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你的人设[娱乐圈]
“你不觉得这两张纸上的字迹不太一样吗?”
周自珩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书签上的字看起来比较大气,像是男人的笔迹,而便利签上的则清秀很多,虽然不是天差地别,但从笔锋的收放程度来看,的确不是同一个人的字。
他指了指那个书签,“我觉得这个是书房主人的字迹。”
事实上,对于这个观点,夏习清是认同的,但是为了节目效果和观众的接受度,他还是非常良心地反问道:“那如果这本书是房间主人借来的呢?这里面的书签很有可能不是他本人的。”
周自珩摇摇头,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排书柜,“第三排从左往右数,前六本都是和这本小说同一个系列的,这一本是完结本。除了这个系列,书柜上还有很多别的系列丛书,我不觉得一个有收藏癖的人会去借书来看,何况是完结的那一本。”
夏习清做出一副十分捧场的粉丝专用表情,“哇,我们家珩珩不去演刑侦剧真是屈才了。”
我们家珩珩???尽管这样的表述方式周自珩在粉丝泛滥的微博已经司空见惯,但从这个人的嘴里冒出来,他一向优秀的表情管理差一点失控。
看着夏习清脸上真切到不行的崇拜之情,周自珩忍不住在心里回怼。
[你不去演戏也真是屈才了。]
毕竟是上节目,也不好对着面前这个“粉丝”的热脸太冷淡,周自珩咳了一声,闷闷道,“不一定不演。”
说不上为什么,夏习清竟然觉得这一刻的周自珩,有那么一点可爱。
他在心里摇摇头,一定是自己昏了头。
看见夏习清的脚快要踩到自己一开始杂碎的花瓶碎片,周自珩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心。”
夏习清也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哈,原来一开始就打碎了花瓶啊,差点忘了,我们这个房间的主题大概就是[碎片]吧。”
随口这么一说,夏习清却隐隐觉得不对,刚才周自珩那一番关于“破碎”的联想理论如果真的是节目组事先设计好的串联线索,那么同样是易碎品的花瓶是不是应该也有打碎之后可以得到的线索?
周自珩似乎也从夏习清的话里得到了启示,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蹲了下来,默契十足。
地上是破碎的花瓶瓷片,还有一束散落在地的白菊。夏习清用白菊的花枝拨了拨地面的破碎物,果然发现了一个被卷成细筒的纸条,“果然有线索。”
他不禁在心里吐槽,这个密室逃脱的剧本撰稿人实在是心思缜密,边边角角里藏着这么多的线索,如果想不到“碎片”这个主题,花瓶很有可能不会被打碎。
不,不对。他很快在心里否定自己。
周自珩忽然开口,“所以节目组将我们用绳子绑起来,但是不设置任何的利器,只有一个充当装饰物的花瓶,而且放在我的手边,就是为了让我们把他打碎吧。”
他的思维竟然和自己同步了。夏习清有些吃惊,但还是很快地给出了回应,“嗯,应该就是这样了,只是我们一开始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没有发现花瓶里的线索。”
就像是贪吃蛇的游戏,不管你从哪一个开始吃,移动路线是如何,游戏初始化时存在的那些果子,你总是得一个不落地吃掉,否则就Game Over。
他忽然有点佩服这个编剧,是个聪明人,没有将这个节目框死成必须依次按照步骤才能进行下去的游戏,否则可玩度就降低太多了。步骤并不重要,顺序也没关系,甚至连解题思路都设定多种,而且在密室逃脱里加入了killer这样的黑暗角色,一下子让一个纯解密类游戏变成了智商战心理战的模式。
有意思。
两人打开了纸条,上面写了一首小诗。
我们曾是一体。
命运将你从我的身体里抽离,从我的骨骼,我的血肉,我的心脏,生硬地将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的器官拼凑在一起。
与同被拆散重构的你,一前一后葬在了一起。
葬在这片生长着茂盛蔷薇的围栏之下。
只有重新拆解,
将你归还给我,将我归还给你。
从上至下,彼此相连。
一切才能重新拥有意义。]
看起来是一首有些哥特风格的诗,但夏习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将纸张翻了个面,发现上面写了东西。
[2 you.]
“他把to写成2,一定是有原因的。”夏习清确定不了其他的东西,但这一点可以确信,这个游戏玩到现在,唯一可以找到的规律就是不能放过任何不合情理的细节。
周自珩的眉头一直凝视着,似乎在认真地思考这首小诗。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思路被打断,他们将手机拿了出来,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消息。
[请注意,首位玩家逃离原始房间,进入其他玩家房间。]
“好快啊。”夏习清看了看四周围,笑着将手机放回去,脸色无辜又庆幸,“不过看来是没有进入我们的房间。如果这个人是killer的话,随机进入某个房间……这节目好可怕啊。”
周自珩却反问,“如果他是普通玩家,进入了killer的房间呢?”
夏习清侧过脸面向他,选择了一个可以避开最近特写镜头的角度,抬手,假装出整理领口的样子将麦捂住,懒懒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完全还原他恶劣本性的笑,做出口型调侃道。
“羊入虎口,不是更刺激吗?”
作者有话要说:周自珩:你一个艺术生,怎么数学这么好?
小叔叔:夏家人的基因——好看、个儿高、数学好。
您的好友夏知许拒绝被cue
第10章 围栏之下
周自珩明显地感觉到了夏习清此刻的变化,之前明明还懒洋洋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一听说有玩家突破房间,他立刻正式投入到游戏当中。
不过他也清楚,夏习清这样并不是因为燃起了胜负欲,只是想离开这里去看热闹而已。
把一滩浑水搅得更乱,恐怕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你不觉得这首诗很奇怪吗?”夏习清不知从哪儿翻了枝签字笔,在最后几行诗句上划了横线。
[只有重新拆解,
将你归还给我,将我归还给你。
从上至下,彼此相连。
一切才能重新拥有意义。]
他又拿出那张一开始被周自珩拼好的便签,正面写着一串乱码,“我觉得这首诗是在暗示这个密码的译码方法。”
周自珩认同地点了点头,在心里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这首诗。
[我们曾是一体。
命运将你从我的身体里抽离,从我的骨骼,我的血肉,我的心脏,生硬地将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的器官拼凑在一起。
与同被拆散重构的你,一前一后葬在了一起。
葬在这片生长着茂盛蔷薇的围栏之下。
只有重新拆解,
将你归还给我,将我归还给你。
从上至下,彼此相连。
一切才能重新拥有意义。]
曾是一体、抽离、拼凑、一前一后葬在一起……
他不由得沉声念出来:“葬在这片生长着茂盛蔷薇的围栏之下……”
围栏,围栏……
Fence……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Rail Fence Cipher。”/“栅栏密码。”
两人竟同时脱口而出,继而有些讶异地望向彼此。
夏习清先笑了出来,“看来我还真是饭随爱豆啊。默契十足。”
周自珩在心里冷笑,不好意思,他一点也不想被这种人随上。
话虽如此,但夏习清的反应速度还是令他意想不到。“你怎么会知道栅栏密码?”周自珩问道。
夏习清随口答道,“我侄子搞IT的,有一阵子跟他一起研究了一点密码学的东西……”
你侄子……?周自珩皱着眉看着夏习清。
你是哪儿来的老妖精?
他没有说出口,也不怎么相信夏习清说的话,俯身拿住刚才他找出的那支笔准备译码,夏习清则是将那首小诗翻到另一面,看见上面写的[2 you],笑着说,“其实节目组的线索真的很明显了,这里的2不是to,是指这个密码的原始状态被分成了2栏,对吧。”
“嗯。”周自珩用手指数了数那一长串乱码的位数,找到最中间那一个,划了条竖线,将它们拆解开,尽管知道夏习清明白译码的过程,但为了保证节目的观众也能看得懂这个过程,周自珩解释了一下,“这首诗的前半首是加密的过程,从‘只有重新拆解’开始是译码过程的提示。按照背面写的2,将乱码平均分成前后两组,每组里面有七个字母。”
PGOEUDE AENHNRD
“‘把你归还给我,把我归还给你’,应该是指,将分组里的字母拆解还原。”一边说着,周自珩重新誊写了一下两个被分开的分组,两行对齐。
PGOEUDE
AENHNRD
周自珩低头,嘴里一边念着诗句里的倒数第二句,“从上至下,彼此相连。”一边从第一行的P字母开始,用笔划着线条,先是指向第二行的A,而后笔锋一转,线条绕回到G,如此往复,直到这条迂回如波纹的线穿透了每一个字母,抵达最后一个字母D。
“按照线的顺序写下来……”周自珩半俯着身子认真地誊写着最后的答案。
PAGEONEHUNDRED
Page one hundred.
“第一百页。”夏习清拿起旁边那本厚到令人不可置信的书,翻到了第一百页。
整页纸印着密密麻麻有如蝼蚁的字,他在第四十二行看到了四个数字。
[我只是因为我的渴望活着,为着这炽热的悬崖,倘若可以,在我的渴望燃烧殆尽的那一刻,我要做你心中那片玫瑰花海的第1414朵,不多不少,就做那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