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豪门少爷的崽
接起来听,声音耳熟:“颜池?”
“是我。”
“你的钱包落在我家了,怎么给你?”林阙手里握着颜池那只小钱包,上了年纪的包,看得出岁数也大了,边缘破损得厉害,大约十分宝贝,才一直用着。
“钱包?”颜池去床头边摸了好一会儿,慢慢才说,“是不见了。”
“都说在我手上。”林阙想问他烧是不是还没好,怎么说话有些不清不楚,或者说,要是再关心点,就得问他身体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不过按照两人之间的关系,林阙觉得自己说太多也是废话。
“那我来找你拿。”颜池说着就掀开被子下床,同他认真说,“钱包对我很重要。”
他一下床,晕眩感扑面而来,颜池步子踉跄地往前摔,哐哐当当撞翻了屋内不少的东西,林阙听见了,还是忍不住问:“没事吧。”
“没事。”颜池摇头,“那就等会见,我现在起来了。”
颜池还能撑着,跟林阙约在市中的酒吧、门口见面,他开不了车,司机送他过去,去得早,头又晕,蹲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给林阙打电话,问他到哪了。
林阙说你先去酒吧玩一会,他请客,马上就过来。
他挂断电话,端坐在面前、吹着杯浓茶的中年男人睨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是谁,我认识吗?”
“不认识。”林阙起身要走,说我有事出去一趟,男人把茶杯掷在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骂,“不许走。”
门口两个保镖见状,过来拦着林阙,说少爷见谅,便捉着他不让走。
中年男人一看就久居高位,眉峰紧皱,跟林阙说:“出去可以,你交了什么朋友我不过问,但是这亲,你也得相。”
“那我出来干什么?”林阙问他。
“我以为你是出来散心。”男人说得随意,“难道不是吗?”
林阙喊他:“爸!”
他从家里出来,就是为了逃避安排,当初喜欢男人的事情被发现,挨了好大一顿打,断断续续地被唠了几年,劝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林阙还真不明白了,喜欢男人就叫迈入苦海?
“你现在喜欢男人,我也管不着了,但是必须成家立业,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林阙他爸叫林泽海,抿了一口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些,“我也不让你跟小姑娘相亲,别去祸害人家,可以跟男的,但是必须门当户对,这人我来给你选。”
“我是为了让你收心,有家才会收心。”林泽海站起来,“长大了,长得比我也高了,但是这样把公司交给你,我还不放心,必须有个人管着你。”
林阙说:“管不住我,我该干嘛干嘛。”
“去酒吧打工,就叫有出息,就叫独立?”林泽海教训他,“二十多岁的时间成本,你得好好算算。”
林阙不喜欢他说教,把头扭开,正好看向门口,同保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保镖还是个弯的,一见林少爷冲自己看,心花怒发,悄悄抛了个眼色,没想到被林泽海看到了,横眉一竖,把林阙往里面推,骂他:“我是真管不住你了是吧。”
林阙受了无妄之灾,一脸无辜。
“成了,也不多说了,你好好想想。”林泽海知道一旦自己逼得太紧,他家不成器的儿子又逃了,便适可而止,“我也要回去了,你想想未来的打算,周末结束给我出一份报告,写上你要干什么,早点给我搬回来。”林泽海皱眉去看四周,“你看看,住的都是什么地方。”
他临走前最后说:“亲必须相,我会给你挑个满意的。”
“怕是您老自己满意,我还真不会满意。”林阙送走了过来插一脚的老爹,去看手机,“操。”
迟了小半个小时,他抓起外套往下跑。
颜池无聊,等了会还不见人来,就给附近的朋友打电话,他们来得快,很快就凑了一张牌席,颜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拖着病体跟人玩牌,他的脑袋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一样,转不起来,强睁着眼睛,在杂乱无章的顺序里找对子。
“虽然说谈钱伤兄弟感情,但是不好意思,又赢了。”康端成打出最后一张牌,边活牌边问,“颜子,还打吗?”
颜池的状态不好,但人倔,十连输,非是不信邪了,说还打。
碰巧这时候林阙进来,见到颜池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上的牌拿得比他脸还大,埋进去,在里边扣扣索索地找牌。
他把钱包拿在手上,走过去,还是康成端先看到的他,瞪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牌哗啦啦地从手上掉下来,片刻就掉没了。
林阙奇怪:“我脸上有东西?”
颜池还埋头在那边数牌,打了个对子:“两个二。”
“喂,颜子,你抬头。”康成端在那边喊他,“你看谁来了。”
颜池抬头,林阙顺便把钱包给他,他立即扔了牌,宝贝地放在手中看了看,这边摸一把那边翻一下,眼神亮得都快能放电。
康成端只好出来招呼林阙:“坐会儿?我们在玩牌,一起吗?”
林阙本来想走,但觉得无聊,便说好,颜池旁边还有个位置,他想了会,挨着坐下,康成端给介绍:“这是祥子,这是大其,喝酒认识的。”
林阙点头,康成端又给他说:“颜子今天手气不好,输了挺多把。”
“还行吧。”颜池在旁边打肿脸充胖子,“难得的。”
林阙去看他手中的牌,放得稀巴烂,对子都是散的,明明有顺子,还当独牌来处理,这会儿见他打,把一个挺好的顺子拆了,出了对散子。
输得一塌糊涂,下一把时林阙没忍住,给他放牌:“应该放这里。”
给他出牌:“三个六。”
颜池起先还有点放不开,扭捏着要自己来,后来甜头就出来了,今晚打牌来,第一次觉得腰杆笔直,看人特有劲,连赢了好几把,把之前输的全赚了回来,反杀,拿了好大一波钱。
康成端看着这一对,觉得他们还真是感情好,默契足,他们单身狗,比不得一对夫妻店。
颜池赢了好几把,心中高兴,想笑,本来是笑得挺开心,结果转身就和林阙的视线撞上了,两个人在一瞬间都止住了笑,一个想起自己被上了,一个想起自己被眼前这人一脚踢在屁股上,肚子现在还疼着。
一下子冷场,互相撇开脑袋,颜池把手中的牌扔到桌上,说不打了,大家都回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了场。
周末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上班的日子。
颜池不是无业游民,即便富得流油,也得想着要工作,手头的工作没什么意思,重复冗杂,毫无技术含量,但他没有办法,颜肃规定他必须在家中的公司上班,好管束,至于管束什么,也就他们自己知道了。
所有人都说爱他,表现得慈爱和关怀,大方且热忱,但却又时刻像小偷一样地提防着他。
颜池有时候就想,我又不会抢颜格的公司,他们是兄弟,但没有人能听得到他内心在想些什么,就好比是,知道他和颜格是兄弟的人,大多会带有色眼镜去看他,有时候会问颜格,那他会不会抢你的东西,你家公司那么大。
当然,颜格后头都锤爆了他们的狗头,绝交,老死不相往来,算是对颜池唯一的安慰了。
他也抗争过,没办法,原生家庭如此,实在走不掉,颜肃同他说过,要是走了,就再也看不到外公和外婆,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有能力办到。
颜池就算想走,也得送走晚年的亲人才忍心。
他起床,结束周末,收拾完毕后,背了背包进公司。
市中心有个CBD,楼建得像是比天还高,仰头都见不着顶,颜池抬头望了会,往里走。
他家公司的总部不在这里,这里不过是个小分公司的安家处,规模一般,还没旁边几家创业型的公司大,颜肃给颜池挑了这么一处地,也算是别有用心。
颜池做完早上的工作,无聊地玩了会手机,见没人注意到他,偷偷打开应用背了几个单词,背完后又无事干,撑着下巴,去看旁边的玻璃门。
一个走廊之隔,也是家公司,新搬来没多久,里边人都齐了,陆陆续续有人进出,员工岁数看着都小,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大约是家新兴的创业公司,颜池对这方面蛮好奇,一直探头看着。
正对着他的窗户,有人慢慢升起窗帘,那人拿了一杯星巴克,低头抿了一小口,黑发浓密,抬起头来剑眉星目。
颜池瞪大眼:“林阙?”
林阙碰巧也往这边看,同他四目相撞。
颜池觉得自己刚好了一点的屁股,又他妈隐隐作疼起来,这就叫触景生情,大概是这样,他现在看到林阙,就条件反射地觉得哪儿疼,哪儿就要遭殃了,根本就没办法好好看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林阙信誓旦旦:“没有谁能管得住我。”
“颜池呢?”
“哦。”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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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冤家路窄。
是颜池先撇开的脑袋,顺手把旁边的帘子给拉上,隔绝了林阙一直朝着这边张望的视线。
不过他低头的时候在想,林阙好像也有点争气,进了家新创企业工作,看这样子,穿得也是人模人样,带了表,踩着皮鞋,套了西装,深蓝两件套,和先前的形象截然不同。
颜池再去看自己,休闲服,运动装,高下立见。
他现在所待的公司,是颜家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分支,排不上号,主做外贸销售,但如今外贸不景气,颜家的业务也从实业转向金融,根本就是可有可无,没有任何贡献的价值,对颜池也是一种拖耗。
大约是阿姨的主意,颜家发家靠的是女方家,至今为止,颜格的妈妈、也就是宋阿姨,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说一不二,即便不管事,颜肃也得听他的话,而他们对他的处理方针,大概就是,给钱、富养,但绝对不能掌权进公司。
大家摸鱼,颜池也开始摸鱼,他摸了会学习的鱼,看书看累了,做了会领导给他的工作,便开始在座位上坐立难安,好奇心比猫还严重,想去看看林阙在干点什么。
他掀开帘子的一角,探头,见林阙没拉帘子,坐在位置上处理工作,翻阅手上的文件,转着笔,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是被其中的东西难到了,过了一会他叫来一个人,把东西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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