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
喻宸从未如此疯狂地干过一个男人,做到最后,夏许几乎被他干晕,双膝已经无法支撑,软如烂泥般趴在床上。他捞起夏许的腰,不管不顾地继续抽插,直至将精液尽数射在夏许身体里,才停下这场近乎虐待的情事。
他注意到,夏许根本没有硬。
抽出来时,血与精液一同从夏许腿间流出。他抿起薄唇,想起和上任床伴做爱时的情形——那孩子很听话,皮肤白皙如玉,腰身柔若无骨,在他身下承欢撒娇,用甜腻的声音呻吟讨饶,像个引人犯罪的妖精。
但饶是如此,他也从未燃起如此旺盛的欲火。
明明都是泄欲,对那个孩子,他做得不温不火,对夏许,他几乎有了干死作数的念想。
夏许给他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喻宸靠在床头出了一会儿神,低眼看着双腿仍发抖的夏许,眼神愈来愈深。
此时的夏许与身着特警服的夏许大相径庭,头发完全汗湿,脸上胸膛上浮着情红,眼皮虚弱地耷着,不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下唇出血,一片殷红——显然是拼命忍住呻吟时咬出来的。
喻宸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夏许还无力地趴在床上。喻宸看一眼他腿间的污迹,叫男侍来清理上药。他突然挣扎着撑起身子,哑声说:“喻宸,你能帮我清理吗?”
喻宸拧眉,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他怎么可能为一个低贱的炮友做这种事?
夏许等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不打紧,我自己去浴室。”
男侍走近欲扶,被夏许轻轻推开。喻宸看着他一瘸一拐往浴室走去,留在体内的精液不断从腿间淌出。走至半途,夏许摔倒了,被操得无法收拢的穴口正对着喻宸。喻宸心脏一紧,指甲嵌入掌心,堪堪忍住将他扔回床上再干一场的冲动,迅速离开。
如果不走,喻宸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将夏许干死。
一周之后,夏许的伤好了,再次求欢,地点仍然在雁珞酒店。夏许先到,喻宸后到。喻宸记得,那天夏许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双腿大开,笑着看他,“喻宸,上次我不懂,这次我提前做好扩张了。”
喻宸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矛盾。
这个男人为了巴结他,已经贱到主动张开腿,主动做扩张的程度,他看不起。
但面对这样一具身体,这样一张脸,他又控制不住猛操猛干的欲望,几乎是一瞬间,布料下的某处就硬得如铁。
夏许越下贱,他就越想羞辱夏许。行至床边,他让夏许跪下,不仅要像上次一样亲吻他的性器,还要整根吞入,最好能让自己射在口中。
夏许照做,但技术实在不行。他没有太多耐心,被磕了几次后命令夏许起来,从背后干夏许,高潮时拔出来,精液全数射在夏许脸上。
仿佛只有羞辱夏许,才能将心头难以名状的矛盾感压下去。
做完后,他捏着夏许的下巴说:“回去练一练,我不喜欢被牙齿磕到。”
夏许还真练了。有一次他将夏许的头按在胯下尽情发泄,看着夏许将精液吞进去,漠然地问:“你想要什么?”
夏许眼角微红,怔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嗓子有些沙哑,“什么什么?”
喻宸冷笑,“咱们高中同校,但应该没什么交情,你愿意跟着我,让我干,图的是什么?”
夏许眼中滑过一丝喻宸看不懂的光,片刻后笑道:“我什么也不图。”
喻宸脸色更冷,“省厅要评一批骨干特警,你想上去?”
夏许垂下眼睑,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笑容如皓月,“我在市局待得挺好,暂时不想去省厅。”
喻宸一愣,难道夏许图的不是这个?
过了一会儿,夏许凑过来亲了亲他的下巴,眼睛很亮,“喻宸,咱们是炮友,炮友还能图个什么?我不就是图你器大活好吗?”
第04章
喻宸睨着夏许,话里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你的意思是很享受和我做爱的过程?”未等夏许回应,喻宸目光向下一扫,刮过对方一次都没射过的性器,“连硬都硬不起来,你享受的是什么?”
夏许眼皮一动,眼中浮起明显的慌乱,脸颊有些红,无措地微皱起眉。
喻宸将他推开,点起一根烟,眉眼很快被笼入烟尘,“说吧,想要什么。只要别太过分,我都满足你。”
夏许脸上的红深了些,嘴唇微动,似乎有些局促。喻宸半眯着眼看他,倒也没有催促。半分钟后,夏许抬起头,紧张与不安不见了,唇角又浮起笑容,“以后再说吧,到时候敲诈你个大的。”
之后,喻宸独自琢磨过几次,怎也想不通夏许图什么,于是托人再将夏许调查一番,甚至找到夏许以前的床伴,可得到的消息却更让他困惑。
夏许父母早已去世,目前和爷爷一同生活,高中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人缘极好,后来在部队立过功,到市局后一直顺风顺水,因为技能出众,性格又好,而被领导器重。这几年市局拍警风宣传片,夏许总是镜头最多的一个。他身上没有污点,也从未攀附过任何人,就算不爬床,过两年也会升上去。
最令喻宸诧异的是,夏许是gay,但在性事上一直是“1”。一年多以前,夏许与上一任床伴和平分手,对方是一名30多岁的高校老师,优雅风度,时至今日说起夏许仍是一脸宽容的笑。
老师说,夏许是他交往过的最温柔的情人,可惜他想要热烈如火的爱情,而夏许给予他的只有家人般的关爱。
“夏许心里早就有其他人了,但他从来不说。”
喻宸差人将夏许从高中到部队,再到警局的十年捋了一遍,未发现喻宸与谁有过轰轰烈烈的恋情。
夏许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在有心上人的情况下逼迫自己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当“0”,根本硬不起来还说什么“图你器大活好”?
喻宸揉着眉心,想得越深,就越看不起夏许——大约是为更大的名与更大的利吧,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警察,就算再厉害,人缘再好,能进入省厅特警局也就不错了,若想再往上爬,没有靠山是不可能的。
夏许早早爬上他的床,还做到这种地步,不是贱是什么?
喻宸烦躁不已,因为夏许虽贱,他却中意贱人的身体。
他在夏许的身上讨伐无度,从不怜惜。夏许极少叫痛,但他知道夏许是痛的。
当他压着夏许狠操猛干时,夏许那里始终是软的,脸埋在枕头里,肩背不停颤栗。他好几次将夏许翻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干,他想听夏许求饶,软着声音呻吟,但夏许叫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有一回,他拍着夏许的脸,冷笑道:“部队里出来的爷们儿就是不一样,硬气。”
夏许眼神涣散,微红的眼角浮着泪光。喻宸又道:“再硬气也是个爬床求操的货。”
夏许嘴唇动了一下,说的什么他没听清。
回国的头一夜,喻宸在书房坐到快天亮,才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常念蜷缩在被子里,极无安全感的姿势。他沉默地看着,心痛与厌烦充斥着胸腔。
夏许贱,而他薄情,他们都有罪,只有常念是无辜而可怜。
接下去的半个月,喻宸没再找过夏许,夏许也没打来电话。
夏许上次说局里忙,看来是真话。
每年夏末秋初,喻宸都会带常念出国散心。今年去的是南欧,常念喜欢那里,喻宸几年前就在离海不远的地方给他买了一处庄园,推着他在庄园里散步,听潮起潮落的声响。
常念很安静,在喻宸身边能依偎整个下午。喻宸早已不耐,却只能拼命忍着,待夜里常念睡下后,再去健身房疯狂折腾自己。
他们休假的地方与国内有6个小时时差。一天晚上,喻宸正将温好的药端给常念,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看,居然是夏许。
出国之前,他告诉过夏许,未来半个月不在。言下之意,这半个月都不要联系我。
常念捧着碗,温声道:“我自己喝,你出去接电话吧,别耽误了正事。”
喻宸眸光一收,常念越懂事,越听话,他的负罪感就越深。
掐断电话,他摸了摸常念的额发,“不是什么要紧事,喝吧,我陪着你。”
夏许没有再打电话来,喻宸跟沙包较了一个小时的劲,扔掉拳套,看到手机里多了一条信息。
是夏许20分钟之前发来的,只有一句话:我有点想你。
喻宸看一眼时间,此时国内已是5点多了,夏许什么意思,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了?
怔了一会儿,他没有回拨,也没有回短信。如果有要紧事需要他出马,夏许一定还会再来电话。
但是直到与常念一同回国,他也再没接到夏许的电话。
回国后,常念感冒了,喻宸没有心情找夏许上床。几天后二代圈子聚会,上次那位把夏许称作“警花”的警察也在场,叫王越,背景了得,比喻宸大几岁,虽是个二世祖,但工作起来兢兢业业的,丝毫不摆高官子弟的谱。
二代们玩得野,花天酒地的,就喻宸挂念着常念一个人在家,不想太胡来,王越也不胡来,跟他碰了个杯,随意地聊天。
喻宸没想问夏许的情况,倒是王越说起前阵子市局与省厅合作剿毒,阵仗之大,可谓近年来罕见,“省厅那边还牺牲了两个哥们儿,咱们局也伤了十来个兄弟。”
喻宸心脏一紧,“伤了十来人?”
“是啊!要我说啊,毒贩都他妈该枪毙,抓一个毙一个,老子看谁还敢贩毒!”王越说完又道:“我没事儿,这次运气好,毫发无伤。”
喻宸问:“哪些人受伤了?”
“说了你也不认识。”王越晃着酒杯,想起什么似的,“噢!有一个你认识,上次咱们还一起吃过饭。”
喻宸手指轻轻一动。
王越叹气,“哎,咱警花伤得重,爆炸的时候他被压在砖石下面。”王越指着右肋,“肋骨骨折,身上还有几处枪伤,出了很多血,万幸的是没有伤着内脏,不然啊,夏许这辈子就毁了。”
这天的聚会刚进行到一半,喻宸就以回家陪常念为由离开。坐在车上,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夏许来电的时间,正是王越口中剿毒行动进行的那天深夜。
他将手机丢在副驾,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
给他打电话时,发短信说“我有点想你”时,夏许正躺在血泊中,痛苦地等待着救援。
第05章
喻宸抽了两根烟,犹豫再三,终是拿起手机,给夏许拨去电话。过了接近10秒,夏许才接起,声音和过去没什么不同,精神,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
“喻宸,这么晚了,有事儿?”
“在哪?”相比起来,喻宸的声音倒更加沙哑疲惫。
那边沉默了2秒,听得见被单被掀开的声响。
夏许“唔”了一声,少了刚才的从容,“我,那个,你想约我啊?”
喻宸蹙眉,下意识想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却忽然凉了下去,变成一具冷硬的“没空?”
“呃……”夏许似乎正在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说:“抱歉,我在外地执行任务呢哈哈哈。”
“哦?不在安城?”
“可不是吗!”夏许笑起来,声音高了几度,“前阵子你在国外,现在我在外省,你……你特别想做啊?”
喻宸额角抽了一下,“在哪个省?”
“这个得保密。”
喻宸想,若真是执行保密任务,你还能接听电话?
如果放在平时,他已经毫不留情揭穿夏许的谎言,或许还要嘲讽两句,此时却没有戳破,顺着往下问:“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