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弯的否
“不用了。”严博拒绝了高茜云,“明天我送他过去。”
有些意外的看了严博一眼,也没多问,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严博的提议。不同意也不行,在严博的威势下她压根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直到黄伯喊吃饭,季白才惊觉时间过了那么久,光顾着跟高茜云商量剧本跟代言的事情,都没发现时间过得那么快,盛情邀请高茜云吃了饭才回去,开始还答应的好好的,没想到严博当着她的面询问于轩他们的饭菜准备好了没后,立马提出离开。
“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就不吃了。”高茜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记得明天出发,我们目的地见。”说完,连包都不要了,急急忙忙往外走。
“高姐,你的包——”
折返拿到自己包包的高茜云,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若有所思的看着高茜云离开,严博沉吟了好一会儿,跟季白疑惑的眼神对上后,暂时压下不提,“吃饭吧。”
饭后不久,哄睡了一大一小的严博,走到后院去见于轩跟季文跃两人。之前还没觉得怎样,但是刚才高茜云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他不得不在意于轩跟她之间的关系。事关季白,不容他轻视。
半小时后,严博叼着烟从后院出来,随即严六就接到了24小时监制于轩他们的命令。
还保持半人兽状态的于轩痛苦的阖上眼,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声音里压抑着痛苦,眼泪顺着手掌滑落,“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季文跃不言不语的搂着于轩,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久久不动......
于轩埋着头,什么都没说,也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在事实面前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严博走进那间雅致的咖啡馆时,里面还播放着悠扬的音乐,适当的音量给咖啡馆添上了一丝热闹,空气里充斥着咖啡的香气,不时还有服务员端着咖啡走来走去。
叼着烟的严博,直接绕过了客区,走到一扇门前。
路过的服务员瞅着严博想要开门,立刻喊住了他,“那位客人,那里是私人领地请勿乱闯,还有我们这里禁止抽烟。”
拿下嘴里的烟用手指掐灭,用舌头扫过牙齿,那副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服务员瞧见点燃的烟就这样被他用手指头掐灭时,有些惊愕的看着他,耍帅耍成这种高度,也够拼得。
“不好意思,请你离开。”
严博挑了挑下巴,好好的一身西装愣是穿出了土匪范,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消费的。来者是客,不管是什么人,也不能擅闯私人领地,要是老板出了什么事他们这帮员工吃了不兜着走。
“你老板在里面?”
“你来找我们老板?”服务员愣了愣,皱着眉追问,“我没听我们老板说今天有客人啊?!你真的是来找我们老板的?”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严博扯了扯嘴角,“那就是在了。”直接上手拧开了面前的这道门,快的让服务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哎——”
服务员尖叫着想要冲上去阻拦,没想到严博手一甩,打到了服务员的脖子。
“呃——咳咳......咳咳~”措手不及的服务员捂着自己的脖子,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这样被割喉了呢。
正在谈话的两人看着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同时变了脸。尤其是坐在办公桌前的高茜云跟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严博,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严博从兜里重新摸出一根烟,熟练的点燃瞅了一口,“不欢迎?!”
“欢迎,能让严二少屈尊而来,小店蓬荜生辉怎么可能不欢迎,”挥手让服务员离开,跟高茜云坐在对面的男人站起身来,温和儒雅的伸出右手,“久仰大名!”
服务员捂着生疼的脖子,狼狈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也不晓得老板怎么找来这么一尊煞神。
不请自来的严博也伸出手跟他虚握一下,眼睛微微扫视了他,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穿梭游离,一声不吭。
被扫视的两人,一个淡然的请他坐下,另一个僵直了背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喝什么?!”店长率先打破了这片寂静,也不等严博回答,径自泡起茶来,嘴角始终含着笑,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也没有因为严博打量的目光而失了分寸。
相比起来,高茜云要显得慌乱的多,在他的目光下愣是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双手紧握着包包的带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她做的那些事被严博知道了,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正在吞云吐雾的严博把眼神从高茜云身上挪开,落在店长脸上,直视他的双眼,语气淡漠但目光狠厉:“你意欲何为?!”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嘴角含笑,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审视吗“喝茶。”
严博抽着烟,冷冷的看着他。
小巧的杯子里盛着淡金色的茶水,独属于茶叶的香气被烟味所冲散,他微微蹙着眉杯子都到了嘴边,却因为烟味破坏了茶味有些食不下咽。
端起的杯子重新放下,店长温和的脸孔渐渐冷了下来。
“这里禁止抽烟,”店长微微蹙着眉,不满的看着严博手里的烟,“请你熄掉。”
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未尽的烟丢进装满了茶水的杯子里,挑了挑下巴,“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浮生若梦 202.甥舅?
“我意欲何为不重要,反正我不会伤害季白,反倒是你......”穿着纯白的衬衣的店长,面对严博的质问只是解开手腕处的口子松松挽起,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风情,轻笑道:“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尤其是看到自家外甥被猪拱了之后,还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的那头猪。”
外甥?!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舅舅?!先是大伯,现在又是舅舅,这接二连三冒出来的人怎么都喜欢冒充别人的亲戚。
“小白是孤儿。”从认识季白开始就没有听他提起过有什么大伯跟舅舅,“他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他的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愧疚和愤怒,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把小白留在孤儿院是无奈之举。”想到某些让人十分不愉快的经历,他抿起了嘴,有些恼怒的瞪着他。
“不管你们是真无奈还是假无奈,小白在孤儿院长大这个是事实,”严博翘起了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自从小白成名之后,所谓的亲戚跟雨后的春笋似的冒了出来,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动机。”
媳妇儿的家人有他就够了,至于那些早就该埋藏在二十七年前的一切就该永远的埋藏在地底下,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重提,让人烦不胜烦。
店长看着威势迫人的严博,冷笑道,“是我把他从孤儿院带出来,是我安排他进娱乐圈的,在没有你之前都是我一直在为他保驾护航。段继峰是我安排接近小白的,就连现在的经纪人也是我的属下,你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叫嚣。”
要不是他自作聪明,把季白捧红,又怎么会让季东那个老狐狸发现季白的存在,他把季白隐藏的多好,在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里是隐藏季白最好的地方,他还故意压着他不让他出头。
可现在呢?季白火了,网络上、电视上、周刊上都能看得到他的身影,按照季东狭隘阴狠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季白。
“那又如何?”严博一脸不屑,落在高茜云身上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就算段继峰是他的人又如何?就算高茜云也是他的人又如何?季白是他媳妇儿,名正言顺在民政局登记在案的合法伴侣,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要依靠的人是他严博,而不是什么狗屁大伯还有忽然冒出来不知真伪的舅舅。
“我很欣赏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允许你在我面前摆谱。”尤其还是娶了季白的臭小子,要不是被闹得分身乏术又怎么会被严博趁虚而入,就算他是中信地产的老板身家上亿,都配不上他的外甥。
花费了一番精力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季东算算二十多年前的那一笔账了。至于严博,哼......等他收拾完季东之后,再料理他。
在双方缄默相互对峙时,严博在心底暗自揣摩对方的身份,我在明敌在暗,在他破门而入时不见慌乱还异常镇定的跟他对峙,要说对方,没有任何的准备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自称是舅舅的这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他的身份又是什么?他有什么目的?这一切都是未知,或许......僵坐在那边的高茜云可以给他提供一点线索。
相顾无言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敲门进来了,一身的腱子肉配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茬。走上前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成功的瞧见他瞬间变换的脸色,还有那抹带着残酷意味的冷笑。
“知道了。”挥手让他下去,自称舅舅的男人从容不迫的起身,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的望着严博,“愉快的谈话时间到此为止,我很期待下一次的会面。”
到那时,他会让小白明白,到底是谁在一直默默的保护他,也会让他看清楚严博那张俊逸的脸下面是如何的丑陋。
高茜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飘然离去,一扭头就对上了严博那双怒气腾腾的眼。
“严......严二少。”高茜云坐直了身体,为难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说吧。”
高茜云真的十分为难,说走就走也没跟她交代能不能说,就把她独自扔在这里面对严博,她的心理压力得多大。“二少,这事吧他......”
“怎么?我没有给你发过工资吗?”
“不是,这些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尤其还牵扯到了季白......的舅舅,我不敢啊。”那个人的手段,没有最狠只有更狠,要是被他知道她说了不该说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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