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咖啡撞牛奶
江酩看见这人的小身板被羽绒服裹大了一圈似的,只觉得可爱,张开了双臂等着纪寻扑进怀里。
纪少爷倒是想扑过去,可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生病的小猫,动作不能做得太大,在扑进江酩怀里前堪堪刹住了脚,一气呵成地踮起脚把小脸仰起来:“亲亲!”
江酩便捧着纪少爷的小脸,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又抱了抱他的小身板笑着说:“真的裹成球了啊”
“那当然,我可听话了。”纪寻摇着小尾巴邀功似的说。
“好啦,我看看小猫怎么样了?”江酩低头去看纪寻怀里的小奶猫,无精打采的确实像是生病了,他抬手摸了摸,从纪寻怀里把小猫接过来,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去牵纪寻,带着他往预约好的科室走。
庄驿跟着上了楼,而另外两个保镖则留在医院门口,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医生是江酩信任的朋友,自然守口如瓶,事实上他也没有过多关注过纪寻。小猫抱过来后就开始一心一意地给它做检查。
房间里开了暖气,纪寻闷得有点难受,江酩察觉到这一点,便主动帮他把围巾解下一圈,让他舒服些,口罩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摘的。
很快,医生就完成了所有的检查:“没什么大事,就是吃撑了,小猫还小,不能喂太多东西,不然它消化不了。揉揉肚子开点药就会好的。”
裹成球的纪少爷还是很担心:“可是它今天吐得很厉害呀。”
“是不是猫粮选得不对?”医生问。
江酩听了便说:“这些东西我是提前找人去添置的,小猫抱回来时比我原先想的还要小一些,可能真的是猫粮的问题?”
“你们头一次养猫没有经验,我给你列一个单子,小猫每一个阶段要吃什么和注意事项我都给你列清楚,这样以后就不会犯错了。”医生拿过笔纸开始写。
纪寻用手指戳戳江酩的肩膀,气鼓鼓的说:“都怪你。”
“怪我怪我。”江酩抓过他的手指揉了揉:“你可以罚我。”
纪少爷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就罚,罚你给奶球铲三天屎”
在一旁的医生听了没忍住笑起来,幸灾乐祸地说:“江哥,你也有今天啊”
江酩把纪寻搂怀里笑着说:“我开心着呢。铲屎也乐意。”
“行吧,我这种单身狗是不懂你的快乐。”医生打趣着,等把药和注意事项都写好了,才问到:“猫猫的名字叫什么?”
江酩一本正经的回答:“奶球。牛奶的奶,篮球的球。”
医生对江酩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会取什么石头,二狗之类的。这么可爱的风格不像你啊。”
“是我取的名!”纪少爷连忙邀功:“好听吧!可爱吧!”
医生笑道:“小嫂子挺可爱的。”
等给小猫喂完药后,江酩才牵着纪寻离开了宠物医院。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纪寻不想这么早就回去,便缠着江酩陪他在雪地上散散步,江酩毫无原则的答应了。
他搂着纪寻,纪寻怀里抱着小猫,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在雪地上踩脚印,倒有点一家三口的意思。
纪少爷想什么就说什么:“老公,以后,以后有了宝宝,我们也这样散步好不好?”
江酩也忍不住憧憬这样美好的未来,他暂时撇开了所有忧虑,答应道:“好,我也很期待。”
“要生很多个宝宝,你抱一个,我抱一个。”
怀里的奶球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地位要不保,连忙弱弱的喵了一声,在小主人面前刷了个存在感。
纪寻连忙摸了摸小猫安慰道:“当然也不会忘了小奶球。”
一直到小雪又飘起来,江酩才要带着纪寻回去,哪知刚往回走了一段路,忽然有一个陌生男人跳到纪寻面前指着他道:“你是纪寻?!”
他说着,开了手机的闪光灯直接往纪寻脸上打,江酩反应过来一把将Omega护到身后。
那男人举着手机疯癫一样的大笑:“我他妈发财了!这不就是纪家一直找的那个少爷吗!!!”
纪寻知道是碰到老公与他说的坏人了,他被吓到了,抓着江酩的衣服不敢放,江酩侧身把人抱进怀里,一张脸已经冷阴阴的,他用眼神示意身后跟着的三个保镖,意思很清楚:
解决掉。
作者有话说:
21
那个男人沉浸在即将得到八千万赏金的快乐中,混然不觉危险靠近。
现在天色已晚,街上没有多少人。
庄驿戴了手套,不动声色走过去按住那人脸上的命门,手上稍一使力,一个壮年男子立即仰倒在地,庄驿一把抢过那人的手机,两个保镖快速上前将人拖进最近的巷子里。
整个过程半分钟不到,动静极小。
江酩抱住纪寻安慰,将人带回车里。
那个男人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扔在了拐角的巷子里,眼前还有三个高大的alpha在看着他。
他立即发现自己手上的手机不见了。
“你还我手机!你还我八千万!”男人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居然从地上爬起来要反抗,庄驿一拳打在他脸上,又把人打趴下了。
“你要八千万还是要命?”
那男人哭骂道:“我操你,我他妈每天啥事不做就盯着纪家的新闻,那个纪寻,长什么样我都烙在脑子里了!我这么努力,我就想拿那八千万!”他边哭边吼:“谁他妈不想一夜暴富!!!”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抵上了一个硬冷的东西,继而是枪上膛的声音:“那你就是要钱了?”
“我他妈是吓大的!你少拿玩具枪糊弄我!就算是真枪,你现在开枪立马就会把警察引来,我不怕你!不怕!”
庄驿笑了一下,把枪收回手:“这你倒是提醒我了。”
男人以为自己说的话奏效了,逃过一劫,没想到这个人幽幽的从身后掏出一个黑色的管状物,利落的装在了枪口上,而后枪口重新对准了自己。
“你说这是玩具枪?那给你体验一下。”
那枪口偏移了几分,未待男人反应过来,只听“咻”的一声,耳边响起石头破裂的声音,继而耳朵便火辣辣的疼起来。
他甚至能闻到一股枪火味,他扭头去看自己耳边的那处墙壁,上面已经多了一个还在冒烟的完整弹口。
是!真!枪!
“......”身下不受控的失禁了。
“我.....你.....好汉饶命!!!”他抓着庄驿的裤腿哭着求饶:“饶命啊,我不知道你是道上的!要知道真是道上的,给我十个胆我都不敢惹啊!饶了我吧!”
庄驿这才收回了枪:“那你今天看到什么没有?”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有夜盲症,我连你是谁我都没看见!”
“管好你的嘴,我会让人监视你,如果透露一字半句,我就让你成为真的瞎子。”
“我一定管好,一定管好!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押着男人的两个保镖这才松手,庄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男人:“手机你就别想拿回去了。这张卡里有十万块,当封口费了。”
八千万无福消受,拿个十万块也不差,男人心中的不甘也就散了去,毕竟还是保命最重要。
庄驿回到车上与江酩说事情解决了。
江酩沉着脸问了句:“稳妥吗?”
“您放心。”庄驿说:“纪先生会很安全。”
纪寻原本窝在江酩怀里压惊,听了这话又抬起头与庄驿说了声谢谢。
他只知道,坏人被赶走了。
是虚惊一场。
可老公从刚开始就一直紧紧抱着他,勒得他的胳膊都疼了。
“别怕别怕。”纪寻又反过来安慰他:“坏人被赶走了。”
江酩握住纪寻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他是真的怕,即使已经做好了纪寻迟早要离开自己的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切差点真的发生时,他的本能反应还是去阻止扼杀这种苗头,他远没有自己设想的那么大方洒脱,纪寻已经在他心里占了个最重要的位置,把他夺走就相当于是割掉一块心头肉,对江酩而言,这是锥心刺骨的痛,是彻夜难安的怕。
回去之后,纪寻把小猫抱回了猫窝,蹲在地上给它盖上了小毯子,一边摸着小猫的耳朵一边出神,直到江酩调好水温叫他去洗澡时,他才从应了声,从地上站起来,站直的一瞬间,眼前有些晕,看东西也花花的,不过一小会儿就好了,他猜想一定是刚才那个人拿闪光灯照他的眼睛所以才会这样,他揉了揉眼睛,不以为然,跑上楼洗澡。
晚上睡觉时,却做起了噩梦,梦里不断的出现那个亮眼的灯光,闪得他头晕眼花,耳边不断轰鸣着杂音,终于被吓醒后,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只是觉得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心中空荡荡的发慌。
他惯性的想侧身去抱老公,却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他猛然起身开了床头灯,光着脚跑下床,在二楼找了一圈都没见到江酩的人影,又跑上三楼,才看见江酩站在宽敞的阳台上抽烟。
纪寻看见他身上穿着的还是薄薄的睡衣,没有出声惊扰,而是跑回卧室找了一条小毛毯而后再跑上来。
江酩一个人子站在冷风里抽烟清醒,忽然察觉到身后一暖,一张小毯子已经盖在他身上了,纪寻在背后环腰抱住他问:“你怎么不睡觉?”
江酩连忙把手里的烟灭了扔到一边,又挥手让烟味散得快一些,而后才牵着纪寻往屋里走。
今天这么一闹,他脑子里乱得很,非得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他也极少抽烟,只有压力大或者心中有事无处排解时,才会碰那么一两根。
他是个alpha,身体强壮得很,怎么折腾也不会有事,但是纪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