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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总裁的崽

作者:沉缃 时间:2020-11-02 04:18:37 标签:生子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婚恋

  童晓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在心里想食谱。初步想法是八菜一汤,鱼要有,还有虾、猪肉、鸡肉、香菇…还有一些家里没有的调味料。
  他慢悠悠走到海鲜区域,弯腰对着鱼缸挑了好久,选了一只又肥又精神的。这鱼被售货员动作麻利的捞上来,冷不丁被狠狠砸了下头,然后晕死过去。
  等童晓从售货员手中接过,这只大肥鱼已经死翘翘,童晓为它默哀了三秒钟,然后继续逛超市。
  逛了大约半个小时,购物车里面已经满满的。途径调料区,童晓垫脚去拿胡椒粉,这时候身后探出一只手,帮他把胡椒粉拿下来。
  “谢谢你…”童晓笑眯眯的回身道谢,反倒被抱个满怀。
  “你怎么对谁都这么笑呢,嗯?”傅司白压着童晓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
  童晓掐他腰:“放开我,别闹了。”
  压着童晓额头狠狠亲了一下,傅司白松开手:“睁开眼不见你的人影,我以为你又跑了。”
  童晓:“我又不是贼,我跑什么跑!我跑了我的果果怎么办,你该多吃核桃补补脑。”
  傅司白被损也不气,反而觉得悦耳:“你怎么自己来超市,想吃什么叫姜阿姨做不就好了?”
  “姜阿姨要请假,她的儿媳妇脚扭了,没人照顾。我现在身体方便,可以自己照顾果果,就同意了。还有,明天圣诞节,我准备请贺大夫和裴先生回家吃饭,他们都是我的恩人,我要亲自下厨感谢。”
  傅司白心情微妙,童晓亲自下厨,为的却是他的两个兄弟,实在太不公平。他作为果果爸都没享受过这待遇,反而让那两人抢了先。
  傅司白瞥了童晓一眼,眼眸幽黑幽黑的:“我发现你对谁都比对我好。”
  童晓把一瓶酱油扔车里:“我发现你就是醋罐子泡大的。”
  “好了好了。”童晓似是无奈一般,拉起身后闹脾气人的手:“等圣诞节结束,我就带着果果陪你回傅家好不好?”
  这才把傅司白的毛捋顺了。
  圣诞节那天,童晓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先把食材都准备好,也省的一会儿手忙脚乱。他也不指望傅司白能帮忙,这人做饭就像制毒,最好远离厨房。
  不过傅司白也没闲着,他得哄着果果。果果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喝,一会儿还要抱,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睡着。
  傅司白抱着他在客厅来回的走,时不时凑去厨房看童晓做饭。
  裴元和贺知行一进门,就看见傅司白正手忙脚乱的奶孩子。两人愣了一会,裴元赶紧掏出手机给拍下来。
  咔嚓一声,傅司白目光冷冷瞥过来,裴元嘿嘿嘿的痞笑:“你也有今天!”
  “贺大夫、裴先生,你们先在客厅坐一会儿吧,饭菜一会就好。”童晓在厨房忙活,探出小脑袋时,唇红齿白的小脸露出淡淡的笑,十分可人,裴元心里不由得就羡慕起来。
  “谢谢嫂子!”裴元大声喊了一句,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竟一点也不拘谨,自顾自的开始剥橘子。
  童晓忙的满头大汗,听他这么一喊,耳朵尖儿微微发红。裴元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左一句嫂子,又一句嫂子,一会又凑过去叫在童晓身边叫。
  正喊的起劲,头被狠狠凿一下。
  傅司白一手抱娃,一手拎着烟灰缸,眼中发出冷箭:“滚一边去。”
  贺知行就很会做人,他摘到眼镜,脱下风衣,撸起袖子,一起走进厨房帮童晓准备晚饭。他对烹饪不太在行,但洗菜切菜这些打下手的活儿还是可以的。
  贺知行把西蓝花一个一个掰开,放在大盆里浸泡,问道:“最近伤口还有痛吗?”
  童晓擦了擦汗,摇头:“偶尔会痛,但大部分时间还好,谢谢贺大夫关心。”
  贺知行优雅的笑:“我比傅司白大,你随他一起叫我的名字就好。或者叫我贺哥,不要太生分。”
  童晓点点头:“好的贺哥,裴先生是比你们都小吗?”
  贺知行勾唇笑:“对的,他是老幺,一天天没个正经。所以你怀孕初期,傅司白都不敢告诉他,就怕他上蹿下跳的吓到你。”
  贺知行的形容很到位,童晓听了咯咯咯的笑。
  此刻傅司白正给果果换尿不湿,他踹裴元一脚,让他去二楼拿小尿垫。转眼又看见媳妇和老贺笑靥如花,心中暗暗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朋友回家吃饭。
  忙了几个小时,终于完成几道大菜,正剩一道汤还需几分钟。果果也吃饱喝足开始呼呼大睡。
  贺知行洗干净手递给童晓一个小礼盒,说是送给小果果的见面礼。童晓双手接过,贺知行要他打开看看。一阵浓浓的墨香扑面而来,是一套十分很精致的文房四宝。
  贺知行:“希望小果果以后在学习上出类拔萃。”
  童晓连声道谢,这时候裴元凑过来,笑骂:“你们读书人啊,真是酸的彻底!”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枚很小很小的黑盒,打开就是一张孤零零的银行卡:“这才叫见面礼!”
  这童晓可不敢收,他把目光落在傅司白脸上,发出求救的信号。傅司白却点头,裴元把盒子向童晓怀里一戳,顺势就塞进他围裙的口袋里。
  最后一道汤做好,几人依次上桌。
  童晓给自己倒了一杯度数不高的果酒,依次敬贺知行和裴元两人,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他酒量不好,但还是尽量一口闷,全部喝完感觉眼前发黑。
  傅司白心疼:“都不是外人,你意思意思就行。”
  裴元啪啪啪拍手:“嫂子好酒量,我得跟。”他指挥贺知行:“你去给我整瓶白酒,度数越高越好,快去。”
  “我上哪给你找白酒去,消停吃你的。”
  “呦呵,那我自己出去买!”
  童晓喝一口甜汤,把那股酒劲压下去。他站起来道:“家里有的,我去拿。”不一会儿,他从厨房柜子里掏出一瓶白酒。
  傅司白酒柜里都是红酒,这瓶白酒是姜阿姨做菜用的。
  裴元倒了一杯,对着童晓举了举,也一口闷。他常年在外面混,红的白的一起混着喝都不会醉,这一杯就跟喝水似的。
  完毕,裴元又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对童晓说:“感谢你啊嫂子,感谢你让我们家老二脱离了单身狗的苦海,我还得敬你一杯。”
  童晓赶紧也给自己到了一杯,有模有样学着,也喝了下去。
  眼看裴元还要继续喝,傅司白眼疾手快的制止:“别喝了,一会菜凉了,你嫂子白忙活这么久。”
  这边,童晓眼神已经开始发飘。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童晓的发挥不错,八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一点没丢脸。
  裴元心情好,他这人心情好就容易浪,他准备当着童晓的面说一说傅司白的糗事。
  他把筷子一放,嘻嘻哈哈调侃:“嫂子你知道吗,这小子小时候有个外号。”
  童晓脸颊通红,酒劲上来头发晕,但精神却很兴奋。
  他双眼晶亮:“什么外号啊?”
  傅司白见势不妙,急忙捂着裴元的嘴,但还是从他嘴里溜出来:“白!雪!公!主!”
  “哈哈哈,你说逗不逗?因为他小时候长得跟小姑娘似的,名字里又有个白字,学校里的小朋友们都叫他白雪公主。居然还有人怀疑他是女扮男装,要扒他裤子。结果被我们小白公主狠狠揍了一通,你说逗不逗?哈哈哈,不行,老贺,我要笑死了。”
  裴元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贺知行似乎也想起了那年的往事,面上含着几丝笑意。
  傅司白扶额,太阳穴突突突,气的想用烟灰缸砸爆裴元的头。这个傻X,这种事情提他干嘛!
  “嫂子,嫂子,你说是不是很搞笑啊。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叫白雪公主,哈哈哈——”
  裴元笑的肚子疼,耳边却倏地发出拍桌子的声响。他嗝地一声,止住笑声。
  只见对面童晓双手撑着身体,身子猛然探过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很好笑吗?”童晓皱眉看着他,说话有点大舌头。
  剩下三人都愣住,贺知行最先捂嘴偷笑。
  裴元张了张嘴,半天才缓缓开口:“嫂子…你生气了?”
  “白,是太阳发出的颜色,是阳光才有的颜色,它寓意光明,希望和纯洁。”童晓揪起裴元的衣服,目光灼灼,神情十分认真:“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字,为什么,你要笑呢?”
  童晓很少这样严肃,此时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裴元看,竟然也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势。
  总之,平日胡闹惯了的裴大少是吓了一跳,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下一秒,童晓忽忽悠悠坐在椅子上。身子一歪便靠在傅司白身上,呼吸时深时浅,沉沉睡去。
  傅司白强忍着笑,耳朵微微发热。
  圣诞晚餐结束后,裴元在回家的路上仰天长叹:“真羡慕老傅,我也想要个这种又蠢又萌的媳妇,好可爱。”
  贺知行笑:“司白精明,可以和他老婆互补。你呢,你若是找个比你还笨的,那就是人间悲剧。”
  第二天清晨,童晓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昨天那果酒的后劲可真大,头好痛。
  “哎呀,果果!”童晓倏地穿鞋下地,急匆匆跑去婴儿房。
  门推开,果果没在小婴儿床,而是被他爸搂着,在一旁的大床。他们一个穿着淡蓝的小睡衣,一个穿着灰色长睡裤,面对面睡着,呼吸均匀,看来梦境很香甜。
  童晓把心放肚子里,偷偷摸摸用手机拍下这一温馨画面。他想,要是有天爷爷看见这张照片,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感觉心脏异样呢。
  似乎有心电感应一般,童晓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他爷爷。
  童晓蹑手蹑脚退出婴儿房,接通电话:“喂,爷爷。”
  电话那边却是童一安的声音,她声音哽咽,还很委屈。童晓心立刻揪起来,紧张的问:“怎么了一安?有人欺负你?怎么了?你快说!”
  童一安哭着说:“哥哥,你能不能回家一趟,爷爷生病住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给大家笔芯!(*/ω\*)

  ☆、第 38 章

  
  童靖桥这一辈子就没清闲过, 年轻的时候省吃俭用拼命挣钱,养活两个儿子吃喝拉撒。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养大了, 娶妻生子, 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还没来得及享受余下人生, 大儿子一家却糟了横祸。
  儿子和儿媳妇出车祸,当场死亡。他被警察通知去认尸, 看见两具没了人气的身体,一瞬间没站住,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他双目无神, 嘴唇哆嗦, 最后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这应当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辛苦养大的孩子突遭横祸,就那么没有一点征兆的去了。童靖桥哭的痛不欲生,他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事,这辈子竟然受到这样惨重的惩罚,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又过了几年,童靖桥的老伴被查出胃癌晚期, 也去了。叔婶一家的意思是, 把童晓和童一安送去福利院, 让ZF养着。本来家里就穷,没多余钱白养这两个孩子。
  童靖桥当场翻了脸, 指着他们一家鼻子大骂,说用不着你们家掏一分钱,我儿子的种我自己养。
  叔婶的脸也臭下来, 埋怨童靖桥偏心,娇娇的事情都没看他那么上心。
  从那以后,童靖桥又开始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孩子。穷的揭不开锅时,也有村里好心人送米送面,这日子一天一天的也慢慢熬过来。到了后来,童靖桥攒了些钱,在村口开家小餐馆,多亏了他的好手艺,让生意一直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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