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
他们俩开始默契地回头往山庄方向去, 舒望觉得紧张, 一直在说话:“小时候我就是田里长大的,那里家家户户都……有活儿干, 我从小就帮我爷爷一起干活儿。”
傅知非接话道:“干什么活儿?辛苦吗?”
他跟舒阿公一起做笔来着,不过这个不能说,舒望摸摸鼻子:“帮奶奶种地。我家门前那儿有巴掌大一块地, 开荒后拿来种菜。每年这个时候还去合作果园里帮忙摘桔子。”
“不过那个果园的蜜桔其实不正宗, 据说只有一个特定的山坳坳里的一块地上种出来的桔子, 才是最正宗的蜜桔,别的地方虽然都是蜜桔的种,但是隔条街味道都会不一样。”
傅知非听得有趣,一路上回去边走边聊也不嫌累,到了他们的庭院小户里才发觉两人都是一身的汗。
“先去洗澡。”傅知非说。
舒望总有种被他命令的感觉,多少有些不快:“你先去,出来了就去泡温泉。”
傅知非一皱眉,舒望也皱起眉头推搡他:“你听我的。”
舒望把傅知非推进浴室,惹得傅知非最后都笑,妥协说:“行,都听你的。”
浴室里响着水声,舒望坐在床上看了眼桌上的包,没敢动。
泡温泉前洗澡其实就是图个礼节式的干净,傅知非洗好了就出来了,只在腰间缠了浴巾遮住关键部位,上身裸着。
傅知非身材比舒望高大了一整圈,却并不到魁梧的地步,有文人的那种儒风,内蕴着肌理线条,非常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傅知非洗完澡拿了瓶水喝,仰头时候脖颈和喉结的线条展露无遗,带着从斜侧面看见他锁骨的位置,舒望几乎是没忍住地咽了口口水。
傅知非瞟了他一眼,指着温泉道:“那我去泡了。”
舒望连话都说不出来,点了点头。
傅知非从他身边过的时候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孩儿。”
舒望都忘了去拍掉他的手,脸上通红,满脑子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胡思乱想。康爵里长岛冰茶的失身之夜和临河顶楼索要的那个吻,他们都是在黑暗里的,舒望没这么直白地看过。
院子里的露天温泉是坐式的,上身会袒露出来,温泉里氤氲着热气,傅知非脱了浴袍坐进去背对着他,肩胛处的线条也好看。
傅知非的肤色并不算白皙,透着健康性感的琥珀色。傅知非的头发绑了个揪揪扎在脑后,有两三缕被水打湿,柔软地弯贴在他脖颈。傅知非脖子上戴着一根红绳,画面因此而鲜活,也显露出禁欲的美感。
傅知非背对着他,却一直能感受到舒望的目光,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傅知非一时间也很紧张,紧张到背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声,走动的声音,背包拉链“滋啦”打开,塑料包装有些脆的响,而后舒望走进了浴室,门“啪嗒”一声关上。
傅知非脑子里飞驰的车已经不知道开到了哪里。
舒望拿了什么?舒望去浴室洗澡了,他接下来要对他做什么?
舒望在浴室里呆了大半天,感觉身上比泡温泉还热,最后拆开了包装袋。
啊,真羞。
傅知非总觉得不太对劲,舒望洗个澡洗这么久不出来,这也太奇怪了,别是晕在里面了吧?他想去看一眼,可是舒望之前叫他都听他的,他说不定是在浴室里做准备?傅知非在热气里红了脸,这温泉水秋天来泡大约还是太热了点。
房间里门把手的一点轻微响声都叫傅知非耳朵一动,立马转过身去。舒望穿着浴袍,腰带扎得十分拘谨,只能从领口里看到锁骨的一点点的弧度,赤着脚,笔直的腿都掩在浴袍下摆里。
傅知非见过他的腿……舒望头天来他家做家政的时候,他们两个怄气,傅知非把舒望扛着扔进客房休息的时候,扒过他的裤子。
傅知非喉间干涩得很,像是烧了一把火,要把他蒸干了。
傅知非朝他招了招手,舒望听话地慢慢走了过去,蹲在温泉边上和他接吻,傅知非伸手把他往温泉里带,被舒望撑着他胸口抵住了。
“傅老师,这个水太浅了,”舒望低声说,“而且要爱护公共卫生。”
傅知非原本觉得此刻暧昧正好,被舒望后半句话破了功,他略略平复了一下状态,想想又觉得好笑:“你……”
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舒望往水下看了一眼,小声问他:“傅老师,你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傅知非有些羞恼,从水里站起来,身上有条平角裤。
舒望摸了摸鼻子,傅知非面无表情地捞起水上飘着的清酒往岸上踏,擦了擦身上:“你洗个澡这么久,我都泡完了。”
舒望接过他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胸口,傅知非的肌肤被水润得触手生腻,舒望手里还能摸到他的心跳。
舒望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在砰砰地响,震得耳朵都发疼,他又咽了下喉咙,僵着嗓子道:“那旁边有洗头床,我给你洗头好不好?”
他的声音紧张到有些发颤,傅知非扶了把他的腰,声音也低下去:“好。”
44.眼罩,纹身,醋
他们的房间横纵都宽, 靠近庭院屋檐的这边搭了两张卧榻, 一张洗头床一张按摩床,原本是用来服务推油的。
洗头床上搭好了软绒的毯巾, 傅知非坐上去, 舒望解开他的头发,自然卷半遮住他的肩颈, 他身上的肌肉稍微紧了紧,看得舒望一阵发燥,没忍住扶上他的肩膀。
从舒望的手心到傅知非的肩背都是烫的。
原本舒望应该让开, 好叫傅知非躺下去, 他却没有动,半跪在傅知非身后, 看着傅知非的后脑勺出神。
傅知非等了半天,也觉得房内气氛氤氲,比温泉旁边还热,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而后像是两人说好了一般, 在舒望低头吻在他肩上的时候, 傅知非反手撩开浴袍的衣摆,摸上了他的腿。舒望浑身都是一抖, 立时就抓了他的手。
傅知非转过身来,手上握着他的腰:“还洗头吗?”
舒望吞咽一下,轻轻摇了头, 于是傅知非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舒望瘦削的腰身刚露在眼前, 还没等傅知非抬头往上看,舒望从浴袍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的东西,遮住了他的眼睛。
是一块眼罩。
“舒望?”傅知非有些疑惑,却没有挣扎。
舒望退后一步把他拉起来:“你跟我走。”
傅知非眼前一片黑暗,好像下一步就会掉下悬崖。舒望握着他的手很紧,紧得手心里都是汗。
屋内陈设并不繁杂,绕过洗头床往屋里走就是卧室,舒望把傅知非推倒在床上跨坐上来的时候,傅知非一把摸到了他的腰腹和大腿,光着的,他微张着嘴唇呼吸起伏,被舒望拢着脖颈低头舔了一口他的唇舌。
傅知非伸手去拽眼罩,动作急促,被舒望死死摁住:“傅老师,别动,让我来。”
紧闭的房门,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关掉的灯,昏暗的下午。
傅知非卷绕缭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遮住了锋利又带着厌讽的目光,只剩了唇齿喘息,画面太过勾缠欲望。舒望骑乘的时候高潮里眼前一片迷离,把手指伸进傅知非嘴里去压他的舌,太放肆了。
傅知非只吞吐了两下就咬住了他的指节,惩罚性质地磨了磨牙,松口之后哼了一声,把腰一翻,剥夺了舒望的主动权。
三番五次舒望讨饶了,傅知非才温柔下来去抱他,贴着舒望的后背吻他的肩颈:“可以摘了吗,这个眼罩?”
这会儿外面天还没暗呢,舒望汗湿着摇了摇头,说话带着热气,只够吐出一个“别”字。
“为什么?”傅知非找着他的耳朵亲吻,朝他耳廓边上咬了咬,“你不听话。”
舒望喘着说:“我听话,你别摘。”
傅知非又问他:“为什么?”
也没给舒望回答的机会,傅知非手上箍紧了他的腰四处去摸:“你身上有什么不想给我看的?”
舒望顿时紧张起来,他的紧张也传达到傅知非敏感的神经。傅知非感受到他的不安,反倒是像猜中了谜底的小孩儿,轻声笑了下:“我猜对了。”
“那是什么?疤痕吗?”傅知非的手摸着他的身体,自言自语说,“没有疤痕。”
舒望怕得要命,抓住他的手喊了句“傅老师”,傅知非不再玩笑他,再度沉浸到情爱里去。
又过了一轮中场休息的时候,傅知非和舒望换成了面对面抱着,抚着舒望的脖颈和他接吻,抵着额头傅知非又问:“刺青吗?”
手里摸见舒望霎时哽起的喉头,傅知非翻身压住他:“在哪?”
傅知非重得很,压得舒望喘不过气来,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恼怒道:“你别问了!”
傅知非心里的醋缸碎了九十九个,明知道这不是好询问秘密的时机,却忍不住。
舒望不让他在赤|裸的时候开灯,之前傅知非就觉得不太对劲。
傅知非以为舒望在身上纹了和前男友有关的东西,照片吗?名字吗?恋爱时候头脑发热刻下的情情爱爱的话吗?
他也这么抱过舒望吗?哦,所以舒望当时在康爵拒绝了那么多的人,最后还是选择发生了点什么是为情所伤吗?
傅知非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我为什么不能问?”而后堵了舒望的嘴,不叫他再说让人生气的话,掐着他的腰把他的嘴都咬肿了。
汗淋淋做完,舒望还未从刚才的余韵里回神,傅知非又觉得床笫之间不该这样不和谐,于是温柔地亲吻他的背,给他安抚。
舒望喘了两口气,反手捏了捏傅知非的腰:“傅老师你有病。”
傅知非揉着他的腰臀低声哼说:“你有药吗?”
“没有,”舒望闭着眼睛微一摇头,“我们是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