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
虽然与他一贯的气质不太相符,但稳重成熟的气息却噌噌往上窜,特有男人味儿!
31岁了,跨年就是32岁,再像个小年轻一样花枝招展,自己都觉得不对劲。
要不以后衣柜就交给二哥管?
反正二哥什么都管,多管个衣柜也不算负担。
季周行被这想法逗乐了,脱掉衣服去厨房做早饭。
他会做的早餐很少——蛋只会煮荷包蛋,煎蛋不会;面只会煮清汤面,酸辣麻辣番茄味儿的不会。
就这两样,也是为了言晟学的。
平时言晟在家的时候,他倒也不用做早餐,几乎都是言晟做。家里没有请厨娘,完完全全的二人世界。
这阵子新兵下连,言晟所在的机关警卫连最是忙碌。十八九岁的新兵相当烦人,什么都得教。白天忙,夜里也忙,言晟只好住在军官宿舍里,没法与季周行同床共枕。
不过只要半夜没有紧急任务,言晟都会回家一趟。
就为看看自家的大宝贝。
年底,季周行也挺忙,每天连轴转,有时深夜才回家。
言晟第一次半夜跑回来时,季周行正躺在言晟平时躺的位置,怀里抱着言晟的睡衣,刚睡着不久。言晟轻手轻脚推开门,坐在床边,拧开床头灯,调到最暗的一档。
季周行心理出过问题,如今虽然好了,但没有言晟在身边时就睡不踏实,偶尔需要抱着有言晟气息的物品才能睡着。言晟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吻他的眼睛。
这一吻,就给吻醒了。
季周行吓一跳,猛地坐起来:“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你。”言晟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按回床上。
季周行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又懒又软地环住言晟的脖子,“几点了?”
“1点。”
“这么晚了?那你还……”
还赶回来?明天不用早起吗?
后面的话被亲吻封堵住。言晟含着他的唇,一下一下地啄着,并未亲得太深,却有种慵懒的温柔。
季周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夜里可能做了梦,直到看见厨房放着已经切好片的全麦面包。
言晟回来的时间说不准,有时是12点到1点之间,亲一亲季周行,或者掖个被角又匆匆赶回部队,有时是清早。
新兵天亮出早操,言晟也得跟着起来,领着他们训练完之后,趁他们洗漱、吃早饭、整理内务时,回家看看季周行。
那个时间点儿,季周行多半没起床。言晟在厨房做简单的早餐,季周行一醒就往厨房钻,拖鞋和裤子都不穿,全身上下就一条内裤和上半截睡衣。
他喜欢从后面抱住言晟,睡得热乎的脸颊贴在言晟后颈,迷糊地喊“二哥”。言晟不准他光着脚到处跑,丢了手上的食材,转身就将他打横抱起来,丢到客厅的沙发上。
他有些晨勃,腿间鼓鼓囊囊的,言晟明明看见了,却视若无睹,从客厅拿来拖鞋给他穿上,又回厨房去了。
他只得自己解决。
快要释放时,言晟端着三明治出来,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就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言晟手上的凉水激得他绷紧了身子,脖子高高地仰着,一边呻吟一边往言晟手里送,高`潮过后也不愿意动,若不是言晟得回去盯着新兵,他都想靠在言晟肩上睡个回笼觉了。
想着那些稀疏平常的琐碎片段,季周行忽一吸气,觉得空气都透着甜味。
昨天言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大约放好衣服就走了,厨房里没有现成的食物,却有一股醇厚的香味。
季周行转身,果然看到指示灯亮着的电炖锅。
揭开一看,里面是刚好够他一人吃的红豆薏米粥。
季周行吃完后把锅与碗勺一起洗了,擦干净摆回原来的位置,还将厨房简单打扫了一通——过去他不会做这样的事,都是这半年来新养成的习惯。
夏天从言家搬出来,说不回落虹湾住的是他,说不请阿姨的也是他,言晟都依。家里每周定时有人来做大扫除,平时家务基本都由言晟包办。他被人伺候了那么多年,终于萌生出“也做点家务”的心思。
不过言晟大多时候不让他动手,他只能挑最简单的做,擦擦言晟洗好的碗,晾晾言晟拧干的衣服。
然后冲言晟挑眉挤眼,讨要吻和夸奖。
一切整理完毕,离去星寰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活动在下午,但他有必要早去做准备,毕竟一年已经到头,也该在一众员工面前露个脸,给点福利。
助理徐帆开车来接,看见他一身得体的西装,手臂搭着大衣与围巾从电梯里出来,眼睛都瞪圆了。
他自是得意,笑道:“怎么样?”
“帅极了!又帅又成熟!”徐帆一边夸一边想:这得是言先生挑的吧?
季周行进入后座,长腿一抻,惬意地拿起手机,将腿脚拍下来,发给言晟道:“好看吗?”
言晟没有回,大约在带兵操练。
季周行抿唇看着窗外的车流与人潮,心里格外明朗。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在自我怀疑与厌弃中挣扎,短短一年,人生与心境已经全然不同。
他得到了渴慕多年的爱,与注定要过一辈子的人终成眷属。未来还很长,言晟还会给他更多的、更温柔的宠爱。
而他,也要因为言晟,而成为更好的人。
下午的活动很成功,季周行以比过去成熟些许的风格亮相,但这丝成熟并不过分,更无老成之感,毫不唐突,只叫所有人眼前一亮。
他还是以前那个他,贵气、骄傲,但身上多了几分更加惑人的味道,吸引人,却也让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晚宴他并未喝酒,也没怎么吃饭,结束后驱车赶往言家,进屋就脱掉大衣喊:“妈,菜好了吗?”
江凝做了一桌子菜,一半是他喜欢的,一半是言晟喜欢的。
言家这个跨年夜有点冷清,言伦之又去北京了,言峥和奚名在特种部队回不来,言晟竟然也要值班,唯独能陪江凝吃饭的只有季周行。
“好了。”江凝还是和以前一样端庄温柔,只字不提他到得晚,菜已经热过一遍,只笑着说:“来洗手,我再炒个青菜。”
上半年季周行心理不稳定时,一直住在言家,由江凝亲自照顾,与江凝很亲近。上午江凝给他打电话,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丝毫不见外,将想吃的菜都报了一遍,还替言晟也报了几道。江凝说言晟肯定回不来,他说:“我先来吃,吃完打包给他送去。”
晚宴的菜很精致,但没有一样合季周行的口味,折腾到8点多,季周行早就给饿着了,端起碗就可劲儿夹菜,看得江凝既高兴又心疼。
饭后,季周行要涮碗,江凝拦着不让。
季周行挽起衣袖道:“我在家也涮碗。”
江凝笑:“言晟说你一涮就砸,不知道给你砸坏多少了。”
“他胡说!”季周行狡辩:“也就刚洗时砸过。”
江凝见他执意要洗,便不跟他争,把剩下的菜打了个包,又道:“真要去找言晟?一会儿路上小心,昨天下了雪,地滑。时间不早了,他那宿舍住得下,就别再开车回去了。”
季周行嘴上说“那哪行啊,我又不是军人,住进去算违规”,心里却想“肯定不回家呀哼”。
出发之前,季周行没跟言晟说要去,置顶微信里最近一条聊天记录是言晟中午发来的“想拉起来扛在肩上”。
这条是回应他的西装长腿照。
驶进机关时,他想:这就给你扛。
警卫连的新兵不消停,要军官们表演节目。但言晟平时严厉惯了,处处拿野战部队那一套要求战士。新兵们没一个敢惹他,他也乐得清闲,中途溜回宿舍。
本想整理一番,回去和季周行一起跨年,没想到季周行穿着他给挑的西装大衣,正提着饭盒在门口等他。
对视一眼,这一趟的目的便已心知肚明。
季周行被按在床上,修长赤裸的腿被高高提起来、身体自下而上被贯穿时,这些日子以来的想念全化作一声接一声的甜吟。
言晟半强迫地捂着他的嘴,不准他叫,他一口咬住言晟的虎口,一边啃咬一边亲吻,伴着被侵占的节奏含住言晟的手指,任由言晟玩弄湿滑的舌。
在军营终究不敢太放肆,但藏着掖着的性`爱更叫人血气上涌,季周行已经记不得自己射过多少次了,后面淫迹斑斑,合不拢的不仅是腿。
而做到最后,他下`身虽不着一物,上面还可笑地披着西装衬衫。
扣子早就蹦掉了,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乳尖红肿招人,小腹上也全是吻痕。但言晟自始至终没让他脱得精光,仿佛这样操起来更有感觉。
言晟自己也没怎么脱衣服,迷彩配牛皮靴,腹肌连着人鱼线,人鱼线淹没进茂密的丛林,性`感至极。
被抱着清洗时,季周行终于缓过一口气,埋在言晟肩上哼道:“原来你给我定做西装是这个意思。”
“嗯?”言晟笑:“哪个意思?”
“想让我穿着被你干!”
“你不穿也得被我干。”
“……”
言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想什么?”
他条件反射地一缩,肌肉绷紧,之前合不拢的穴`口像害羞的花一般收了进去。
“我早上试穿的时候还以为你想帮我换换形象。”季周行软着声音嘀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兵哥。”
穿着野战迷彩操西装总裁,亏你想得出来!
言晟将他扶起来,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是想给你换换形象啊,下午难道没被夸?”
这倒也是。
季周行弓着背舔言晟的喉结,正思考要不要说一句“谢谢二哥”,刚被扇过的屁股又被揪了一下。
言晟说:“想让你穿着这身挨操也是真的。”
季周行:“……”
做了一晚上,菜早就凉了。言晟没怎么饿,倒是季周行又饿了。宿舍楼下有微波炉,言晟热完拿回来,刚好听到市中心传来的新年钟声。
天边燃起一连串烟花,热闹喧嚣,将安静的军营也点上几分烟火气。
季周行跪在垫子上挑爱吃的,言晟坐在一旁扶着他的腰。忽然他半转过身,筷子上夹着言晟喜欢的香菜牛肉丸。
“张嘴。”他说:“宝贝喂。”
言晟刚碰到筷子就笑了起来,捏捏他的鼻尖,“你叫自己什么?”
他大言不惭:“宝贝。”
“自称宝贝,不肉麻啊?”言晟接过丸子,在他额头上轻轻撞了一下。
“本来就是你宝贝。”季周行还是有点害羞,尤其刚才还被干得差点晕过去,眼角向下瞥了一下,小声说:“你刚还叫我宝贝来着。”
如果不是嘴上有油,言晟已经亲上去了。
“当然是我宝贝。”言晟勾起他的下巴,凝视着他的眼:“宝贝。”
季周行背脊过电,抖了一下,“哎哟肉麻死了。”
他不是经常害羞,偶尔来这么一下,效果奇佳。
言晟将他捞进怀里,唤了十多声“宝贝”才消停。他环住言晟的腰:“求你了二哥,别叫了,听不下去了!”
言晟这回凑到他耳边,声音更沙更沉:“宝贝。”
季周行一颤:“再叫我又要硬了!今晚已经做好多次了!”
“但今年还没做。”言晟温声说。
“今年?”季周行顿了一秒,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是今年了。”
言晟揽住他的肩,“嗯,12点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