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为妻
“你说什么!”陆允眼睛发红,揪着他领口,“有种再说一遍。”
阿一消失的这几天里,陆允担心着阿一也有类似于这样的猜测冒出来,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阿一会这样做,今天被人这样直白的戳破了,顿时恼羞成怒。
“你干嘛呢,又不是我造谣,他被男人包养全酒店的人都知道,能怪我吗?不然你以为在这忙死人的年节他还能请那么多天假,开玩笑,当这里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放手,喘不过气来,快放手。”经理毫不怀疑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杀人的恨意,这男生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经理连他的手指头的掰不开。
“你快放开,不然我喊人了,到时候把你丢进去别后悔。”经理恐吓道。
陆允不甘愿的松手,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先把阿一找出来。
陆允,阿一不是那样的人,别道听途说,孰真孰假等找到阿一时当面问清楚。陆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阿一在B市没有什么朋友,除了相云和自己外,大概还有那个男人,加上李梅枝之前的话,陆允现在基本确定了寻找的方向,问题是他连那个男人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道。
“回来了,今天那么早?”大黄叼了只拖鞋过来,小黄跟着后面也咬了只倒挪着小步子拖过来,大黄嫌弃的踢了它一脚,小黄控诉的对着沈赞嗷呜了一声。
“公司的事也都处理完了,就早点回来。”沈赞换了鞋进屋,进厨房帮忙端菜,大黄小黄在他们两个人周围转悠,小黄闻到肉香,“嗷呜嗷呜”的对着阿一叫,小犬牙还咬着他裤腿拽了拽。
大黄是只成年金毛巡回犬,今年三岁,毛光油亮的,昂着的头可傲娇,沈赞从它出生就开始养它了,大黄对它主人可是百分百的依赖,所以小黄这新来的可受了不少苦,小黄是黄棕色的茶杯犬,是沈赞出差带回来的,那天去找阿一也是想把小黄给阿一。
阿一端了一大一小两碟午餐放在餐桌旁边,小黄急匆匆的跑上去,凑在大的那碟想埋头就啃肉骨头,但是被大黄叼开,一屁股敦给拱到小黄那碟幼犬狗粮那边去,小黄嗷呜嗷呜的大叫,大黄自顾自的啃着自己的着午餐,没鸟它。
每天饭点这两只几乎是这样,阿一看着都觉得逗。
“那个,沈赞,我好了不少,就不打扰你了,过两天就是年三十,酒店该忙了,我请太长时间也不好,就……”
“没事的,我给你请假请到明年元宵,你留在这里不碍事。”
“可是我不能……”看着沈赞的脸,阿一拒绝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沈赞给阿一夹了一筷子上海青,自嘲的笑了一下,“一遥,我孤家寡人过春节,很孤独呢,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阿一听了停住筷子,自嘲有多深其实悲哀就有多深,“你的家人呢?你不陪他们过年吗?”
“我父母去世了,祖父是外国人,不过春节的,与其我们都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过节,还不如两个人凑一块过。”
是啊,他现在也是一个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有小六陪着过年。“好。”
“老板,这卖二手多少钱?”李梅枝愤愤的掏出手机,臭小子,给那死乞丐买手机大几千都舍得,对自己的亲妈却一毛不拔,除了上次为了带他一起离开才肯分了自己五万块,到了这边一个钢镚儿都不往家里寄,呵,真是出息了。
“啊,i 疯x啊,三千。”老板叼了根烟往玻璃柜上瞧了一眼。
“新机将近一万块,这是港版正货,才用了半年,九成新的手机,你才给三千的价,太坑了吧。”
“新货都降价了,二手货还能买多高,最多三千五,爱卖不卖。”
李梅枝拿了这鸡肋的三千五二不情不愿的走进咖啡厅,后面的惊喜实在一扫刚才的怨气。
“伯母,新年礼物,您拆开看喜不喜欢?”何依推了个包装高档的盒子到李梅枝面前。
她假意推脱说着“这怎么好的呢。”手下却不停止拆包装,看见里头的LV笑得见牙不见眼。
CITY STEAMER系列的手袋呢,少说也要两万块,以前收过最贵的包包也不过才七八千,这儿子的女朋友出手真阔绰。
“伯母您是我的福星,上次要不是您恐怕那人还赖在允身边,我倒不是担心他破坏我们,只是怕那人心术不正,害了允的前途。”何依的话说得倒是光明正大让人挑不出错。
李梅枝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高兴的表情,说不定以后她就是自己儿媳,这孝敬未来婆婆在情在理,这种卑微的收礼心态还是得改一下。
“这还得多亏依依你这孩子,要不是你经常和我通电话告诉我,我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又怎么能阻止得了那乞丐胡作非为呢。”
两个月前就陆续收到何依寄来G市的包裹,每回寄来的礼物还都不低于一千块,李梅枝快被这些礼物给砸晕了,何依还时不时的打通电话去问候,还没有真正做成婆媳就那么懂得孝敬婆婆,要是进门了那可是衣食无忧,所以李梅枝一听何依委屈的跟她哭诉儿子为了阿一和何依疏离就连夜搭飞机赶过来给她撑腰。
“伯母,这些事情您不要跟允说,也不要让他知道我们早就认识,倒不是依依不愿意和您亲近,您知道的,男人都是多心,阿一和他五六年的情谊不是我这才拍了半年拖的女朋友可以比的,所以依依只能求您了。”
“傻孩子,什么求不求的,以后都一家人了我不帮你帮谁。”李梅枝义愤填膺的说,这大腿是傍上了,只要儿子那边不出问题,后半辈子是实打实的打断腿都不用愁。
想到自己的儿子,李梅枝真是恨铁不成钢,最近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好找的,放着正经的女朋友不管,天天就记得兔爷儿。
陆允最近都没有找何依,也没给她电话,套了一下李梅枝的话才知道陆允最近都在忙着找那人。
何依倒没像之前那样紧张,酒店里的谣言已经传开了,相信陆允也听到,他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目前陆一遥都在沈赞家,只要陆允见到他们在一起,不管是真的在一起还是假的,家也不回还那么多天都在一个男人家,就算没发生什么也有口说不清。
回不去了
小周发现沈总最近很早下班的,跟以前那个本着原则的工作狂判若两人,“小周,今晚公司的年会我发个言剩下的你主持一下。”沈赞并没有多给小周一个眼色,自顾自的整理着领带,今天中午约了阿一吃午饭顺便去买年货,晚上吃完了饭回来应该还赶得上年会开场。
小周哭丧了脸,“沈总,你这么任性真的好么,你不在场那些老板老总灌酒小周顶不住的啊。”陷入爱情的男人总是变化惊人,从不在年会缺席的沈赞也会有翘了年会这一天,小周看他那热乎劲,就像个刚扎入爱情海的热血毛头小子,明明都一把年纪了。
沈赞睥睨了他一眼,“那我再任性点,顺便再换个助理。”
那犀利的视线射过来,小周就像被人抓住了把柄的小偷儿,心虚得很,嘿嘿一笑,“沈总您别开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作为沈总的八年小助理,小周那点眼色还是有的。
沈赞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干,过了年给你涨工资。”
小周狗腿的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沈总放心去约会。”又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带上束花成功的几率比较大哦。”
沈赞觉得荒谬,只有女人才适用这种罗曼提克的手段吧,但是神使鬼差般在路上看到花店却停车跑去买花。
“先生,买花给女朋友吗?”正在侍弄一束玫瑰的店员问他。
沈赞尴尬一笑,“还没追到,那人还不知道我心思,你这情况觉得送什么好?”
“你看满天星如何,满天星的花语是清纯、关怀、恋爱、真爱、纯洁美好的心灵,送她就应该知道你的心意。”
“好,花语也像他那个人,那个,顺便配些薰衣草,他最近睡得不太好。”想了一下,“不用太大束,怕他有负担。”沈赞从来没有这样花心思对一个人,以前不是没有送过花给女人,但来来去去顶多是让助理定束玫瑰。
店员边拿浅棕色的包装纸给包花边笑道,“先生那么体贴,当上先生的女朋友是福气。”
阿一早一步被沈赞安排的车接到餐厅,但是看着那单就门也富丽堂皇的西餐厅没敢进去,站在门口等沈赞。
其实今天沈赞是用阿一还欠他顿饭的借口把阿一骗出来的,阿一本来是打算在家里解决午饭才出来采购年货的。
“一遥,怎么不进去?外面那么冷?”沈赞下车之后就看见阿一在门口,旁边的西餐厅侍者也焦急的陪着站。
阿一见到沈赞人就拉他走一边,凑近他耳朵嘀咕,“沈赞,我暂时没那么多钱在身上,欠你的那顿饭可以迟点请吗?”
阿一呼出的热气尽数飘到沈赞耳朵上,挠得痒痒的,沈赞很是享受这种亲近的感觉。
他伸手握住了阿一冻得像胡萝卜似的手,“傻瓜,骗你的,你早请过我吃饭了不是,每天都请着呢,今天轮到我请你吃饭,慰劳你每天辛苦的给我做饭,你不会不赏光吧。”
就那样阿一被哄进了那家贵得离谱的西餐厅,在包厢里侍者优雅的上了头盘焗蜗牛,没多久接着是奶油汤,主菜是菲力牛排,每一道都十分精致,看得人食指大动。
阿一不大会用刀叉,沈赞帮着切好牛排之后就看阿一握着叉子叉了块牛排送到嘴里,动作有些笨拙,叉子也撞到白瓷碟上,一点西餐礼仪也不懂,但偏偏就是这样的阿一入了他眼。
沈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魔怔了,第一次在酒店遇到他,只是觉得他的眼睛很清澈干净,清澈无垢,如果比作一潭湖水,那就是一个清可见底的湖,相处越久,就越感觉他的清澈干净是从骨子里透出来,呆在他身边就算不说话也觉得很舒服很放松。
“沈赞你怎么不吃,牛排很好吃。”
沈赞只笑笑,不语,单手撑着头,摇晃着红酒看着对面吃得欢快的人儿,他觉得眼前的食物比不上眼前人那么美味。
沈赞过了年就三十出头,他做事一向目标很明确,他想和阿一发展,他喜欢阿一,莫名的喜欢,大概算是一见钟情吧,不可否认他也看上了阿一的身体。
眼前的花束很漂亮,但是阿一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着,阿一有点迟钝,因为他还不完全了解这个世界,但是他不傻,沈赞的对自己的心思他知道。
沈赞救了他,收留他,照顾他,这一切在沈赞眼里都是那么理所当然,自己也仅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一个人别无所求的对自己好,很明显就是心仪自己。
沈赞看出他的为难,把花束塞到他手里,“拿着吧,都买了。”
“谢谢,花很漂亮。”
“一遥,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对吧,你一时不能做出决定我不强求,等你哪天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也可以。”
阿一有点愧疚的点了一下脑袋,虽然沈赞的样子看着阔达,但阿一仍然感觉到他有点受伤。
买完年货已经是下午了,沈赞开车绕到去酒店一趟,叶烨的奶奶让叶烨当了回快递员给沈赞带些家里做的糍粑和年糕,可惜这快递员不尽职,打电话让人到酒店来拿,自己就当起甩手掌柜。
沈赞交代了声就自己进酒店去了,阿一在车上呆着有些昏昏欲睡,垂着脑袋钓鱼,一阵开门声响起,他还以为沈赞回来了,揉着眼睛说道,“回来啦,那么快。”
只是没想到开门的是小六,小六廋了,胡子拉碴,眼睛带着红血丝,黑眼圈浓重,看起来就像好几天没有睡过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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