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这时东方泽从外面回来,孟菲靠在秦正椅子后面,夸张地向他挥挥手。
东方泽不经意地眉心一皱,勉强向她笑了笑,看都不看殷勤献出笑脸的秦正,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孟菲眼睛一转,问:“你知道为什么他不爱理你吗?”
秦正笑笑:“你知道?”
孟菲自信地说:“绝对。”
☆、8. 别有用心
秦正明显不信。
孟菲突然问:“你今天去看Helen了?”
秦正皱眉,故作正经地说道:“她是我的正牌助理,我去看她有错吗?不要跟我说你吃醋了,作为太子妃你要大气一点。”
孟菲撇嘴道:“吃醋的恐怕不是我。你要看就去看,为什么非捡着他去的时候你去凑热闹?你跟他出双入对习惯了,你就不怕Helen姐误会?”
秦正一愣:“误会什么?”
孟菲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确定Helen不会误会你对她别有用心吗?”
秦正一时怕没听清楚,反而追问:“对谁别有用心?”
孟菲气道:“就知道你心虚!我的意思当然是Helen姐误会你对Helen姐有心,还能是什么?”
秦正这回真惊到了!
之前他开玩笑也好、玩暧昧也好,骨子里都是做给东方泽看的,之所以完全没顾忌到Helen的感受,一方面他从一开始就以为Helen对东方泽情根深种,另一方面他觉得Helen是一个明智成熟的女性,在感情方面不会象小女生那样被动、易受蛊惑,对自己的举动一定“拎得清”。
但孟菲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还真要好好想想Helen是不是把自己的行为当真了。
不知是不是心虚,他感觉东方泽从对面办公室扫过的一眼,居然带上了阴阴的杀气……
他忙从办公桌后面走开,刻意离开孟菲一步远的距离,问:“你今天找我就为谈这个吗?”
孟菲很奇怪他一下子跟自己隔得这么远,跟上前一步道:“这可是为你好,别到时候自己的贼心没着落,倒莫名其妙地欠上一屁股桃花债。”
秦正见她上前,忙又向后退一步,做出阻止她再上前的手势道:“谢谢你了。那就今天从这儿开始,我可不能再让人家误会我别有用心了。”
孟菲一下子明白过来,瞥了对面一眼,冷笑道:“是我对你别有用心,行了吧?”气哼哼地走了。
她走后,秦正一个人坐那里默默回想Helen跟自己相处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不至于,但还是有一些担心,决定找个时间好好跟Helen“表白”一下,但——这不表明自己想把她推向泽总啊!
自从清明之后,因为她没能照顾好他的泽总,他再不放心把东方泽交给她,秦正内心里已经判了Helen与东方泽之间感情的“死刑”。
但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谁呢?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现出蓝之雁,她虽然冷静得可怕,但她应该能从医学角度照顾好泽总的心理……
秦正突然有些烦躁,决定不想。
周末早餐后,秦正拎着羽毛球拍来书房。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干嘛?”
秦正满面春光:“打球去?三局两胜,谁输谁做饭。”
东方泽超凡脱俗地回答:“不会。”
秦正笑得好不得意:“你还真不会呀?这样,我教你,不收学费。”
东方泽顺口就要三板斧:反驳、拒绝加打击!但看着球拍,尤其用手指勾着球网试了试力道,心里有些痒痒的,一时没有说话。
秦正知道他动心了,故意说:“这会儿阳光不强、风还没起,估计还能玩上两局。你要真不想玩就算了,免得你说我欺负你是新手,只给你输、不给你翻局的机会。”
东方泽没好气地道:“比就比,还真当我怕你!”一边跳起来先跑出去,跑出好远才传来他的声音:“你去准备场地,我换双鞋子就来。”
他比谁都急,生怕春光一不小心就过去,来不及玩个尽兴。
秦正盯着他的背影,眼里都是暖暖的笑意,嘴上偏道:“不急,你慢慢换。咱玩上一局算一局,玩不上也没关系,反正午饭都你做,就算你赢了又怎样。”
没想到那人尽管忙得开交,还是要还嘴:“尽管你做得很难吃,今天这个机会还是让你来吧。”
两人在楼前草坪架好网,秦正向他简单说明比赛规则,两人就开练了。东方泽虽然自己没打过,电视上还是看人家比划过的,这下终于自己可以试试,兴奋得很,他人高手长反应也快,只是平时不太运动,身体灵活性没那么好,所以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之后状态就突飞猛进地提升,秦正不得不打点起精神才能勉强压制住他的攻势。
不知不觉两人打了五局,秦正赢了三局、和了两局,胜出。依着东方泽的性子还要打,“不死不休”的劲还挺吓人,秦正只好又陪他打了两局,故意赢得很艰难。不想这小子还不好骗,看出破绽要重来。
最后,秦正只好躺草坪上耍赖,死活不起来。
东方泽拿他没办法,只得作罢,气哼哼地说:“本来想给你个机会,我帮你做饭。既然你这么不济,那就起来做饭去。”
秦正仰躺在地上,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又口是心非地想激自己起来接着打,猛地一拉他的腿——东方泽猝不及防,摔倒在草坪上!
他本能地想起来,秦正按住他的肩,央求道:“我都陪你打了一上午,四个小时噢,骨头都散架了,作为补偿你就陪我在这儿吹会风都不行吗?”
东方泽皱眉道:“这草坪上没准儿有蚂蚁……”
秦正好笑地说:“你个大男人这么讲究干什么?你要真怕就躺我上面,我在底下给你当垫子?”
东方泽瞪了他一眼,躺下他绝对做不到,想到自己脖子、后脑、甚至头发都要沾着草,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最后只能强迫自己坐在草坪上,坐在秦正的旁边。
秦正微眯着的眼睛象是闭着,其实东方泽一举一动、甚至他脑海里的挣扎全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玩儿,偏忍着不说。等他最后终于坐定在身边,秦正才暗笑着闭上眼睛,体会这一刻两人静静相守的时光。
风贴着地面凉凉地吹过来,挟着草根特有的清香,和山野间粗犷的寒意,拂过脸上时说不出的舒爽,他的心跟着深深地叹息:幸福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幸福可以一直这样子吗?
他哪里知道,掠过他脸上的风里挟着东方泽沉思的目光,所以幸福的感觉才那样自然而又强烈吧?
秦正突然睁开眼睛,东方泽来不及转移视线,眼神被逮到时有些慌乱,却强势训道:“还装睡?起来,要么玩、要么做饭去!”原来他还没放弃强迫秦正陪他玩的努力。
秦正拖着懒洋洋的调子道:“你知道么?在国外好朋友间往往有这样的约定:比如到一定年龄,如果双方都还没有中意的女朋友,两个人就做一辈子的好基友,干脆不再找了。”
东方泽转回头去,望着远处的树林,轻声问:“你对Helen,还有孟菲,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正一下子坐起来,正色道:“你别误会!我跟孟菲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比你跟Helen之间还清白。”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你跟孟菲之间我才不关心呢!我只想说,如果你真的喜欢Helen,你觉得自己更适合她、能给她幸福,我……算了,不说了。”
他想起身走开,被秦正一把拉住——好不容易说到这儿了,哪能这么放他走?东方泽皱眉道:“放开!”秦正忙放开道:“这不是话还没说完?”东方泽白了他一眼:“说。”
秦正认真地说:“其实,我是挺喜欢Helen的,但是我感觉自己不太适合她。比如说,她是个很懂情调的女人,需要爱人能像解语花一样读懂她的每一种风情;
她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女人,需要爱人可以随时敏感地体会到她的心情;
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人,希望在两性关系中占据主动以适度强调她的主导性和存在感;
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需要爱人能不时地哄哄她、让她象个小女孩一样撒娇,而不是让她反过来成天猜爱人在想什么,围着爱人转。
总之,她是一个好女人,但我自问我还做不到这些。如果她接受我,不是因为我能带给她幸福,只是被我的深情打动,那我情愿不要试,而是会祝福她,希望她遇到一个比我更合适她的男人。”
东方泽震惊地瞪视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正好整以暇地问:“哎,当家的,午饭你做还是我做?主要是你最近太过操劳,我实在不忍心虐待你的胃。”
周一刚到公司,东方泽就接到方天龙的短信:开场顺利。东方泽马上电话郑总,要来最新的股市报告:方天龙的龙舟已拿到1%的孔雀股票。这速度几乎是难以想象的,速度背后是资本的力量,这应该就是方天龙自信的原因:他真的拿到了雄厚的财团支持。
当时秦正就在旁边折纸花玩儿,听了他的分析,秦正感觉东方泽的警觉来得有点过激,难道他得到方天龙那边的情报,所以对目前的形势判断与此前不同了吗?
东方泽马上安排郑总:停止所有关联公司的卖盘,再看一周,是否对方还会持续吃进。如果对方真的这样财大气粗,就让他在公开市场上从散户手中一点一点收集吧。
秦正微然一笑:“不用这么急吧?我们已经在收口,不过是小量放盘而已,这个策略不用改变。尽管吃进速度出乎意料,但方向还是我们期望的方向,何妨静下心来看戏?”
东方泽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对方的势头很强,这样做是否风险太大?”
秦正一笑:“你是风险厌恶者,所以你会有这样的顾虑。而我的顾虑是:回报是否够大。我相信在这场赌局里,风险和回报一定是等值的。”
他低头继续折纸,唯有嘴角的一丝笑意温柔而又残忍:只要你入局,一次机会就够——我让你永远没有机会抽身离场。
☆、9. 故人来访
这时,东方泽的手机响了一下,进来一封短信,他瞥了一眼——眼中现出惊讶的神情,向Iris快速低声地吩咐几句,Iris就在一步裙允许的步伐范围内快速奔了出去。
秦正顾忌现场人多没问,只是顺手把东方泽的手机拿过来瞄了一眼短信内容:我在楼下,燕。
东方泽四顾问:“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分头行动。”一转头才发现秦正在翻看他的手机,有些恼火地一把夺下:“你真出息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秦正一看屋里就两人了,立马原形毕露,嬉皮笑脸地问:“是哪个燕儿呀?你到底金屋藏娇了几只呀?你这么花心Helen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