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豆麻岱
“我说得不对?”唐岱抓住乔水那只手腕子,说话时嘴唇蹭着乔水手指,像亲吻一样,“那不然是来嫖你吗?”
“想什么呢。”乔水不甘被唐岱给斗败了,他狠狠地回,“我们这儿是正经地方。”
唐岱越看乔水越乐,歪头咬了一口乔水的指尖,“我看你这人不太正经,能不能通融通融,提供点特殊服务?”
乔水的心又被唐岱三言两语说得怦怦跳,他咬咬牙刚要回点什么,主唱在台上招呼他,要他回去了。
“我一宿可不便宜。”
乔水转身就跑,脑袋一热,留下这么一句。
他觉得自己是大傻逼。
25
夜深到深处,像隆隆的火车驶入幽深的隧道。
乔水喝光了唐岱点的所有啤酒。一喝他就想尿,临走的时候还跑了趟厕所,唐岱手指勾着车钥匙打转,倚在外面笑他。
乔水晕晕乎乎在洗手台漱口,他倒没有吐,就是嫌自己一身酒味难闻。
他朝唐岱走过去,像只大怪兽,笨头笨脑,扑过去,仿佛主动要扎进别人怀里。乔水一手扶着唐岱的肩,被水打湿的下巴几乎要挨着唐岱的肩头,他觉得自己的脑门都是烫的。
即便这样,乔水仍然颤巍巍地举起右手,给唐岱竖了个大大的中指,在人耳边呢喃着,“你他妈是乌龟王八蛋。”
唐岱把乔水拖上副驾,自己坐进驾驶座。他心想这算什么,工作结束接人回家任务达成?
他看见乔水歪着脑袋,被安全带箍住,脑门痒痒就顺着靠背蹭蹭,眼皮沉得不想睁开就撅嘴。
他这么看着他,觉得太逗了。
唐岱扶着方向盘,车内亮着灯,外面黑洞洞的。
他突然很想时间在这一刻停一停,于是保持着同个姿势,几十秒一动不动。仿佛时间也被他留住了。
照这个逻辑,如果倒车能让时光倒流就好了。
唐岱觉得自己一和乔水呆一起就要犯二。由此可见,脑子不好使也是个传染病。
他开车回了家,他们的家。
乔水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厕所。他其实晕也不是晕得很厉害,自己洗漱完躺上床还能拿手机玩贪吃蛇,就是一开局就要撞上墙就是了。
唐岱和乔水并排坐床上,一伸手就夺下他手机,帮他把蛇变长了点儿,一边玩一边骂他“笨得像猪一样”。
乔水在一边恨他恨得牙痒痒,眼见着小蛇越来越长,还不敢上手,只能忍气吞声地抻着脖子看。
“别在我耳边磨牙,小臭东西。”唐岱右脚搭左脚上,晃着脚丫子,大概打压乔水让他心情不错,“毕竟我是你的嫖客,你对我放尊重点儿。”
没等乔水的“呸”呸出口,唐岱就一边进行手里的操作一边笑着调戏他,“对我尊重点儿,我等会对你温柔点儿。”
乔水的蛇已然变成全场最大,卷成一圈又一圈,高傲仰视身边的低端小蛇。
“靠,你丫挺嚣张啊。”
乔水一把抢走唐岱手里的手机,按在枕头边儿上,让他蛇自生自灭去了。
“跟谁这儿摆谱呢。”乔水趁着酒劲儿兴奋得不行,把脸凑到唐岱眼跟前,他单眼皮和红红的鼻尖看着好乖,嘴里却说,“嫖别人要钱,嫖爷要勇气知道么。”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
唐岱怀疑乔水脑袋已经不清醒了,说话也太搞笑了。他把话怼回去,“爷您不要命就成。”
乔水张嘴啃了一口唐岱的下巴,唐岱才刮的胡子,下巴光光的,不扎舌头。乔水探出一点舌尖,从下巴舔到喉结,漫无目的地左啃一口右啃一口。找准一块颈子上的嫩肉,就叼住吮吸,一块折腾完了就换另一块。下口时毫不留情。
乔水像深夜觅食的野兽,唐岱是他洞穴里最后的口粮。
他彻底趴在了唐岱的身上。唐岱的手扒拉在他的后衣领子上,却并不真的去拉他。
乔水在唐岱的锁骨上留下牙印,松口时口水拉丝儿,被乔水舔掉了。
“这几天你都别想出门。”乔水得意地朝唐岱笑道。
唐岱从乔水自得的小表情里得趣,他伸手抬起乔水的下巴,拇指伸进乔水嘴里压他洁白的下牙。多坏多可恶一个人啊,几乎每颗牙都尖尖的,扎手。
唐岱说:“我不出门可以啊,你呢。”他别有深意地把目光停在了乔水的脖颈上。
如愿看到乔水短暂慌乱的眼神,皱眉头,抗拒地想起身,又被按回来。
乔水捂着脖子,像怕被唐岱灭口那般警惕道:“唐岱我跟你说,你别太过分。”
“嘿,你这人挺双标的啊。”唐岱取笑他,像乔水真的该弥补些什么一样。
乔水看着唐岱脖子上红的紫的印,不说话。
“爷今晚嫖定你了。”唐岱学乔水的口吻说话,手伸进乔水裤子里,扽了一把,脱掉了,又翻了个身把人压到身下去。
形势不妙。乔水想,自己光腚了。
为达平衡,乔水气呼呼地上手把唐岱的裤子也拽下一大半来。
反正不能老子一个人光腚。
唐岱压着他手,彻底不让他撒泼了。他其实也并不是不能动,可是挣扎太累了,还是躺着舒服。
他安生躺着,唐岱便开始摆布他。那只修长的手从他的膝盖摸上大腿,乔水一想到这人曾咬过他这儿他就想哆嗦,唐岱一寸寸地摸,掌心的纹路几乎都要嵌进他皮肤。乔水脚腕上挂着自己被强行扒掉的内裤,裸露在外的性器没被碰就直挺挺站了起来。
他热乎乎的,像要被煮熟了。
唐岱另只手抓着被乔水拽了一半的裤腰,把短裤完完全全脱下,乔水的纯情来得很诡异,他霎时闭了眼,可耳朵却关不住。
“乔儿,今晚用腿帮帮哥,嗯?”
26
那些搁别人身上理应是令人生厌的酒气,可唐岱扳着乔水下巴亲下去,尝着了甜味儿。
乔水穿一件宽松的T,一条灰色五分裤。唐岱只拽下他一半裤子,卡在他膝盖处,让他行动都多有不便。
乔水被唐岱压着,趴在床上。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脑门,觉得天旋地转。
大腿内侧忽然挤进一根硬热的性器,乔水挣了一下。一只手顺着脊骨摸下去,往尾椎去。那该是一只修长的手,指尖的力道很要命,隔着衣料,不疾不徐,乔水闭着眼,一阵一阵哆嗦,像细微的电流通过身体。
唐岱也难得地觉得自己不清醒了。他看见乔水微微分开的屁股,原本扶在乔水腰上的那只手忽然就用了力,一挺腰,把自己那根东西塞到乔水的大腿缝里。他们贴得那样紧,唐岱的阴茎能蹭到乔水的阴茎,直挺挺的,不堪地晃。可乔水并不叫,连呼吸的频率都强要克制。
唐岱压到他后背上,搂住乔水,右手忽的往下去,拨了一下乔水硬得淌水儿的性器,左手横过他前胸,拧他右侧的乳头。
不断地挺腰,要他夹紧腿,抚弄他也像折磨他。
乔水在唐岱手掌擦过性器顶端的某个瞬间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啊、啊……!”
伴着这呻吟,唐岱去咬乔水的耳垂,带着唾液的舌尖勾着乔水的耳廓。乔水便连挣动了忘了,反手在半空中乱摸,摸到唐岱的腿,他混乱地说:“你、你,滚滚开!说好只用腿……的。”
唐岱嗅着乔水的脖子,越闻越上头,他感到自己的生活前所未有地糜烂了,思维里是随处可见的深粉色和徐徐升腾的烟雾。
他抓揉着乔水发达的胸肌,五指间的动作很有些戏谑的意味,他真像个下流的嫖客了。乔水垂头时正能看见那只漂亮的手,乔水飞快地闭上眼。
“我说用腿,谁说只用腿。”唐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虎牙陷进皮肉里,磨着,舌头灵巧地滑过去,“我想要你,当然是哪里都要。”
乔水倒宁愿自己还犯迷糊,可他不了。在唐岱按着他的腰,耸动着下身,有意折腾他时,他是完全清醒了的。
唐岱的手久久停在他的前胸,手法流氓到极点。那指尖缓缓在他乳晕打转,乔水就蒙着头想装昏。
唐岱便拍拍他的屁股,在他耳边吹热气,说想给他胸上涂油,像许多黄片里那样,泛着光泽,或者滴牛奶也行,用剩下的就全挤进他臀缝里,流得满大腿根都是。
唐岱说这些时,语气太寻常了,全部都是简单陈述句,至多会因为不太稳的呼吸变一变语速。乔水却莫名感到心脏狂跳。
那种感觉太强烈了,太……逼真,乔水都不知如何形容才好了。
仿佛在唐岱的世界里,他已经被强奸无数次了。
唐岱的手握着乔水的阴茎,手心里有汗,撸动时不太顺畅。有时动得很快,有时又动得很慢。唐岱揉了一把乔水的屁股,头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乔水的腰忽然软了下,阴茎在唐岱手里跳了跳。唐岱用手指去抹,抹到顶端淌出的水儿,湿湿滑滑的,他就在乔水耳边笑,掌心也沾了些,握紧继续套弄。
“不是挺喜欢的?”唐岱忍不住问他,腰一耸,又操进乔水腿间。他把乔水淌的水搓在手指间拉丝儿。
“你丫……不挖苦我你难受是吧。”乔水懒得去琢磨这一句,只是顺从本心地去抓唐岱的手,引人接着给他打飞机,也无所谓唐岱正在他身上搞什么。
唐岱被乔水抓着腕子,感觉哪儿都是黏都是湿,可他这么被抓着,也不反抗。他俩在床上混乱地喘息,唐岱的手伸进乔水衣服里,在乔水身上一通乱摸,摸到下面的时候就开始抖腕子,身子挡着,看不见什么,可这动作就足够黄色了。
“你真够笨的。”唐岱又骂他,淡淡的口吻,像嚼了片叶子,涩得慌可还莫名有回甘,唐岱舔了一口乔水的耳朵,“我这哪儿是挖苦,我这是……”
“算了。”他含住耳垂,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