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上)
“这道选什么?”
江画瞥了眼,‘C’字吐到嘴边,看到自己豪放蒙的‘A’,又默默吞了回去。
“不知道。”
越歌无声观察他的表情,柔声说:“当时你做错了三次,最后选对时,还说要是再错就当场把卷子吃了,错的是傻...”
“选C!我知道选C!”江画憋不住了。
对上越歌似笑非笑的表情,江画尴尬得双颊发烫:“我写错了行不行。”
“没事,改掉吧。”
江画乖乖改了。
落笔时,他后知后觉有点奇怪。
江画狐疑问:“系统...我说过那种话吗?吃卷子什么的?”
系统打了个哈欠:“说过吧,我也不记得,白莲花记姓好,他说的肯定对。”
...说的也是。
改完选项,江画放下笔,正想继续实施捣乱计划,不经意瞥见了越歌的手背。
他微微睁大眼睛,惊呼道:“你受伤了?!”
越歌不动声色地掩住手背。
“不小心砸到了,没什么。”
掩盖的动作无效,因为覆上的另一只手背同样关节红肿。
越歌的手指修长白皙,和他的脸一般称得上完美,此时却指节肿胀,屈起后的尖锐处甚至有些破皮。
“被什么砸到?”江画对伤口很敏感,光是看着,他就开始幻想共鸣了:“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多疼啊!”
越歌安慰似的笑了笑:“不是很疼。”
江画不信,紧张兮兮地问:“这...这个要上药吗?”
“不用,等它消肿就行,晚上我冰敷一下。”
天气这么热,一听要冰敷消肿,江画突然握上越歌的手背。
一对比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更热,越歌也因为被碰到伤处,轻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我以为我的手凉一点!”江画懊恼不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低头对着伤处吹了吹气:“还疼吗...?”
越歌表情怔愣,几秒之后,才摇头说:“不疼了。”
江画这才放松,肩膀一垂,嘟囔道:“下次小心一点。”
“...好。”
越歌眼底闪过笑意,重拿起笔,开始纠正他的其他错题。
看在他手受伤的份上,江画想了想,决定今天姑且不作对了,省得白莲花写太多字。
整个中午,他都异常的老实,下午上课前,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教室。
“班长。”回去的路上,江画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昨天你不是答应我几件事吗。”
干扰学习的方案适合长线发展,且目前进展缓慢,江画打算同时从其他方向出手。
“嗯。”越歌没否认。
“你看我现在高一的课本还没学完,下个月的月考肯定考砸,到时候又会耽误咱们小组平均分。”
越歌停下脚步回头,投以询问的目光。
江画被看得局促,硬着头皮都难以启齿:“所以,下次考试,你偷偷给我传答案吧。”
这个馊主意还是刚才看一班群聊涌现的,既然是他拉低了全组的平均分,在名次诱惑下,如果怂恿越歌帮他作弊,不也算是给白莲花染了道黑么。
说完要求,江画忐忑不安地看着眼色。
越歌显得很惊讶,惊讶过后,敛眉沉吟道:“上次考试,周最说有给你答案,但你没作弊。”
江画心里咯噔一下:“那、那是我没注意到,而且主要是这次我不想拖咱们组后退。”
越歌看着他没说话,似乎没有接受这个理由。
“江画,作弊不好。”
“我知道。”如果是好事,他就不让白莲花做了,江画绞尽脑汁地找理由:“就像这次,因为我考的烂,大热天的,大家都要去外面募捐,我不想这样,而且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嘛...”
江画越说越嘀咕:“难道你想反悔。”
“没事的,同学们人很好,都能理解。”越歌不急不缓地说:“大家一起参加社会实践,既能做好事,又能增进友情。”
江画刚想打断,越歌却走到他跟前,一脸真挚地说:“江画,有些同学对你似乎心存误会,这刚好是互相了解的机会,你说对吗?”
江画眼珠一瞪,有点懵。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打算参加啊?
“这次募捐的范围很广,组内八个人两两分组,你要和周最一组吗?”
江画摇头,一句‘我不参加’还没说出口,越歌便若有所思地说:“那上午时和我一组吧,我带你了解一下,下午你可以再选其他人一起。”
“等...等等,我可不去啊!”他要在家打电动的!这么热的天,傻子才在外面乱转。
“这样啊...”越歌愣了愣,面上浮出一抹失望,不过转瞬便温柔一笑:“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江画的肩膀,红肿的手背晃入江画的视野。
“快上课了,先回教室吧。”
江画问:“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因为要两两组队,七个人的话,会多出一组,我可以试试完成双人的任务。”
越歌语气里丝毫没有怨怪的意思,反而非常善解人意地说:“经历那么多,你最近一定很累,趁着假日好好修养。”
“我...”
越歌越这么说,江画就越于心不安。
什么很累,他现在活蹦乱跳的,不去就是不想受罪罢了,但如果他不去,又苦又累的任务就全部推给了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