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弯的否
这是变相的在拘禁他们,季文跃懂,可是他没有办法拒绝也不能拒绝。于轩的住处被季东的人团团围住,要是以前他一个人自然能逃得掉,可于轩怎么办?!要带着身处变化期的于轩安然无恙的离开,他做不到,就连保护他的安全都无法办到。
“我知道了。”
除了妥协,他别无他法。最起码,住在这里,他们的安全都不需要担忧,只是失去了自由。
将人带到监视范围的严五,看着一脸深沉的季白将暂时保管的盒子搁在他面前。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
严五点头,绕路去花园告诉黄伯一声,让他带着小少爷去休息,然后守在了监视器前。
双眼无神的落在盒子上,季白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里——
“你就是个怪物!你和你爸爸都该死,你们都是怪物,尤其是你那个怪物爸爸自己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拉着那些无辜的人一起。”
“老怪物生下的小怪物。”
“小怪物......小怪物。”
“我那么倒霉都是因为那个小怪物,打死他。”
“对,都怪那个小怪物。”
他的幼年唯一的记忆就是无穷无尽的责骂和单方面的虐待,很神奇的是每次其他人动手打他时,院长、阿姨都会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阻止,但仅仅是打架。自此以后,所有小朋友都知道,季白可以任意辱骂唯独不能打。
就在季白以为他的一生都要困在这狭小的孤儿院里时,段继峰的到来宛若天神般,以强硬的手段将他从孤儿院带离,给了他安逸的环境舒适的生活,对于段继峰季白的内心感激多于爱情,也可以说是一种对父爱的祈盼。
从床头柜的底座里翻出一个泛黄的信封,抽出里面发黄的照片,赫然跟季文跃交给他那个盒子里的照片是同一个人,“......到底您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个小时的季白,让黄伯担忧不已。
而身为伴侣的严博不得不忍着想要掐死对面那个人的冲动,耐着性子跟他虚与委蛇,举着就被碰了一下唇,一滴都没喝进去,“季总今天找我来,只是为了喝酒?!”
见严博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他的问题,季东气得整张脸都红了,“严总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想和我那可怜的侄子见上一面,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严博放下手里分毫不少的酒杯,冷嘲道:“季总说笑了,你的要求是不过分,但你那可怜的侄子并不想见到你,所以我没有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就算季白答应,他也有千万种办法让他不答应,爽约什么的又不是谁的专利,还不让人学了?!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
季东的胸膛起起伏伏,灌下一大口酒,怎么也掩盖不了蓬勃的怒气,“严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呵——季总总算是露出真面目示人了,”严博双手环抱在胸前,似乎没有感受到气氛在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我实话告诉你吧,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季白!”
“......”季东。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原本看在严家的份上还好言好语的跟他商量,如此一来他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强龙不压地头蛇不代表压不过,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嚣张什么。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季东甩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哪里还有初次见面时的儒雅。
浮生若梦 196.父......父亲?
气急败坏的季东扬长而去,坐在回城的车上,脸色黑的难看。
气不过的季东下达了一条条命令,浑然不知他的得力助手脸上瞬间闪过的异样。
因着严五跟严六要替季白处理事情,严三暂时借调到严博身边,瞧见季东临走前那阴翳的眼神,微微皱起眉,“二少,我看他的样子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跟他打了那么久的太极,也足够了。”严博敲了敲杯沿,听到敲击杯子时发出的脆响,没有把季东的威胁放在心上。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看季东那副模样哪里有强龙的姿态,完全就是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严三点了点头,既然二少心里有成算他也就没必要多嘴,该怎么做也不需要他去提点。
“走吧。”严博有些放心不下季白,在见完季文跃跟于轩之后,严五再也没有发消息过来,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回严宅。”
严博心心念念的季白这会儿正呆坐在阳台的贵妃椅上,双眼无神的注视着远方,手里拿着季南的照片,就这么坐着。
一进门就听到黄伯说他媳妇儿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谁叫也不应,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就连严五也说不清楚,毕竟他光顾着惊讶了并没有留意季白的表情。
“二少,你赶紧上去看看吧,刚才麦麦哭喊着要爸爸,小白都没理,也不晓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黄伯担忧不是没道理的,毕竟从季白进门开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麦麦哭累了这会儿睡着呢。”
“嗯。”严博点点头,把外套递给黄伯,上了楼,没费力气的扭开了房门就瞧见季白独自坐在阳台吹冷风,“怎么了?!”
“......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变成于轩那样的怪物,”季白扭过头看着他,“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会怎么做?!我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话。”
瞅了一眼他手里的照片,将人搂紧勒在怀里,“就算你变成那样我也不会不要你。”
“真的吗?!”季白的语气带着不安,眼睛泛红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自我怀疑和些许恐惧,“哪怕我变成了一只似猫非猫的生物,你也会要我?”
“当然,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要你的。”
像是幼鸟寻求温暖一般,季白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就窝着不动了。
严博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亲了亲他泛红的眼睛,小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良久,季白才昂起头看他,“如果......如果我骗了你......”
“季白,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你愿意主动开口告诉我,”那双坚定的眼睛落在季白身上时,让他异常的心安,“我觉得现在就是那个时机,对吗!”
他一直都知道,他居然都知道,知道他在骗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开口询问过什么。
“你有时候做噩梦会说胡话,怎么都叫不醒,”严博露出苦涩的笑容,“第二天起来却跟没事人一样,我以为你是在我面前演戏。”看他现在的表情,也不像是演戏的样子,可是哪有人会在做了噩梦之后会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噩梦?他什么时候做过噩梦说过胡话了?!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么现在你能为我解惑吗?!”严五调查出来的东西很有限,除了他在孤儿院呆过一段时间,后来被段继峰以强硬的手段带出孤儿院外,就没有别的闪光点。可奇怪的是,当严五到孤儿院询问是否有季白这个人时,所有人都一致否认季白的存在,要不是从段继峰那里下手,真的无法查到孤儿院的蛛丝马迹。
一开始还以为是季白不想让被人知道他是孤儿,故意抹去了它的存在,但按照他对季白的理解也不是那种在乎自己出生的人。排除季白的可能,唯一说得通的就是有人故意抹去季白的存在,那么季文跃话里的某些信息就跟季白的身世之谜对的上。
“......我跟你说过吧,我是个孤儿。我不晓得是我的父母抛弃了我还是他们另有苦衷,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生活在孤儿院里面,面对的是漫天的指责,不管是对是错只要是遇到了什么过错永远都是我的问题。”
“......我是他们口中的小怪物,就连孤儿院里面的阿姨都是这样说我的,什么老怪物的儿子小怪物,什么不得好死,什么你为什么死了还要连累无辜的人,这样的话充斥了我整个童年。说真的,我都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些年还没有疯,好像心底里一直有一个人告诉我,你,你不是小怪物,你是我的宝贝。”
“这张照片是当时孤儿院的院长交给我的,说照片里面的这个人是我的父亲,”季白摩挲着手里的照片,露出苦涩的笑容,“有时候实在太难受了,就把照片拿出来看看,然后哭着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他,或许是抱着对父亲这个角色的那份期待,我熬过来了,直到遇见了段继峰。可以说,段继峰从地狱里把我救了出来,教会了我许多。”
从院长手里将他抢了过来,送他去上学、陪他玩游戏,无限的纵容神经质的他,把他有些扭曲的性子一点点的扳正,能有今天成就的季白真的很感谢段继峰。要不是他一直坚持不懈的照顾他,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季白。
听到季白夸赞段继峰的严博不予置否的冷哼一声,没有反驳,哪怕是这样他也看不惯段继峰那副嘴脸,以后他媳妇儿的事情还是得让他这个正牌的丈夫亲自出马,免得网上那些愚昧无知的人上当受骗把不相干的人都拉着跟他媳妇儿拉郎配。
“在我心里,段哥就像是巍峨的山峰,时时刻刻守护者我,”季白抚了抚照片上那人的脸,嘴角的笑容带着苦涩,“段哥于我,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父......父亲?!
浮生若梦 197.保险箱
“季文跃嘴里所谓的真相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每一句话的真实性,我......我有点分不清到底哪一句是真的,”毕竟季文跃说的跟严博调查的那份资料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他相信严博不会骗他,但季文跃的语气太过于笃定,甚至连他父亲所谓的遗物都取来了。“在看到于轩那双耳朵跟那条忽然出现的尾巴时,我就有一种预感,很强烈的预感。”
“什么预感?!”
欲言又止的季白望着严博那双深邃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也会变成于轩如今的模样,甚至比他还要严重。我在梦里见过自己变身后的形态,就跟我父亲怀里抱着的那只似猫非猫的不明生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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