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
“我的好哥哥,涂了就不疼了。”乔何连忙把盒子藏到身后,生怕他哥瞧见,“不信你感觉感觉?”他说着就添了根手指抽插起来。
杨羽抿着唇忍耐了片刻,眉头渐渐舒展开,仰躺在床上随乔何插弄,一副快睡着的模样。乔何插得兴起,见他哥这幅样子不免憋闷,直接换了滚烫的性器在湿软的穴口徘徊,等欲根沾了粘稠的药膏以后咬牙道:“哥,我要进去了。”
杨羽半睁着眼睛没吭声,就拿手指头抠了抠乔何的肩。
乔何见状再也忍不住,挺腰狠狠一撞,刚挤开湿软的穴口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操!”乔何抽身下床踢翻了床头柜,“谁他妈的这个时候敲门?”
苏士林不甘示弱地回骂道:“该死的丘八,你……你强迫先生,先生也不会喜欢你!”
“我去你妈……”乔何半句骂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杨羽拍了一巴掌,“哥!”乔何憋闷地扑回床上,“他先骂我的。”
“你别理他。”杨羽抱着乔何的腰嘀咕,“踢什么东西?吓我一跳。”
乔何匆匆忙忙吻了他哥几口,然后猴急地拉开他的双腿,盯着那张微红的小穴看得眼睛都红了,终于挺身往里挤。
“疼……疼!”杨羽立刻挣扎起来,“乔何……乔何我疼!”
“哥哥忍一下就好。”乔何被他哥紧致的穴道咬得满头大汗,差点失去理智一捅到底。
“姓乔的,你不是人!”苏士林见屋内还没有回应便又大着胆子骂。
乔何听得额角青筋直跳,性器往里狠狠一顶,直接把他哥给顶哭了。
“都说了疼……”杨羽眼角粘着一滴泪,“你……你不能轻些?”
“这不是外头有个不长眼的东西乱叫吗?”乔何又往里撞了撞,讨好地摸他哥的脸颊,“哥哥若是许我一枪崩了他,哪还有人敢打扰我们?”
“胡闹……”杨羽没好气地挠了一下乔何的肩。
乔何却酸溜溜地笑起来:“哥哥舍不得?”
“你这人……怎么这样?”杨羽瞪了他一眼,剩下的话被乔何毫无预兆的插入吓没了,“进……全进来了……”
“嗯。”乔何舒爽地吸了口气,“哥哥把我全吃进去了。”
杨羽茫然地望着乔何的眼睛,半晌抽了一下鼻子。
“疼吗?”乔何缓缓挺动起腰。
杨羽迟疑地摇头:“腰酸……”
“没事儿,哥哥抱着我就行。”乔何闻言彻底放开了抽插,粗长的欲根整根没入,把杨羽吓得在床上惊叫连连。
“慢点……你慢点呀!”杨羽搂着乔何的脖子放软了嗓音哀求,“别顶那儿……别顶!”
“哪儿?”乔何扣着他哥的腰细细地捣弄。
杨羽被插得发起抖,腿根满是暧昧的红印,忽而仰头呻吟:“乔何……”
“原来是这儿。”乔何了然地吻住他哥的唇,二话不说对着那块柔软的穴肉粗暴地挺动。
杨羽挣扎着想要躲,手攥着被褥拼命拉扯,两条腿在床上随着乔何的抽插无力地滑动,最后所有的抗拒都土崩瓦解,虚弱地依附在乔何身上瑟瑟发抖。
“哥哥好紧。”乔何插得心满意足,恨不能将他哥插晕在床上,“咬得我好舒服。”
“胡……胡话!”杨羽羞恼地去捂乔何的嘴,刚一凑过去就被舔了一下掌心。
“哥,你想不想射?”乔何见他哥满面通红忍不住黏过去问,“我帮你。”
杨羽摇头也没用,乔何握着他哥的欲根一边揉捏一边挺腰抽插,三两下就把杨羽揉泄了精。
乔何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一般,抬起手炫耀地给他哥看掌心里的白浊,“哥哥咬得更紧了!”
“拿走……”杨羽气恼地拍开乔何的手,一条腿勾住他的腰轻哼,“你快点,我累了。”
乔何笑嘻嘻地亲他哥的脖子:“就不,我想哥哥了。”
“我让你快点!”杨羽气得张嘴咬乔何的肩。
“真的要快点?”乔何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快点……”杨羽没听出来乔何话里的深意,还一个劲儿地催促。
“既然哥哥想要……”乔何把杨羽的双腿架在肩头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就快些。”说罢托着他哥的臀瓣飞速捣弄。
杨羽的呻吟卡在喉咙里,稍一抬头就能瞧见紫黑色的狰狞欲根在自己的穴道里飞驰,羞愤难当,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却又硬是被滚烫的情潮唤醒,哼哼唧唧半晌,还是绷不住射了。
“哥,还要再快吗?”乔何俯身把杨羽腰腹的精水一滴不落地舔了。
“不要了……乔何我不要了……”杨羽抓着被单喊得绝望,“哥哥射不出来了……”
乔何却整个人压上去,捏着杨羽疲软的欲根问:“既然不想要,哥哥为什么还咬得那么紧?”
“我真的……真的不行了……”杨羽微微仰起头,声音里带了虚弱的颤抖。
乔何猛地惊醒,见他哥脸上透出一丝体力透支的青灰连忙收手,将杨羽的腿从肩上轻轻放下,讨好地哄道:“哥,你让我射一回。”
“我累……”杨羽的脚尖蜷缩起来,但还是狠不下心拒绝,“就一回。”
乔何欣喜地把他哥按在怀里,先是在腿根间抽插了百十来下,待要射才顶进湿软的穴道,把浓稠的精水全灌了进去。
第27章
杨羽腰腹酸胀,心里又憋着气,随着乔何高潮了一次以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乔何把他哥吃干抹净格外兴奋,插着不动,不停地拿手摸杨羽的身子,摸来摸去又把自己摸硬了,只得尴尬地抽身带出一大滩乳白色的精水,弓着腰抱着他哥洗澡去了。
浴盆里的水早凉透了,乔何绕到屋后,那里有一池子热水,倒不是温泉,就是供人玩乐的地方罢了。
“哥?”乔何试探地叫了一声。
杨羽的巴掌忽然糊在他面上:“别吵。”
乔何乖乖闭上嘴,用额头试了试他哥的体温,觉得还有些热下手就更轻了,手指卷着温热的流水浅浅探进杨羽微微红肿的穴口带了些白浊出来。
“哥,你抱着我的脖子别滑下去。”乔何讨好地亲亲杨羽的颈窝,“水深呢。”
杨羽困得厉害,依言勾着乔何的脖子打瞌睡,可身子在水里燥得发慌,愣是洗完澡也没睡着,就睁着湿润的眼睛望着乔何的头发丝发呆。
乔何洗得认真,杨羽此时倒无所谓了,心道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彻底,但心里终究是气的,回到床上以后也不理会乔何,兀自钻到被子里生闷气去了。
乔何急得抓耳挠腮,蹲在床边试探地捏他哥的手指头:“哥,咱回去呗?”
杨羽不答话,也没甩开他的手,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咳嗽。
“哥,家里火盆烧得旺。”乔何的手钻进被褥替他哥穿衣服,杨羽歪着脑袋没好气地轻哼,然后甩开乔何的手自己穿戴妥当了。
“站着做什么?”杨羽穿完等了片刻,没听见动静立刻气恼地瞪了乔何一眼,“你觉得我能走路?”
乔何连忙弯腰把他哥抱进怀里:“哥哥你别生气。”
杨羽的气一时消不下去,又没劲儿折腾,就抿着唇在乔何怀里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乔何抱着他哥走得轻快,绕着妓院的楼梯跑得都快飞起来了,嘴里也哼着歌,就差唱给杨羽听,然而走到门口却迎面撞上了苏士林。
苏家的小少爷正坐在门槛上抠地上黑黢黢的石头子儿,见了乔何腾地蹦起来,手里拿着个匣子枪作势要打人。
“你打。”乔何挑衅地亲了亲杨羽的额头,“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胆子开枪。”
杨羽拽着乔何的衣领坐直了身子,眼镜上还沾着水汽,看人不甚清晰:“你搁这儿做什么?”
“先生,我带您回去。”苏士林把那本《新青年》捏得皱皱巴巴,纸叶子在风中响作一片。
“你有本事开枪,我就把杨先生还给你。”乔何大摇大摆走到苏士林面前捏住了枪管,往自己额头前一磕,声音陡然拔高,“开枪啊!”
苏士林吓得浑身一抖,双腿直打颤。
“乔何!”杨羽却也惊叫起来,冰凉的手指搁在了乔何的手背上。
乔何回头瞥了他哥一眼,又讥讽地对苏士林笑笑:“没用的东西。”说完抱着他哥翻身跃上马背,头也不回地跑了。
许久苏士林才缓过神,捏枪的手一哆嗦,匣子枪就跌在地上摔碎了壳。
而杨羽也半晌才反应过来,掐着乔何的手臂气得发疯:“我和你说过什么?胡二麻的枪你碰,苏士林的枪你也碰,走火了怎么办?”
“哥,你心疼我?”乔何笑眯眯地凑过去想要讨一个亲吻。
杨羽却拿巴掌给他糊开:“你说啊,走火了怎么办!”
“哥,苏士林那种小少爷别提开枪了,连人血都没见着几回,怎么可能有胆子打我?”乔何舔着脸又凑过去,然而还是被杨羽推开了。
“你……你是要气死我……”杨羽说着咳嗽起来,拽着乔何的衣领气都喘不上来。
乔何吓得拼命踢马肚子,到方公馆门口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下来,抱着他哥一路跑一路喊德叔的名字。
德叔正躺在天井的躺椅上晒太阳,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愣。
“德叔,我哥病了!”乔何冲过去压低声音喊,“有没有药?有没有药!”
“你要死啊!”德叔抬手对着乔何的脑袋拍了一下,“你想要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俩是兄弟?”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杨羽,他顿时蜷缩在乔何怀里咳得昏天黑地,眼看着近气少出气多像是快不行了。乔何这才傻了眼,冲进卧室把他哥放在床上又是点火盆又是抱着亲,等德叔端来药以后嘴对嘴地喂了整整一碗,杨羽的脸才有了血色。
“哥。”乔何哑着嗓子挠了挠杨羽的掌心。
杨羽盯着乔何看了会儿,忽而掀起被子:“抱我去祠堂。”
“哥,晚上可冷了。”乔何急忙用被子把杨羽裹住不肯撒手,“咱们白天再去。”
“我要去祠堂!”杨羽却固执地推开他,作势要自己走。
乔何只得答应下来,替他哥穿好衣服,又用自己的长袍把人裹得结结实实才踌躇地带他哥往外走。
杨羽一声不吭地迈着步子,甩开乔何犹犹豫豫伸过来的手,捂着嘴边咳边喘气。
“哥……”乔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爹娘的牌位呢?”杨羽的声音嘶哑异常,被风一卷就散了。
“在后头供着,方公馆原先空了一间屋子,我用来祭拜爹娘了。”乔何见他哥不愿牵着自己的手,只好侧身赶到杨羽身边替他挡风,“香火没断过。”
杨羽闻言还是没吱声,沿着公馆的长廊飞快地往前走。这节气一到晚上就刮起妖风,灯笼点了也没用,便早早都灭了,如今隔着昏沉的月色,满地都是飘忽的暗红色鬼影,配着遥遥几声乌鸦的哀鸣,越走越是凄凉。
“混账。”杨羽忽然轻声骂了一句,耳根似乎红了,乔何看不清那是不是灯笼的影子,待要细看时,他哥却已经错身走到了树叶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