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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留学遇见前男友怎么办?

作者:一颗酵母精 时间:2020-11-02 06:46:15 标签:短篇 破镜重圆

  破镜重圆(实则就是个小甜饼)
  短篇流水账式恋爱 第一人称
  池黎(受) x 陆柯知(攻)
  -异国留学遇见前男友怎么办?对他还是放不下怎么办?
  -旧情复燃啊,那还能怎么办。


第1章
  第一天刚到A村的时候,我是非常兴奋的,如果没有遇到陆柯知,我猜我的好心情应该可以维持一周。
  刚下大巴车,我站在办理寝室入住的门口,闭着眼睛仰起头,对着蓝天白云展开手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还没把因为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而产生的郁气吐尽,我就听到了旁边有人很大声的说了句:“watch out!”
  什么鬼?
  我一惊,睁开眼一看,发现不远处有个穿红色志愿者衣服的黑人小姑娘正边往我这跑边指着两个正缓缓沿着斜坡往下滑的行李箱尖叫着。
  等等,这好像是我的行李箱?
  我飞奔往前,在行李箱堪堪要翻倒在地的时候扶住了它们。
  黑人小姑娘wow了一声,笑眯眯的跑到我面前对我竖了个大拇指:“nice catch!”
  加上坐大巴,我已经坐了快二十个小时了。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动的缘故,刚刚跑了那么一下竟让我喘的不行。
  我扶着行李箱,冲着她尴尬的笑了几声。
  黑人小姑娘也咧嘴笑,非常热情的帮我拿过一个行李箱,带我去办理入住。
  办理的人很少,几分钟就搞定了,黑人小姑娘又很负责的领我去宿舍。
  A村位于Y国的南部,靠海,算是Y国天气最好的几个城市之一,就算现在是晚上七点,太阳仍然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晒得人脸疼。
  才走了几分钟我就感觉到热的不行,汗水顺着我的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我看了看穿着短袖的黑人小姑娘,对穿了件厚外套的自己感到绝望。
  谁说的这边要天天穿外套很冷的,这么大个太阳是摆设吗?
  不过幸好宿舍离的不算远,在我要被烤化之前抵达了。
  因为到的比较早的缘故,我住的楼里还没有多少人。把我送上楼后,小姑娘就离开去接另外的人了。
  我们这栋楼的房型都是studio,就是有独立卫浴和厨房的单人间。本来我是打算定个几人一起住的ensuite,方便和人交流。可因为申请宿舍太晚,只能被学校无情的分配到又贵又孤独的studio里了。
  我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在差点睡着的边缘强行把自己逼迫起来把东西整理好。整理完后我又热出了一身汗,于是拎着洗漱袋准备去洗个澡。
  如果我早知道洗这个澡会成为我遇到陆柯知的契机,我情愿臭死在寝室里。
  可谁都没有预见本领。
  我哼着歌,麻利的脱掉衣服,打开了花洒。
  水温正很合适,沐浴液也是我专门从国内带来的习惯的牌子。
  一切都刚刚好,除了我下飞机时在便利店里买的五磅的人字拖。
  在滑到的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自己飞起来了。
  我右脚的人字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嗒一下掉进了马桶里,滋起了几道水。
  而我,重心一个不稳哐地一下撞到了旁边的镜子上。
  镜子的边角很利,瞬间把我手臂化了快五厘米长的口子。
  不过,幸好我反应快拿手臂挡了一下,要不然本该砸上去的我的脸可能就没得救了。
  手臂上的伤口汩汩着冒着血,我到没觉得有多疼,也可能是疼到麻了。
  我盯着伤口愣了几秒钟,回想了一下自己带的行李,好像也没有带双氧水和止血贴。
  我对着水龙头把伤口上的血稍微冲了冲,冷水刺得我一个激灵。
  我认命的叹了口气,也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狼狈地套上衣服裤子,再从马桶里捞起另只拖鞋洗洗穿上,准备找已经住进来的同学们借一借药。
  我拿了条毛巾按着出血的地方,绝望的从走廊的这头敲到了尽头的最后一间。
  我心想,如果这间再没有人我可能就要先回趟房间换条毛巾再去楼下敲门了,因为伤口太长而我凝血系统本身就不好,不停冒出的血都快浸透毛巾往下滴了。
  幸好,最后一间房里是住了人的,因为我听到了拖箱子的声音。
  我连忙敲了两声,果然就听到了有人用英文回应了一声,问是谁。
  是个低低的男声,隐隐约约听着还怪好听的。
  我激动得不行,又敲了两下说:“heybro, i need help.”
  门内没有传来回应,但我却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应该是来给我开门了。
  我怕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景会吓到马上开门的大兄弟,于是忍着痛龇牙咧嘴的把手臂放在背后,打算等他开了门在把手臂举起来叙述情况。
  开门的一瞬间,我的excuse me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从门后冒出来。
  我整个人愣在原地,嘴巴被吓得可以装颗鸡蛋了。
  你们能相信吗?世界那么大,我怎么就刚好在狼狈不堪的时候,在这个国家的这个地方的这所学校的这栋楼的这间房间里,遇到了自己的前男友?
  妈呀,这是什么狗屎运气。
  我收回刚刚说觉得他声音好听的这句话,呸。
  陆柯知应该也没想到打开门看见的人是我,脸上布满了诧异。
  他先是直勾勾地盯了我几秒钟,反应过来后就转过脸斜着眼哼了我一声,砰地一下把门关了过去。
  我:????
  瞬间迸发的火气蹭地从我脚指头冒起,本来想哐哐几拳再锤几声,好好问他一下为什么一上来就那么阴阳怪气的态度,但我突然想起来他和我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何况我们之间有着ex的关系,说不定今天我站在外面骂他到凌晨他都有可能视而不见。
  于是我头脑一转,故意在走廊上制造出了几声像是撞到了什么的动静,很大声的惨叫了一声。
  果不其然,不知道他是出于好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听到陆柯知的门又吱嘎一声开了。
  我当作没听见,捂着手臂背着他,往我寝室走。
  包着手臂的是块小毛巾,这个时候终于承载不住源源不断冒出的血液的重量,缓慢地滴答滴答往地上滴。
  “喂,你手怎么了?”
  我冷静地转头,轻描淡写地抬了抬血淋淋的手臂:“摔了,没药。”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场面真的太惊悚,陆柯知脸一下子就变了,把门全部打开,皱着眉道:“进来,我有药。”
  我表面很淡定的嗯了一声,心里却不屑的嗤了陆柯知一声。
  叫你刚刚关老子的门,现在还不是主动邀请老子进去。


第2章
  陆柯知应该也是才到不久,因为地上平摊着的行李箱里还堆满了东西。
  他叫我去浴室用水稍微冲一下,然后再用双氧水清洁。
  不知道是血流多了还是因为碰到陆柯知太丧气的缘故,我站在狭小的浴室内觉得头有点发晕。
  我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墙,认真回忆了一下,我跟陆柯知自从大三分手后,大约有个两年没见了。
  两年没见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讨厌。
  我冲洗了几秒钟后才走出浴室,我看到陆柯知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放着几瓶药水和纱布。
  我向他走过去,脑袋里还是晕晕的,像装了个搅拌机一样,以至于走到他跟前被地上行李箱角碰到时还差点摔到他身上。
  陆柯知倒是反应很快,撑了我一把,抬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故意的?”
  “故意你大爷。”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眼神落到他书柜上放着的一盒糖:“拿一颗来,我感觉我要失血过多晕了。”
  陆柯知没说话,倒是很听话的把糖盒拿出来了几颗,看我手不方便,还把糖纸剥开递到我嘴边。
  我也没客气,嘴巴一张就把糖含进嘴里包好。
  嘴里弥漫出的熟悉的柠檬味道让我瞬间有些恍惚,思绪不受控制般的被带到跟陆柯知谈恋爱的那个时候。
  那时的陆柯知总是习惯随身带着几颗柠檬口味的糖,有事没事就趁我不注意往我嘴里塞一颗。等我因为牙齿敏感被酸到咧嘴的时候,就会很不要脸的凑过来亲我,然后把我嘴里的糖撬走,一本正经的说这样吃糖才更甜。
  呸,甜个屁,这糖真酸。
  我被酸到忍不住吸气,正在帮我用双氧水清洁的陆柯知手里一顿,可能是以为药水刺激得我伤口疼,于是停下手上的擦拭,低着头轻轻往我胳膊上吹了吹。
  我低头看着陆柯知,发现他大学时留着的刘海没了,现在他把头发全部都撩了上去,看起来轮廓更加明显,也显得人更加成熟了。
  好久没见,我居然觉得陆狗这个样子有点撩人。
  也许是因为到了新环境,对什么都自带着滤镜效果吧。
  擦药的时候我们俩都没说话,气氛挺尴尬的,我正在想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这个尬境,陆柯知倒是先开口了。
  “你胳膊怎么回事?”
  “鞋子太滑在浴室摔了。”
  陆柯知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是在说我是个弱智。
  我没接他茬儿,假笑了一下。毕竟还胳膊在别人手里,我也不敢顶嘴。
  清理完伤口后,陆柯知打开了一罐我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药水,用棉签沾了就往我胳膊上涂。
  这感觉就像是在冬天用冰冻薄荷水洗头,爽爆。
  我一个没忍住缩了缩手臂叫出声,陆柯知拽紧我的手腕叫我别动,又轻轻往伤口上吹气,小心翼翼的涂抹着。
  均匀涂完后,陆柯知拿纱布给我裹了几圈,最后还系了一个蝴蝶结。
  我拿脚踹了一下他的椅子:“你神经病吧?”
  陆柯知挑了下眉,作势要解开纱布:“那你自己绑。”
  因为最近看了太多花式鬼畜,我脱口而出:“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我看见陆柯知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轻笑了一声:“你也会道歉。”
  本来我还觉得陆柯知是因为听见我叫他大哥懵了一下,结果听到陆柯知这句话我才反应过来,忽然想起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是每次吵架,我好像都真的没有服过软。
  每次我俩吵架过后都是冷战,谁都不理谁,而每次结局都是陆柯知受不了了,跑过来朝我道歉,然后我俩重归于好。
  导致分手的那次争吵也是这样,不过那是唯一陆柯知没有来向我缓和的一次。
  我那个时候也是不成熟,绝对拉不下脸先去缓解,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拉黑了陆柯知所有的联系方式,然后逼着自己想着陆柯知的缺点,结果越想越气,后来等气散的时候,发现我们俩已经三个月没联系了。
  我回味着这三个月,发现心里还是放不下陆柯知的,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丢掉我所谓的面子,跑到他们宿舍去找他。
  结果我连他人都没瞧见,他室友把我堵在门口,告诉我他不想见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我还能说什么,回到寝室难过了好多天,然后就搬到校外去了,因为我怕在同一楼上下看到陆柯知会忍不住上去锤爆他的头。
  不过都过去那么久,谈这些往事也没有意思了,说点不好听的,我甚至连为什么分手都不记得了。
  我弯了弯手臂,发现伤口处包扎的挺严实的,于是站起来向他致谢:“谢谢你,麻烦了。”
  陆柯知看了我一眼,也站了起来,半晌,喉咙里蹦了个嗯出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摆摆手,准备结束掉今晚玄幻的相遇。
  陆柯知把我送出门口,他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马上关门,因为我并没听见关门的声音。
  直到我快走到我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叫了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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