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真军(下)
凌笳乐屏着气缓缓地往下坐,捱过最粗大的部位,整个龟头终于全都进去了。
两人同时长长地呼了口气,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男人最懂男人,凌笳乐没有继续往下坐,而是卡着龟头的下缘小幅度地摩擦起来,咬着唇笑道:“舒服吗?”眼角上斜,满是道不尽的风情。
沈戈喘得鼻翼微微抖动,咬着牙说不出话来,与凌笳乐扣在一起的手铁钳似的攫着他。
凌笳乐又那样蹭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猛地坐了下去,一吞到底,沈戈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粗重的呻吟。
凌笳乐改成蹲着的姿势,这样膝盖更好使力,在沈戈身上快速地起伏着。他不想那么快就到高潮,但是自己控制节奏的时候反而更不自律,情不自禁地去找最有快感的角度,偏偏沈戈的阴茎龟头大,下缘突兀地鼓起来,每次都是结结实实地蹭着那一点,爽得他屁股蛋儿都哆嗦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越颠越快,完全沉迷在快感中,仰高了头,眯起眼,脸和脖子上的红晕连成一大片,乳头更是早就立起来,像两颗硬硬的小石子。
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呻吟,那些咿咿呀呀的哑声闯进沈戈的耳朵里,刺激得他再也受不了了,猛地起身将凌笳乐推倒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地抱住他两条大腿,一条胳膊揽住一条腿,挺着腰对准他的屁股用力冲撞起来。
比凌笳乐在上面时激烈多了,他每一下都撞到实处,以前那些边缘的做爱算什么,这才真是羞死人,肉体拍打在一起,“啪啪啪!”满屋子都是这动静。有这持续声音在耳边,凌笳乐叫得更加没有节制,几乎是每一次被捅进去的时候都要“啊!——”一声,“啊啊啊”地很快就把嗓子喊哑了,发不出声音,只鼻腔里溢出带着哭腔的鼻音。
“嗯——沈戈,想射——”
沈戈微微喘着,额头和胸膛上都是汗,他稍微放慢了些速度,“要我慢点儿吗?”
凌笳乐难耐地摇头,挺着腰把屁股送过去,“快……”
沈戈将他两腿扛到肩上,趴伏下去,凌笳乐在他身下被折叠起来,幸好他的胯够开,两腿被沈戈的蛮力压到身体两侧,两人的上半身也亲密地挨到一起。
凌笳乐眼看就要到了,呼喊地越发急切,“快、沈戈、快!”
沈戈低低地闷吭了一声,像是应下。他的一只手垫在凌笳乐的背后,几乎要将他抱起来,另一只手压在他的小腿上,半弓起背,腰胯真像装了马达,顶得又快又猛。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凌笳乐反而喊不出来了,大张着嘴,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在沈戈怀里僵直着,像是要爽得休克了。如此过了十多秒,才渐渐松弛下来,发出长长一声喟叹,两条长腿也放松下来,歪斜地往两边横着,分外餍足的模样。
沈戈半支着身子,试探着极缓慢地动了一下,立刻遭到凌笳乐的抗拒,刚高潮过的身体不能碰,肠道有自己的意志,奋力往外挤他。
沈戈忍着冲动低笑,“你要把我吐出去了。”
凌笳乐脸上一热,把身体里软绵绵的力气都往那一处攒,提着肌肉用力一吸。
“嘶——”沈戈猝不及防地吸了口冷气,撑起身子往下看了一眼,两人股间和小腹都腻乎得没法看了。
“别看!”凌笳乐害臊极了,用手在两人之间胡乱划拉了两下。沈戈抓住他的手,拿到唇前亲了亲,问他:“现在能动了吗?”
凌笳乐被他问得面红耳赤,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两只手都盖在脸上,“嗯……”
沈戈不再像刚才那样压着他玩儿命地干,他半支起身子,极为克制地动着,每一次都是极温柔地插进去,再缓缓地抽出来,以缓解他这段不应期的不适。
渐渐的,凌笳乐的身体再度放松下来,盖在脸上的手也软软地耷拉下来,露出迷离的双眼。沈戈俯下身与他接吻,渐渐加快了频率。
凌笳乐没想到射过之后还有那么强的快感,并且比之前更猛烈,铺天盖地地将他包裹住,让他几乎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感知,只觉得爽。
他似乎能意识到自己喊得很大声,可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完全无法克制。剧烈的晃动和快感让他的视野都是模糊的,只知道是沈戈在干自己。“我在和沈戈做爱。”只剩这一个念头了,在脑子里面快活地打着转儿,几乎要升天。
被衣服盖住肚子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被操尿了,向前翘着的阴茎随着每一次冲撞左右甩动,喷出一股又一股的尿液,不是特别有劲儿,软软地落到沈戈的西服上,那上面已经接了一小汪清水。
沈戈已经快被这情景刺激疯了,把手能够到的衣服都拉过来,盖在凌笳乐身上,扳着凌笳乐的大腿做最后的冲刺。一小股水流淋到白衬衣上,这才看出是淡黄的液体,“乐乐!——乐乐!——”沈戈低吼出他最亲昵的称呼,射在凌笳乐的身体里。
第124章 因爱生怖
凌笳乐两手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异常沮丧地看着沈戈在外屋忙活,收拾他制造出来的一团狼藉。
上一次尿床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他七岁那年的大年三十儿。因为过年,那天他只训练了四个小时就被准许回家看动画片,还被破例准许喝碳酸饮料。那天来家里拜年的客人不断,都是爸爸妈妈以前的学生,没人顾得上他,他就喝了一肚子甜水。后来看春晚的时候睡着了,尿了一沙发。
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次醒来后就像现在这样沮丧,那时候他还是小孩儿,沮丧到极点就哭了,现在却只能闷在心里。
沈戈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抱着一团衣服进来了,他笑着看了凌笳乐一眼,看到凌笳乐在浴缸里缩成一团,被热水蒸得脸蛋红扑扑的。
他把衣服扔到淋浴底下,打开花洒,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那些衣服就彻底湿透了,在地上摊成湿乎乎的一摊。
凌笳乐忍不住“哎”了一声,这下那西服是彻底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