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刘绍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正:“很显然,如果正式破获虽然可以在很多事件上给中国政府一份清白。但,也会有更多的事很难说清楚。与其这样可能会授人予柄,还不如直接清除,一了百了来得干净。”
刘绍南:“这只是你的一厢臆测,没有人会相信你毫无证据的诽谤杜撰。”
秦正:“我有这次军方在幕后策划的全部行动计划、执行、纪录,我可以提供共和社支付交易款的纪录,这些都可以证明,中国军方是这笔军火的实际交易方,并在交易完成三天后摧毁了这家军火商,但是,是以恐怖组织的名义。”
刘绍南:“你说谎!交易款是打入你孔雀集团的账户,与中国军方何干?”
秦正:“说得对!这笔款应该是从国外打入国内的,对吧?最近孔雀集团收到的亿元以上规模的付款只有一笔,但是,是国内账户之间的正常支付。不过,我知道,江南造船厂刚刚收到一笔20亿元的账款,好像是从国外打入国内账户的吧?”
刘绍南:“那笔是东方泽汇入我方、用于收购孔雀集团制造业务的款项!”
秦正:“这个,也许可以跟国内国际商界好好探讨一下:你收购我的业务,怎么我倒要向你支付收购款?并且,为什么这笔款要从国外打入国内?孔雀一向遵纪守法,咱们国家外汇管制这么严,我们怎么可能在国外留存这么一笔巨款?还有,你可以去查一下,给你汇款的那个账户,与公与私、面子里子,都和孔雀集团、甚至和东方泽本人,没有任何关联。”
刘绍南:“好!即便你的行为是替军方钓鱼,你无法否认,所有运出去的军火都是从孔雀仓库中调集的!”
秦正:“如果你一定要说,这次恐怖组织消灭的人权组织,即国际军火商最后交易的那批军火是中国军方从孔雀集团仓库里调集、出售的,我不知该作何评价。也许,有人不希望中国军方、与这次恐怖袭击、甚至这个人权组织还是国际军火商联系在一起,因此不愿意再追查这批军火是否来自孔雀的仓库。您说呢?”
刘绍南:“不愧是孔雀王的儿子,你不去作恐怖分子,真是可惜了!”
秦正:“您是在夸我聪明能干吗?虽然不太适应,但您的心意我领受了。”
刘绍南:“你想怎么样?我不相信,你真敢把这一切捅出去。”
秦正:“我是一个中国人,有损国家名誉的事情我当然不愿意去做。我所图非常简单,在第一次与您的会面中我就诚心诚意地表白过,我只想要一张特赦令,仅此而已。”
刘绍南:“那我就再问一次,这张特赦令,你想用在谁的身上?”
秦正:“刘老先生,咱们这样一遍一遍地重复,真的有点浪费您的富贵时间哎!我说用在谁身上,您就认为谁有罪,是吗?好吧,我再说一遍,他无罪,我但求心安,想给他一份双重保险,因为正直的人吧,脑回路的确迥异,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把什么莫名其妙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作为他的朋友,我实在担心。”
☆、47. 变故陡生
刘绍南:“你们,真的只是朋友?”
秦正:“不然呢?”
刘绍南:“他会是你的兄弟吗?”
秦正:“不可能!!!”
刘绍南:“你的反应,好像过于激烈。”
秦正:“好吧,我一向不太喜欢我的父亲,但是在这一点上,请您尊重他。”
刘绍南:“原来是为这个。尽管我并不欣赏孔雀王,但作为对手我尊重他。”
秦正:“您跟孔雀王认识很久吧?”
刘绍南:“同在华城商界当然认识,只是无缘相交而已。你想问什么?”
秦正:“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也许在某项业务上,你们曾经合作过。”
刘绍南:“你在暗示什么?年青人,你这种想法很危险,我不得不警告你。”
秦正:“目前,对此我无意深究。但是,我希望确实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刘绍南:“你又在尝试用要挟的方式与我对话?”
秦正:“是吗?好吧,就算是吧,毕竟您是前辈,您怎么说都有道理。”
刘绍南:“你想怎样?”
秦正:“交易可以继续,但是特赦东方泽。”
刘绍南:“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秦正:“没办法,你说过,跟你的东家玩没有公平可言,所以我还是要特别给他些面子。”
刘绍南:“这件事很重要,我无法做主,需要请示。”
秦正:“又是需要我回去等?”
刘绍南:“好过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审个一年半载,再无罪释放,如何?”
秦正:“我这个人最有耐心了,所以我可以回去等。另外,这也是为什么我都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到老婆。不过,好像令千金至今也是孤家寡人一个,看来还是我们年轻人之间应该画风更相似。”
刘绍南:“你什么意思?”
秦正:“没什么,只是想跟您套个近乎而已,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刘绍南:“希望是我多心。”
秦正:“我母亲近日来华城小驻,希望遍请华城名媛为我解决终身大事,不知是否可以万分荣幸地请到令爱,赏光咸阳阁?”
刘绍南:“她不方便,还是谢谢你和你母亲的盛情。”
秦正:“我母亲常说,年轻人以前做错什么不要紧,只要不是祸国殃民、只要不是卖国求荣,真心改过,好的社会就会给他们一个既往不咎的机会。我想,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开明而宽容的时代,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
刘绍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希望,你清楚你表达的是你真实的意思。”
秦正:“我们都是成年人,学过语文的,不是吗?”
刘绍南:“等我消息。”
秦正:“我相信,现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心态是一样的,无论急还是不急。我等您的消息。”
秦正刚出来,就收到Helen短信:“请回孔雀大厦,秦夫人在此等您。”
秦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一想:坏了,岂不是东方泽一直在受秦母的“荼毒”?于是义不容辞、慷慨赴义一样地果断“杀”了回去。
秦母就在98层最豪华的宴会厅等他。秦正一进去,头就大了!
秦母自然是稳坐主位上,一圈儿下来,孟菲、Helen甚至蓝之雁都端坐在圆桌边,还有两位秦正觉得自己应该见过却完全没有印象的女士也在座,而东方泽则远远地站在窗边正打着电话。
秦正只好走过去象征性地拥抱了一下他的母亲,适时在她耳边快速说:“你想选秀吗?后宫这样自作主张可不乖!”然后礼节性地向几位女士点头问好,在秦母的左手边坐下。
秦母用目光催了一下东方泽,向众人道:“今天很高兴请来这么多美女陪我,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请客,听说这可是华城最高档、最气派的建筑,难得今天才知道,这一层居然汇聚了天下不同国度、不同流派的美食,简直太奢华了!”
Helen清声道:“是,这正是这一层设计的初衷。当时秦董事长就说,想吃遍天下美食,也不必非要走遍天下,所以让设计师按不同国家特色专门设计不同的包间风格,再让物业管理公司专门请不同地域的顶级厨师驻店。这样,所有公司高管、甚至宴请的客人,在这里就可以体验到世界顶级并且地道的厨艺。”
秦正心中一动:难道这是为了不被允许走出离华城一步的东方泽而设计的吗?那边东方泽的目光闪了一下,转身面向窗外,看不清他脸上眼中的神情。
秦母看到秦正的目光,叫道:“东方泽,你一个电话要打多久?这么多女士在这里不来招待,是不是太不够绅士了?”
谁知,一向对秦母客气有加的东方泽,此时挺立窗前,竟纹丝不动——完全无视秦母的话。
秦正猜到东方泽听了刚刚Helen的介绍,心里正难受,一时本性发作,没当场表演他的霸道冷脸就算不错了,当下圆场道:“长得好看的你那么急催他过来干什么?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只有内涵的表现表现了?各位女士,我母亲一向就是这样偏心他。尽管我的内心充满自信,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
孟菲一笑:“真这么自信,还要什么支持?”
秦母道:“我的儿子我最有信心,小正,你给自己拉拉票,别让小泽外表的帅气给比下去了。”
秦正笑道:“如果对泽总的帅能做到视而不见,除非眼瞎,所以只好找他的其它短板下口。可是这个人又聪明、又能干、又有教养、又有学识、天性纯良、又识大体,除了脾气大点儿、性格傲点儿、心气高点儿、眼光绝点儿、品味独点儿,还真说不出什么来。总感觉无论谁,能拥有这样的东方泽,当是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东方泽远远地赏了他道明白无误的白眼,秦正满脸欢天喜地“承受”了。
秦母气道:“给你自己拉票,怎么全说的他?”
蓝之雁微微一笑,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地道:“这表明秦正先生有眼光、有品味啊。”
秦正向她投去“真懂我”的感激眼神,道:“给自己拉票不能太露骨,一句话足矣:如果说得到东方泽是一生一世的骄傲;秦正可以给你的,是真正的幸福。”
举座寂然。
秦母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就这样?这就完了?”
秦正一脸泰然地:“是啊,完了。”
秦母咽了口气,换上脸色,用热情的语调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所能期待的,不就是幸福吗?这才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期待吧?”
孟菲接口道:“有时候觉得尝试不同的人生、收获不同的快乐体验很重要,但是,说到底对于结果,只能是幸福才是最好的终极目标。”
蓝之雁一笑,道:“过程和结果,到底哪个才是人的追求?所谓结果,未必发生,也许镜花水月,追寻的过程就是人的一生;如果只为过程,则没有过程,一切不过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最后回首,其实不知所谓。”
秦母张着嘴巴,半晌问:“你是学哲学的吗?”
蓝之雁坦然道:“我是研究心理的。幸福其实是我一直钻研不透的最宏大的一个命题,可惜至今只是浅尝即止。”
秦母白了她一眼:“可以了,不要再研究了,不然你就嫁不出去了,有些事情太明白了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