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咖啡撞牛奶
以往纪寻都是主动抱着江酩才能睡着,今天纪寻想着自己不能把感冒传染给老公,所以忍痛推开了江酩的怀抱,自己乖乖挪到另一边,和江酩隔开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等,等感冒好了我再抱着你睡觉。”纪少爷狠下心,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还翻了个身侧躺,只留给江酩一个后背,手里抱着个热水袋,勉强自己入眠。
江酩知道他这些小心思,也不违拗,顺着他的意思,也老实的躺在另一边。
没料到怀里空空,闭眼躺了十分钟后也没能睡着。
江酩睁开眼,小声问:“小寻,你睡着了吗?”
那边的被子动了动:“我,我当然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11
江酩起身把自己的枕头推至纪寻的枕头旁,而后才躺下,搂过纪寻的腰,头搁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说:“怎么办,不抱着你我也睡不着了。”
“可,可感冒会传染...”
“不怕,我身体好。”
江酩蹭了蹭纪寻耳边的头发,鼻间全是牛奶的醇香气息,忍不住感叹道:“你今天格外香。”
纪寻觉得有点痒,却也不躲:“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才会很香吧。”
“嗯”江酩也这样想,信息素能直观的反映Omega的身体状况,如果生了病也会浮动得明显一些。
之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因此江酩就没有多想。
纪寻始终顾忌着自己的感冒会传染,不肯翻身与江酩相对,只侧躺着,后背抵着江酩温热的身体,竟觉得比手上的热水袋还要温暖。
两人相互依偎着,很快便入了眠。
江酩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浸身于香甜的牛奶中沉沉浮浮,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牛奶包裹着他的肌肤,触感细腻,温热撩人,似梦似醒的,说不出的舒坦自在。他正沉迷享受之时,温热的牛奶忽然变得滚烫沸腾,甚至冒起了泡泡来,烧得他身上灼热,有种自己要被煮熟的错觉。
美梦变成了噩梦,吓得他直接醒了过来。
睁眼时周边依然一片黑暗,呼吸之间,简直要被甜腻的气味憨过头去,视线受阻,触觉才更加敏感,他立时察觉到梦中的“热源”所在--他抱在怀里的Omega此刻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周身滚烫。
他连忙起身开了床头灯,莹白的灯光扑灭黑暗。
Omega陷在被子里红得滴血的小脸蛋便清晰起来,一屋的信息素甜得江酩几乎失去理智,他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杯冷水,往自己头上淋了下去,这才冷静一些。
他抱起纪寻,才发现Omega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拍了拍纪寻的脸颊,叫着他的名字,纪寻显然早被折磨醒了,一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勉强睁开了眼,大概是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江酩的胸膛里,用微弱至极的气音哭着说:“...我...好难受...好奇怪...唔...老公...你救救我...”
江酩没什么情场经验,但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发情了。
他把软得出水的纪寻重新塞回被子里,怕他闷又把被子拉开了一些,而后才抓起手机给梁维打电话,手机接通两秒后没人接,江酩等不及了,光着脚跑下楼,冲到梁维的房间重重拍门,生生把梁医生给吵醒了。
“纪寻发情了!”江酩冲着一脸没睡醒的梁医生喊:“你快看看,有没有抑制剂?”
梁维陡然间清醒,跑回屋提了药箱往楼上跑。
江酩下楼时给纪寻盖好了被子,不过一会儿功夫,被子却已经被Omega蹭得乱七八糟,连身上的睡衣都解开了几颗扣子,那画面对于任何一个alpha而言都堪称香艳,梁维开门看了一眼立即又把门掩上了,从药箱里拿出两管口服抑制剂,递给江酩:“你进去喂给他喝。”
江酩看着手上的两管药问:“喝了这个就能好?”
“只能缓解。”他把江酩往屋里推:“你先喂他喝了再说,我在外面等着!”
江酩只能拿着两管药上床,他把纪寻从被子里捞出来半搂着,而后咬开药水的开口,送到Omega嘴边,纪寻被情热折磨得几乎脱水,嘴唇这会儿都发干了,忽然碰到几滴冰凉的液体,立马主动叼住了药水的开口,可只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不再动作:“...苦!”
“不苦的。”江酩哄着他:“喝了就不难受了,听话。”说着就把药水塞进纪寻嘴里,梁维说了灌也要灌下去,江酩只能狠下心来。
纪寻仰着头被强制的灌进了两管抑制剂,喝到最后呛得咳起来,哭着吐出了一大半药。
江酩心疼难忍,不敢再做出强迫的举动来,把手上剩下的半管药扔到了一边,纪寻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抑制剂好像就起了效果,他的意识清醒了三分,力气恢复了些许,看眼前人看得更加真切。
他遵循身体的本能与欲望,搂着江酩的脖子凑近他开始索吻。抑制剂大概只抑制了Omega自身的清热,却半点没有控制住信息素的嚣张。
江酩本来就绷着一根紧到要断的弦,现在被纪寻撩拨的亲了两下,那根弦就啪嗒一声,断了个彻底。
理智都被抛在了脑后,他把纪寻压在身下,将这几日忍下来的欲望一并发泄了,发情的Omega香香软软,一旦勾引成功,便自觉功成身退,乖乖躺在下面任由爱人动作,一点反抗都不带有,不仅如此,还会无条件的迎合,发出的声音都是婉转动听,能勾走人的三魂七魄。
被欲望驱使的人类和野兽并没有差别。
江酩亲够了啃够了,才把手伸进被子里,探入早已湿润的密地里,纪寻跟着发出一声甜腻腻的哼唧声,姣好的面容染着情欲与红晕,让失态的alpha恢复了一丝人性,他心生怜悯与疼惜,动作放得小心又温柔,生怕把人伤了。
两股信息素早已交融在一起,到了这一步,alpha早已占了上风,空气中的甜文渐渐被一股混着咖啡豆香味的苦给代替了。
这苦味越来越浓,熏得乖巧的Omega又哭起来:“你怎么...你怎么这么苦啊...苦苦的!”
一边哭一边又要去亲去舔,完全没了刚才喝苦药的痛苦,倒像是乐在其中了。
可他一哭,江酩的理智就又回来三分,精虫上脑的糊涂劲被牛奶味的眼泪水给冲干净了。
他意识到自己在侵犯纪寻,即使还没有做到最过分的一步。
他收回了手,不敢再动作了,任着纪寻亲吻挑弄,也不敢再回应。
纪寻察觉到他不动了,眼泪汪汪的问:“...你快继续呀...”
江酩抬手替他把眼泪揩掉了,看着他无辜的大眼睛问:“小寻,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纪寻摇摇头,被情热冲昏头脑的他显然是不知道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只说:“...可是...很舒服...”
他搂过江酩的脖子,想继续亲吻,却被江酩制止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是老公呀...”
江酩苦笑道:“傻瓜小寻,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现在的纪寻是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小傻瓜,江酩清醒的知道,失忆的纪寻,心智和孩子一样,他什么都不懂。如果自己真的对纪寻做了这种事,那他跟他的强、奸犯父亲有什么区别?
梁维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他没指望主卧的房门今晚还会再开起来,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一个发情期的Omega,更何况这个Omega还是个少见的小美人。
所以房门开的时候,他还是十分惊讶的。
江酩身上湿漉漉的,像是刚冲了一个冷水澡。
“药我喂下去了,他还是很难受。”江酩身上穿着一件湿漉漉的单薄睡衣,梁维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冒出来的寒气。
“你再给他开个药,那种不苦的效果好的!”
梁维对这位坐怀不乱的江先生已经刮目相看了,他没有多问,提了药箱说:“如果口服抑制剂效果不好的话,那只能打针了。”
一听到打针,江酩就皱起了眉。
“我知道纪先生怕,可如果不打针,他就只能苦熬着。”梁维苦口婆心的劝说:“情热也不是说退就退的,口服的抑制剂效果温和,其实更适合那种有伴侣的Omega的缓解症状,如果是纪先生这种...单身的情况,那非打针不可了。”
江酩只能妥协,他先进屋帮纪寻把衣服穿好,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才让梁维进来。
梁维戴了两层口罩,一进来还是能闻到一股又甜又苦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香味。
但显然,在方才的半个小时里,江酩是失过态的,否则屋里的alpha信息素不可能这么浓郁。
纪寻没了江酩的爱抚,很快又重新陷入情热潮的痛苦中,不过短短时间就像一朵缺失水分快要凋零的小花,也没了方才的力气和精神去闹腾,江酩把他搂在怀里,将他右手的睡衣袖子撩到臂弯处,露出一片雪白的手臂,青色的血管在灯光下很是清晰,梁维拿出一管抑制剂的注射器,推掉空气,尖细的针头喷出几滴药水,在灯光下看着让人发寒。
江酩用手挡住纪寻的眼睛,让他把头偏到自己胸口处,而后才拉着他的右手,把手臂暴露给梁维。
细长尖锐的针头扎进皮肤时,纪寻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江酩把他按住了不让他挣扎,Omega身体里原本就像在被火烧一样痛苦,现在手臂上又传来一阵绵密的刺痛,他哪受得了这个委屈,就算是在昏迷中也痛得哭出声来。想挣扎都没有几分力气,更何况还有人按着他的身体不让动作。
江酩觉得这一针打得实在是太漫长,好不容易等到结束,纪寻在他怀里也没有动静了,眼泪爬了满脸,但总算是睡过去了。
纪寻整个发情期都过得苦不堪言,闹了一夜后,第二天就起了高烧,原先的感冒在纪寻身体虚弱免疫力下降时忽然严重起来,梁维应对起来都觉得有几分棘手。
这样打针吃药熬过了一周,等纪寻真正恢复时,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原先养回来的气色都没了,病恹恹的看着像是风一吹就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