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真军(中)
只摸了两下就格外有感觉,浑身热乎乎地冒汗。
沈戈问他那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没有那个了,难怪那么不禁摸。
他进入状态,脑子里响起音乐,“I just want to make……love to you.”
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握住自己的胯骨,他的手小很多,拇指卡在前面,后面四个指头就够不了那么远,四根指头往后移的话,前面的大拇指就又够不到前面。
他开始不满足起来,两只手焦躁地乱摸。
“……笳笳?你锁门了?”
一身热汗变成冷汗,凌笳乐飞快地爬起来套上裤子,一边冲外面喊:“等着!”
一出声就险些破音了,声音哑得厉害。
门外的人还在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笳乐他一边系裤扣一边清嗓子,用极不耐烦的语气先发制人:“睡觉呢!让你去买纱窗,你又回来吵我!”
门外的人忙好声哄他:“那你再睡会儿?我去找沈哥?”
沈戈……凌笳乐掩盖“罪证”的手上顿了顿,随即将被子铺好,又打开窗户,直接用手指头在好好的纱窗上一捅,捅出一个大窟窿。
他给小李打开门,没好气地问道:“纱窗呢?”
“沈哥说他自己去买就行了,让我回来收拾屋子,他说咱屋太乱了。”
凌笳乐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地去了水房。
这里的自来水像是从地下抽出来的,很凉。
清凉的水流穿过他敏感的指缝,将他的每一个手指都温柔地包裹起来,温柔细密得让人心里荡漾。
第52章 保持清醒
然而沈戈也没买回纱窗。
他空手而返,急匆匆冲上三楼,脸上带着罕见的慌张:“我差点被人认出来!”
《汗透衣衫》的拍摄地是保密的,沈戈若是被当地人认出来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凌笳乐和小李都被他的冒失吓了一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的小插曲刚刚好,正好掩过上一段戏带来的尴尬。
之后一切都得以照旧,继续拍张松与江路的约会。
在西餐厅的厕所里亲密过后,张松再一次追问江路的姓名和学校,他问话时从后面紧紧抱住江路,防止这胆小可爱的家伙再次逃跑。
但是江路依旧不肯说。
“你不肯说,我怎么叫你?我总不能亲你的时候还‘喂’‘喂’地喊你……”张松用牙齿咬他耳朵,不依不饶。
江路被他咬得又疼又舒服,翘着半边肩膀抖索索地回道:“你叫我小路……”
“……小路。”张松亲昵地喊着,在他耳朵、脖子上响亮地亲吻,“小路……小路……”
凌笳乐捂着耳朵回头瞪了沈戈一眼,用眼神控诉他的鲁莽。
沈戈往王序身上甩锅:“导演让真咬的……”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凌笳乐轻轻揉弄的那只耳朵上,上半截被他咬得红彤彤,下半截……这次终于看清了,果然是枚耳洞,不是痣……
张松问不到江路的真实姓名和学校,很怕弄丢他,就带着他一起买了两个BP机。
他一开始只想买一个的,但是“一个八百,两个一千五”,他便赶在银行下班前去取了钱,十五张大票,印着毛周刘朱四位伟大领袖。
江路的父母在工厂里都算高薪职工,两人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不到一千块。
直到此时,江路才意识到张松真有钱。
他拿着平生收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却没露出高兴的样子,面色平淡地把玩片刻就收进兜里。
张松纠正他:“别放兜里,容易丢,这样……”他用店家赠送的链子将BP机别在江路的裤绊上,再上下打量他两眼,赞道:“真洋气!”
江路略微缓和了些脸色,不情愿似的微微展开个笑脸。
他不肯让张松送,坐着公交车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江路第一件事就是捡了块灰白的石头,跑进那间公共厕所,在那个手写的广告上用力涂抹,泄愤似的涂得一道比划都看不出来。
这也是观众第一次有机会看到关于张松的下流污蔑的全貌——“张松,男,爱吃鸡x,一次五十。”
凌笳乐真是长进了,这次拍摄“公厕”的镜头时没有因为心理排斥而面部僵硬。
连王序都觉出惊奇,询问他原因。
凌笳乐说:“刚才太生气了,没顾上。”
他不是像江路那样傻乎乎地吃醋,他是气这羞辱,怎么能那么说张松!
王序了然一笑,在他后脑勺上亲昵地摸了摸,“入戏了,入戏了。”
导演面带骄傲,响亮地对在场所有工作人员宣布道:“我说什么来着,笳乐是个好演员!只要给他机会,他能演好!”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是被之前“公厕剧情”连续NG折磨过的,闻言都真心实意地为凌笳乐鼓起掌来。
凌笳乐从前受过多少鲜花与掌声,万人音乐会都不知开过多少场,此时却像个没什么见识的新人似的,激动得满脸通红。
王序怕他过于激动又坏了情绪,及时收住对他的夸赞,让他去旁边酝酿情绪。
沈戈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但他照例在旁边观摩着,凌笳乐过来后就递过去一片桔子皮,手里拿着已经剥好的桔子瓣。
凌笳乐接过桔皮,没有急着放鼻子下面闻,而是用一种极为怜爱的眼神看着沈戈,好像被他看着的这人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