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弯的否
正好对上季东那张狰狞面孔的客户经理,连忙低下头装作不知,毕恭毕敬的将人迎了出去,期间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到脑子不正常的季东,暗地里将那个毫无义气的职员给骂了个狗血临头。
战战兢兢地跟在三位vip客户身后,连头都不敢抬,被他们那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折腾的要死,明明是冷飕飕的空调房里愣是出了一身的汗,偶尔被冷风吹过还冻得打哆嗦。
季白目不斜视的跟在严博身旁并排走着,手里的东西攥得死紧,隐约能瞧见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以及内心的不平静。
“嗤——”严博嘲讽似的轻嗤出声,权当身后的那个人不存在。
打定主意不能让季白轻易离开的季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对季白做些什么,但他总要知道季白手里拿的是什么,季文跃那么辛苦的躲避他的追杀进了梅园,怎么可能不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来换取严博的保护,能够让季白主动走出梅园的也就只有季南留给他的东西,按照他对季南的理解,不留后手才是不正常的。
他那位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弟弟哪怕死了都要出来搅浑水,到头来还不是把自己的亲儿子给坑了,真以为他不晓得当年他在荔城开了保险箱,这种等级的保险箱只要他想分分钟都能打开,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不信在重金之下还没有愿意为他卖命的亡命之徒,他迟迟没有行动想要不过是一网打尽罢了。
不管脑子里想了多少晦暗的念头,季东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谈笑风生的模样,放佛那一瞬间的扭曲只是错觉,落在季白身上的目光也带着长辈应有的慈爱。
季东的存在,让季白的神经紧绷,紧攥着信封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要不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可能他下一刻就脚软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哪里还能保持这幅看起来镇定自若的模样。
“能不能别跟着我们了!”季白难得的情绪失控,扭头就冲着季东喊。
严博伸出手跟季白十指交缠,带着薄茧的手紧紧的握着,热度从两人交缠的手心里传了过去,渐渐抚慰着他有些慌乱的心。
季东轻笑出声,“这路可不是你家的。”
被堵了个正着的季白,转头望向严博,似乎是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汲取到了力量,整个人显得镇定起来。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呼了口气,眼神也渐渐坚定起来。
接下来的那段路,不管季东说什么,季白权当没有这个人存在,只是脚下的步伐快了几分......
严五远远见严博跟季白出来,连忙将车子开到银行门口,堵住了门口的出路。而那战战兢兢的客户经理,看着三位大人物杵在银行门口,愣是不敢移动脚步,远远的坠在他们身后,不敢上前也没敢离开。
以强硬的姿态拉开车门将季白塞进车里,动作粗鲁不失温柔。
就在季白跌坐进车里时,察觉到季东动作的严博先一步用他伟岸的身躯堵住了车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季东,“多谢季总一路相送,请留步。”
望着严博的姿态,季东气得一排牙都快咬碎了,“小白,难得跟大伯见面怎么那么快就走了?说起来,我还是在你几个月的时候见过你一面,难得的相聚不如跟大伯我坐下来联络联络感情。”
面对季东的感情牌,在车里坐定的季白淡定的宛如一座雕像,不言不语不听不闻,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物。
“......小白,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以前是大伯不知道,如今大伯知道了也有能力补偿你,你为何不能试着接受大伯。”季东说的声泪俱下,“当初你爸妈葬身火海,我既要打理你爸妈的身后事又要处理公司的内乱,等我发现你不见了已经晚了......是大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妈。”
这下,连季南都搬出来了。
“小白,大伯老了,也没有子嗣,将来季氏还是需要你来继承的。”见严博想上车,季东连忙抬手搭在车门上,不让严博关车门,“我知道你怨恨我,可你要知道大伯也是有苦衷的,我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最起码你要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一个向你偿还的机会。”
浮生若梦 199.被耍了
扭动着发僵的脖子,季白面无表情的看着情真意切的季东,要不是知道他之前对他做过的一切,真的会就这么傻乎乎的进了他的圈套。
严博先季白一步,讽刺道:“其实季总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想知道吗?!”
想,当然想。如若不然,他怎么会杵在这里跟他大打感情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季南的底牌是什么好做应对。
看着季东迫切的模样,严博恶劣的勾起了嘴角,“做梦!”
话音未落,严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排开了季东搭在车门上的手,关上了车门,严五在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狂踩油门疾驰而去,汽车尾气喷了季东一脸都是。
“!!!”季东。
被当众甩脸的季东,脖子上的血管暴起,双手攥紧了拳头,脸色阴沉的看着季白远去的车辆,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可怕。
“季......季总,”助理被季东的眼神吓得打哆嗦,哪里还敢凑上前去,恨不得让季东就此忘记他这号人物,省得他遭受池鱼之殃。“......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上车紧跟在严博他们身后的季东,赤红着双眼狞笑道:“你没脑子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你怎么做?!是不是还要我教你穿衣服吃饭上厕所啊?!”
缩着脑袋的助理没敢说话,踩着油门跟了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坐在后座上的季东给五马分尸。
察觉到季东的车紧跟着,严五从倒后镜里瞟了严博一眼,得到老板肯定的眼神,加大了油门,渐渐拉开了与季东的距离。在你追我赶的运动轨迹中,严博微微蹙着眉,关切的看着季白,一言不发。
攥紧信封的季白,沿着那条白色的棉绳打开了牛皮信封,信封袋上还留着他的汗迹,抽出里面的文件一看,有些心惊。什么购房合同、地契、股权转让书等等,这一沓文件的价值几何,季白都不敢妄加揣测。
相对于季白的陌生,严博对这些文件也熟悉的多,从季白手里接过去大致的瞅了瞅,微微拧着眉,牛皮信封里面的这些文件都是写房屋购置合同、还有什么地契之类的,季南当年不会掏空了季氏集团吧?尤其是上面标红的那块地比季氏在荔城现有的那块还要值钱。
“这些是季南给你留的遗产?!”
从一无所有的孤儿摇身一变成为了百万富翁,整个人都沉浸在不真实的现实里,有些不确定的扭头去看严博,问道:“这些文件都是合法的吗?”
“当然。”严博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为什么季南会特意跑到荔城留下这些东西,而且在这些文件的后面还特意加了一份财产转让协议书,刻意强调了在季白满十八周岁后所有的房契、地契都无条件转移到季白名下。季南就这么断定季白还活着?!
面对眼前巨大的诱惑,季白心里的恐慌比欣喜还要多,他恍然间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局,而他跟严博只是这个局里的棋子,任人摆布任人宰割。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掺和进这样的事情来,为什么他不能是一个身世背景简单的孤儿,什么季氏什么氏族那些恩恩怨怨与他何干?为什么在二十多年后还要将他拉下水,毁掉他平静的生活?
季白下意识的攥紧了严博的手,空洞的眼神落在椅背上,“我一点都不想掺和进他们的恩怨里,我不想,真的不想。”
被弄疼的严博,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将季白搂在自己怀里,亲了亲他有些发红的眼角,“我知道。”季白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安稳的生活,之所以那么喜欢拍戏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忙碌起来忘掉独自一人的寂苦。
严博从未忘记过,跟季白双目对视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寂寞、怨恨所吸引,他很好奇一个将自己打扮的阳光帅气儒雅的男人为什么会有如此负面的情绪。没想到一夜风流后,他就被季白深深的吸引住了,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真正意义的吸引。除了季白,他的眼睛里面再也融不进第二个人的身影。
他所求的他都会尽力去满足,不管是平静安稳的生活还是富贵荣华,更何况季白所要求的一切不多。
“二少,季东的车还跟着。”严五是真的很不想打算自家老板的恩爱时光,可是季东的车子紧跟其后,怎么都甩不掉,跟幽灵似的好不容易甩掉了又忽然冒出头来。每每在他以为成功甩掉他们时,下一刻都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十分挫败。
被询问的严博没说话,脸色阴沉沉的扫视了严五一眼,重新垂下头把注意力放在季白身上,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因素所干扰。
没到得到回复的严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从小跟严博一起长大,他的性格如何还能不清楚?既然严博没说话,那他就自作主张反正到时候身为老板的严博会给他兜着。要不是顾忌着季白,怎么会出现如今这个局面。
踩下油门的严五,觉得颜面尽失,咬牙切齿道:“坐稳了!”
下意识搂紧了季白,看着严五渐渐加速疾驰在车水马龙的公路上,以诡异刁钻的开法迅速拉开了距离。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严五勾了勾唇角,从容的下达了指令,最后还在车载显示屏上点了点。
十分钟不到,他们周围出现了几辆一模一样的车,就连车牌都是相差无几,窝在严博怀里的季白甚至还看到其中一辆的车牌跟他现在这部车的车牌是一样的,就连车牌上的刮痕都是一样的。
怎么回事?!
就在季东以为快要跟丢季白时,他的眼前出现了几辆可以混淆视听的车子,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一样的配置,就连车牌的前几位数都是一样的。
“雕虫小技,”季东讽刺一笑,这样的戏码他都玩腻了,“跟紧右边那辆尾数为8的。”真以为这点小伎俩都可以骗到他,把他季东当成什么人了。
在季白微微诧异的眼神里,季东的车子从他所乘坐的那一辆擦身而去,径自去追准备上高架桥的那辆,完全没有瞧见他跟严博相拥着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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