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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总说我撩他

作者:应迟 时间:2020-11-01 18:15:07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都市情缘

    傅老师伸手抹了抹他的脸,泪痕干巴巴的绷在皮肤上,被他大手揉着松懈了很多。眼睛上被指腹滑过抹掉一点眼泪,傅知非的手顺着他的耳朵、下颌骨和脖颈,滑过领口的锁骨伸进睡衣里。
    舒望死死攥着左边衣领子没放,傅知非的睡衣对他来说大了一号,松了手他心口上那个纹身就怕保不住要露出来了,他翻了个身趴住,抱紧一个枕头挡住前胸。
    衣领滑过右肩,傅知非的手指划在他肩颈的弧线上,舒望跟着他的手指发颤,闷脸埋进枕头里。
    睡衣是深蓝色的,丝绸有光泽的像在流动,褶皱起伏里折出深浅光亮不一的颜色。舒望的皮肤很白,腿长且直,这时候都遮掩在被子底下。
    傅知非指尖的人在抖,埋在枕头里有一两声难耐的咳嗽,哽咽,和别的细微的一点什么。
    傅知非提上衣领遮住舒望的肩头,没再碰他。
    “昨天晚上,”傅知非说,“我的确不该那样猜测你,说了不好听的话,我向你道歉。”
    舒望的呼吸在枕头里顿了顿,傅知非继续道:“但是刚才的时候,我说的那句‘清者自清’,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舒望偏头看着他,眼眶红着,傅知非也看着他。
    “你是什么样的人的确和我没什么关系。至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傅知非说着一顿揉了下他的头,声音低沉,带着醉酒那晚上的磁性,“很爽。”
    舒望看着他,其实都有些看不清楚,眼睛前边全是水濛濛一片,舒望挥开傅知非摸在他额头上的手,半天没有出声,没有能找回场子的话。
    “一会儿我叫小区诊所的大夫上来给你打一针,”傅知非捻着满手烫热说,“晚上还没退烧就去医院。”
    舒望闷声应了,突然想起一句反驳,扭头看傅知非冷笑说:“清者自清,亲都亲了,清什么清?”
    傅知非笑了声:“也可以,如果你真要当发生过点什么,我哥已经觉得你是我男朋友了,开心吗?”
    “我给你当家政,还要给你当男朋友吗?”舒望破罐子破摔说,“当家政还有钟点费可以拿,当男朋友也拿钟点费吗?”
    傅知非冷脸微微扬起眉梢:“你想拿吗?”
24.娇气,不乖,倔
   
    小区诊所的赵医生和傅知非认识,傅知非身体一直挺好,不过四五年里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就经常去他那里开药。而且小诊所旁边就是他们小区的快递收发室,傅知非经常有邮件往来,一来二去也会聊上几句。
    赵医生人很好,换季的时候小区里有小孩儿生病,哭闹着不想去医院,他都会上门来帮忙,开的药也实在,是位好医生。
    傅知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我家有个小孩儿感冒生病了,发高烧”,赵医生背着药箱子冒着雨就来了,然后看见一个二十岁的孩子。
    舒望趴床上眼眶通红地看着他俩。
    赵医生:“……”
    “朋友家的小孩儿,来我这玩儿,生病了,”傅知非解释说,“娇气,不听话。”
    赵医生也就笑了笑,傅知非之前还在他那儿买了感冒药,赵医生又开了个退烧的,给舒望打了针退烧针,说是好好歇着就行了。
    傅知非把医生送走,回头给舒望带上了房门:“睡吧。”
    卧室里的窗帘是暗暗的紫色,房间里朦胧着,空调还在运作,舒望的眼睛疼肿,又是发烧又是流了顿眼泪,这会儿感觉累得不行。
    傅知非坐去书房里抽了支烟,他的烟瘾有些大,烦躁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想着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手里能把玩个什么。
    之前他和舒望僵着的那个问题,他问舒望:“你想拿吗?”
    他们沉默了半天,说不清这句话里是讽刺还是暧昧,是用钱去亵渎男友这样的恋人关系,还是纯粹的想要一个男朋友,傅知非自己都说不清楚。
    舒望红得和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眼泪也不流了,只是反问了句:“您怎么是这样的人?”
    他该是什么样的人?
    傅知非问出这话的时候,舒望没再回答。
    顶楼的两户房子都是他的,左边的是起居,右边的是书房,客厅被改造成会客室,书房画室扩得很大,还有些空旷。
    傅知非坐着抽烟,没再往左户去。
    外头青烟一样的雨终于在傍晚时候滴滴答答的停了,大门开关的声音像是响在悠远的彼端,傅知非回过神来窗外已是青黑一片。
    傅知非这才从右户阳台上回到那边,小棉花糖第一时间跟在了主人身边。
    阳台上暗蓝色的丝绸睡衣晾着,有洗过之后清爽的味道,还有床单和被罩,也都洗了晾着。
    傅知非皱起眉头,这是干嘛了,全洗了。
    茶几上的杂志被摆放整齐,餐厅桌面上放着几样菜,用碗扣着免得散了热气,电饭煲里已经添好了一碗饭,菜盘旁边放着勺子。
    餐桌上压着字条和几百块钱,舒望的字还是很漂亮:“桌上明天我收拾,阳台也是。谢谢傅老师买的药。”
    看着这个傅知非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倔什么呢?舒望要是向他低个头,当时就说“我想拿”,他都能弃了原本不乱来的想法,养个小情儿,再发展发展成稳定关系。
    傅知非吃饭的时候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不要脸啊,说着不乱来不堕落,又当又立的算什么东西。
    纸条上压着盘底的半圈水渍,第二张了,傅知非把它和第一张一起夹在了茶几上的旅游杂志里。
    舒望起身的时候已经退了烧,打针来得效果还是快,回了租房那里痛痛快快冲了热水澡往自己被窝里一缩,金窝银窝傅老师家的窝,也不如自己的好。
    这儿是方蔓的房子,不过方蔓和男友同居去了,这边就空下来,目前就舒望一个人租住着。
    舒望最先出来打工的时候是真的什么都做,一天到晚七八份工作连轴转,也结识了不少往来朋友,只是来来去去,人聚人散,最终也没留下几个。
    方蔓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在舒望给家里还债的那几年里给了他很多的帮助。
    舒望这人重情,大约也是从小没爹娘在身边的缘故,别人对他好,他都一一记着还。
    前几年他们家终于还完了钱,好容易做笔打工还攒了点存款,方蔓当时想开二店,舒望就把这些钱都帮了她,没说分红,也没说要还。
    方蔓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她又洒脱不是能和舒望耗时间来掰扯人情的人,就给舒望套了个店长的名头,把她这间暂时没住了的房子低价租给了舒望,每月的分红舒望肯定不要,逢年过节就大手笔的给他转账。
    因着这个,原本舒望实际上不用来看店做事,但他还是每天和上班一样的来,准点不误。
    现在舒望除了照看着店里,别的时间都用来花心思做毛笔的事情上,他们家是传统的家庭作坊,手工制笔的工艺从舒阿公那里传下来,每一支做得都用心,渐渐的也有了点小名气。
    加之网络发达,微信群传播广泛,他们这个小小的墨月堂也有了不少忠实客户,每年的进项都很不错,舒望目前的打算就是等他弟毕业之后,给舒羽买套房娶媳妇用。
    比起最开始走进社会的那两年,舒望目前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惬意。
    傅老师是惬意里的一个意外。
    来给傅知非做饭的第二天,尴尬的早晨重复上演,舒望等着了跑步回来的傅知非和小棉花糖,小狗子不知道是不是跑累了,被傅知非抱在运动衫里,从拉链上边露了个小脑袋,“嗷”一声冲他打招呼。
    傅知非抱着小狗的模样其实有点怪怪的。因为他在舒望的印象里一直都有些严肃,难以接近,除了偶尔展露出的一点温柔之外,大部分时间里都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傅知非一言不发地给他开了门,照例进门洗澡,出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滴着水,毛巾搭在肩头,将手机放在桌上——一个二维码。
    “加好友吧。”傅知非说。
25.定义,相处,爱
   
    “加上了方便一点,省得早晨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
    舒望用私人微信号把他加上,心里砰咚砰咚跳得有点快。
    傅知非看着微信上那个“望舒是个小月亮”,点了申请通过,坐去沙发边上吹头发。
    今天早上还是吃的馄饨,这会儿刚出锅还烫着。
    傅知非跟独臂大侠似的,他的自然卷原本就略带蓬松感,这会儿特效都要吹出来了,舒望走过去拿了他手里的吹风机。
    别的什么不说,昨天的事情也不提了。
    窗外亮堂着夜雨后的清爽,太阳露了个边,阳台上挂着的床单被一点风带得鼓起,杂志上说“恭喜,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身体好一点了吗?”吹风机的呼呼声里傅知非这么问来着。
    舒望没听清:“什么?”
    傅知非没说话,等身后他放下了吹风机,才起身一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等下午的时候再去赵医生那里打一针。”
    早晨总是美好的,虽然没有持续太久。
    舒望洗碗之后又去阳台上收衣服和床单,顺带又把衣篓里放的别的衣服给洗了。
    傅知非就一直看着他,看得他心都有些发慌。
    回客房套被罩的时候,傅知非靠在门边上,抽了根烟,淡淡地问他:“你干嘛把床单被罩都洗了?嫌弃?”
    舒望摇摇头:“我下午的时候闷出一身汗。”
    “哦,”傅知非声音里带了点笑,吐了口烟雾,“我还以为你做了点坏事。”
    舒望手上一顿,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突然地就红了。
    傅知非原本是靠着门框的懒散,看他这模样站直了身体笑说:“真做了点坏事?”
    舒望羞恼地一瞪他,冷淡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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