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吃(上)
6.
许晚河盯着面前的人,看不够似地。
也不怎么说话,就挑个眉,一个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唐梓言忍不住发笑,“你不应该穿这个颜色衬衣,太嫩了,跟你实在不配。”
“你妈你谁啊你,你管得着么?”许晚河竖着眉毛呵斥,心里却有点难受。
操.他妈的,这还是精心打扮了一上午呢。
唐梓言眼角微弯,唇红齿白的,“你跟哥刚谈的怎么样。”
许晚河弹弹烟灰,没点好脸色,“能怎么样,就那样啊,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陪我,我现在还就不想告诉你,你有本事你猜啊?”
唐梓言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叫我猜啊,那应该没问题,毕竟你们之前也联系过么。”
许晚河看他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怎么也发不起火,便沉声道:“你有今天的地位,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削尖了脑袋想坐你这个位子,怎么你还一门心思的往外让。”
唐梓言脸色没什么表情,“烦了...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许晚河稍一挑眉,“你都黑成这样了,还真想洗白?”
唐梓言看着他,“凡事总得试试么。”
许晚河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除了为了那个小子,自己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真是幼稚。
一个黑社会跟个警察能有什么结果。
许晚河狠狠的吸了口烟,实在忍不住开口,
“….要不…别走行不行。”
唐梓言一怔,只淡淡一笑。
许晚河不去看他,尴尬又恼火,“滚滚滚!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老子最烦你这套号的,多看你一眼都闹眼睛!”
唐梓言对他最近这种没由来的坏脾气早习惯了,温声淡语继续扯些别的,刻意回避这个能随时引爆场面的话题。
只是许晚河就此便再也提不起兴致,紧锁着眉,心事重重的摸样。
两个人吃完饭已经是下午,许晚河喝的稍微多了一点,就给手下的小弟开车拉着回了市区最近的住处休息。
杨默书真是觉得自己来之前写假条,又顺便填饱肚子的行为实在太明智了。
在屋子里等了大半天,这人才醉醺醺的晃回来,进了门就把鞋一踢,脱下手表扔在门口的鞋柜上。
有人恭敬上前,“许哥,这是个中心医院的杨医生…”
许晚河头也不抬,只顾着解衬衣领口的扣子,“杨医生…叫医生来干什么..”
“许哥,不是上个星期您说的么..”
许碗河稍一抬头,这才想起来,“早他妈不疼了,没事了,请回去吧。”
杨默书听他这么说,很是生气,可也不敢翻脸,心头一动,便立刻有了主意。
杨默书打量着他,“你这衬衣颜色真不错,”
许晚河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转脸盯着他,眼底掩不住的惊悸。
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欣赏他的品味。
杨默书眼露赞许,“这个牌子我很熟悉,每年他家上新款我都会去商场看,但是因为实在太贵了就从来没卖过,他家2013年这个色系的衣服真是相当不错。”
也许是喝了点酒,许晚河面皮有点发热,
“…真的假的”
杨默书继续说,“真的,你穿上很帅,你真会搭配。”
许晚河顿时对这个小医生印象好了不少,隐隐的相见恨晚,可依旧黑着脸,
“恩…凑合吧。”
杨默书长舒口气,“你品味挺前卫的,真的,穿这一身直接可以上T台了,你一定常看时尚杂志吧,我知道你一定常看,因为杂志上的T台男模都这么穿。”
许晚河微吊了眉毛,“行了行了,再说就假了。”
杨默书见许晚河竟对自己的赞美之词这般当真,忍不住攥紧双拳,
“其实你这个衬衣的颜色要再浅点就好了,比如樱花粉,身上再加一点荧光色,真的会帅的伯母都认不出你来。”
许晚河从桌上摸起一盒烟,抽出一根,打着了火,
“我还真有一件。”
杨默书生理性的抖了一下。
许晚河把烟叼在嘴里,往沙发一靠,“你怎么起鸡皮疙瘩了。”
杨默书如坐针毡,“没事,我手机漏电。”
许晚河没太听清,“露点?”
后又俯身够茶几上的烟灰缸,将烟灰弹在里头,因为解开好几粒扣子的原因,他又是弯着腰,便无意间露出精健结实的胸膛。
就这么一点,杨默书看的眼都直了。
许晚河没什么反映,抽着烟,脸上有了倦意,
“你改天再过来吧,我要睡会。”
杨默书咽了咽口水,“你虽说恢复的差不多,但是烟酒这种东西是必须戒掉的,毕竟身体机能在长期卧床阶段已经受到了极度严重的损坏….”
许晚河不耐烦挥挥手,“少罗嗦。”
杨默书一顿,“反正我来都来了,我就帮你按摩解酒吧。“
许晚河掐了烟,往沙发上一趟,“可也行。”
杨默书挽起袖子就过去了。
前两天两人还在一起上亲密无间的做,可杨默书连他的身体都没看见,碰也没碰,此时这人衣衫半开,露肉露胸,微醺着倒在沙发上勾人儿,若是这时候自己也不上去揩油,那他妈也算个男人?
想到这里,杨默书略显粗暴的撕开他的衣服,盯着里面的背心,忽然一阵失望。
许晚河微微睁眼,“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杨默书十个手指头活动的卡拉卡拉作响,“这个醒酒按摩其实按的就是穴位,我学的不是这个,不脱衣服我找不准穴位。”
后又说,“我把你背心脱了你不建议吧?”
许晚河冷声一笑,“你找操呢?”
杨默书没说话,开始以指腹猛压胸椎间的‘肝俞穴’,觉得使不上力气,又握拳击打。
就这样许晚河还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临睡前也没忘了警告他,“别吵我,当心挨揍。”
杨默书见他睡着了,看周围也没人,就偷偷将手的从背心底下伸进去。
触手的肌肉线条深刻明显,沿着小腹一直向上,能清楚的摸出腹肌和胸肌。
杨默书的手停在许晚河胸口上,摇着头叹息。
都说是酒后乱性,可这个尤物不乱性也就算了,居然还酒后睡觉,实在太不上道了。
杨默书决定把许晚河弄醒,但又不能太刻意,毕竟这个人发起火来,怕是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一定要不经意,又有诱惑力的把他叫醒。
这么想着,杨默书就俯到许晚河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对了,你还记得那天么,就是那天,我落在这一粒纽扣,你看见了么。”
许晚河果然睁开了眼睛。
满含血丝。
却并非被情欲熏红,而是给愤怒催醒。
7.
杨默书给许晚河压在身底下的时候,反射性的抱头一挡。
可许晚河的拳头却迟迟没有下来。
等过了一会,杨默书才敢偷偷的从胳膊缝里往出看,发现许晚河正盯着自己的腰发愣,便明白了细腰才是真利器。
由于拉扯的原因,杨默书的衬衣已经从裤子里脱出来,整个窜到上头,小腰线拧歪着,真是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许晚河当时就改变了注意。
他一般不揍要跟自己上床的人,要揍也是用下半身揍屁股。
酒力还未退去,许晚河借着晕乎劲,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自己的衣裳,裸着上半身,抬手抚上那小细腰,顺着线条往下探进裤腰,大力的揉捏着杨默书的屁股。
“这么欠操?”
杨默书望着许晚河的胸肌直吸气,“那你还废什么话。”
许晚河先是一愣,而后就是离奇的愤怒,蛮力一拉,杨默书整条裤子就给扯下来了。
裤子上的纽扣蹦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杨默书似乎毫不在乎,只伸出两只手在许晚河身上一遍一遍的抚摸。
古铜的色的皮肤温度灼热,结实的肌肉堆在手臂和肩膀上。
杨默书两眼放光,手指贪恋的描绘他身上刀刻般的线条,觉得这人的身材真是近乎完美,甚至连满身的疤痕都硬气性感的要命。
许晚河脱掉杨默书的裤子后,惊奇的发现这小子比自己还硬。
杨默书抚摸着许晚河胸口,似乎非常享受。
许晚河被他摩挲的直拧眉头,腾出手来一挥,
“少他妈摸摸索索的。”
杨默书又重新覆上去,“你胸肌真不错。”
接着手指尖在乳头上拨弄画圈,“恩…好软….”
一阵电流顺着脊背直逼脑门,许晚河也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给爽的,压着一腔火抬手就将人从沙发上拽下来,摁在地上,接着自己坐回沙发,大喇喇的敞开腿,掏出裤子里的家伙,
“过来。”
杨默书坐在地上,盯着许晚河腿间的家伙有点傻眼,
.“..真惊人啊…”
许晚河心头起火,抬脚踢他,“快点,磨蹭什么。”
杨默书赶忙凑上前,用双手握住那硬挺的性器,顺便搓了搓,“好热…”
许晚河喘着粗气,声音低沉,“快舔。”
杨默书将那圆亮的龟.头含进嘴里,可因为技术实在是不怎么熟练,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嘴唇吮吸,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喉咙里含。
许晚河忍不住发出一阵沉闷的抽气。
硬挺的顶端戳入喉管,杨默书的口水不多久就跟着下来了,湿淋淋的,润湿了整根性器。
许晚河看他这么生涩,便揪着他的头发把东西拔出来一点,“没这本事你深什么喉,用舌头舔,然后用嘴巴吸。”
杨默书照着许晚河说的办,塌腰撅跪在他面前,尽心尽力的替他口.交。
快意越发浓重,许晚河微微俯身,染了酒气的呼吸喷在杨默书脸上,
“好吃么?恩?”
杨默书双手箍住根部,一边套弄一边吮吸,嘴里的声音呜咽沉闷,似乎是随意的应了一声。
许晚河语气不稳,将人提起来,“行了,去,趴桌子上,把屁股撅高点。”
杨默书忽然想起润滑剂的事,就从被脱下来的裤子上摸,结果摸了半天除了摸出的两块钱,剩下毛都没有。
许晚河不知从哪里找了套子,戴好后垂眼去看地上摸鱼的杨默书,
“干什么呢,赶紧过来。”
“….润滑剂呢…”
许晚河狠皱了下眉,在旁边翻了一下,将一个透明小瓶扔过去,“自己涂。”
杨默书接过润滑,四下里张望,紧接着就窜进了旁边的浴室,留许晚河硬着一根家伙愣在原地。
等了五分钟,许晚河实在忍无可忍。
踹门进去的时候,见这人正坐在马桶上给自己扩张,大敞着腿,下面还插着两根手指头。
杨默书见许晚河进来似乎受了惊吓,手指一拔,那小洞微张着,还没来得及合上。
许晚河眼珠充血,双臂用力,兔子似的将人从马桶上提起来,扒光了按在洗手台上,掰开腿就往里捅。
虽然事先做好润滑和扩张,可是就这么硬生生的插进来,杨默书还是觉得胀痛难耐。
许晚河看他皱着眉,很是享受,
“你不是骚么,干你你怎么不爽?”
杨默书疼的难受,抬脚抵住许晚河的肩膀往外推,
“..疼…你技术不行..”
许晚河攥了他的脚脖儿,腰身却是往里一送,
“操!放松。”
杨默书头上开始冒汗,
“要肛裂了..”
许晚河低头一看,又顺手摸了摸两人的连接处,粘滑绵软的,丁点血丝都没有,就是有点红,估计应该没什么大事,许晚河便继续往里插。
杨默书擦了一把汗,只觉得这根硬物从下面往肠子深处插,简直要把人捅坏。
整根没入后,许晚河稍一抬眼,
“放松点,这样你也好受。”
说完还抬手摸了摸杨默书的脑袋。
杨默书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许晚河,满脸绯红。
许晚河尴尬的骂了一句,抬手摁住杨默书的肩膀,便开始缓慢抽动。
身体里的硬物顺畅的来回进出,摩擦着肠壁,感觉越发舒畅。
做了半个小时后,杨默书浑身颤抖,身上开始泛红,扬了脖子贴在冰凉的镜面上,不一会捂的镜面雾气蒸腾。
许晚河气息渐急,更用力的压制他,汗水从发根渗出,顺着鼻尖一滴一滴的砸在杨默书光裸的胸口上。
凶狠的贯穿毫无预警的开始,交缠的呼吸里开始生出鼻音甚重的喘息,
像是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勒在人的脖子上,夺人性命的窒息
屋子里一时间都是肉体交合的声音。
许晚河快插了好一会,抬头盯着杨默书,眼睛黑黝黝的,猎食的狼一样,
“爽不爽..小□□…”
肿胀感混合着酥麻,杨默书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奔,
“…好爽..老公..老公..”
“…..”
许晚河瞬间就给吓射了。
8.
“操,你他妈喊谁呢。”
杨默书还晕乎着,“啊?完事了?”
接着伸手去摸两人的连接处,发现许晚河还插在后面,只是没刚才那么硬了,
“你怎么了?”
许晚河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跟这个人做两回,两次的时间都不尽如意,简直耻辱的要命。
许晚河没接他的话,将性器拔出来,提着腿就将人翻了个个,
“别叫什么老公,怪恶心的。”
许晚河将自己重新撸硬,后又盯着面朝镜子的人,
“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把你干趴下。”
杨默书听他这么说其实有点害怕,可转眼又一想,许晚河还能能怎么样呢,大不了再把自己干肛裂一次呗。
正这么想着,就有粗大硬挺的东西猛的从后面插进来,热烘烘的,跟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
许晚河这次没带套。
紧密的小洞因为刚才的过度开拓,已经能很好的适应突然的顶入,杨默书想着调整一下姿势,可才刚动了腿,身后的人就已经开始动了。
几浅一深,撩拨着内壁,擦的里面又酥又麻。
杨默书哼了几声,两只手撑起身体,抬头盯着镜子。
许晚河的脸跟平常不太一样,眉头紧锁,皮肤上头布一层细汗,连睫毛都是湿的,实在是有种无法言语的魅力。
杨默书脸上热了热,嘴里的动静也开始渐渐急促起来。
在小幅度的抽动后,许晚河整根拔出,歇了口气,又从微张的肛口重新刺入,对着肠道里的小硬点一阵猛捣,狂抽猛送间,不一会就把杨默书两腿间吊着的家伙干的银线莹亮。
前列腺液黏黏的往出流,杨默书腿早就撑不住,软绵绵的往下塌。
脑子里火花四溅,肠道强烈的收缩,死死的箍住后头粗硬的东西,发出淫.靡的声响。
许晚河看他身体沉下去了一点,便以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朝着洞口更深的插入。
杨默书面皮滚烫,眼睛都失了焦距,
“唔嗯….”
许晚河的力气大的惊人,从后面深深的顶入体内,恶意的干那一点。
杨默书努力睁开眼,镜子前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
许晚河一边插一边单手提了他的腰,
“撅好了!这么快趴下了?”
杨默书话都说不利索,嘴里的声音像是抽泣。
许晚河听他哼的心痒痒,便也不再说话,只低头将人翻来覆去的插,最后干的杨默书哭爹喊娘,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全部精.液都注进肠道深处。
两人在马桶上又做了一回,等到后来站着插的时候,杨默书腿都直打哆嗦。
真是累,可也真是舒服,
舒服的杨默书比许晚河射的次数还多,最后一次都稀薄的不成样子。
做完之后,天都有点要黑了。
许晚河筋疲力尽,找个地方躺下睡觉。
杨默书坐在马桶上整整一个小时,才将灌满肠道的精.液完全排出。
等出来的时候,许晚河已经睡的很熟了。
杨默书微垂了眼,看他趴在床上,裤子还没脱利索,松松的挂在胯上,露出腰臀结实的曲线。
杨默书望着这个人,其实很想上去跟他躺在一起睡觉。
俩人睡一被窝,自己穿睡裤,他必须光腚,可以边睡边摸他,摸高兴了也可以赏他把手伸自己的裤子里摸摸自己。
想想就觉得好的不行。
有人站在许晚河床头嘿嘿的笑了好一会,直到许晚河忽然翻了个身,这才惊吓似的回身。
杨默书转身出屋,不紧不慢的开始穿衣服,边穿边撇嘴,
没关系,反正自己还年轻,后面也紧,初菊盛放,想夹住这根老黄瓜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这么想着杨默书心里好受点了。
收拾完后就推门出屋,半蹲在一辆出租车上回了家。
当天晚上杨默书有点低烧。
吃了一片退烧药,从柜子里将冬天的棉被都翻出来盖在身上,杨默书早早的上了床准备睡觉发汗。
躺了半个小时,浑身滚烫不说,连屁股里也火辣辣的难受的不行,伸手摸了摸,发现后面肿的厉害,还带着少量血丝。
因为杨默书住的地方唯一一面镜子就在洗手台上,照照脸还行,照这里实在是有点困难,更何况眼下又是发烧难受,杨默书便实在懒得去费那个劲。
只想着自己可别是得了肛周粘膜充血,明天早晨再去肛肠科检查一下,防患于未然。
肛肠科小王再见到杨默书的时候,已经跟往常不一样了。
沉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小杨..吃早饭了么..我这刚洗了草莓,你来尝尝,多吃点水果好,润肠通便”
杨默书折腾了一晚上终于退了烧,这会儿脸色却还是有点苍白,只见他幽幽的站在办公桌边,从小王手边的小盆儿里拿了一颗新鲜的草莓,
“谢谢啊。”
小王看他低着头吃了四五个,“你来干什么的啊,不会又是看病吧。”
杨默书吃了很久,看小盆儿里的草莓不多了,就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
小王长舒口气,“我等你接个话都要背过气去了,怎么了,不会又是肛裂吧..”
杨默书摇摇头,“没有,这回不是。”
后又顿了顿,“我上学时这块儿学的不好,自己也检查不出来,想着来你这看一眼总是放心,最主要又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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