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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赛过活神仙[娱乐圈]

作者:小腐公子 时间:2020-11-02 04:14:25 标签:强强 娱乐圈 打脸 商战

  仲长舒自始至终都是冷眼相看,道:“平日里我带你们如何,你扪心自问,可有亏待?”
  “爷,奴才知晓你心慈手软,还请您宽宏大量饶奴才这一回。”小厮又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当时确实是被那银子蒙了眼睛,如今已是后悔不已。
  “就是因着我心慈手软,所以你才和那贼人一应外合谋我性命?”他这一句话无疑是说到了小厮的心里,这小厮就是算准了他心慈手软,心里才生了侥幸,想着就算被发觉他也能留自己一条性命。
  被他这么一问,小厮立即哑口无言,连哭泣声也嘎然而止,这才发觉现在的仲长舒和往日大有不同,可是为时已晚。
  南戎安站在他身旁听着,早已忍无可忍,几步到他跟前,先是一脚将他踢翻,后用力掐着他的脖子,双眼通红,一副杀人入魔的样子,“若是留你下来,不知日后你还能想出什么法子要他性命。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给你两种死法选择。”
  小厮吓得直哆嗦,自知已经没有活路,道:“哪两种死法?”
  “一让我挖开你的心脏,看看你的心究竟是有多么的黑,二去了你的脑袋挂在你的口中的黄公子门前。”南戎安两种死法都带着血腥,无论他选择哪一种都死的很难看,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小厮想要抱着他的大腿哀求一番,求一个体面的死法,却被他一脚踹到了门口,让他仔细的看着这屋里的死尸,冷冷的道,“我没有时间陪你周旋,是你自己愚蠢不知像他们一样给自己预备毒‖药。”
  说起毒‖药这小厮又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杯子,在他同意和黄公子交易的时,也预料到了今天的结局,便在药店买了毒‖药,想着就算东窗事发也能毒死仲长舒,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身边有这样一个高手。
  茶杯的周围出现一片黑色,屋里的人才知道原来这杯中是下了毒‖药,也亏得南戎安刚才因为生气一手摔了杯子,若是按着仲长舒的习惯,进屋便会喝一杯茶解渴。
  如此一来,南戎安心中更是恼火,“看来还是我太过心善,让我教教你如何做人,下辈子别在做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说他猪狗不如还是留了一些情面,猪狗还知感恩,小厮已经吓得小便失禁,卷缩在角落,道:“爷,求您了给我一个痛快。”
  原本仲长舒还觉着他所说的死法过于血腥,现在知道他想毒死自己,便由着南戎安来。
  小厮见他一言不发心中默认不阻止,将额头磕得血流不止,道:“爷,爷,奴才还知一事,求爷给奴才一个痛快。”
  这时一旁的平安听不下去,一剑砍断了他的手臂,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同爷谈条件?”
  “你还知道些事情?”仲长舒问道,这宫里再也没有传出皇帝的动态,估计已经是被大皇子所控制,或者就是已经驾崩。
  小厮连忙回答道:“爷在山下遇到的杀手和在这里遇到的不是一群人。”
  “你怎么知道?”平安反问。
  小厮痛得脸色发白,已是不敢抬头,看着屋里的人,“今日我去茅房的时候,听着有两人对话,有一个说若是爷在山下遭到什么不测,他们就不必动手。”
  “你的意思是不只山下有人想取爷的性命,就连着山庄里还藏着贼人。”平安心中一惊,“你可见的那两人模样。”
  “奴才当时胆小不敢上前,但是奴才所说并无半点虚言。”说完便心死如灰地看着仲长舒,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此时仲长舒心中已经有了结果,那大皇子是一个没有甚策略的人,山下的那一群人定是他安排的,而府里的这些黑衣人,加上府里的暗探,如此攻于心机,只能是岸琛的手法。
  那小厮已经说完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仲长舒给了平安一个眼神,他便将剑丢在地上。
  小厮单手拿着剑,踌躇了一下,闭上眼睛,自刎而亡。
  平安跪在地上,道:“是奴才疏忽大意,才让爷受了惊吓。”
  “起来吧,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群人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平安跟着自己才会有生命危险。
  满屋子的血腥味,仲长舒有些受不了,道,“先出去再说。”
  府里的杀手还在寻找机会要他们性命,仲长舒不能掉于轻心,山庄他并不常来,哪些是新请来的仆人,哪些是原来就在的,他一概不清楚,便道:“今日你查一查这府里所有人的底细。”
  平安起身点头,道:“那爷您早些休息,奴才派人准备洗澡水。”
  一天的舟车劳顿,加上两人又在竹林做了那样的事,他早已疲惫不堪,正想着洗个热水澡,早些休息也好。
  便下人带着他朝浴池走去,而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并没有跟上去,仲长舒知道,他这是在生自己的气。
  自己和他也是需要一些时间静一静,便忍住了心中的失落。
  平安本以为他会跟着自家爷一起去浴池,便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南戎安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见人已经走远,道:“我染了一身的血。”
  仲长舒在他心中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担心自己身上的血会脏了他的身体,就连晚上就寝的时也没有想着去爬床。
  月光凄凄洒洒落在窗棂,印着窗花的影子。
  他勾了一缕缠在手指上,看着对面紧闭着窗的房间,不过一会儿没见,脑子全是那人的影子,想去瞧瞧他。
  想不通明明是自己受了欺骗,他还要据理力争,不过来哄哄自己。
  清晨
  仲长舒推开房门,看着对面那关着门的房间,正思忖着要不要上前去打声招呼。
  这时从走廊的另一头迎面又来一个小厮,见着他行了一礼,道:“爷,外面来了卖茶的,您要亲自瞧一瞧吗?”
  仲长舒本就是喜茶之人,之前的茶叶多用现代工艺,缺乏了一种韵味儿。
  来了这里,他才算是喝上了好茶,喜欢得紧,便想跟着下人一道出瞧瞧。
  思忖了一会,便走到对面去敲门,此时南戎安正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听着敲门声便一跃而起。
  他的门并没有放上门栓,一推便开。
  仲长舒敲了两下,门便泄了一个缝,瞧着他慌乱地套着衣服,仲长舒牵动嘴角,露出第一抹笑容。
  南戎安套了两下心想是他,也懒得仔细打理,扯上靴子便去开门。
  满心欢喜扑倒他怀里,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冤家,你昨儿一夜都没搭理我。”
  “你昨晚也一夜没搭理我。”好在南戎安是个不记仇的,总是在一瞬生气吃醋,又能在下一瞬与自己和好如初。
  小厮从未见过两人如胶似漆,免不得惊讶起来,南戎安哪里管的了这些,见他一大早就跟在仲长舒身后,占了自己的位置,心里又打翻了一坛子醋。
  撅着嘴巴,埋怨的道:“昨夜是他在你房里待了一晚上吗?”
  如此又想到他紧闭着窗和门,心里又生起一股难受的劲儿,话越发的酸,自问自答,“我就知晓。”
  仲长舒想不通他每日脑袋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东西,道:“山庄里来了卖茶的,你要一道去吗?”
  “去!”南戎安眼巴巴的点了点头,这模样着实吓到了他身后的小厮。
  见过女子同男子撒娇的,却从未见过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撒娇,今日一见还是头一遭。这毕竟是主人家的私事,聪明的人都选择闲口不谈。
  看仲长舒对他的态度,就知晓这客人身份的重量,不敢把人给得罪,上前拱手道:“奴才只是碰巧碰到了爷。”
  南戎安又在他怀里拱了拱,似乎不屑小厮的回答,要仲长舒亲口解释他才会相信。
  仲长舒顺着他的心意回答道,“好了,莫在旁人面前失了风度。我与他确实是碰巧才见着。”
  南戎安又是一副“我知道就是这样”的样子看着他,颇有无理取闹的意味儿指着小厮,“你让他在门外等你。”
  说完便把仲长舒拉进了房内,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奴家没得衣服穿,冤家借一套给奴家。”
  他这话一出,仲长舒忍不住用勾住他的下颚调笑道:“若是我不给了?”
  “那我便穿你身上这套。”说完便真的要去扯他腰间的带子,“正好我早就相中了这套。”
  仲长舒摸了摸他的脸,语气宠溺的道:“那让去小厮去拿?”
  南戎安点了点头,便对门外喊道:“去爷的房间,将他的那套紫色云袍取来。”
  这两个男人在一间屋里换衣裳,也不是甚大事儿,但是搁在现在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南戎安又到镜台前,取了眉笔,道:“昨夜我睡不着,随手取了一画本来看,这书上说夫若爱妻定会为她画眉。”
  原来之前梦到的地方竟然是这里,只是还是缺了什么,他看着熟悉的镜台,那人正拿着铜镜认真的拿着眉笔在眉毛上描抹。
  仲长舒俯下身,手搭在他的肩上,陪他一同欣赏镜中的人,“回了京,我定找一画师来。”
  南戎安从未用眉笔,手上不知轻重,一下用断了几根。
  仲长舒拿起镜台上最后一根眉笔,“你过来一些。”
  南戎安听话的朝他边上挪了挪,闭着眼睛。
  眉如山河,一眉一笔成斟酌。
  他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拿着眉笔,落下一笔,又用帕子擦去。
  小厮推门送了衣裳,又悄然无声的离去,怕扰了屋里的寂静。
  陡然南戎安睁开眼睛,问道:“冤家画好了?”
  眉笔一折,他眉上没有落下一点墨迹,南戎安有些可惜的道:“那今日是画不了了。”
  仲长舒拿过铜镜,“画好了。”
  南戎安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惊喜的拉过铜镜,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似怎么也看不够,道:“冤家,真好看,我好喜欢。”
  “喜欢便好。”仲长舒将地上折断的眉笔捡起,放在镜台上。
  “真的好看。”他拿起镜子,推开窗子,对着光线瞧镜子里的模样。
  看着他欢喜的模样,仲长舒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儿,带着苦涩又带着甜。
  “冤家,明日还能替奴家描眉吗?”南戎安抬起手腕,想将手指落在眉上,却又怕擦掉他留下的痕迹,露出苦恼的模样。
  “好。”仲长舒心中生出一股满足,自己虽是骗了他,终究是一句善意的谎言。
  南戎安又跑到镜台上去拿木梳,塞到他的手里,往木椅上一坐,道:“冤家,你快过来帮奴家梳梳头呀!”
  他看着手里的梳子,一个浅浅的笑容展现在他的脸上,挽了挽衣袖朝他走去。
  南戎安的头发与他一般长,每日都是仲长舒帮他打理。
  喜欢这样的清晨,同时他也相信以后有很多这样的清晨。
  木梳到了发尾,发丝在他手心缠绕。
  万千青丝,万千喜爱。
  等两人弄完,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仲长舒让小厮卖茶的人留在山庄。
  卖茶的人就住在山脚下,有一片茶园,得了他的一顿饭,茶家邀请道:“来年采茶,公子可要来一同玩耍一番。”
  南戎安没见过采茶,拉了拉他的衣袖,“明年咱们一起去。”
  仲长舒点了点头,自知明年采茶定是等不到了。
  卖茶人一走,仲长舒便去清府里人的底细。
  南戎安整日捧着一本有些年头的书如痴如醉,山庄的人都在议论着他是二皇子的谋士,精通天文地理,无所不能。
  这话穿山越岭穿到了暗杀不成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耳朵里,成了他们的心头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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