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不按套路出牌
“嗯,我们现在就回北冥宗。至于他们,火葬。”萧君越看着满地的尸骸,燃起不死炎火。火能消除一切污秽,也能洗净灵魂。萧君越以火做引,渡此地冤魂入轮回。
熊熊大火燃烧,火焰灼痛萧君越的眼。隐世界的覆灭触动他的逆鳞,这已经不是人族和妖族间的恩怨,而是正与邪的战斗。萧君越不会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青玄宗和天沙流宗最好祈祷这件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不然他一定倾覆两派,屠尽满门。
回去的路程沉重万分,萧君越和叶寒栖一路无话。走出谷底,走入森林,凉气入骨。被那股凉意一冷,萧君越猛的顿住,抬头看向叶寒栖道:“不对,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去看。”
隐世界的村落不大,但后山断崖处的地域广阔,那里是玄蛇一族的埋骨之地。之前沈之澜给萧君越提过,他们外出打猎那天也去看过。
再度折回来,萧君越看着面前的景象,愤怒的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玄蛇的墓被人全部挖开,骨灰洒的到处都是。前来的敌人不仅屠村,还让玄蛇一族死不安宁,将他们挫骨扬灰。
“师兄,如果有一天我双手沾满人族的鲜血,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会恨我吗?”
愤怒的火焰在萧君越的心底熊熊燃烧,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人找出来碎尸万段。杀意来的汹涌澎湃,摧毁他心底仅有的理智和对人族的仁义。
叶寒栖心里一震,握住萧君越的手,目光坚定道:“不会,因为我会和你一起。师弟,我很生气。”
我不仅生气人族的凶残,更是生气北冥宗几百年来维护着这样的一种和平。这哪里是和平,这根本就是助纣为虐。妖族式微,人族兴风作浪,那些人只要打着灭妖的旗帜,便可大肆的胡作非为。
叶寒栖的支持让萧君越心里一热,紧紧的把他抱住。上一世他众叛亲离,到最后叶寒栖也不顾一切的来寻他。他这个不善于表达的师兄,一直都在用行动支持他。
断崖有风,一丝血腥味飘过来。
叶寒栖推开萧君越,朝血腥味的源头看过去,那里有一片半人高的荒草从。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朝那边走过去。
月牙赤身裸体的躺在荒草从中,手被锁链绑在身后,身上布满被人凌|辱的痕迹,双腿之间惨不忍睹。萧君越和叶寒栖都是经过人事的人,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萧君越快步上前,将外衣解下来披在他身上。
月牙脸色惨白,气若游丝,脖子上有很深的指印。他双眼紧闭,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浑身冰凉。
叶寒栖握住月牙的手给他渡气,灵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却是石沉大海。
“他把自己的妖丹震碎了。”意识到月牙体内没有妖丹吸收灵气,叶寒栖整个脸色都冷下来。妖族没有妖丹,不出几日就会死。
萧君越脸色阴沉,被摧毁的墓地,宁死也不愿在沦为奴隶的月牙,无一不是人族的杰作。他们把欢愉建立在妖族的痛苦之上,甚至以此为乐。
“王……”
虚弱的呻|吟从萧君越的怀里传出来,月牙感受到萧君越的气息,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他。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身边的叶寒栖,只想在自己咽气之前把话说出来。
“王,救先生,先生被带走了。”月牙吃力的说完这句话,声音逐渐微弱。那群人来的太突然,不管是沈之澜还是村民,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其中有一个人很厉害,修为和沈之澜不相上下。月牙一个人护不住村民,沈之澜让他带着彩玉逃。月牙最终没能逃掉,连沈之澜也被抓住。那些人带着面具,除了和沈之澜打斗的那个人说过话,其余人都一声不吭,只知道杀人。
沈之澜叫过那个人的名字,但是距离太远月牙没听清楚,听清楚的是当时被沈之澜丢过来的彩玉。
“彩玉在哪儿?”附近没有彩玉的气息,月牙都在此地没能逃出去,更何况会知道那人面目的彩玉。叶寒栖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但还是固执的问一句。
月牙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他把目光看向断崖。沈之澜被擒,那个人没有逗留,直接把他带走。剩下的人善后,摧毁墓地。那些人没打算留活口,估计他们是知道月牙的身份,想要在他临死之前爽一次。
一群人都冲着月牙来了,自然没人注意彩玉那个小丫头。逃跑的时候月牙就告诉彩玉,只要有机会跑,千万不要回头。虽然彩玉年纪小,但是心智坚定。突然遭逢大变,她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关键时候知道决断。
月牙被人欺凌一声不吭,用眼神示意彩玉跑。彩玉含泪看着他,撸袖子擦干眼泪就从后面绕过去。此地是断崖,但丛生的杂草中有一条极窄的羊肠小道,一面靠着山,一面是万丈深渊。如果是平时,彩玉不一定敢上去。
可是现在走是死,不走也是死,走还有一线生机。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儿来了勇气迈出第一步,瘦小的身板紧紧的贴着悬崖,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强迫月牙的修士中有人想起还有个姑娘没解决,回头去看发现断崖处已经没有彩玉的身影。那人疑惑起身搜查,发现准备逃跑的彩玉,毫不留情的一掌挥出,将彩玉打落崖底。
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一个普通人摔下去,注定尸骨无存。
知道彩玉生还无望,叶寒栖的心整个的揪紧。那个活泼可爱,蹦蹦跳跳的拿着笨拙的剪纸来给他看,人小鬼大去给他编花环祝福他,喝醉酒不认生的往他身上靠,把他当亲人一样敬爱的小姑娘,再也找不到了。她和这个世外桃源一起毁在人类的贪欲之中,她的纯真她的美好亦不能让死亡对她网开一面。
月牙终是撑不住咽气,不甘的闭上眼,妖丹碎裂,死后妖骨不存。他的身体变成闪烁的光芒,消失在天地中。萧君越伸出手,没能抓住一点光。他眼睁睁的看着族人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这笔血债,他若不让人族偿还,他愧为王。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归去人不识
燕离接到萧君越的书信,看完之后, 坐在庭院之中良久无声。飞语和青染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 燕离递上书信。粗略地扫过里面的内容,青染震惊的捂住嘴, 担心自己尖叫出声。飞语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
萧君越在书信中提到隐世界遭到人族袭击, 月牙身死道消, 沈之澜被劫走下落不明。书信末尾,萧君越让燕离带妖族在风云际会期间端掉纵云天行搜寻沈之澜的下落, 同时他会竭力帮助,给青玄宗以及天沙流宗制造乱子, 让他们自相残杀。
纵云天行的背后是两个上五门,这三个门派都有嫌疑, 萧君越不确定沈之澜被关在那里。端掉纵云天行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同时也是试探韩麟的态度。北冥宗的内部妖族不少,萧君越若是想做点什么让北冥宗陷入困境还是可以,但他要顾虑叶寒栖和韩麟的关系, 只好采取这种曲线救国的办法。
萧君越没让燕离回信, 只让他照做便可。
“燕将军, 是要开战吗?这次请你带上我,我要给我姐姐报仇。”飞语第一个拍胸脯站起来, 她已经无法在忍受人类的压迫,妖族勇士的热血还没有冷去。
燕离看着飞语,这些年来, 他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的看待,不曾让她上过战场,就怕她有什么闪失自己愧对南希。可是这一次,燕离没有阻拦。
“想去便去,我们是时候杀回大陆,让那些人修知道,妖族未灭。”燕离烧毁书信,上面的话他已经牢记在心底,字字都是血债。他的旧友沈之澜,最终还是逃不过人族的毒手吗?
两年未归,一朝回来,北冥宗的山门前多了一面一人高的镜子,还有两个弟子守在门口。萧君越和叶寒栖没理会二人往里走,竟然被直接拦下。
守门的弟子看见他们的腰牌知道他们是内门弟子,但面孔不熟,以为是新人,傲慢道:“你们两个是不知道规矩吗?”
“什么规矩?”
“进门之前要先在照魂镜前检查,防止妖族混入北冥宗。而且你看这天气又热又闷,我们在这里守着不辛苦吗?”弟子甲晃了晃自己的腰牌,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好处。
叶寒栖眉头一皱,手已经放到剑柄上。萧君越手疾眼快拦下他,嬉笑着和守门的两个人套近乎道:“两位师兄,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些事情不熟悉,你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果然是新来的没见识,几个月前有妖族混进北冥宗被辰师兄识破身份。为了北冥宗的安宁,辰师兄下令锻造了这面照魂镜。妖族能够幻化成别人的样子却不能改变神魂,只要他往这镜子面前一站,镜子里面就能照出他的原型。”弟子乙洋洋得意的说道,言词间对那个所谓的辰师兄充满崇拜之情。
萧君越和叶寒栖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北冥宗姓辰(陈|程)的弟子很多,但能影响到宗门的极少。而且还能识破妖族的伪装,这个眼力不输一些老怪。何时起,北冥宗竟多了这样一号人物?
萧君越疑惑的走到镜子面前,仔细的观摩,这镜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镜面看似粗糙,里面的影像却很清晰。他和镜子里面英俊帅气的自己相互对笑,整理自己风尘仆仆赶来被风吹乱的衣衫,不以为然道:“也不怎么样。”
连我这个妖王都照不出来,还想照谁?
叶寒栖也走过来,同意他的看法,冷声道:“我北冥宗何时需要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来守护山门,不要也罢。”
叶寒栖说完,身上的剑气化作实质,将面前的镜子摧毁。咔嚓一声响,镜子碎成无数片落在地上,闪闪发光。
守山门的两个弟子被这变故弄的一愣,大惊失色的抽出自己的佩剑,叫喊起来:“你们不是北冥宗的人……”
大概这一刻,他们的脑子已经运转不过来思考二人的真实身份。
萧君越嫌他们聒噪,一脚踹倒其中的一个。另一个见事态不对,立刻御剑而起,朝内门飞去,一路上扯着嗓子大喊:“敌袭,敌袭!妖族打进来了!”
萧君越听的直翻白眼,叶寒栖怒道:“混账东西,执法堂的人都死了吗?竟然让这些人胡作非为。”
叶寒栖很少生气,这一次真的被气到。他好不容易把北冥宗内部的混乱拨正,这才走两年,又回到原样,也难怪他怒不可遏。萧君越心疼他为这种琐事生气,把来不及跑的那个弟子揪着后衣领提起来。
“师兄莫急,我觉得不太对劲。以周师兄和俞师兄的性格,不可能放任这些人。恐怕是我们离开这两年生了变数,让他们束手束脚,不能多言。”
北冥宗光明正大的针对妖修,周嵬不可能不想办法。俞飞身在清华殿,宗门里大大小小的事宜参与的不少,亦不可能明知这做法荒唐还任由别人胡来。以他们的性格都会采取行动,但最终不能奏效,只能说明他们现在权利被限制。
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还能被限制权利,看来北冥宗的变数还不小。
叶寒栖知道萧君越说的是实话,他担忧北冥宗重蹈前世的覆辙,眉头紧锁,面沉如水。
御剑逃跑的弟子甲一路鬼哭狼嚎,整个北冥宗都听的见。妖修来袭,这是多严重的事态。带队在附近巡逻的秦昭然听见了,立刻御剑而起,把这名弟子拦下,阴沉着脸道:“妖修在哪儿?有多少人马?”
弟子甲认得负责早课的秦昭然,顿时像找到主心骨,抓着他的衣摆哭诉道:“在门口,就两个人。他们打碎照魂镜,打伤另一名弟子,凶神恶煞的过来了。”
若不是看这名弟子吓的六神无主,秦昭然都要怀疑他说的真实性。妖族就来了两个人闯北冥宗?怎么可能。
难道是妖将?这个念头在秦昭然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丢开这弟子甲,欲前往宗门查看。谁知弟子甲刚被他甩开,就面如土色的指着他的身后,哆嗦道:“他们来了,就是他们,他们的手上还抓着我们的人。”
弟子甲没想到他们对宗门的路况如此熟悉,这样大摇大摆的过了八峰进来无人阻拦,双腿一软坐在剑上,险些跌下云端。
秦昭然往身后一看,顿时面色古怪起来,扫了眼脚边的还在大叫的弟子,心里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下去。
因为刚才的大喊大叫,不少人都朝这边赶过来,一个个以为真出了大事,严阵以待,蓄势待发。脚下的飞剑灵光闪烁,一时间此地的高空中灵气激荡,声势浩大。
萧君越和叶寒栖不慌不忙的过来,粗略的扫了眼面前的阵势。都是些老熟人,俞飞,周嵬,秦昭然,还有辰少宁……
大家看见他们均是一愣,这个时候谁若还是不识趣的问一句妖修在哪儿,恐怕等下就会下不来台。
弟子乙被萧君越抓在手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虚空,脸色惨白,浑身僵硬,就怕萧君越手一松,把他扔下去。这会儿看见宗门里那么多有声望的人都赶过来,弟子乙有了底气,艰难的抬起头对萧君越骂道:“妖修,你们敢踏进北冥宗就是死路一条,还不快放了我。”
萧君越冷笑数声,把他扔向最近的秦昭然,朗声道:“我今日倒要看看,我是怎么死路一条。”
秦昭然是个好人,虽然心里不待见这个弟子,还是伸手接住他,让他祭起飞剑滚一边去。
“没眼力劲的蠢货,休得胡来。”秦昭然厉声喝道,目光不善。
弟子乙和弟子甲一头雾水,灰溜溜的站在一旁。
围观的人已经知道这是个乌龙,周嵬最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扫了辰少宁一眼嘲讽道:“我说你们两位还是太客气,对付这种狗仗人势的小人,就应该只留口气,让他们喊不出来。”
“国有国法,宗有宗规,我们若是把他们解决了,还要你这个执法堂的大弟子干嘛?”萧君越看似不满的质问周嵬,实质却是在试探他如今的状况。
“不敢当,不敢当,我现在可不是执法堂的大弟子,我就是闲人一个,这事和我没关系。”周嵬撇清自己的关系,他和俞飞站在同一柄飞剑上,顺势搂着俞飞道:“也别说我家俞飞不负责,他现在和我一样是闲人。”
萧君越怀疑周嵬耍他,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人都变成闲人。求证似的看向俞飞,俞飞点头默认。事情的发展比萧君越预想的还要不妙,他和叶寒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辰少宁。
要是目前这个状况他们还不知道门口听见的辰师兄是谁,那他们简直白活一世。
辰少宁站在人群中,知道周嵬讽刺他,他也不吭声。这会儿叶寒栖和萧君越都看过来,他叹了口气,御剑过来,对叶寒栖行礼道:“弟子见过师父。”
叶寒栖甩袖避开辰少宁的礼,冷笑道:“不敢当,我可是妖族,你这个北冥宗的高徒还是别和我攀关系。”
这话辛辣讽刺感极强,辰少宁脸色微变,僵了片刻才放下双手,苦笑道:“是我用人不当让师父受了委屈,还请师父不要放在心上。”
一旁灰溜溜的弟子甲、乙在蠢也听出自己搞了个大乌龙。他们这群人对辰少宁马首是瞻,看到辰少宁对那个人行礼就已经预感不妙,在听他的话更是吓的魂飞魄散。
他们竟然将北冥宗的少宗主认成妖族,这已经不是没眼力能解释清楚的事。
叶寒栖不愿和辰少宁多说,冷哼一声拂袖走人。周嵬和俞飞见他走,也跟着一同离开,秦昭然对他们挥挥手,继续去巡逻。至于其他人,知道是乌龙便都散去。只是临走前,看辰少宁的眼神并不友善。
萧君越走在最后,他摩擦着系统送给他的手环,眼神在辰少宁的身上停留很长时间。两年不见,辰少宁长了个子,比之前更成熟稳重,风姿卓越。他笑的温暖和煦,人畜无害,萧君越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眼中的冷意和杀意。
这个辰少宁和前世的辰少宁不一样!
之前他失去记忆,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记忆完整,他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违和感。
前世的辰少宁性情温润,很有翩翩公子的风范。就是心肠太软,分不清好坏,时常好心办坏事,夹在他和叶寒栖之间左右为难。让他杀只蚂蚁,他都能唠唠叨叨的讲上一刻钟的大道理,手不曾沾血,又白又纯良。
可这个辰少宁,不管他掩饰的多好,他那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之意,还是会盖过本体的纯良透出来。
系统说过,天道无形,但能操纵人心。
辰少宁和天道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萧君越敛眸,心中沉吟道:是时候提防辰少宁了。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事态
萧君越和叶寒栖离开这两年,北冥宗发生的事情一言难尽, 周嵬和俞飞一提起来就直摇头。
两年前叶寒栖在受封之日跟着萧君越离开, 韩麟便将辰少宁接到身边培养。俞飞一开始对辰少宁的印象不错,但是辰少宁到韩麟身边后, 他逐渐发现辰少宁心思深沉,做事狠辣并非善茬。但他很会掩饰, 或者说他很懂的人心。
若非之前俞飞在锁情园见过辰少宁饱含杀意的一面, 心里对他十分提防,恐怕也会被他的表象骗过去。辰少宁利用韩麟对他的好, 在清华殿笼络了一批师兄弟,逐渐走进清华殿的权力中心, 开始参与议事。
俞飞意识到辰少宁的目标是在叶寒栖不在的时间段,借助自己的身份取代他的位置, 心里十分骇然。他原以为是辰少宁觉得叶寒栖对他不好, 想要报复他。可是当发现他把手伸向乾长老时,俞飞就明白辰少宁这样做,绝非是单纯的报复。
萧君越听见辰少宁对乾钧动手, 气的险些暴走。他和善美好的师父自己都舍不得委屈他半分, 连和灼华双修之事, 他都闹过脾气,担心灼华亏待他的师父。辰少宁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动他师父。
俞飞没想到萧君越反应这样大,连忙把他拦下,解释清楚前因后果。
这事说来也是巧, 事发之时朽天星刚好不在宗门。
乾钧怪异的外貌本来在宗门就是个独特的存在,只是他一向低调,加上不在权力中心,从来没有人质疑什么。俞飞记得那天是宗门晚宴,他们几个有身份的弟子一并出席。宴会上交杯换盏,大家谈天说地,相互论道。韩麟把辰少宁也带上,让他和前辈们多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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