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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先生观察日记[娱乐圈]

作者:果子酱汁 时间:2020-02-17 02:42:44 标签:甜文 娱乐圈 天作之合

  戚柏宥一下看出了他心里的小九九,轻笑了下:“你先出去,到了给我发地址,我这边应付完了过去找你。”
  江俞晃过神来,明白了什么意思,瞪大眼睛盯着戚柏宥看了片刻,又上去亲了对方一口,激动道:“好!”
  两人分别后,江俞在出去的路上果真遇到了几个前来寻他的人,脚步急促,人高马大的模样,若是被抓住绝对走不了,所幸他现在脱了裙子也不怕被找到,便在拐角处躲了躲,等人离开后,才快步朝后门奔去。
  □□院没有开灯,被一片黑暗笼罩,风把旁边的书吹得沙沙响,与房子里头的热闹倒是两个世界。
  他小心的把门关上后,走出几步,注意到侧后方不远处似乎有灯光闪烁,偏头看去,才发现那里居然种了棵大榕树,看上去少说有几百年的树龄,底下粗壮的树根环绕了好几圈线灯,在黑暗中顽强的发着光。
  “终于出来了?”
  正出神,肩膀突然被拍了下,江俞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才发现原来是穆令秋,对方嘴里叼了根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江俞。
  江俞道:“没想到你还有装神弄鬼的兴趣。”
  穆令秋却没在意他的话,而是吐了口烟雾,突然拽住江俞,说:“走。”
  “我可不跟你走。”江俞甩开手,看也不看穆令秋一眼,四周张望了半晌,终于看见前方停了辆车子,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正朝这边挥手,想来就是接应的人。
  谁知穆令秋又道:“你还没恢复记忆对吧,我可以告诉你以前的事情!”
  江俞脚步不停,背对着他伸出手左右摆了两下,不知是在告别,还是在说他并不想听。
  望着远去的车子,穆令秋用力吸了口烟,吹着风抽完后,才转身重新进屋,等他回到宾席的时候,戚天老爷子正在进行简短的说辞,台下的人一阵鼓掌,纷纷都在说贺词。
  “江俞呢?”路森忍不住问道。
  穆令秋扯了扯嘴角,说:“走了呗。”
  路森啊了一声,燕诗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她捏着裙子不知在想什么,台上的戚天已经说起了继承人的事情。
  全场气氛都有些严肃,无数双眼睛凝聚在舞台上,只见戚柏宥脚步缓慢的走了出来,他先是对戚天祝贺一番后,接着拿起话筒,说:“抱歉爷爷,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戚天几不可闻地皱起眉头,他没有说话,等着戚柏宥说完后面的话。
  戚柏宥说:“我可能无法成为继承人了。”
  戚天问道:“为什么?”
  戚柏宥轻描淡写地丢出一枚□□:“我喜欢男人,所以无法和女人结婚。”
  他这话一出,全场愕然,气氛在凝固数秒后,不知是谁带的头,竟是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维持了数秒后,竟是没停,反而愈发响亮起来。
  喜欢什么并不重要,往往勇于承认更加可贵,而戚柏宥方才的行径已经不能说是勇敢了,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前途一并丢了出去。
  正因为知道这有多难,所以才忍不住心生钦佩。
  谁知戚天还没发话,台下的戚母就冲了上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戚柏宥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子!?”
  戚柏宥似乎完全不感觉到疼,他不动声色的看向面前的戚母,对方双目凶狠且冷漠阴鸷,仿佛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儿子,而是什么让她厌恶的脏东西。
  记忆像只脱缰的野马,往前奔出几十年的岁月,驻步于他年幼之时的记忆,第一次发现父亲出轨,他不知道,误以为那位美艳的女人是家里的客人,出于教养,他给这个人乖乖的倒了杯水,却没曾想竟被提早回家的戚母发现,一怒之下,直接被牵连进去。
  那时候他是被怎么骂来着?
  本来这么多年了,戚柏宥应该早就记太清了,此时却想起,那时候的戚母也是现在这个眼神,而他那会还小,不像现在这样能够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皮面之下,不动声色,而是惶恐无比,小心翼翼的认错,祈求原谅,却还是得到了‘白眼狼’三个字。
  孩子本身没有错,偏偏总有大人为自己的无能推卸责任,将他当成发泄口。
  ……
  江俞坐上车后,回想着方才穆令秋的话,让他忍不住有些在意。先前还未来米国的时候,穆令秋也说过这种暗藏深意又故意不挑明的话,却直白说了不会告诉他,因为与他无关,那么现在为什么又突然要告诉他?
  他有些想不通,最后只能归结到对方又犯了什么神经上面去。
  车里开了空调,江俞吹了会儿发现有点冷了,让司机把温度调高些。庄园是在郊外,距离城中心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江俞翻出刚刚在洗手间里,戚柏宥塞给他的那张金卡,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接着他掏出手机,结果显示网络连接失败,一看,才发现居然没信号,登时奇了怪了,就算这儿是郊外,也不至于连信号都没吧?
  江俞抬头问道:“还有多久到啊?”
  那司机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江俞愣了下:“这么久?”
  司机说:“是的,少爷您的酒店有些远。”
  江俞张了张嘴,半晌才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悄无声息地往旁边又缩了几分,翘起一只腿上下交叠,若无其事地偏头假装看车外,手机却是藏在大腿旁边,将亮度调到了最低,发现终于出现一格薄弱的信号后,立马打开微信给戚柏宥发了个定位,然后慢吞吞的打出几个字。
  ——先生,我好像上错车了。
  从台上下来后,戚柏宥面无表情地摸了下被扇了一巴掌的脸,迎面就撞上了戚睿尧,只见对方冲他叹了口气,继而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语气竟是难得的沧桑:“你比我强。”
  戚柏宥一怔,没品出对方话里的意思,眼下心情也糟,便不语,迈步离开消失在宴席上,往□□院的门走去,结果在路上碰见了姚管家,对方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姚管家神情难得的凝重,见到戚柏宥,他上前直奔重点道:“江少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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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啦~
  车的话完结后放微博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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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俞还没等到消息发出去, 车子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又停了下来,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抬头问道:“怎么了?”
  司机语气为难道:“碰到车了,少爷稍等。”
  江俞哦了一声,心中竟是有些庆幸居然在这时候出了意外,等司机开门下车处理时,他立马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 那两个圈圈居然还在转个不停,方才那点信号竟是又没了, 这下短信都发不出去。
  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马路左右两边都是杂草丛生的空地, 并且一路开过来遇到的汽车屈指可数。
  夜很静, 静到可以听见外面的蝉鸣,前方碰到的是一辆商务车, 因为距离太近缘故, 江俞没能看见对方的车牌,只是发现车上似乎坐了不少人,而下车与司机理论的看上去是一位中年男人, 他悄悄降下了点车窗。
  “你怎么开车的啊?瞎是不是?”
  竟也是个国人!
  江俞心下一跳, 暗想不会这么巧吧,身处异国的偏僻之地, 撞车也能撞到老乡?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这个预感便应验成真。
  那位中年男人似乎与司机协商沟通失败, 发现车里还有人,还是就坐于后座,下意识把江俞当成车子的真正主人,便大步流星地走来,压低身体用力捶车窗,语气不善:“你的司机把我的车给撞了,想想怎么赔吧!”
  江俞犹豫了下,还是降下车窗,不然总觉得这窗下一秒就要被这人捶碎。
  他看清了面前的人,明明是大夏天,却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帽子扣在头上,把半张脸都遮住了。身上酒气与烟气混成一股诡异的味道钻进鼻子里,胡子拉碴,一脸凶相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他眯着眼睛厉声道:“你的司机把我车给撞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江俞略一思索:“嗯……我现在手机没信号,你有信号吗?报个警吧。”
  那男人确实眉头一皱,一副前来碰瓷儿的模样:“这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警察来了恐怕已经明天早上了。”
  江俞扯了扯嘴角,正要说话,面前的人却是手伸从窗户外伸进来,直接从里面将他车门打开,接着江俞被他像拽小狗似得从车里被狠狠拽了出来,那男人提着他的领子凶到:“难道没人教过你,和人说话不能坐在车里么?”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江俞吓得心跳飞快,定了定神,才将慌乱收了回去,扯了扯嘴角道:“不好意思啊,我是孤儿。”
  “哦,孤儿啊,”男人忽然放开了手中的力道,若有所思道:“我知道。”
  江俞愣了下:“啊?”
  “我知道啊,”男人好整以暇的放开江俞,一改方才的态度,甚至给他拍了拍衣服,“我知道你是孤儿啊,江俞,你以前不是在节目里说过么,我还看过你拍的电视呢。”
  男人突然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阴森森的,看的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他咽了咽口水,心下越发觉得不妙,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司机,发现对方竟是低着头往车上钻去,这人竟是踩下油门一个倒退,跑了!
  江俞目瞪口呆,方才他听见司机说距离他的酒店要走一个小时的时候,就觉察了不对劲,因为他来的时候可是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路上因为化妆等,用了快一下午的时间,所以才给戚柏宥发了那通微信。
  然而眼下的情况根本不给他过多分心思考的时间,他眨眨眼,呵呵干笑两声:“你要多少钱……”
  男人眼睛也不眨地说:“一千万。”
  江俞:“……”
  下一秒,只见男人一哂,江俞隐约觉察到不对劲,可惜还未等他身体做出反应,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个人,拿着球棒朝他后脑勺狠狠一下。
  晕过去之前,江俞想的是他的手机,也不知道那条消息发出去了没有。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一股极为刺鼻的味道,与其说是自然醒不如说是被这味给熏醒的,他皱着眉头动了动眼皮,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的不得了,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不仅如此,手脚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无法动弹。
  “他怎么还不醒?”
  旁边的男人捂着鼻子嫌恶地将手里的东西往他处一抛,摇摇头:“鬼知道,别是太娇气,一棍子就给敲死了吧?”
  “别了吧?咱们正式还没做呢,这么死了可咋整?”后面又上来了个男人道,“武哥?”
  被唤作武哥的正是方才下车与江俞说话的男人,他正站在旁边抽烟,听见有人叫他,抬头看了看江俞,才冒出一句:“那就奸|尸呗。”
  登时几人面面相觑,武哥嗤笑一声,说:“瞧你们怂的那样儿,进去吃了几年牢房还真准备当个遵纪守法的好良民?”
  他叼着烟,不理几人凝噎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江俞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道:“再不醒这烟头就按你脸上了。”
  江俞本来就醒着,只是没睁开眼,听见武哥这话,心下犹豫了下,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但依然装出一副刚醒的模样,结果一睁开,入眼的便是近在咫尺的烟头,要是再晚一点,这人真要把烧着火星子的烟头按到自己脸上去。
  江俞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后面缩了下,结果身下的椅子是个早已腐朽脆弱的老木椅,这一下竟是让椅背直接断掉,整个人差点没直接往后翻倒去。
  “哈哈哈哈哈……”武哥不知被什么逗乐了,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头上的兜帽落下,原本被遮住的半张脸露了出来,狰狞疤痕随之暴露在空气中,这伤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大火焚烧过后留下的,崎岖不平,配着他的狞笑,如同出没于黑夜的魔鬼,分外骇然恐怖。
  江俞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垂下眼睛避开那道疤痕。
  武哥笑了一会后,注意到江俞闪避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的帽子居然掉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想起了什么,嘴巴又一次咧开,只是这次,比起方才更多了份怨恨。
  “你怕我这张脸?”
  江俞不语,武哥见状倏地伸手按住他的头,迫使他看自己,他嘴角依旧咧着,然而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疯狂的仇恨要将江俞吞没其中。
  “你怕个屁!老子都他妈的还没对你下手,你还敢怕!”男人目露凶光道:“你以为我这脸是怎么回事的?如果不是你,我他妈能这样?嗯?”
  江俞神色一动,没明白这事怎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不记得了?哦,也对。”武哥强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狞笑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何况你现在快活了这么多年,甚至还当起了明星,赚的盆满钵满,活的可比我们这些吃牢饭的痛快多了。”
  武哥一把拽住江俞的头发,将他微微向上提起:“哑巴了?”
  江俞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微微颤抖,就连呼吸都重了起来,他咬了咬后槽牙,才挤出一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武哥顿了下,旋即突然被点醒一般,手一松,终于放开了江俞的头发,夹着烟用力深吸一口气,“对对对,说得好!我可有正事要做呢。”
  他转过身,回头对站在后边的几人道:“手机呢?手机拿过来。”
  接着江俞就看见武哥拿着自己的手机摆弄了两下,见到密码锁,他也不废话去问江俞,直接绕到他身后,用指纹开锁,一边开一边叨叨着没想到科技发展的这么迅速,当年进去前,他们用的都还是BB机,现在居然能用手机看电视了!
  武哥解锁后,第一句便是:“哟呵!戚柏宥?这不是戚家大少爷么?”他一边说,一边还晃了晃江俞的手机,啧啧有声。
  后边几人一听,连忙都凑了上来,围着江俞的手机跟看外星来物一样。
  江俞面色平静如水,心念翻飞,那武哥又是走了过来,他用脚把烟碾灭,对着江俞晃了晃手机:“搞了半天,你还是个贱|货啊。”
  “既然如此,当初乖乖被卖掉就好了,弄什么幺蛾子,现在不还是卖身当个高级|鸡?贱|货的种只能是贱|货,长的和你亲妈一样,一脸婊|子像。”武哥用手捏住江俞的脸,手劲凶狠的直接掐出了五指印,“老子好不容易和金主约好了交易时间,你他妈居然坏我生意,这就算了,居然还敢去报警!”
  “你和陈苑和倒是挺会演母子情深的啊,一个报警,一个放火,一大一小二人转玩的可真够溜的,就是没把她也烧死在里面。”
  武哥的话像是一枚重磅□□,直直丢进江俞的大脑里,他整个人被炸的不知天南地北,偏在这时,头脑钝疼无比,仿佛有千百根针不停的扎着他的头颅,企图钻进内部搅和脑浆,与之同时,还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壁而出……
  武哥不知道江俞失忆,以为对方这副反应是因为被重新提起过去那点事,才产生的过激反应,心下越发兴奋,捏住江俞的手缓缓下移,掐住了喉间。
  武哥叹了口气,故作可惜道:“只是陈苑和死的太早,我还没来得及找她呢,也得亏你当了明星,名声大噪,还没改名,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天南地北的可怎么找你呢,小兔崽子。”
  “哦对了,”武哥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他凑到江俞面前,故意让自己脸上狰狞的伤疤在江俞眼中扩大几十倍,然后轻声道,“有件事你不知道吧?其实当年虽然是你妈把你卖掉的,但是劝她卖掉的人,是你那母子情深的陈苑和哦。”
  江俞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脑中空白一片。
  “本来当初抓的是她儿子,结果这女人说她手上有个漂亮货,愿意拿来换她儿子,早知道你是个扫把星,我当初就不该信了她的邪。”                        
作者有话要说:  让、让我求个作收嘤嘤嘤,又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天天都在逼死强迫症QAQ

  ☆、晋江文学城

  江俞整个人僵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任由武哥掐着他脆弱的脖颈,运转大脑的齿轮变得滞涩,迟迟对不上下一个口,只剩下方才听见的那些话语在脑中盘旋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炸|弹,炸的他片甲不留。
  “哑巴了?傻了?”武哥啐了一口唾沫在江俞白色的上衣上,终于松开捏住喉间的手, 对着他呆滞的脸庞就是毫不留情的几个巴掌,左右连扇了有五六秒, 力道极重。
  等武哥停下时, 江俞两边白皙的脸颊已然肿了一倍有余, 眼角都逼迫出了生理泪水, 狼狈至极,却又添了份可怜。
  江俞艰难的抬起已经麻痹到没知觉的脸, 望向武哥。
  “你刚刚说……我是被谁卖的?”前后短短几分钟,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的不像话。
  武哥又掏出一根烟,点燃,放在嘴边用力吸了口, 接着吐了江俞一脸的烟雾, 露出一口的黄牙道:“聋了?看在你不知道的份上,我再给你说一遍, 就是陈苑和,还有你生母两个臭|婊|子卖的。”
  江俞身体一颤,两颊的疼痛回味过来, 火辣辣,嘴唇更是苍白如纸,一双桃花眼透着幽暗的绝望与不可置信,他呼吸愈发急促,过了半晌,才挤出一句:“如果我是被卖的,她又为什么会救我?”
  “救你?”武哥惊讶出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旋即又不知联想到什么,嗤笑一声,“这我也很想知道,不如这样,你现在下去,替我一起问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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