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
“你想都甭想!”德叔把鸡汤搁在杨羽面前,瞪着探头探脑的乔何就是一顿骂,“我倒要看你好不好意思和大少爷抢汤喝。”
乔何摸了摸鼻子,把沾了雪的军帽摘了,继而凑到德叔身后堆着笑脸道:“德叔,辛苦了。”
杨羽闻言,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汤喷出来,抬起头就见乔何被德叔拎到火盆边逼着拨弄碳火,顿时笑得直摇头,趁着德叔不注意,端着汤凑过去喂乔何喝。
“大少爷。”德叔捧着饭回到前堂差点没气晕过去,“你再惯着这小兔崽子,咱雁城还有谁能治他?”
乔何美滋滋地喝着汤,含含糊糊地反驳:“我哥说什么我都听。”
杨羽见乔何喝得急,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慢点,锅里还有,不够我再给你盛。”
“谢谢哥。”乔何听得眉开眼笑,跟着他哥溜达到餐桌边吃饭。
德叔瞪眼看了片刻也服了,憋闷地把饭菜全端上来再与他们坐在一块儿吃饭,乔何大概是良心发现,夹了根鸡腿到德叔碗里:“我孝敬您。”
德叔拎着鸡腿冷笑不已:“我自个儿养的鸡,我自个儿杀,我再自个儿熬了汤,现在反倒要谢谢你?”
“您还气着呢?”乔何捧着碗躲到他哥身边,边笑边嘀咕,“德叔,不就是一只鸡吗?多大点事儿。”
杨羽本来在一旁听他们吵架听得津津有味,乔何一提鸡,他倒想起一件事。
“乔何,明天记得带人去搬粮食。”杨羽搁下筷子,催乔何把苏一洪写的纸条给德叔看。
德叔草草扫了一眼,不太放心道:“这老狐狸不会又给我们使什么绊子吧?”
“应该不会。”杨羽喝了口汤,蹙眉沉思,“而且他在写这张纸条的时候说漏嘴了,我听他的话的意思,是给咱们粮当还几年前造的孽。”
“难不成他说的是乔家的事儿?”乔何微微一怔,“当年乔家莫名其妙就成了通敌叛国的败类,虽然咱都猜测和苏家有关,可一直没有证据啊。”
“可他苏一洪指认咱乔家的时候有证据。”德叔扶额叹息,“那些通敌的信在被销毁前我们都见过,的确是老爷的字迹。”
“我爹不可能投敌!”乔何闻言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德叔,你难道也觉得我爹是贪生怕死的人吗?”
“乔何。”杨羽见乔何发火,连忙握住他搁在桌边的手,“德叔都跟你这么些年了,你还问这种问题?”
“小兔崽子……”德叔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要是信,会不要命一样跟着你打仗?”
乔何讪讪地收回手,捧着碗咕咚咕咚地喝起汤,结果喝得太急,趴在他哥肩头呛得直咳嗽。杨羽心疼得不停拍乔何的背替他顺气,刚巧饭也吃得差不多就互相搀扶着回了卧房。
乔何一进屋门立刻精神起来,咳也不咳了,腰也直起来了,三步并两步把火盆搬到床边和屋角,再把杨羽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杨羽拽着乔何的衣领懒洋洋地笑了一声:“做什么?”
“哥,你答应我的。”乔何兴奋地扒他哥身上的衣服,“等我回来,就用嘴帮我舔。”
“还记着呢?”杨羽拍开乔何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成天就想着怎么折腾哥哥。”
“哥,不许反悔。”乔何连忙揽住他哥的腰,“都说好了的。”
杨羽沉默半晌,视线滑过乔何鼓胀的胯间时微微停顿一瞬,继而整个人倒在床上脱了鞋,用脚尖踩了踩乔何的腿根。
乔何立刻压在他哥身上喘粗气,滚烫的掌心不断抚摸着杨羽柔软的脖颈,亲吻也如雨点般落在了他哥的眉宇间。
杨羽被亲得烦躁起来,伸手隔着裤子握住乔何的欲根,摸索着揉弄了几下:“舒服吗?”
“要嘴……”乔何舒爽得眯起了眼睛,“要哥哥用嘴。”
杨羽轻笑着摇头,拍着乔何的肩催他起身,乔何果然飞快翻身,把腰带给解开了。
“别乱动。”杨羽爬到乔何腿间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颤抖着解开了裤链,那根粗长的物件便瞬间弹到了他的掌心里。
第57章
杨羽被吓了一跳,但没有表现在面上,就捏着乔何的欲根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
乔何比他想得还要兴奋,这具年轻的躯体蓄势待发,即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杨羽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目的是自己,赤裸裸的征服欲从乔何身体里的每个角落散发出来。
杨羽捏着乔何性器的手猛地一紧:“舍得吗?”
“哥?”乔何微微怔住,滚烫的目光徘徊在他哥唇边,眼底忽然弥漫起挣扎,“我……我还是……”
“逗你呢。”杨羽却轻声打断了乔何的话,继而低头毫不犹豫地含住欲根的顶端,飞速地舔了一下。
乔何爽得猛地抓住他哥的肩,缓缓道了声:“哥。”
杨羽被这声“哥”叫得热血沸腾,悖德的快感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再……再叫我一声……”杨羽握着粗长的欲根面颊上涌起动人的潮红,再一次俯身,轻柔地舔着柱身,再尽量张嘴把乔何腿间的物件费力地往深处吞。
“哥。”乔何的嗓音沙哑无比,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不断游离在他哥的面颊边。
杨羽便愈发兴奋,湿热的舌在欲根顶端徘徊刮擦,津液顺着嘴角滴落到了乔何的腿根,连唇色都愈发红润,神态间满是淫靡的情潮。
“哥,你……你再帮我舔舔……”乔何被杨羽湿热的口腔裹得欲仙欲死,硬撑着保留住一丝神智,不肯发疯般攥住他哥的头发拼命顶弄,就忍得双目发红,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笑,“我要射在你嘴里。”
杨羽闻言顺从地舔起来,他从未帮人用嘴舒缓过欲望,根本咽不下去太多,倒无师自通地学会用舌沿着柱身来回舔,只不过如此这般,姿态便无比淫荡,他鲜红的舌尖勾勒着性器上狰狞的纹路,津液则顺着欲根滑落到床单上。这一幕看得乔何欲仙欲死,眼看就快要缴械投降了,竟还能硬生生忍住,翻身把意乱情迷的杨羽压在了身下。
“哥,我舍不得。”乔何按住他哥的腿根,再掰开湿软的臀肉,手指沿着日思夜想的穴口狠狠一刮,“咱还是用后头。”说完腰一沉,欲根粗暴地插进了杨羽的穴道,把他哥捅得腰猛地弹起,仰起头趴在床上喘息。
“疼……”杨羽下腹滚烫,还来不及求饶,就被乔何抱在身前拉开双腿拼了命顶弄,想来是刚刚舔的那几下把这人逼疯了,现在体内情欲作祟,任凭杨羽怎么挣扎,到头来还是被实打实地插了无数下。
“哥……哥你忍忍,我实在受不住了。”乔何搂着他哥不停地抽插,心里似蜜一般甜,“我太想你了。”
杨羽抿着唇把脸撇到一边,看火盆里的碳火时不时炸出一两颗火星,再攥着乔何的手臂不断挺腰,最后难耐地绷直双腿把精水射在了床头。
“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没自己摸过?”乔何看到浓稠的白浊惊喜无比,“还是你没了我根本射不出来?”
杨羽懒得理会乔何,翻身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喘息,而穴道里那条肿胀的性器还在蠢蠢欲动,就像乔何那颗躁动的心,恨不能把他哥操得失去意识,后穴灌满男人的精水。
可乔何终究还是不敢,毕竟杨羽对于乔何,不仅仅是哥哥那么简单。
乔何对他哥又爱慕又敬畏,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破戒般禁忌的快感,又仿佛在亵渎不可侵犯的神明。这种复杂的情感源于六年前的分别,乔何从那时起就明白,杨羽在自己心里早已不是亲人那般简单,却也不像爱人那样纯粹。
那是他的哥哥,他的爱人,他一生誓死追随的信仰。
“软了?”杨羽抬起腿烦躁地踢了踢乔何的肩。
“哥,我想射在里面。”乔何回过神,连忙凑过去抱着他哥耍赖,“我忍不到拔出来再射了,你让我射进去好不好?”
杨羽不情不愿地应了,搂着乔何的脖子轻喘:“快点,射完抱我去洗洗。”
乔何眉开眼笑地点头,托着他哥的屁股埋头苦干,只是怎么插也不肯射,倒是欲根越来越烫,撞得也越来越深。杨羽心知自己又上当了,却舍不得责备乔何,就由着这人胡闹,被插得迷糊起来,双手一松跌进了被褥。
乔何也跟着扑过去,拎着他哥的双腿顶得又深又狠,那些分离的寂寥夜晚仿佛成了这场情事的催化剂,乔何想把一切都补给杨羽。
“快……快点……”杨羽身子骨弱,禁不住这般狂风暴雨的顶弄,射了三四次就不行了,哑着嗓子求饶。
乔何却以为他哥嫌自己插得慢,顿时不满地拎起杨羽的双腿盘在腰间,继而把他哥抱在怀里一边抽插一边走路。
杨羽生怕掉下去不由浑身紧绷,穴道紧紧咬着乔何的欲根吮吸,每一下都爽得他俩闷哼不已。乔何尝到甜头,忍不住在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停下来把他哥压在墙上吻上片刻,亦或是抱到桌边飞速地插弄几下。
换了杨羽清醒的时候,万万不可能答应同乔何这般肆意胡闹,可如今情到浓时哪里还知道羞耻,被抱着操了一路爽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射出些稀薄的精水,继而与对方一同倒进被褥里滚作一团,再羞耻的姿势也没拒绝,最后被乔何灌了满穴道的精水,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乔何射完渐渐清醒,看着满屋狼藉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美滋滋地将他哥安顿好,这才起身慢条斯理地收拾起屋子。
屋外的雪小了一些,风里似乎传来轻微的扣门声。乔何披着外衣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眷恋地亲吻杨羽的眉眼,然后施施然打开了门。
德叔孤零零地站在风雪里,面容阴郁。
乔何朝着掌心哈了口气,继而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天这么冷,德叔还有心思到处乱跑?”
“不请我进去坐坐?”德叔不答反问,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哎呀……”乔何笑得愈发开心,“按理说是该请您进去坐坐,可屋里太乱,您看到得气晕过去。”
德叔闻言再也忍不住,拎着乔何的衣领把人从屋内拽出来,再狠狠推到墙上痛心疾首地喊:“他是你哥啊!”
乔何贴着冰冷的墙壁打了个哈欠:“我知道。”
狂风呼啸,卧房的门在风里“啪”的一声合上,乔何盯着门板看了许久,然后收回视线平静地说:“不用您提醒我。”
“那你怎么能……怎么能?”德叔攥着乔何的衣领,见他满脸无所谓的神情终于忍不住挥拳打了过去。
乔何没有还手,捂着嘴角咳出一点血,面上竟有了点笑意:“您先前打过我一回了。”
“上次打轻了。”德叔声音里的怒意被寒风吹散,只剩满满的悲凉,“没能把你打醒是我的错。”
乔何听了这话,终于收敛了笑意,拉着德叔的手按在胸口:“可我还是醒不了……德叔,我就是喜欢我哥,您就算把我的心挖出来,也只能看到我哥的名字。”
“你……你个小兔崽子……”德叔的手颤抖起来,“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死去的爹娘!”
“这是我造的孽,和您无关。”乔何松开手轻咳了几声,再蹙眉问道,“德叔,我嘴角是不是青了?待会还得编理由和我哥解释,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