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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乱反正

作者:你爸爸 时间:2020-11-02 02:51:35 标签:狗血



33上
我跟周殊锦是十月份的时候飞回沛市的,他在滨江酒店和我一起住了两个晚上后说要先回池市见自己爷爷,他站在衣柜前把自己衣服一件一件套上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过几天就回来。”
我掀了被子准备去浴室洗澡随嘴应了声,还没走进浴室他突然从后面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回头莫名其妙:“怎么?”
周殊锦眼珠转了两圈,突然道:“你跟我回去看爷爷吗?”
我觉得他有病,扯开他的手:“不去。”拉开浴室的门,进去翻身准备关门,周殊锦一脚抵在门缝处,靠在门框处直勾勾地看我:“那我把你原来卖的那套房买回来吧?”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朝我咧牙露出个假笑,我乐了:“怎么,老子买不起房还是怎么了?”
他支在门上:“那不是我怕我一回去你就又跑了嘛。”
我解了身上的睡袍打开浴室喷头,揉了两把头发回他:“不用,走的时候会给你发条短信。”
周殊锦在支在门框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啊”出一声,他杵在门边看完了我整个洗澡的过程,我关了水车浴巾擦自己身上水珠他哼唧了声:“好哦,你走的时候给我发短信我飞奔回来拦你。”
我裹好浴巾看他,他看了我两眼然后抬手看了看表:“走了哦。”
我嗯了声,他转身往外走,我到镜子前想给自己刮了下胡子,剃须刀才刚拿在手上听见身后脚步声,周殊锦站在我身边瞅我半晌,然后说:“亲一下吧。”他说,“亲一下再走吧,哥。”
我看了他半晌,他一脸卖乖的表情,我伸手弹了下他脑门:“快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凑过来在我唇下嘬了口随后小跑着走开了,一声“我走了”伴随着大门被关上的声音被隔绝。
周殊锦走后我去了趟宋益之前在郊区开的那个小厨房,那里已经建起了个小型商业步行街,人群来来往往的让我全然陌生,短短几年时间这些鬼地方的变化也已经够让人触目惊心。我闲晃了圈找了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饭店吃了顿午饭,结完账出来后周殊锦一个电话到了,他含含糊糊在那边出了两声:“我到了啊。”
我哦了声,他那边才像是个哈欠才打完吐字清晰问道:“你在干嘛呢,吃饭了吗?”
“刚吃完。”我说,“我来找宋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殊锦慢腾腾地哦出一声:“我也在找人帮你找嘛,你着什么急啊。”
我在路边伸手拦车,周殊锦又慢腾腾地继续道:“指不定他就是自己跑出去呆了,也懒得搭理人了呢。”
我懒得跟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说话,坐进出租车里的时候就告诉他:“先这样说,挂了。”
挂了电话还没把手机往揣进兜里,周殊锦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我还没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拖着嗓子问道:“干嘛——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我说:“我坐车上没时间跟你闲聊。”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想了想问道:“你不是回去有事吗?”
周殊锦拖长着语气回我:“对啊有事啊,但是我现在在车上啊,所以有时间跟你闲聊啊。”
他那拖长的语调聊骚似的听得我发笑,闷声笑了两声后我跟他说:“我待会儿去宋益这边新买的房子看看,如果没人就回趟老家看看。”
“嗯……”周殊锦长长地应出一声,“什么时候去?”
“不确定。”我回。
“我跟你一起去吗?”他突然问道。
我乐了:“怎么你他妈当去游玩呢?”
周殊锦笑了两声:“对啊,参观一下你的旧址。”
我被他给逗笑了:“玩蛋去吧你。”
他哼了两声,又问道:“如果在老家还没找到呢?”
我说:“我回来会问邵合耿,然后联系顾衫。”
“……”周殊锦沉默了很长时间,“跟顾衫有什么关系?”他问,“为什么要问他?”
我说:“没有为什么。”
周殊锦沉着嗓子说了声:“顾衫是个疯子啊,你不应该理他。”
过了会儿周殊锦又道:“他是个疯子,就算他找你你也不应该理他,哥。”
我还没开口,他压着嗓子又道:“我这次回家把事情跟爷爷说清楚,顾衫不会蹦多久了的,你不用去找他。”
虽然顾衫确实挺疯的,但是我觉得很有必要为了宋益去找一下,他替我扛过一刀,别说去找个疯子问一下他这件事了,就是真的有个绑匪绑了他让我去换他我都必须得同意。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烂尾的心情


33下
宋益新买的房子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卖出去了,我敲门问的时候房子都已经转过好几次,我要了个前房主的电话在街上走了阵,初秋的风中还带着点夏天的热气,反正我左右也无事,在便利店买了包烟,叼着烟在这个我奋斗了十多快二十年的城市闲晃,很多年前这地方肯定没有这么多的车,高架也没有这么多条,天暗下来整个城市都是灰的,没有什么灯,路灯、车灯、霓虹灯都是没有的,夜晚的星星很亮,隔着一条江远远的望过去是月光撒在水面一点零星的波光。
我从来不怀念自己的童年,也从来不怀念自己的青少年时光,自己初成年那段起早贪黑辛苦的时光我也算不上怀念,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倒是希望我一出生就是自己三十岁的光景,少活几十年倒也没事,人生多多少少也就这么几十年的时间,活得好比活得完整对我来说要重要很多,并不是酸甜苦辣都要经历才行,痛苦应该永远不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
华灯初上的时候周殊锦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晚上吃什么了,我掐了我一根烟头:“还没想好。”
他问:“几点了还没吃啊?”
我从烟盒里敲了根烟含在嘴里,想自己确实已经不再年轻,在路上闲晃了会儿就觉得累了:“一会儿的吧。”
周殊锦在那边慢腾腾地“哦”出了一声,我低头捂着打火机把烟给点着:“唐朝我弟你知道吧?”我说。
“……”周殊锦沉默了会儿说,“知道。”
我说:“他死了以后我再也没回去看过他,我第一次接了工程赚了点钱把他的骨灰摆着我们老家那边一座寺庙里让庙里让师傅帮忙供着了,我们家没人给逢年过节给他烧纸钱去祭拜他的,免得他生前苦死后还苦兮兮的。”
周殊锦像是不知道应什么般地干巴巴地应了两声。
我说:“他比较喜欢宋益你知道吗,他从见着宋益以后就喜欢粘着宋益。”
周殊锦嗯了声,我长出了口气,转了个话头:“那你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周殊锦愣了片刻才疑惑地开口问我。
我说:“你爷爷七十好几了吧?”
隔了一会儿周殊锦大概才反应过来我在跟他说什么,他顿了顿:“我在我妈肚子里我爸就飞机出事了,我妈怀我的时候出了点事我早产在保温箱里躺了一阵子。”
我弹了弹烟灰嗯了声。
“我还没满周岁我妈就走了,我连我爸妈什么样都没见过呢。”周殊锦说。
我嗯了声,路边拦了辆车准备回酒店吃个饭,最好晚上再泡泡澡再什么的,周殊锦又说了两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我回宾馆在餐厅吃完了顿饭后,先是接到了薛美琪的电话她说她过两天来沛市做节目要我请她吃饭,我说了句没空,她跟没听见只是通知我似的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九十点钟在浴室泡澡时候听见门口有动静,我眯着眼睛还想着两年时间过去了滨江酒店的安保体系还真是越来越差了,浴室门被拉开周殊锦支在门边笑得跟个招财猫似的:“要我来给你捶捶腿吗?”
我愣了下,他卷起袖子就走了进来,嘴里还一边说:“我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早休息了,明早我早点再飞回去就得了。”
我乐了:“我又没问。”
他蹲在浴缸边拿手在我泡澡水里划拉两下,哼哼两声:“对,我特意飞过来告诉你这回事的。”
我看了他两眼,十分诚实地询问:“你是不是欠干了?”
周殊锦伸手在我水面上恶狠狠地拍了两下,抬眼一副我他妈无耻下流毫无情趣的模样瞪我,斩钉截铁地吐出几个字:“他妈不是!”
我没忍住笑了声,让自己在浴缸里挪了挪随后朝他点了点下巴:“来宝宝衣服脱了坐进来。”
周殊锦恶狠狠地拍水面:“我说了我不是!”隔了两秒他红着耳朵道,“我想你来看下你不行啊?”
我说:“行行,赶紧衣服把衣服脱了给老子坐进来。”
周殊锦憋了两口气,他站起身恶狠狠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完一脚踏进浴缸,水因为他的进入往外溢了出去,他背对着我试图往我身上压,嘴里还小声絮叨着:“老子压死你得了。”
我伸手掐了下他后腰,他变调地哼出了声,我把手从水里伸出来摸了摸他的脸:“你知道你多重吗你就这样往我身上压,对面坐着去。”
我听见周殊锦抽了两口气,突然喊出句:“你他妈有病嘛!”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乖点。”
他哼了两声又从慢腾腾地挪到我对面那头去了,转过身看我的时候整张脸都红了,还恶狠狠的模样瞪着我,我手撑着浴缸边沿盯着他看了片刻,他的脸皮一寸寸地红了上去,像是被浴室的热水给蒸熟了般,他放在水里的双腿在我腿旁缩了缩,我能看见他的胸前两点在透明的水下轻微的起伏着,顺着能看见他的肚子,他微收的腰,我的视线还没来得及往下移,周殊锦双腿突然从水里屈了起来,挡住了我接下来我真正要看见的东西。
我把视线收回来看他的脸,他舔了舔嘴角,面皮潮红,我没忍住翘了翘眉梢:“有反应?”
他眨了眨眼睛,一双眼睛像是被水蒸气浸透过一般水汪汪一片,他张嘴喘了两口气。
我笑:“欠干吗?”
周殊锦抬手把浴缸里的水朝我挥过来,还哑着嗓子叫了两声:“你怎么这么烦?”
我把自己往水里压了压,让水漫过了自己的胸口,有一种十分轻微的压迫感缓慢而又清晰地传过来,我笑了声:“干不干?”
周殊锦从喉咙里咕出了声呻吟,哑着嗓子缓慢又小声地抱怨般:“我他妈的特意飞过来……”
我拿脚穿过他曲着踩在浴缸底的脚、穿过他的小腿,轻轻地压在他的大腿处。
周殊锦从鼻腔里小声地哼出了声:“我他妈的……”他声音更小了,“特意来看一眼你,明天还要飞回去。”
我哦了一声:“到底干不干?”
周殊锦一双湿漉漉的手捂了捂自己的脸,声音从手指缝里传出来:“你他妈的不能对我温和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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