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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

作者:猫大夫 时间:2020-11-01 18:57:26 标签:HE 年上 虐恋

当着同事们的面,儿子没给自己面子,这让姜馨语无法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羞恼。她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末了道:“回家后,看你爸爸怎么收拾你!”
夏敬行看看其他人正等自己的决定,说:“去吧,反正都会开船。找一艘游艇?”
“好,我现在去安排,顺便让酒店先给我们准备些吃的,中午吃。”吴歌来了劲儿,交代女儿把牛奶喝完,兴冲冲地先回屋里了。
出海不比逛街,得将准备做得更加充足。为此,出海海钓的一行人虽起得早,出门却比其他人要晚许多。
终于在日头高照时,他们的游艇出发了。
由吴歌掌舵,将游艇开往未受海钓限制的区域。嘟嘟穿着凉爽的短裙,头上戴了一顶别了鲜花的小草帽,但还没来到垂钓地点,草帽上的鸡蛋花已经蔫了。这并不妨碍她的兴致,她依然在甲板和船舱间来来回回地跑动。陪她玩的是叶懿川,每当嘟嘟抛出古怪的、可爱的问题,叶懿川都会有耐心地回答。
游艇的冰箱里放了两大桶冰淇淋,等小女孩儿玩得累了,叶懿川给她挖了一碗奶油冰淇淋,让她坐在空调的冷风中美滋滋地吃。
出海后没多久,夏敬行便上了甲板,靠在栏杆上看风景。
而夏琚在船舱里看他,慢慢地,海岛和海鸟都渐渐地消失,只剩下夏敬行和蓝色的海平线。
风将夏敬行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的沙滩短裤也被风吹得贴近皮肤。他穿着人字拖鞋,懒懒散散,而夏琚看着他的脚踝。
船只在海域中漂浮,叶懿川把夏敬行叫回船舱里,三个大男人开始准备海钓的工具。
夏琚帮他们把东西往外搬。
最终,夏琚也得到一根钓竿,学着夏敬行的样子,将钩坠抛向大海。但这不容易掌握,夏琚试了几回,均未成功,鱼线在空中虚晃着。
夏敬行看他一遍又一遍地往海里抛钩,模样既认真又烦恼,便把自己的钓竿固定,走到夏琚的身后,握住他的手。
忽如其来的贴近让夏琚无所适从。许是户外的高热使夏敬行的体温显得特别高,两人明明算不上十分贴近,可夏琚已感到自己仿佛紧挨着一个火炉。他的手脚变得僵硬,夏敬行很快也发觉了。
“你到底要不要钓鱼?”夏敬行冷冷地问。
夏琚尴尬地瞄他,嗯了一声。
“像这样,一只手压住鱼线,相对的,身体重心落在另一条腿上,竿梢往外挥。”夏敬行一边说,一边带动夏琚的身体。
夏琚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牵了线的木偶,线头带有温度。他的脑袋发热,几乎没听清夏敬行说了什么,身体虽是动了,却是被夏敬行牵着动的,他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钩坠已经落入水中。
夏敬行知道夏琚一直看着自己,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去,眼睛也片刻不离他的脸。这家伙自从告白以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每次拒绝他,他都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夏敬行的心里既无奈又好笑,收回自己的鱼线,说:“你在这儿钓吧。”
闻言,夏琚怔住。他不知夏敬行是否故意让钓竿和海域把自己困在栏杆旁,顿时又气又烦,狠狠地吐了口气。
chapter 9 - 5
夏琚对钓鱼毫无兴趣,海面平静,但鱼线传递的轻微波动却能让夏琚知道海底的波涛汹涌。他忍不住回望,想看看夏敬行去了哪里,发现他已经在船尾的栏杆旁支起钓竿。
吴歌和嘟嘟也在船尾,嘟嘟扶着栏杆,海风将她的短裙吹得翩翩,几次露出她白色的小内裤。
夏琚收回目光,百无聊赖地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道游艇开了多远,如今夏琚举目望去,竟望不见一片陆地的痕迹。
不多时,叶懿川拎着他的海钓工具来到夏琚的身边。夏琚斜眼看去,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整理钓竿和鱼线,很快将钩坠投入海中。渔夫帽将叶懿川的脸遮去大半,但他的脸已经晒红。
两人安安静静地等鱼上钩,天空中偶尔有海鸟飞过,但夏琚每次抬头都见不到海鸟的身影,令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在海风中产生幻听。
忽然,叶懿川的鱼线绷直。他迅速地收线,在夏琚错愕的目光中,抓回自己钓到的第一条鱼。
夏琚目瞪口呆,很快听见嘟嘟跑过来的脚步声,围着叶懿川欢喜地拍手,不断地欢呼。叶懿川笑着将鱼放进桶里,说:“晚上给你炖汤喝。”
“叶叔叔好棒!”嘟嘟高兴得蹦蹦跳跳。
另一旁,夏敬行和吴歌的注意力也被刚收获的这条鱼吸引了。因夏敬行回头,夏琚在抬头时与他的目光相遇。
夏敬行重新转身。
“爸爸,你什么时候钓上来呀?”嘟嘟兴冲冲地跑回吴歌的身边,扯他的裤腿问。
吴歌讪笑,要求女儿安静些。
叶懿川将钩坠重新投入海中,把鱼竿固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他似乎留意了夏敬行与夏琚之间的眼神交汇,趴在栏杆上问:“昨晚不开心吗?”
夏琚皱眉,心道他这分明是明知故问。但是,看见叶懿川倚着栏杆悠闲自在的模样,夏琚的焦虑与他的从容相对比,显得那样无力。
此前,梁成轩曾提过他们一起和夏敬行做 爱,那时被夏敬行骂了一顿,直至现在夏琚仍不知道当时梁成轩究竟是不是开玩笑。就像现在,叶懿川似乎有撮合他们的意思,这正常吗?
哪怕撮合成功呢?叶懿川还是会和夏敬行保持那样暧昧的关系吗?
夏琚觉得,自己在叶懿川和梁成轩的眼里,活成了一个笑话。他气闷,问:“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和他在一起吗?做 爱、交往,都可以吗?”
叶懿川淡淡地笑,说:“可以不可以,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才算。”
夏琚郁闷地低头,说:“没有‘我们’,不会有的。”
“我觉得,你才十六岁,说得这么武断不好。”叶懿川的鱼线再次绷直了,可他明显不在意,“且不说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喜欢他,喜欢多久了呢?”
这话问得夏琚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产生愧疚。诚然,莫说喜欢夏敬行喜欢了多久,夏琚认识他还不到一年,但他已经无数次打退堂鼓了。
见夏琚不答,叶懿川追忆道:“我是在欧洲留学时喜欢他的,到现在,可能有五六年了吧。”
夏琚的心猛地一提,仓皇得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你也喜欢别人。”
闻言,叶懿川不置可否地笑,耸了耸肩。
夏琚忍不住问:“你们认识多久以后……”
“做 爱?”叶懿川替他说。
夏琚面红,尴尬地点头。
“当天?第二天?”面对夏琚的震惊和厌恶,叶懿川笑起来,“这没什么,只恰好我们有同样的生活习惯而已。成轩也一样。你和我们都不一样,所以敬行更谨慎一些吧。”
夏琚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解释,他不能完全领会叶懿川的意思。
“夏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想和敬行做 爱吗?”叶懿川看夏琚听完愣住,进而道,“做 爱……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些,应该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听出叶懿川的话外之音,夏琚僵住。忽然之间,他与叶懿川的差距从一百步变成一万步,他又一次意识到夏敬行对他而言的距离,随时能够被其他人判定为“遥不可及”。
叶懿川看着他怔忡的脸,轻微地叹气,说:“你太没有安全感了。但敬行,他是一个很吝啬的人。”
他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些许忧愁的情绪,夏琚看不明白。
忽然,叶懿川转头,目光往夏琚的颈子上轻轻扫过,又对他微笑,称赞道:“项链很漂亮。”
夏琚闻言一怔,低头扯起戴着颈上的太阳花项链,不禁妄想:这会不会是叶懿川撮合他和夏敬行的原因?说不定,在他们的眼里,他可以和夏敬行在一起。
正在夏琚怔忡时,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忽然传来嘟嘟和她爸爸的欢呼声。夏琚回头望去,只见是夏敬行钓上一条大鱼。三文鱼衔着鱼钩,使劲地扑腾着身体,很快甲板上全是水。
“哟,不错,今晚有着落了。”叶懿川走近,笑说。
夏敬行将鱼交给摩拳擦掌的吴歌,问:“打算怎么做?”
“做刺身怎么样?留一些给小孩儿做炒饭,等会儿应该还能再钓上。”叶懿川摆臂,回头朝夏琚喊道,“夏琚,晚上让厨房给你和嘟嘟、乔楚做三文鱼炒饭!”
言外之意,他还是小孩儿吗?夏琚不悦地皱眉,淡漠地说:“我不吃。”
夏敬行听了说道:“爱吃不吃。”话毕,他转身收起自己的钓竿。
夏琚刚才那样说时没别的意思,想不到夏敬行听完竟这么反应,登时愣住了。
叶懿川见状用开玩笑的语气调解道:“干吗跟小孩子闹脾气?”
“他哪儿还是……”夏敬行的话说至一半,余光里瞥见夏琚焦虑的目光,遂将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改口说,“我累了,想晒晒太阳。”
叶懿川努了努嘴巴,低头看向满脸茫然的嘟嘟,捏她的小脸,道:“嘟嘟今晚有炒饭吃了。”
“嗯!”小女孩的开心无须任何掩饰。
若真要用钓来的鱼做全体人的晚饭,这点儿自然不够。不过,他们出来海钓只为了运动和休闲,如果能收获颇丰自然好,但如果不能,有这么三四条鱼已算是告慰。
海面上风平浪静,阳光照在蔚蓝的大海上,闪耀的点点水光如同璀璨的钻石,足以刺痛人的眼睛。海风适宜而温和,吹拂在旗帜上。
夏敬行前一晚没有睡好,午后精神涣散,回到船舱内,吃了三明治,躺在沙发上打盹。
夏琚看他没精打采的模样,心里总为自己刚说过的话感到自责。难道,夏敬行真是为他说不吃三文鱼而生气吗?然而,夏琚没有任何信心断定夏敬行会为了这点儿小事生气——尤其是,这丁点小事关于他。
嘟嘟在船上闷坏了,穿上儿童救生衣,拿上她的游泳圈,打开救生船,和吴歌一起下海游泳。夏琚站在甲板上望了片刻,嘟嘟玩得很高兴,父女二人频频邀请夏琚一起下海。他不作答,转身往船舱里走,却在门口看见夏敬行正给叶懿川擦防晒霜。
夏琚看得心头一堵,立即被他们二人发现。他避开自己的目光,重新回到栏杆旁。
不多时,叶懿川回到甲板,戴着太阳眼镜,躺在沙滩椅上晒日光浴。
夏琚偷偷地看他,确切地说,是看他的身体。
或许因抹了防晒霜的缘故,叶懿川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他的双臂精瘦,肩膀笔直,胸膛和腹部的肌肉线条虽不算深刻,却十分清晰,浑圆紧致的臀部被包裹在藏蓝色的泳裤里,修长的双腿看起来十分有力。
这就是一副能让夏敬行动心的身体吧。夏琚这么想着。他扯起T恤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再想到自己在夏敬行面前的主动,自惭形秽。夏敬行当然会无动于衷了,难怪,当时他会笑得那样不屑。
夏琚正这么想时,叶懿川忽然朝他转过脸来,他见状大惊,要看往别处已经来不及。他在心里懊恼地叫了一声,暗恼自己怎么这么笨?叶懿川只是戴着墨镜,而不是闭上眼睛。说不定,叶懿川早已发现他肆无忌惮地观察自己了。思及此,夏琚的脸热得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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