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真军(中)
副导演调侃他:“笳乐今年本命年呢?”
凌笳乐窘迫地点头,用眼神向王序求饶,请他放自己去换衣服。
王序眼里亦有几分笑意,冲他们摆了摆手,“收工了。”
三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姿态夸张地从人们面前跑走。
副导演感慨一声:“真年轻啊!”
王序也看着沈戈和凌笳乐轻快欢愉的背影,眼里的笑容渐渐沉没下去。他什么都没说,一如往常那样,独自坐到他显示器后的座位上,专注地检查起刚才拍的素材。
第79章 20+20
他们三人迈着大步往场外走,小李跟在凌笳乐和沈戈身后,兴致勃勃地讲起自己的第一个本命年也被老母亲逼着穿了红裤衩,体育课做运动的时候裤子秃噜了,被全班同学看到,其中包括他当时暗恋的班花。
凌笳乐笑他:“十二岁就暗恋?你可够早熟的!”
小李哈哈一笑:“又小又早熟,就老要面子啦!我那时候穿的还不是你这种包屁股的三角裤,是那种肥不拉几的四角大裤衩,丢死人了!”
沈戈回头奥妙地看了他一眼,小李顿时闭嘴,表情像囫囵吞了只鸡蛋。
他们走至门口,小李在一堆用过的雨具里挑拣,问他们:“你们打伞还是穿雨披?”
凌笳乐同沈戈颇为默契地对视一眼,“下这么大雨打什么都没用,反正都湿了,我们先走啦!”
小李哀怨地目送两人一起冲进磅礴的夏雨中。
两人一口气跑回化妆间,沈戈熟练地单手锁门,另一只手已经摸上凌笳乐湿淋淋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两人亲热着,磕磕绊绊地脱衣服,凌笳乐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我也要买房!”
沈戈脱掉上衣,湿得透透的衣服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像团抹布。他的鞋子没鞋带,脚一错就脱下来,蹲下给凌笳乐的回力球鞋解鞋带,“好啊,早就该买房。”
凌笳乐就着他的手脱掉球鞋,沈戈握着他一只脚腕脱掉袜子,棉布裤子从上面掉下来,盖住他的两只手,里面那条红内裤可真显眼。
沈戈闷笑一声,凌笳乐抬脚用脚掌抵住他胸膛,脚趾头在那片结实的胸肌上挠了挠, 完全就是调情:“你本命年的时候不穿吗?”
沈戈笑着点头,“穿,也要穿,到时候你监督我。”他将凌笳乐的两只脚从衣物里解放出来,勾着膝盖在那条白白的大腿上亲了一口。
两人钻进浴室的玻璃隔断,挤在一个莲蓬下冲澡。
他们尚处于对对方身体的探索阶段,每一个部位都能引起极大的好奇。
沈戈潦草地洗完自己,看见凌笳乐正在洗头,两只手极认真地在头皮上按摩,揉出丰盈的泡沫。
沈戈什么都没想,就是下意识地伸过手去和他一起揉,黏黏糊糊地问道:“是这样吗?”
“嗯……再轻一点,用指肚画圈。”凌笳乐同他讲解。好头发都是靠每天的一丝不苟保养出来的。
凌笳乐的脑袋长得小,沈戈那双大手凑上去像是捣乱的。他揉了几下觉得没趣,一双大手便带着泡沫往下移,经过脖子和锁骨,留下一路痕迹,再次瞄准张开的腋下。
凌笳乐痒得弓腰躲闪,夹起咯吱窝,咬唇笑着:“你又来……”他早就发现了,沈戈对他的咯吱窝特别感兴趣。他起初不太理解,但很快就被他弄得一碰咯吱窝就兴奋。
“这里也打点泡沫。”沈戈抬起他一只胳膊,低着头在他那几根孱弱的腋毛上打着泡泡。
凌笳乐顿时浑身发软地靠到墙上。
“抬一下胳膊啊?”沈戈温柔地发出请求。
凌笳乐羞耻而缓慢地抬起双臂,手指埋进发间丰厚的泡沫里,闭着眼,仅凭触感知道他给自己两只腋窝都抹了泡沫,又拿下花洒冲洗。花洒的水调到最柔和的档位,过于温柔地淋上去,把他身体里的每一只关节都冲软和了。凌笳乐压抑地用力咬着嘴唇。
沈戈低头看着那两只白嫩的窝,本来就淡的毛发被水一淋贴到肉上,更看不出来了。
凌笳乐告诉他了,他身上的毛毛是被激光手术搞没的,为了迎合粉丝的审美。
“当时为这事还跟公司干过架。我觉得我汗毛又不重,腋毛的话,有露胳膊的表演就临时刮一刮嘛,我师哥他们专业跳舞的都这么干。但是公司不愿意,说怕被偷拍到腋毛,会影响人设。我就奇了怪了,我是乖弟弟人设,弟弟也快成年了,就不许长腋毛和胡子吗?”凌笳乐给沈戈讲起这事时依旧气咻咻的。
结果显而易见,他“干架”干输了,公司赢了,他做了好几次全身的激光脱毛,几个疗程结束,终于脱得一干二净。
“别人都说永久脱毛是骗人的,怎么到我这里就灵得很。这几年都没再做手术了,可是毛也长不出来了,一直都是又细又软的几根。”他说到这里就更不忿了,“最倒霉的是现在审美又变了,偶像也可以长体毛了。啊!怎么这么不公平!那个脱毛可疼了!我每次做完眼里都是红的。”
自从知道了这番缘由,沈戈对他的腋窝更加疼爱了,再度忍不住地摸上去。
凌笳乐痒得扭腰逃窜,一团泡沫从头上滑下来,落在他眼皮上,害得他完全睁不开眼。
沈戈搂住他,“闭眼。”用手向后揉弄他的头发,把泡沫都揉到后面去,用花洒细细地冲洗,又用手接住水,轻洗他的脸庞。连下巴都是光溜溜的,干净得要命,一点刮完胡子后的青色都看不到。
凌笳乐睁开水灵的眼睛看着他,一只手探到他腹下,“你这里也打点洗发水呀?”
手掌只在他茂盛的毛发上揉了两下,揉出一大团泡泡,之后就滑溜溜地往下,握住早就昂扬起来的要害,不紧不慢地撸动起来。
沈戈爽得仰头叹了口气,投桃报李地就着那一手湿滑,也给凌笳乐打起来。
两人的喘息绞在一起,俱被闷进这狭小的玻璃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