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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到底

作者:约耳 时间:2020-10-28 20:46:32 标签:娱乐圈

  “这是沈译先生写给他夫人的信件,当时沈译先生在昆明念书,何晚笙还是他的女朋友,两人互通信件直到沈译先生返京,两人很快便成婚了。”
  任垠予接过那书,打开布衣发现这不算一本书,里头整齐捆着一沓厚厚的信纸,他有些忐忑:“这是私人信件。”
  “没关系的,我爸跟我说,他当时收集这些东西的时候,知道沈译先生是想过把这些信件摘录一部分出版,只是没出成,所以咱们是被默许的读者,不算侵犯隐私。”
  沈槐一直不紧不慢地温声说话,任垠予听着听着就放松了,弯着脖子翻看信件,沈译是用钢笔写的信,那时候大约还算时髦,他的字也很俊逸,跟女朋友聊昆明的天气和海鸥,最后总要说两句软绵绵的情话,诸如“昨夜在梦里见了晚笙,觉得晚笙瘦了,起床便多喝了一碗粥,想让晚笙在梦里见的我,是不让人挂心的。”
  老实说,任垠予都觉得肉麻了,但又还想接着看,便抬起头问沈槐:“可以外借吗?”
  沈槐注视着他,好像在研究他的长相,目光小幅度地逡巡他的鼻子眼睛,脸上终于不挂着笑了,倒显得认真了些。
  “当然外借,本来就是找给你看的。”
  任垠予抿抿嘴,心情好,把书合起来拿在手上,自己往前走,一边问沈槐一些关于这栋小楼的问题,沈槐跟在他身后两步远,闲适地迈着步子,耐心回答,一时间楼里只有他们低低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沈槐又仔细视奸了一番任垠予的身材,肩宽腰细,臀窄腿长,沈槐不喜欢太瘦的,男人摸起来本身就硬,要是瘦就更显得干瘪,任垠予今天穿得宽松,看得出身型好,但肌肉怎么样不大看得出来,沈槐想骗他把外衣脱了。
  这楼里的暖气是一直开着的,但沈槐很久没来了,看管的人不上心,暖气大约坏了两个,室内温度一般。沈槐留意着,一边跟任垠予说着话一边开了两个柜子,找见空调遥控器,开了制热。
  任垠予很快觉得热了,把风衣脱下来搭在手臂上,沈槐殷勤地帮他接过来,挂到衣钩上,顺势喊人坐到窗边的软榻上,亲手沏了壶茶。
  “这里虽然冷清,但茶都是新鲜的,定时有人换,毕竟我来这里,也就是找本书配着茶,消磨消磨。”
  任垠予完全放松了,靠在软榻上的姿势很惬意,沈槐不着痕迹地评估他的胸腹,嗯,软塌塌的毛衣也被撑起来了,还撑得十分有型,肌肉不错。任垠予喝完茶把玩茶杯,跟沈槐说他不懂茶,演员的生活没那么悠闲,他对茶的印象就是助理给泡一大杯浓得发苦的液体,灌下去提神,熬大夜拍戏。
  沈槐便说,以后别这么辛苦,你经纪人是谁?我打个招呼,给你接点儿轻松的戏。
  任垠予把杯子放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我经纪人是文娅,不过不劳沈总费心了,我刚刚拿了这个奖,今年要好好打磨,要是还跟文娅提条件,会被骂。”
  沈槐不解地蹙眉:“奇怪了,拿了影帝不正是该提条件的时候?”
  “沈总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
  “这个奖是公司给我买的。”
  沈槐还真不知道,虽然任垠予所在的娱乐公司伯劳,是他一手建立,但运营都是下面的人在做,沈槐也是在给自己设门槛,要不然他真担心自己把公司做成后宫,重要的事物交给专业的人办,偶尔想潜谁了,他也会拿捏,不要太过火,要不然今年这个影帝,估计就是白檀的了。
  听到任垠予的奖也是走后门,沈槐突然就有些生气,他没怎么看过任垠予演的东西,但下面的人给他汇报工作的时候,都说任垠予既是偶像派也是实力派,他的数据的粉丝黏度都很漂亮,沈槐便以为公司是捧出个好演员来了,结果不好好塑造艺人,拿他的钱去给艺人买奖,还一买就买个大奖的影帝?
  “回头我找彭儒林聊聊。”沈槐说。
  彭儒林就是伯劳的执行总裁。
  任垠予似乎还丝毫不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一口干了,动作猛地像在干酒。
  “沈总,其实入围的时候,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文娅要帮我打点,我还觉得没必要,可是颁奖的前些天,白檀来找我,说影帝今年是他,要不是文娅在组委会那边的关系更硬,直接以公司的名义买,今年我就悬了。这是我出道的第八年,要是没有个分量重点儿的奖傍身,后面的路只会往下走。”
  沈槐眉皱得更深了,他已经十分不悦。
  “白檀要跟你抢影帝?我怎么不知道。”
  “有些事情不用你知道,公司想替你打点。”
  “这么说我的公司里还有两拨人在打点两件事咯?看来我真得找彭儒林聊聊了。”
  沈槐没心情泡任垠予了,起身打算走。任垠予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沈槐一惊,扭回头就见任垠予满脸通红,眼睛不敢看自己,嗫嚅着说:“不管是我还是白檀,拿了奖都是对公司有好处的,所以其实是我逾矩,把场面搞难看了,不论如何都不该内斗,公司也承诺过今年的资源大头都是我拿,我还是争了,所以请沈总别为难彭儒林。”
  沈槐提高音调:“别为难彭儒林,那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我为难谁?”
  “谁也别为难,我就是想借机……”任垠予用力闭下眼睛,“借机问问沈总,要不要让公司一条心,以后一拨人打点一件事。”
  也就是说,与其让彭儒林想着给白檀进贡,而伤了和文娅这边的和气,不如让彭儒林跟文娅站一边。
  很简单,沈槐选了谁,彭儒林就知道要捧着谁了。
  沈槐本来已经没兴致了,但经任垠予这么一说,又觉得舒心了。大约是他最近两年有些懒了,只要别人把他的事安排妥当,哪怕有些不透明也没关系,任垠予今天把事情说透明了,但也给了透明的妥当安排,正是他想的,他很高兴,还觉得省了泡任垠予的步骤。
  沈槐伸手轻轻摸了摸任垠予的下巴:“从什么时候开始打这算盘的?”
  “从三……从那天在庆功宴上见到沈总。”
  “临时的?”
  “临时的,因为沈总赏心悦目。”
  沈槐笑出气音:“还得赏心悦目你才肯?”
  “嗯。”
  沈槐又顺着任垠予的下巴,挠了挠他的脖子,往下摸下去,直接把手掌从高领毛衣里伸进去。
  “把衣服脱了。”
  任垠予僵了僵,双手交叉抓住毛衣,利落地往上翻。
  沈槐瞧见了他均匀流畅的胸肌,纹理漂亮的腹肌,还有没入裤腰的深深的两条人鱼线,一点点卷曲的毛发从三角区冒出来。
  而有着这副身材的任垠予,还在脸红。


第三章
  沈槐走近一步,仅仅一步。
  任垠予在不算暖和的空气中稍微缩起肩膀,面红耳赤,察觉到沈槐的靠近,飞快地抬了下眼,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就又飞快地垂下去。
  沈槐对这反应可以称得上是惊喜的,任垠予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清朗,甚至有一丝禁欲,脱了衣服却瞬间变得可口起来,像一颗被剥去果皮,袒露出粉红色柔软果肉的果实。
  沈槐伸出手,轻轻地来回抚摸任垠予的肩膀,这种手法很快让任垠予平静下来,而后年轻的影帝像猫一样,有些犹豫地,凑近沈槐的那只手,好像要汲取温暖一样,握住沈槐的手后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与被冷空气侵袭的肩膀相比,任垠予的脸是热的。沈槐看着他,有些期待他再抬起眼来偷瞄自己,然而任垠予握着他的手好像就已经电量耗尽了一样,整个人都有些僵硬。沈槐再心里暗叹一声,顺势挑起任垠予的下巴,弯下腰吻了过去。
  任垠予的嘴唇很软,下巴的弧线跟自己很合,深吻的时候两人可以尽可能紧密地贴在一起。沈槐一边在心里评估着,一边渐渐沉溺到这个吻里,不得不说,影帝的吻技不错,刚开始还有些羞涩,但沈槐把舌头伸过去挑逗他的舌尖后,他的回应就放开了,甚至还主动把手伸到沈槐的后颈,把沈槐牢牢地控制住只能与自己负距离接触的范围。
  控制?
  沈槐闭着眼睛,嘴角轻挑,按着任垠予的胸口把人推倒在软榻上,轻而易举地拿回了控制权,他一边接吻一边把任垠予赤裸的上身摸了个遍,也把任垠予摸热了,沈槐压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他硬起来的地方顶着自己。
  沈槐又笑了,今天和任垠予见面的整个过程都让他心情不错,虽然不知道任垠予出来之前有没有洗澡,但他还是决定不在这愉悦的一刻太计较,于是伸手解开了任垠予的裤子,握住了他。
  任垠予一声闷哼,差点儿咬到沈槐,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沈槐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颈侧和锁骨,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懈怠,任垠予享受着他灵活而刁钻的服务,觉得沈槐的这只手,比任何自己尝过的湿热甬道都要让人失魂,他闻着沈槐的味道,沈槐的羊毛毛衣在他皮肤上温柔地磨蹭,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把手从沈槐的腰间伸进去,他知道自己的掌心已经暖了。
  结果沈槐腾出一只手,把任垠予狡猾的爪子一把拉了出来。
  “凉。”沈槐舔着任垠予的胸口,敷衍了一句。
  任垠予条件反射地想说“马上就操热你”,但克制住了,把手收了回来。
  要让沈槐舒服,要让沈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自己这碗温水里。
  任垠予听话的反应让沈槐很满意,他讨厌上床对象不按自己的节奏来,他对上床的环境也很挑剔,他让程佩定了酒店,行程是预备先带任垠予到这儿来培养一下感情,跟品味高格的任垠予建立个初步的“有共同语言”的假象,再带沈槐去吃饭,饱暖思淫欲,弄点儿酒也就差不多了。整个计划以不俗为开端,以套路为结尾,雅俗共赏得很。
  所以跟任垠予在这里就滚到一起是脱离计划的,更何况这里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他不喜欢自己黏糊糊的。
  不过把任垠予弄得黏糊糊倒是不错。
  沈槐感觉到掌心里一阵有力的搏动,任垠予突然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整个人提到面前,沈槐嘴上一痛,在任垠予咬住他的同时,手心里也像被打到一样,感受到了第一股喷涌。
  等任垠予放开沈槐的时候,他才从短暂的懵逼里回过神来,嘴唇是痛的,他甚至怀疑破皮了,自己的手掌和衣服上一片狼藉,而那个肤白貌美的青年姿势惬意地仰躺着,餍足地舔了舔嘴唇。
  沈槐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才是被享用的那个。
  本来不想把自己弄得黏糊糊,才没做全套的,结果不仅没做全套,衣服毁了,嘴也肿了,就算沈槐再没脸没皮,也不想顶着这张脸去吃饭,于是剩下半天的计划只能告吹。
  “沈总……生气了吗?”
  穿上衣服,任垠予就变得文雅又内敛了,坐在软榻上,低着头。沈槐还是要拿腔调的,不管对象是千金小姐还是夜店牛郎,他都不会态度恶劣。所以沈槐站起来,一边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手,一边把方才气闷的表情卸了,说:“怎么会,只是在回味任先生的味道。”擦完手后把手帕递到任垠予面前,“任先生要留个纪念吗?”
  任垠予没接:“留纪念……是没有下次吗?”
  唷,那么黏人。
  沈槐笑了笑,把任垠予的手拉起来握住手帕:“当然不是,我说错话了,是欠任先生的见面礼,任先生别嫌弃。我周四以后都有空,到时候再约任先生。”
  任垠予眉眼都开了,笑着说:“那我不是也欠沈总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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