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
严起亭坐起上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黎芸道:“黎芸,你少含血喷人。请问我和你前夫有什么关系?你有证据吗?”
黎芸顿了顿没说话,严起亭看了她一会儿,勾起唇角一笑。
他就知道,解宇之不可能让黎芸那儿还留有证据。一直以来,黎芸只不过是用他在要挟解宇之而已,然而这一套对他本人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他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手环,复又躺下道:“我和你老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更没有义务赡养你。这五十万不过是我好心看你股票被套牢快要吃土施舍你的,你不要的话可以现在就出去。”
黎芸被他的无耻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给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反驳道:“这套房子就是我老公的,你住在他的房子里,还敢说和他没关系?”
黎芸看着整齐的房间,精致的后现代装修,这里面已经没有一丝解宇之生活过的痕迹,但她万分确信这房子就是解宇之买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因为当时他打算全款购房,后来由于她的原因只凑出来首付。
“哦,不好意思啊,这套房子是我前段时间从一个老人家那里买下来的,他死了儿子,着急抛售,我只是好心接手而已。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现在打电话找我的律师要房产证。”严起亭继续他的腹肌练习,好像面前的人只是一团空气或是渣滓或者是别的什么根本不值得入眼的东西。
“什么?你前天才找到老头子,今天就拿到房产证了?你当我三岁小孩?”黎芸哼笑一声,从包里摸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给老头儿,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严起亭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唇角,旁若无人地继续起伏着。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number ……”电话那端传来礼貌而程式化的女声,黎芸握着电话,怒气冲冲道:“好你个严起亭,人不大心眼儿倒不少,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严起亭坐起身,用无害的眼神对着人笑了笑:“黎女士可真是惯会冤枉人。你也看见了,我就在这坐着,解老伯接不接电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能遥控他的手机,也不能强迫他不接电话,您说是不是?”
严起亭说完,用旁边的白色毛巾擦了擦头上滴落的汗:“行了,咱也不多说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五十万,要不要一句话。”
黎芸低骂一声,这人的俊逸外表和深重心机真是极端不符,而油盐不进的程度简直比解宇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说这两人在一起,真是半斤配八两,谁也不亏着谁。
“严起亭,很好,你够狠。但愿今后你不要有任何把柄落到我手上。”黎芸一边骂一边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下一串数字:“五十万打到这个账户上。”
严起亭看了一眼,并不去接,而是起身从楼上拿了一本支票簿,填写完了递给她:“不好意思,这钱是我施舍给你的,你就当是从地上捡的好了。”
黎芸接过支票气呼呼地看着他,这男人可真够精的,连个交易记录都不给她留下。
“严起亭,我们走着瞧。”黎芸拿着支票边走边退,最终夺门而出。
“慢走不送。对了,把门给我带上,谢谢。”严起亭对着已经走出门的女人喊了一嗓子。
大门砰的一声关了过来,严起亭嘲讽地笑了笑,继续他的运动。
五十万买个关门服务,态度还这么差,解宇之的眼光可真够烂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经常写着写着发现字数爆了,又不喜欢把同一件事拆成两章放,emmmm这就很磨人……
然后就是惊觉昨天是解宇之的生日(我竟然完全忘了2333,项总,生日快乐!)。
项飞:待在小黑屋里快乐个屁,赶紧放我出来啊蠢作者!
第30章 DAY.14
严起亭做完两百个仰卧起坐,又做了两组引体向上,这才擦着汗上楼洗澡。
他把身上汗湿的衣服脱下来扔进脏衣篓里,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站定。
镜子里的身体让他满意,肌肉线条和脸型发型搭配得挺完美。严起亭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忽然觉着自个儿有点可乐,美什么呢这是,有什么可美的。
严起亭一边想一边摸了摸左手上的黑色手环,依旧乐不可支。
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他好像捡到了宝似的,把一年前的旧款手环摸了一遍又一遍。
那只手环是某人一直藏在袖子下的珍宝,和严起亭的是一对儿,靠在一起会显示出X&Y的字样。
可惜他以前嫌戴个手表再带手环太麻烦,总是把东西到处乱扔,等想起来了却找不着了。
严起亭叹了口气,打开淋浴。
人哪,就是贱,总是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在身边的时候当个草,等人不在了再跟这矫情,有什么用啊真是。
解宇之也是真够傻的,被一个女人拿捏着不敢动分寸,明明是那女人婚内出轨,却反过来以同-性-恋骗婚的因由赶解宇之净身出户,解宇之竟然还就这样妥协了,真行。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头上顶着一片青青草海的全自动万能提款机吗?
严起亭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脑补了一下解宇之顶着一条绿地毯往外撒钱的模样,感觉画面有点不忍直视。
那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啊,什么事都不说,严起亭就心大的当他真什么事儿都没有。
一直到拿到解宇之的死亡证明之前,严起亭都完全不知道解宇之有过一段极度抑郁的时期,也不知道他过去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对解宇之不好,其实对他最不好,伤害他最深的就是严起亭自己。
这么多年来,严起亭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他妈混账,第一次为解宇之的隐忍承受和默默付出感到不值。
严起亭关上水阀,带着满身的水汽坐在床边,拿起被扣在桌上的照片。
那是很久以前,严起亭生日的时候他们俩在巴黎一起拍的。照片里的严起亭只有一个不知看向何处的侧脸,而解宇之则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紧抿着唇角,冷淡地看着镜头。
严起亭的手指轻轻拂过两人曾经挨在一起的肩,将相框重新摆正,靠回床头,闭上了眼睛。
如果,还能再见他一次的话。
如果,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
*
程渡的车缓缓开进大门,戴着白手套的门童向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再往里走走。
程渡向门童点点头,一边怠速行驶一边打量着这间覃垣自己参与设计的后现代化的别墅,强烈的设计感,架空和悬挑的结构,直线和锐角,木料、石材和金属,统统在这栋建筑上完美地结合了起来,驶入大门的一刻,让人觉得好像驶入了某个未来。
院子里已经停了一大排车,程渡怠速走了半天也没找到位置。
这些小学同学看上去都混得不错,有不少豪车夹杂在低调的大众和奥迪中间。
大众在B城算是官员标配,既不招摇也不显摆,程渡把自己的途锐卡进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走到签到墙前。
“你还是来了。”覃垣穿着普通的休闲常服,靠在签到墙旁边看着程渡。
“碰巧有空,就来了。”程渡推了推眼镜,握着那支银色的签名笔,在巨幅照片上找到自己的位置,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么多年你都没怎么变,”覃垣看着他画符般写完名字,接过签名笔道,“娃娃脸果然有优势。”
程渡白他一眼:“什么娃娃脸,我都34了。”
覃垣笑道:“34那也是娃娃脸,你这脸型和年龄没关系,不信你自己看照片,是不是和小时候差不多。”
程渡抬头看了看照片里戴着黑框眼镜,遮住大半张脸的小程渡,有些唏嘘。
“班长!”有同学走了过来,和程渡旁边的覃垣打招呼。
覃垣对程渡低声说了一声别拘束,便带着笑容迎了过去。
程渡转头看他一眼,哦了一声,转身向里走去。
这次的聚会说是同学会,其实就是一个Home party,大家都穿得很随意,三三两两地端着酒和饮料互相交谈着。
室外有一个游泳池,但由于天气的关系并没有蓄水,而是被几个童心未泯的男同学摆上了烧烤架子,正就着泳池的灯光在背风的那边DIY BBQ。
程渡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居然一个人也没认出来,倒是有几个同学和他打了招呼,他在脑海里搜索到智商枯竭也没能检索到对方的名字,只能举起酒杯客套地笑笑,算作是回应了。
小时候的他不太爱说话,在班上的人缘也很一般,除了覃垣、谭小波和方知墨,他几乎没有能够说上几句话的对象,现在相隔了二十多年再来参加同学会,那种隔阂感就更强了。
程渡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来干嘛啊。
“哎,程渡!这边儿!”程渡正慢腾腾地往里走,忽然听见有人喊他。那人站在泳池里,一边往肉上刷油一边朝他扬了扬手。
这人心宽体胖的,个头又高,看那身材必须得有二百多斤,程渡再次宕机之后总算是从他手腕上的那个疤认出来了人。
“谭小波?”程渡端着酒,像演杂耍似的拽着扶梯一步一步走下去。
谭小波这人长变了太多,但手上那个大疤痕却依然明显,那是当年这货表演鞭炮炸粪坑的时候,化粪池做出的反击。化粪池爆炸的时候程渡也在附近,只听见震耳欲聋的一声响,脚下一震,接着一股气流把人掀上了天。出院的时候,程渡也去接了,然后听见各界对他的评价‘这孩子真虎’。
程渡走过去,看着烧烤架上惨不忍睹的肉排和鸡块,想吐槽的心愈发膨胀:“你咋还这么虎呢?”
“噗……哈哈哈哈,程渡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吐槽了?”谭小波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程渡看了半天,接着用沾满油的刷子戳了戳旁边的那块烤肉,“知墨君,您是不是动动手,把这块给翻一翻啊?再烤糊咱可就输给蓝队了昂。”
方知墨看了一眼架上的肉,不紧不慢地伸出烤肉夹:“是你答应比赛的,输了你自己脱,我可没兴趣陪你。”
谭小波骂了一声,对程渡道:“程渡君,知墨这破玩意儿太不靠谱了,不如你加入我们战队吧,赢了可是有奖励的哦~”
程渡看了一眼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蓝队,又看了看凄凄惨惨人心涣散的红队,推了推眼镜道:“风险太高,回报太低,恕不奉陪。”
谭小波啊了一声,惨兮兮道:“别介呀,我这一身肥肉有啥可看的,必须得你们这样的脱才有意思嘛,大家说是不是?”
这后面一句显然是对旁边的蓝队喊的,那边几个立刻吹了声口哨,幸灾乐祸道:“必须的,肥肉鲜肉来者不拒!程渡你当年也算是这小子的死党,这会儿可别明哲保身啊。”
程渡正想说话,覃垣忽然攫着所有人的目光出现,站在泳池边拍了拍手:“同学们,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咱们班的人除了两个在外地工作来不了的之外,都差不多到齐了。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在B城都混得是七七八八有模有样的,但咱们都是同龄人,谁也不比谁年轻多少,偶像包袱不要那么重嘛对不对!”
周围一片哈哈的笑声,有同学打了个唿哨,谭小波在下面带头喊道:“班长万岁!班长说得都对!”
覃垣哈哈笑道:“点名批评谭小波昂,是什么事儿你自己知道,一会儿我再找你算账。行了,大家都放松放松,都别揣着端着了昂!”
覃垣说完举起手中的香槟,对众人道:“好了,该喝酒的喝酒,该勾兑的勾兑!在这个北风萧萧,看上去并不怎么样,但实际上大吉大利的日子里,让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尽情的狂欢吧,假装明天不上班!”
众人被纷纷逗得直乐,举起手里的酒和饮料大声应和,这时候谭小波故意嗷嗷怪叫了两声,逗得众人笑成一片。
覃垣从泳池边跳下来,走到烧烤架前看了看:“哎,我就知道你俩没戏,人蓝队都烤了好几波送前厅去了,你们这个,啧啧啧,这是比难产还难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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