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墨哑语，想讨好苏奶奶，心里头开始琢磨拍马屁的话。

“回的，奶奶我们回的。”廖南清立马说，只是担心和苏敬见面了尴尬。

毕竟过年是传统，是大事儿，他和苏敬四年来显少碰面，除了那次道歉，也并未说上过几句话。要真一起坐下来吃年夜饭，还是有点心理障碍。

苏奶奶看出了他的忧虑，拍了拍廖南清的手：“没事，奶奶护着你。回来过年吧，南清，奶奶年纪大了。”

正如苏奶奶说的，他护着廖南清。

以至于在苏北墨公布明年他们两个要去国外办婚礼的时候，苏奶奶头一个赞同。苏雅差点被苏奶奶吓出心脏病，苏敬也是。

苏奶奶哼声：“惊讶个什么劲儿，这么多年也不见得你们两个带我出趟国玩，最后还要靠我这俩宝贝孙子。”

苏敬抹了把脸，没说话。

廖南清安静地坐着，一双手互相握紧，他在等一个结局。

最后，苏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出国太花钱，这里头的钱你们拿去吧，总用的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他起身，晚饭也没吃，不等廖南清说一句什么，或是苏北墨拒绝一句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他自己跨下了这步台阶，估摸着面上挂不住。

说是去加班，但大家都知道，苏敬这倔骨头彻底硬不起来了，只是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磨合，去接受。

苏奶奶便说：“还不把卡收起来，他既然给了，那这事儿就不会再来为难你们。”

苏北墨的眉头成一个‘川’字，卡是廖南清收下的。

他说：“我们收着，但不用。奶奶，这回我们想靠自己的能力去国外结婚，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们提早来接您一起去。”

“哎，好好。”苏奶奶自然是高兴的。

桌上的饭菜比中午的更好些，但有几盘是剩菜，热了热重新上了桌。

廖南清依旧吃的很开心，他头一次给苏北墨碗里夹了菜。像一家人那样自在地吃饭，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相爱的时间会开花，而廖南清心里的花，是苏北墨和他的家人。

——他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