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赛过活神仙[娱乐圈]
听他说的在理,仲长舒就由着他端着碗出去,他过几日就要同自己一起去封地。
他和这茶女,注定这世不能厮守,独留一生遗憾。
仲长舒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他故作随口一说,却知身边会记在脑子里,日后自己离开,他也会帮着平安,道:“日后也不知能不能吃到平安的喜酒。”
南戎安瞅了他一眼,又瞅了瞅桌子上的藕片,仲长舒心领神会的夹了一片放在他的嘴里。
“我喜欢这个酸味。”南戎安满意的吃下肚子,这盘子酸藕是仲长舒特意吩咐厨子做的。
他也是无意发现南戎安是吃不出甚味道,有次厨子做了盘鱼,撒了两道盐。
桌上他和平安几乎不曾下口,而南戎安却一人吃完了,笑眯眯的对他道:“这鱼真好吃,冤家是故意留给我一人的吗?”
从那时他便知南戎安为了每天能与自己一道用膳,口中无味,也故作享受的同自己一道用餐。
之后他便让厨子做一些味道极重的口味,才知道他偏就好酸这一口。
南戎安吃藕速度极快,很快就一盘子就见底了。
管家走了上来道,“王爷,方才宫里来了信,说御花园菊花开了,邀请爷一道赏菊。”
“赏菊?”如今自己已不再干涉朝政,即将离开京城,这新皇突然邀请绝对不是甚好事。
他脸色陡然一沉,道:“你先去打听打听,可还有谁也一道同去。”
“方才,老奴问过宫里来的公公,他道只邀请了你一人。”
南戎安与他对视一眼,让他放心,自己定会在暗中保护他。
仲长舒将筷子放下,回到房间去换了一身衣裳,看着跟在身后的南戎安,“你要同我一道进宫的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否则你我都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说完,便隐了身子跟在他身后。
一进宫门,便有公公前来带路,笑道:“皇上心里记着您呐,晓得您最爱菊花,寻思着你过几日就要启程,日后见的日子少,便想着邀您一道赏菊。”
仲长舒跟在公公的身后,一路上绕几个圈。
这皇宫很大,他虽来过几次,但也免不得绕的晕头转向。
过了小桥,那公公便弓着身子道:“王爷,奴才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南戎安快步走到前面,确实瞧到了一片菊花,便朝他点了点头。
仲长舒领意,回答道:“也罢,后面的路本王自己走过去。”
公公绕过他离开,仲长舒看着桥下水面上倒影着的影子,总觉得哪里不妥,可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走了这么久的路,南戎安也发觉了,他在这宫里生活了一百多年,这里明明有近道,去偏偏要走远路,着实诡异。
仲长舒是在想不出个子丑寅卯,猜不透这新皇心中到底在想甚,只能见机行事。
两人过了桥,便朝花园走,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到“噗通”一声,对面跑来几个侍女急匆匆的往桥上跑,嘴里还道:“皇后娘娘落水啦,来人呐,救命呐。”
桥上站了许多侍女,却没有一个会游泳跳到水里救人,仲长舒这才明了,新皇邀他来的用意。
倘若自己不跳下水救人,落得一个“见死不救大逆不道”的罪名,倘若自己跳下去救人,又只会落下以后“与后宫嫔妃有染”的罪名。
池子里的阡陌在外奋力挣扎,他快步走到桥上,南戎安正准备跳下去救人,却被他一把拉住。
这时侍女见他上来,拉着他的袖子就是一番哭诉,“王爷,您快救救皇后娘娘,她不会水。”
仲长舒一句回答也没有给,脱下外衣就跳到了池子里。
秋天的水带着刺骨的凉意,他先是大声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得罪了”,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听的清清楚楚,然后捞起阡陌的芊芊细腰。
待他游上岸,阡陌已是昏迷不醒了,仲长舒只能给找人给她做人工呼吸,从一旁扯来两个侍女,呵斥道:“皇后娘娘要是出了甚差错,你们也活不了。”
侍女哭哭啼啼的,怕的手脚发颤,这时从侍女中走出一人,镇定自若的跪在阡陌身边,道:“王爷您说怎么来,奴婢怎么做。”
仲长舒抬头一看,女子的脸是他在熟悉不过的。
“七宝?”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双手看着他。
“按下她胸部以下的位置。”说完仲长舒便背了过去,而此时现在他面前的南戎安正用一种恼意的目光的看着他。
仲长舒不让他跳下去的原因很简单,他要是跳下去救人,只会让人起疑心,怀疑他身边有甚妖魔鬼怪。
“捏住她的鼻子往嘴里度气,连续按压。”
七宝照做,几次下来,仲长舒便听着几声咳嗽,便知阡陌被救了过来。
这时阡陌睁开眼睛,看着周围,虚弱的道:“是谁就救本宫?”
在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七宝后,面露疑惑,不敢相信的道:“居然是你!”
“正是奴婢。”七宝回答完便收回自己的手,让后面的侍女来扶着她,而自己却跪在地上,道,“是奴婢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饶恕。”
阡陌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片刻又收了回来,道:“是你救了本宫,本宫又怎会罚你,你且先起来吧。”
自始至终阡陌就如同没有看到仲长舒一样,让侍女扶着自己回宫。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若是她感谢仲长舒的话,只会落人口舌,编排两人。
她这一举动,不仅是在自保,而且救了仲长舒一命。
跪在地上的七宝看着阡陌离开,将他扔在地上的外衣捡了起来,道:“王爷,天凉了。”
一旁的南戎安死死的瞪着她手里的衣裳,不想她碰自己又不能捡,同时又怕他着凉。
这时候有小公公跑了上来,看着阡陌已经离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奴才的错,奴应该早些过来的,王爷,您这衣裳怎么湿透了?”这说话的大公公一看就是大皇子身边的大红人,句句都想把他往自己话里套。
接着他旁边的小太监开口道:“方才奴才瞧着皇后娘娘也在这。”
大公公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道:“叫你胡说,王爷和皇后娘娘都未曾见过面,怎的都会在这桥上?”
被打的小公公的觉得冤枉,道:“奴才说的是实话,奴才是真的瞧见了。”
这时大公公把目光投了过来,似乎在询问他一般。
仲长舒披上外衣,道:“方才皇后娘娘掉到池子里了。”
“这皇后娘娘怎会突然就到了这桥上来了,还不小心掉了池子里,奴才可不记得皇后娘娘爱来这里。”这话说的意思就是,阡陌就是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他相见。
仲长舒回答道,“方才有位公公引我过来的。”
大公公立马换了一种语气,咄咄逼人,“若是奴才没有记错的话,从这里走到御花园可是远的很呐,况且这里很少有人前来。”
仲长舒自知自己是进了新皇安排的圈套里,道:“那你得去问问那个带本王来的公公。”
“王爷这可真是在说笑。”那公公笑道,“这宫里公公多的奴才人都认不清,这罪名咱可担当不起。”
仲长舒冷下脸来,道:“那你这是何意?”
公公自然是不敢把话说太绝,转手就给了身后的小公公一个耳光,道:“都怪这眼瞎的奴才,偏要说看见了皇后娘娘。”
仲长舒身上还穿着湿透了的衣裳,身体有些发冷,此时南戎安肃着一张脸,气压极低。
若不是仲长舒一直扯着他的衣袖,他定要冲上去给公公一个耳光。
仲长舒被几个公公围在了桥上,他走也走不得,这让南戎安怎么忍着下去,一脚将那大公公踢下了下去。
听着他手足无措在水里乱扑腾,冷了他一眼。
仲长舒看着落水的公公,道:“本王真是不知皇后娘娘为何会落水,想必和你是一个道理。”
桥上的小公公纷纷跳下桥,争抢着去救池子里的大公公。
仲长舒身体越发的冷,但是这件事必须得解释清楚,新皇就是因为一直找不到理由,才整出这一出想置他于死地。
南戎安知道他心中所想,看着着越来越多的人,不由得担心起来。
御书房里,新皇背着手踱来踱去,阡陌全身湿透了跪在地上。
“朕不是让你拖住他吗?”新皇怒道。
阡陌抬起下颚,与他对视,道:“皇上,臣妾是您的皇后,所以臣妾敬你为夫,这才从桥上跳了下去,而你却让臣妾抱着别的男人,叫臣妾如何做得到?”
新皇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摔了桌子上的茶杯,道:“你给朕滚出去,朕日后定不去你那凤鸣宫。”
阡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行了礼,便由侍女扶着回了宫。
带她离开,小公公跑了进来,道:“皇上那安公公掉到了池子里,小公公们正在池子里捞他。”
“朕不是让他拖住王爷吗?他怎的会落到池子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新皇气不打一出来,跟着小公公去了池子边。
路上他一直提醒自己莫要生气,不能失了分寸。
在看到仲长舒站在桥下,如同看戏一般的盯着桥上那一群小公公,用力的捏着手中的玉扳指。
公公们见皇帝一来,哪里还顾得救刚被抬起来的大公公。
仲长舒行了一礼,道:“皇兄来的可真巧,正好碰到了这一出好戏,我前脚刚救了皇后娘娘,后脚这大公公又落到了池子里。”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说的也是一副事不关己。
这时皇帝已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责怪他,道:“让二弟见笑了。”
说完又对他身后的公公呵斥道:“王爷身子都湿了,还不带他下去换衣服,留在这做甚?”
小公公连连磕头认错,道:“王爷您到这边来,奴才这就带您去换衣服。”
新皇还是不甘心,想着这大好河山日后要拱手送人,宁愿铤而走险,道:“刚才的事朕深感抱歉,还希望二弟原谅朕这个皇兄。”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仲长舒拒绝不得,看了一眼了南戎安,示意他放心。
南戎安双手握拳,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仲长舒跟着一小公公去换衣裳,心里想着他定会在花园里在设下一个圈套让自己钻。
换好衣裳后,那公公便领着他直接去了花园。
园子里果真开了满地的菊花,皇帝在凉亭里摆好酒杯,仲长舒一眼便认出了那一把子母阴阳壶。
他不由得担心起来,要是日后这天下真的是到了他的手里,这国定亡。
“二弟快些过来,与朕一道饮这菊花酒。”他虽心狠手辣,做这种事情也是头一回儿,免不得有些心慌。
仲长舒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坐在了他对面的石椅上。
新皇给旁边斟酒的公公使了一个眼色,这公公正想给他倒一杯酒,他却拿起杯子对着光看了看,道:“皇兄,这壶可配不上这杯子。”
新皇手下一抖,道:“二弟莫要开玩笑。”
“我可没开甚玩笑。”仲长舒举起杯子看的一脸认真,“一把瓷壶,怎配的上这白玉茶盏。”
听他并没有发觉,新皇顿时松了一口气,对旁边的小太监道:“你去换把茶壶过来。”
那小太监领命,拿着茶壶下去,到了转角被老太监叫到跟前儿,左右看了又看,塞给他一包药,道:“待会儿再把这个放到茶杯里。”
上一篇:我的同桌是哑巴
下一篇:【哨兵向导】独立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