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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

作者:猫大夫 时间:2020-11-01 18:57:26 标签:HE 年上 虐恋

眼看着夏敬行要用空出来的手搂紧叶懿川,夏琚走进露台,阴沉地喊道:“夏敬行!”
闻声,这两人都愣了。
叶懿川的脸上毫无羞愧,只带一些被撞破的尴尬,放开夏敬行的同时从他的手中拿过红酒瓶,背靠栏杆喝了一口。
夏敬行没想到夏琚会在半夜三更出现。早些时候两人有过不愉快的交谈,现在又被他撞到如此场面,夏敬行难免尴尬。
他自然不会在夏琚的面前露出窘态,冷冷地问:“几点了,还不睡?跑出来瞎转悠。”
如果他没有出现,他们会在露台上演怎样的戏码?
月色、沙滩,海风和椰树林,或许再没有比这更浪漫的场景了。
夏琚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不甘心,不答反道:“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闻言,夏敬行和叶懿川都呆住了。
俄顷,叶懿川失笑,点头道:“也是。敬行,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夏敬行和叶懿川在一起多年,其实并没有非要做些什么才能罢休的想法,可是夏琚的态度实在令他不痛快。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撇下二人,离开露台。
被那样道出事实后,叶懿川依然保持着从容和优雅,他喝着瓶子里余下的酒,对夏琚微笑道:“不去追吗?”
看着他靠在栏杆上迎风的身影,夏琚难以否认他的迷人。但是,叶懿川越是迷人,夏琚越是难以接受他。夏琚不回答,愤愤然地离开了。
夏琚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他原本的目的地赶去。
夏敬行的房门没有反锁,夏琚推门入内,看见夏敬行拍好枕头,躺进被窝里。
“干什么?”夏敬行见他入内,冷漠地说,“还不满意?”
夏琚关上门,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朝夏敬行走去。
夏敬行虽不明所以,但已生防范之心,预备着要对夏琚动手了,却想不到夏琚跳到床上后非但没有施以拳脚,而是扯开他的被子,往他的嘴上亲吻的同时,双手窜进他的衣底,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抚摸。
一时间,夏敬行忘了反抗,懵了。待他反应过来,夏琚已经把手往下面伸。
夏敬行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过神,不及多想,抬腿便往夏琚的身上踢,生生地将他踢下床。
咚的一声。
夏敬行惊得连忙起身,看见夏琚吃痛地爬起来,盯着他看的双眼如同凶煞,顿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骂道:“你怎么还不死心?这很好玩吗?”
“你不是饥渴吗?”夏琚同样喊道,“我让你干!”
夏敬行听得又是一懵,哭笑不得。他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夏琚,道:“小畜生,你用点儿脑子行不行?我怎么可能和你做?”
“为什么不能?”夏琚上前,忽然心生犹豫,不确定地问,“因为我小吗?”
夏敬行本来被夏琚这副霸王硬上弓的雄狮姿态气得不行,转眼又看见夏琚因忐忑而显得像一只猫咪,顿时气也气不起来了。他忍不住坏笑,问:“哪里小?”
夏琚被问得面红,心中的不确定更明确了。难道,真的因为他还没有长得像一个十足的大人吗?夏琚知道,自己因为营养不良和练习花滑里的跳跃动作,个子一直没办法像其他男生一样长得很高,但是这一年来,他吃得好、睡得好,已经比从前长高不少了,而且身形也显得健康许多,不像前两年那样面黄肌瘦。哪怕如此,他看起来还是太稚嫩了,所以不能吸引夏敬行吗?
不知道夏琚想到什么,脸愈发地红了。夏敬行见他已生怯意,进一步说:“再说了,我是你的舅舅,对外甥下手,我还是人吗?”
闻言,夏琚猛地抬头,理直气壮地说:“你连有妇之夫都能干,外甥怎么了?”
夏敬行怎么也没想到他搬出这套道理,被问得哑口无言。
还没等夏敬行想出辩解之言,夏琚已经迅速地脱掉上衣,连同平角裤一起,将裤子全部脱掉。
夏敬行眼睁睁地看着夏琚的躯体在转眼功夫里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心头倏尔收紧,喉咙也干了。他好不容易抓回思绪,忙道:“你干什么?穿上!”
夏琚想到自己房间床头的抽屉里有安全套和润滑剂,这里应该也有,便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道:“男人不都喜欢新鲜吗?”
他说这话时利利落落地站在夏敬行的面前,身形被窗外的月色照得更显消瘦。可他的线条清晰,每一寸肌肤仿佛附上月华的光泽,而长期锻炼的结果在他的躯干展露。面对夏琚精致的锁骨、紧致的腹部和笔直的双腿,夏敬行那被酒精拖累得近乎懈怠的东西忽然发紧。
夏敬行不知自己要克服怎样的阻力才能抬头直视夏琚眼中不容置疑的神情,他的眉头紧皱,用了很多办法才显露出镇定,抬头看向夏琚的脸。
面对夏敬行面无表情的脸,面对他的无动于衷,夏琚的喉咙仿佛被卡住一般。他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液,艰难地说出自己不愿意相信的话:“还是,你觉得我不新鲜了?”
闻言,夏敬行故作平静的呼吸骤然凝结。他的瞳孔蓦地收紧,心中冒出一股邪火,烧着理不清的恨意。夏敬行突然起身,抓起被子。
夏琚始料未及,转眼间被包进被子里,继而被夏敬行放倒在床上。
他呆呆地看着将自己压在身下的夏敬行,屏住呼吸,心脏因紧张而狂跳不已。
夏敬行盯着他透露胆怯的眼睛,半晌,抓起床头的房卡,丢下夏琚离去。
夏琚怔住,连忙扯开包裹在身上的被子,冲他的背影喊道:“我见过童老师了!”
chapter 9 - 4
夏敬行的背影在听见这声话语后僵住,半晌,他缓缓地转身,脸上满是困惑和不确信。
在这份不确信里,夏琚看清他眼中的愠怒,这让夏琚胆寒。夏琚轻咬着嘴唇,努力保持坚决的态度,直视夏敬行的眼睛,说:“她告诉我,你家里的事。关于你和我妈。”
夏敬行感到自己的心微微地发颤,不知因为畏惧或是震撼。他不知道夏琚为什么会见到童如婧,但童如婧无疑是对他的过去了解得最多的一个人——在他如今的生活里。
此时的夏琚仿佛已经将手伸到他的面具上,这面具戴得已经过久了,像一层皮肤黏在夏敬行的脸上,如若揭开,必将鲜血淋漓。他怕疼,心先发抖。
“如果你是因为对我的妈妈有愧疚才领养我。你能不能更愧疚一些?把没来得及给她的爱给我?”夏琚抓住手中的被子,似乎这样能给他一些力量,让他说这话时多一些底气。然而,单凭底气远远不够,他说完话,却仍不见夏敬行动容。夏敬行看他的眼神,近乎看一样极荒谬的事物。
夏琚的心凉了半截,不甘心地喊道:“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要我?因为我不干净吗?你喜欢我!”
他又说自己不干净了。那点没有完全熄灭的星火瞬间复燃,夏敬行的眼中迸出锐利的光,毋庸置疑地说:“夏琚,你听着。我不会因为你的过去看轻你,也不会因为我的过去而对你满怀爱意。我和你的关系,是从我们认识那天开始的。”他顿了顿,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像唏嘘,“但现在,我没那么喜欢你。”
原本,夏琚只是心凉,可是听完夏敬行的话,他感到整具身体全凉了。
为了抵达旅行的目的地,一行人已经车马劳累,再加上夜晚的大餐和醉后游泳,常年习惯写字楼的白领们多是疲惫不堪。
早上,夏琚下楼,没有在餐桌旁见到任何人。餐厅的服务员问他是否需要上早餐,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出门跑步。
瓶盖岛不大,但适合跑步的道路不多,夏琚绕着酒店附近的步行道跑了四公里,再回到酒店时,发现叶懿川独自坐在棕榈树下的餐桌旁享用早餐。等到夏琚回房换了衣服,再出来时餐桌旁已多了吴歌和他的女儿,以及那个一直玩手机的男孩和他的母亲。
嘟嘟远远地发现夏琚,热情地朝他挥手,邀请他一起吃早餐。
叶懿川随之朝房子的方向望,望着夏琚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夏琚走过去,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等服务员为自己摆放一套新的餐具。
嘟嘟因为不愿意吃鸡蛋,与吴歌起了争执,两人正在为鸡蛋的营养和口味争论不休。而那个叫做乔楚的少年仍在打手机游戏,他的妈妈对此一脸不耐烦,又不得不偶尔提醒他吃饭。
“昨晚怎么样了?”叶懿川撕开手中的吐司片,凑近夏琚,悄悄地问。
夏琚用羹匙敲开鸡蛋壳,闷闷不乐,不作答。他看也不看叶懿川,只专心对付他的这枚鸡蛋。
“哎,首席,你和总监今天有什么安排?”吴歌终于劝动女儿吃鸡蛋,兴致勃勃地问。
闻言,夏琚的羹匙顿了顿,抬头冷冷地看了吴歌一眼,心想为什么要问他们有什么安排?难道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夏敬行和叶懿川应该一起行动吗?
吴歌被他一看,脸上的兴奋顿时僵住,讪讪发笑。
“还没有安排,等敬行醒了再说吧。”叶懿川耸肩,想了想,道,“他们不是说,要去砂糖岛逛一逛吗?”
吴歌面有难色道:“一起出去,人太多了,行动起来恐怕不方便呐。”
乔楚的妈妈接话道:“这有什么不方便?人多才热闹呢。”
“你有什么想法?”叶懿川看出吴歌不想去,问。
吴歌笑道:“要不,咱们去海钓?要是钓上鱼,晚上还能让酒店煮了吃。”
闻言,叶懿川讶异地挑眉。
“爸爸,海钓是什么呀?”嘟嘟好奇地问。
吴歌向女儿解释:“就是钓海里的鱼。”
“瓶盖岛这边好像没有合适的礁石可以钓鱼吧?”叶懿川问,“是要开船出去了?”
吴歌不好意思地笑,点点头。
叶懿川努嘴,道:“也行。敬行不喜欢热闹,海钓蛮合适的,还可以晒晒日光浴。”他看向夏琚,“一起去?”
夏琚的喉咙一哽,淡淡地说:“不去。他不会让我去的。”
“是吗?”叶懿川眨眨眼,突然朝屋子的方向喊,“哎!敬行,去海钓吗?我们和吴歌他们父女俩,夏琚也一起!”
夏琚吓了一跳,这才回头发现原来夏敬行下楼了。他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夏敬行。
夏敬行穿着工字背心和沙滩短裤,睡眼惺忪,看起来格外慵懒。他走出房子,已注意到夏琚的眼神,想起之前的事,心里既无奈又不耐烦。偏偏在想起夏琚说的话后,夏敬行又有几分歉意,使得他选择落座在夏琚的身旁,并在坐下前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瞥见夏琚怔住,夏敬行斜睨了他一眼,问:“干什么?”
“应该给早安吻吧。”叶懿川开玩笑道。
夏敬行的心上发堵,硬是改变话题,问:“姜馨语呢?你们不去?”
姜馨语正一门心思劝儿子别玩手机,闻言抬头道:“不去了,不会钓鱼。还是和他们去砂糖岛逛一逛吧。——乔楚,手机给我。”
她的儿子冷冷地抬头,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一声不吭地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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