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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喜欢你的人设[娱乐圈]

作者:稚楚 时间:2020-11-02 03:15:36 标签:ABO 娱乐圈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四楼不允许上,如果有人闹事立刻请出去。”夏习清嘱咐了两句,端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现在的情形还可以控制,但如果周自珩来了就完蛋了。
  夏习清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没能送出的请柬,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打电话给周自珩的助理,让他务必看好周自珩,别来找我。”
  这种场面,公关根本是死局,夏习清知道现在蒋茵一定在帮自己公关,但是如果只是压下热搜和相关的爆料,只会适得其反。
  天渐渐的黑下来,外面忽然传来声音,站在二楼落地窗的夏习清往下一看,一帮穿着保镖制服的人将门外的记者赶走,远远地,他看见习晖的车子。
  原本精心筹划的开业就这么被搅了浑水,夏习清心中恼恨不已,愤怒的情绪像是潮水一样没过去,等到退潮时,巨大的失落感将他包裹住。
  临近深夜,宾客相继离开,连工作人员都下班离去,夏习清就这么坐在四楼的门口,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
  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性取向被曝光,照他之前的作风,这些事情曝光都是迟早的事,可他不愿意牵连周自珩,更不愿意是在今天这个日子曝光。
  身上的一包烟被他抽得干干净净,夏习清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十二点差十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过。
  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夏习清终于了解爱一个人的感觉。不是爱意包围时无边无际的甜蜜,而是当你发现你为了他做出的一切都变成徒劳,那个瞬间的怅然若失。
  空荡荡的艺术馆里摆满了藏品,价值连城,珍贵无比,但在他的眼里不过是没有生命的物件,堆砌在这富丽堂皇的建筑里。
  他转过身子,合上了大门,准备将自己的愚蠢和执着所在这一天的结尾,权当落幕,可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习清。”
  夏习清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见了一个气喘吁吁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帽子口罩全戴了,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自珩?你、你怎么来了。”他心有余悸,将周自珩拉进了艺术馆,周自珩摘下口罩,露出笑容,喘着气解释,“我、我被我哥关在家里了,刚刚才找着机会翻墙溜出来,我回了趟公寓,你、你不在,我在新闻上看到这个地方,就想试试看,看你在不在这里。”
  看着他额头上的薄汗,夏习清忽然像是失去了言语能力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厅上悬挂的古董钟。
  指针还没有旋转至终点。
  还好,还来得及。
  抓住周自珩的手腕,夏习清一路拽着他上了四楼,打开了四楼的大门。周自珩满心疑惑,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地上满满的烟头。
  “你拉我上来干什么?”
  夏习清打开了四楼的大门。
  “生日快乐。”
  大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周自珩怔住了。整个楼层展出了大大小小数不尽的画,或是水彩,或是油画,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画中人。
  每一幅都是自己。
  “这是我为你画的,一共有九十九幅,从你小的时候,到你现在,幸好你是童星,不然我还真的没办法记录下你一直以来的样子。”
  周自珩不禁想到,带着他前往射击场的那个夜晚,夏习清指着自己胸口的那柄枪,还有他一时的玩笑话。
  [买夏习清给我画的所有画,拿来给我陪葬。]
  夏习清独自向前走着,脚步停在一个比他还高的展品前,上面蒙着一层黑色丝绸,璀璨的水晶灯下泛着细腻的光。
  “这个也是为你做的。”夏习清抬手,将丝绸轻轻扯下。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座洁白无比的石膏雕塑。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容朝着前方,似乎望着什么,立体的五官上浮现微笑,如同古希腊古典雕塑那般美好。
  他的手中握着一枝玫瑰,温柔而充满力量。
  “生日快乐。”夏习清朝他走来,“对不起,我搞砸了你的生日。”他终于走到了周自珩的面前,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暗蓝色的请柬,上面的封戳都是一朵玫瑰。
  “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本来想着今天邀请你,把这个亲手交到你手上,没想到你不在,又……又闹出这些事。”夏习清垂着眼睛,睫毛微微颤了颤,“生日快乐。我的惊喜实在是太烂了。”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日。
  “我特意选在今天开业,这个艺术馆是我母亲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我、我想让他重生在你生日的这一天。”
  10月20日的最后一秒,他得到他最想要的礼物。
  周自珩愣愣地打开了那封迟到的请柬,里面掉出一张手写信。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作者有话要说:手写信上的诗节选自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第85章 文艺复兴
  周自珩定定地站着,手指握住那一方小小的手写信, 垂着头, 黑色的帽檐遮住他深邃的眼也蒙住了心绪,久久沉默。
  夏习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心脏不安分得很, 介于慌乱与羞耻之间的某种情绪在攀升,这不像他, 这两种情绪都非常不夏习清。
  “那个……”夏习清的嘴唇动了动,盘踞这个身体太多年的自尊让他伸出手,将那封信从周自珩的手里夺了回来, “这是我抄的一段, 我挺喜欢这首……”
  强打起精神说出的话终结于周自珩一步上前的吻里, 他的手捧住夏习清的面颊, 可夏习清却觉得, 他捧住的是自己忐忑又奄奄一息的心。柔软的吻是一剂良药, 让他在莫大的失落中死而复生。
  夏习清伸出手抱住周自珩的后背,两具身体紧密无间地贴着,胸膛抵着胸膛, 心脏靠着心脏。
  他亲手写下那些字句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如同一个献祭者。
  为了周自珩这一捧璀璨星光,他献上自己的所有。他的胆怯,他的沉疴旧疾,他身体里的阴暗面,他热切灼心的欲求。
  在这个华丽又隐秘的艺术馆顶层, 一百件专属于一人的作品围绕着他们。门外的世界将这个皮囊出众的年轻艺术家作为谈资,掀起满城风雨,可他却毫不在意,就算本该完美的计划被打乱,可他的缪斯还是来了。
  遗憾中的圆满更为圆满。
  周自珩轻柔地抚着夏习清的后颈,吻了又吻他的头顶,他的心情复杂极了,从最初的恐慌和心绪不宁,到以为被遗忘的失落,再到愤怒,到担忧。艺术馆大门外终于相见的释然,登上顶层的惊喜和感动。
  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此刻都化作对怀中人的一腔狂恋。
  “喜欢这些礼物吗?”夏习清抬眼望着他,眼睛里流动着温热泉水。
  “喜欢。”周自珩吻了吻他的鼻尖,“喜欢这些,更喜欢你。”
  直白的情话烙在心间,耳朵烧烫。
  夏习清转过身子背对他,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那尊雕塑前,周自珩觉得惊奇,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亲眼看到自己化作一尊雪白的艺术品,看着它流畅到近乎真实的线条,山脉一般深邃又立体的面部骨骼,只有一点,周自珩总觉得不像自己。
  “它太温柔了。”周自珩隔着半米的距离站着,脸朝向自己的小艺术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觉得吗,我哪有这么……”
  “谁说的。”夏习清朝他走过来,抬头仰视着周自珩的眼睛,声音温软好似春风。
  “你都不知道你对我有多温柔。”
  用泥土和爱意也无法复现的温柔。
  说完夏习清又转过身,“你没发现这个雕塑的姿态很熟悉吗?”
  周自珩情绪还未抽离,方才被他鲜少的真情流露会心一击,整个人都有些微醺,他伸出双臂,从背后搂住包裹在精致西装下的细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歪着头凝视着雕塑。
  它并不是站立的姿态,而是坐着,上半身裸露在外,肌肉饱满线条分明,腰间到大腿覆着一方柔软的布料,布料的柔软度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纹路和半流动的状态都真实到无以复加,仿佛用手捉住一角便可扯下。它微微歪着头颅,眼睛望着前往,右手握住一只开得正好的玫瑰,玫瑰花瓣柔软而娇嫩,光影的拿捏,倒像是从斜前方偷偷潜入的月色特地前来,为他照亮。
  台面下有一张金色的铭牌,上面刻着一个单词——Thief。
  周自珩忽然觉得熟悉,“是……我被关禁闭的时候,你偷来我家的那天?”
  夏习清侧过脸,像是奖励一样亲了一口他的脸,笑得格外甜,“对。”
  他忘不了临别之际回头时看到的,月光之下留住那朵红玫瑰的小王子。瞳孔中定格的那一幅画面,在这个失败的罗密欧心中经久未能散去,只好用自己的双手和天赋将那一夜的月色永久留下。
  以最能诠释夏习清本质的形式来诠释周自珩。
  “谢谢你。”周自珩用脸侧轻轻蹭着夏习清的侧脸,夏习清转过脸,那张纯粹又美丽的面孔上泛起有些孩子气的笑意,“不用谢。”
  “我该谢谢你。”下一秒他又转过去,声音很低很轻。
  “你是我的文艺复兴。”
  周自珩没有听清这句话,又抱着他询问了一边,可夏习清却怎么也不肯说了,他心跳得很快,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这种话也说得出。
  任他怎么纠缠,夏习清也不肯再说,反倒挣脱了怀抱走到雕塑前,假意观摩作品,伸手抚摩着雕塑的面颊。不知怎么的,这个动作一下子让周自珩感觉饱受威胁,他上前将夏习清拽回自己身边,“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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