安息。离雀眉头紧皱,脸颊绷紧,看着地牢深处出神。
等萧君越吃饱喝住,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息,离雀蹲下身收拾碗筷的时候才不经意的说道:“一个人住在这里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说不上来,感觉心里挺压抑的。”萧君越答道,以为是离雀觉得这个地方诡异,担心他的安全。
离雀笑了笑,把食盒提在手上,站起身道:“如果觉得不舒服,试试用火灵驱散这些浊气。身为炼药师,你要记住,火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它能烧毁世间一切的污秽和肮脏,安息肉身,净化灵魂。”
说到不死不灭的火,离雀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敬畏和崇拜。萧君越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受到身体内流动的火灵,在看看这地牢里无边的黑暗,陷入了沉思。
他的火灵除了炼药还能做什么?
离雀知道他有所顿悟,轻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没有打断他的沉思。
地牢外夜色正浓,离雀提着食盒离开,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就像他沉静的心思。
忽然,有夜风掠过,吹动离雀的衣袂,也吹动地上的两个影子。
不知何时,离雀的身后多了一个人,跟随者他的步子,不紧不慢的离开执法堂。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写到三十九章了,也就是说我也是有存稿的人了。
然后,我是不是应该日更呢?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吻
叶寒栖在外为萧君越的事情奔走的时候,萧君越在地牢的日子也因为他和周嵬打过招呼, 变得无比的舒坦。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打坐修炼, 用火灵来驱散地牢的污浊之气。等体内的真气耗尽便立刻盘膝调息,一来二去, 身体里的气旋增长了不少,隐约有突破筑基中期的征兆。
而用火灵驱散污浊之气也行之有效, 地牢里的空气慢慢的新鲜起来, 不在像刚进来那样沉闷腐朽。
打坐修炼没被耽误,吃喝更是不愁, 大家每天会轮流给他送吃的。有时候是离雀,有时候是单权, 偶尔周嵬也会来,这取决于大家谁有时间。俞飞也来过一次, 萧君越本以为会很尴尬, 没想到俞飞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和他聊了很多。唯独走的时候,说了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
送吃的同时大家也会和他闲聊两句, 让他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叶寒栖又做了什么。萧君越认真的听, 然后搭两句话。当初叶寒栖在大殿上的指责萧君越记忆犹新,所以现在就算大家把叶寒栖说的多辛苦他也无动于衷。有些事情不是给一鞭子在给颗糖就可以揭过去, 叶寒栖亲手撕裂了他的信任。
每每看到萧君越在叶寒栖的事情上表现出来的抵触,大家都会欲言又止的看向牢房外面。萧君越不知道,每天深夜他熟睡以后, 叶寒栖都会过来看他。只是在牢房外面看一眼,或者站一会儿,没有惊醒萧君越。轻轻地来,轻轻地走。
陈弦的案子越往深处追究,牵扯到的东西越多。叶寒栖知道自己此刻还撼动不了北冥宗内部扎根已久的腐朽,所以在考虑先把萧君越保出来,然后才计划下面的事情。他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可以给萧君越开脱,只需要找个时间和宗主禀告即可。
“哟,叶师弟,还在忙?”
叶寒栖刚走出执法堂,迎面就遇见了提着食盒过来的周嵬,左手搭在肩上,手指上勾着一瓶酒。
“这是?”叶寒栖不解的问了一句。
周嵬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酒瓶子,哈哈大笑两声道:“这是离雀那小子让我给萧师弟找的,说是之前答应萧师弟的。你说离雀这个疯子,自己疯就算了,还拉着萧师弟跟着疯。”
“那你还把酒送去。”周嵬嘴上数落离雀的不是,行动上却在支持离雀的做法,让叶寒栖直摇头。
“额……”周嵬一时词穷,讪笑两声道:“酒是个好东西,喝点也可以。”
“在牢里喝不如出来喝。”叶寒栖想起前世的萧君越也是个好酒的人,再看周嵬手中的酒瓶就觉得顺眼多了。
“叶师弟这话的意思是……”周嵬一惊,怀疑自己猜错了叶寒栖的意思。
“凶手虽然还没有找到,但能证明萧师弟无罪。”都是关心这件事的熟人,叶寒栖并没有隐瞒,把自己找到的消息告诉周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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