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哥哥的宠爱
宋辰忐忑的红着脸一路狂奔到了楼下,然后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抬头朝自家窗户看了一眼,夏一峰并没有从里面探出头来张望,宋辰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帘,整了整衣衫慢条斯理的朝楼道口走去。
有人捧了诺大一束红艳艳的玫瑰挡着脸堵在了楼道口,宋辰往左边避了避,那人也跟着往左挪了挪,宋辰又向右迈出一步,那人也如法炮制的换到了右边,始终都没留出让宋辰通过的缝隙。宋辰无可奈何的抬起头来,瞥着那扎眼的玫瑰好言好语:“麻烦借过一下。”
玫瑰后面的人还是没动,过了会儿,宋辰突然看见那满目的花瓣伴随着轻笑声不停的颤动了起来。迅速回过神来的宋辰惊喜的把花束扒拉到了一边,后面的夏一峰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宋辰辰,你说你是不是傻?”
宋辰长吁了一口气,攥住夏一峰的手腕低声嗔怪:“哥,你干嘛呀?我还以为你在生气呢,你又逗我。”
“能干嘛啊,这不是在给你送花吗。”夏一峰把玫瑰塞到了宋辰的怀里,“喜欢不喜欢啊宋辰辰?”
宋辰喜滋滋的接了过来,又低下头在花丛里深深的吸了一口,等宋辰再抬起脸时,眸子里的欢愉满溢:“哥,我喜欢呀,喜欢死了。”
夏一峰满意的点点头,又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腆着个脸问:“那这个呢,这个喜不喜欢?”
宋辰愣了一下,然后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顺着宋辰的脸颊攀爬上了宋辰的耳根。宋辰有些羞涩的别开眼抿着嘴笑了笑,坚定又果断的重重一点头:“我喜欢呀,喜欢死了,哥,我喜欢死你了。”
“哦?”夏一峰偷笑了片刻,突然清了清嗓子板起了脸:“宋辰辰,既然你都喜欢死了,你怎么还背着我干那事?”
宋辰抱着花心里陡然一惊,大睁着眼睛紧张的问夏一峰:“啥啊?”
夏一峰眯缝着眼看了过来:“你自己想。”
宋辰无辜的摸了摸脸:“我不知道啊哥?我没有背着你做什么啊?”
“没有?”夏一峰凶巴巴的瞪眼了,“宋辰辰,你再好好的过过脑子,你敢说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宋辰一脸茫然的摇了摇脑袋,宋辰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对不起夏一峰了。宋辰的眼珠子上下左右的转了三圈,最后又定定的落回到了夏一峰脸上:“哥,我想不出来啊?你说,你说了我都改。”
夏一峰伸手捏住了宋辰的脸:“宋辰辰,你胆子很大啊?你居然敢丢下我跟别的男人交往?还有谁说过他不喜欢我了?宋辰辰,是不是你?”
宋辰心头抖了一下,立马态度端正的竖起了手指:“我胡说八道的哥!我没有!我、我、我一直都、都……”
宋辰结巴了,宋辰在夏一峰的瞪视下吭吭哧哧了老大半天,才好不容易跟蚊子似的嗡嗡嗡的讲了出来:“都……爱着你啊……”
夏一峰装听不见:“说啥啊?大声点儿。”
宋辰涨红了脸仰起了头使劲喊:“夏一峰!我爱你!”
宋辰的声音在楼道里引起了一阵回响,夏一峰唬得赶紧上前一步捂住了宋辰的嘴,然后没憋得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祖宗!你轻点儿声!”
宋辰委屈的皱眉:“你让我大点儿声的。”
“哎!”夏一峰快没辙了,一把将宋辰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宋辰的腰,“宋辰辰,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宋辰没觉得自己这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可爱,宋辰把脑袋靠在夏一峰的肩膀上缱绻的蹭了蹭:“哥,我真的,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宋辰说完又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我这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
夏一峰的眼里慢慢浮起一层水雾,夏一峰垂下眼帘低声喃喃:“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宋辰辰,不管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儿,咱们俩都不要分开了。从今往后,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你听明白了没?”
宋辰一如既往乖巧的点头:“明白了,哥,我一直都只看着你呀。”
“那,我们好好谈一场恋爱吧,宋辰辰。”夏一峰偷偷摸出藏在衣兜里的戒指,趁其不备的套进了宋辰左手的无名指。宋辰还精神恍惚着,又看到夏一峰放开了自己站直了身子,挑着眉洋洋得意的晃了晃左手。夏一峰左手无名指上如出一辙的戒指正散发着温和润泽的光芒,有如夏一峰自始自终给予过的宠爱那般。
“就像这样,宋辰辰。”夏一峰愉悦的咧开了嘴,“我们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吧。”
宋辰红了眼圈,不可置信的抬手捂住了嘴。夏一峰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宋辰再不迟疑,一个飞身笑着扑了上去。
宋辰的声音有些哽咽:“好呀哥,我都听你的。”
夏一峰贪恋的在宋辰的发丝里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与宋辰一道脸贴着脸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那些迷茫与疑惑已无法再阻止夏一峰前进的脚步,夏一峰拨开迷雾,终与对面的宋辰十指相扣。
这一次,他与他,终其一生来相爱。
第零章:翻山越岭来爱你1
付杰一身冷汗的从单薄的被窝里坐起身时,窗外天色刚蒙蒙亮。付杰茫然的将目光锁在了院子里的树梢上,将将入冬,那树上的黄叶已经落了个干净,入眼之处凄凉得很。付杰又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横列着数条新旧交替的割痕,就这么触目惊心的印刻在了付杰的左手上,也印刻进了付杰的心房深处。
付杰已生无可恋,活着无非是迫不得已。
母亲已经将所有尖锐锋利的东西偷偷藏起,弟妹时时的监视着付杰的一举一动,只要付杰有个风吹草动,母亲立马会流着眼泪冲进屋子,抱住付杰一遍又一遍的哀声劝到:“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阿杰啊,别丢下你妈行不行?”
付杰的眼里已经没有泪水,只剩下一片暗沉的死寂。付杰麻木的点了点头,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妈,我不死了,你别哭了。”
付杰已经死过太多次,从学校离开时,被人救下送回家里时。付杰的工作牌依然还放在裤兜里,将付杰从江里捞出来的大哥凭工作牌一个电话打给了学校,学校怕惹事上身,赶紧通知了付杰的家里,至于付杰自杀和被开除的原因学校说得毫不隐晦,自觉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你那个儿子咱们学校要不起。”通知付杰家里的校领导态度趾高气昂,“作风败坏、道德沦丧!一个同性恋也敢混进我们重点中学教书?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校方领导说完又清了清嗓子:“但是,我们学校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地方,你儿子的医药费我们出了,人赶紧来接走,再跳一次我们可就拉不住了,真够能给人添麻烦的。”
来接付杰走的是付杰的父亲,嗜酒又好赌,性格欺软怕硬。对着嚣张跋扈的校方领导付杰的父亲一个屁都不敢放,等校方的人一走,这个脸色黝黑的中年男人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付杰的脸上:“个不要脸的混账玩意儿!出息啊?被学校辞退了啊?我他妈当年怎么没把你射墙上啊?真能给老子长脸的!”
付杰的父亲骂骂咧咧了老大半天,付杰只是沉默又麻木的偏着头听着,那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付杰浑然不觉,付杰已经心如死灰。同病房的病人家属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冲着付杰的父亲一顿指责:“这里还有别的病人在,你这么大声闹什么闹?再说了有你这么当人父亲的?儿子命都快没了,你就惦记着你那点脸面?哪个山旮瘩过来的,真够有意思的啊。”
付杰的父亲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不堪入耳的叫骂声总算是暂时停了下来,怨愤又恶毒的目光狠狠的戳进了付杰的身体里,付杰微微颤抖了一下,背脊上一阵冰凉刺骨。
付杰的父亲朝着付杰伸出了手:“钱呢?你的钱都放哪儿了?”
付杰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又面色死寂的垂了下去。付杰的父亲扬手又是一掌,付杰的身子有如秋后的落叶一般,轻飘飘的跌落到了床边上,付杰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红肿的脸,然后无所谓的看着父亲翻墙倒柜的把抽屉底层的钱夹找了出来。
钱夹里不过只有寥寥两百块钱,付杰的工资每月都会准时的寄回家里,留下的不过够个基本生活而已。付杰的父亲相当不满的把钱揣进了自己的衣兜,瞪着斜倚在床边上的付杰嗤了一声:“还不够老子来的路费!个丧门星。”
付杰扯了扯嘴角,总算是沙哑的发出了一丝声响:“卡里还有几百块,我都给你取出来,钱你拿走,你回去吧,我不用你管。”
付杰的父亲凶狠的瞪圆了眼:“回去?老子大老远的花这么多钱过来就白来一趟?我告诉你少给老子玩花招,想死没这么容易!你死了谁他妈挣钱养老子?家里还有三张只进不出的嘴呢!”
身体虚弱的付杰几乎是被父亲一路强拽着拖回去的,父亲舍不得住院的钱,骂了句败家子立马将付杰从床上一把拉了下来,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的下了楼。付杰的心里无尽凄凉,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
付杰刚回家那会儿,会整夜整夜的做梦。梦境里的蒙飞极尽温柔,温柔过后,又一把撕掉虚假的笑容一脸狰狞的指着付杰高声嬉笑:“他是同性恋啊!他是同性恋啊!”无数陌生的面孔蜂拥而至,将付杰团团包围起来,付杰惊慌又无助的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慢慢陷入一片无尽的绝望。
付杰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自杀,家里的刀、破碎的酒瓶,随便一样锋利的东西只要落入了付杰的手里,付杰都会毫不留情的往手腕上招呼。只有身体上的疼痛和直面死亡时的释然才能让付杰暂时的痛快片刻,付杰没有生的欲望,付杰只想一了百了。
但母亲的眼泪和弟妹惊恐不安的目光终于让付杰心软了,付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削皮用的小刀啪嗒一声砸落到了地上。鲜血顺着付杰的伤口汩汩的流到了指尖,又滴落至地面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花蕾,那般触目惊心,让人心惊胆战。母亲哭喊一声飞快的冲上前去,将付杰紧紧的搂抱在了怀里,付杰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悠长又缓慢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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