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豆麻岱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一楼到了,门外站着个手拿快递的年轻小姑娘,瞧着电梯里的他俩,一脸惊恐。
乔水心里狠狠“我操”了一句,狠自己人骚嘴贱,赶紧红着脸先走一步了,留唐岱在后面给人家笑意盈盈地点头致歉。
“都怪你气我。”
他俩大高个儿在地铁里那么憋屈,唐岱把他怼墙角里护着,用他的号帮他玩贪吃蛇。
“宝儿,你真小孩儿。”唐岱一边玩,还能一边抽出空看一眼别人的婴儿车,“改明儿我也给你弄一个那个,搁脚边给你踩着晃着,你就乖了。”
乔水被他说得脸红耳朵红,憋不出话来,就凑过去看他打游戏。
乔水出门的时候喷了香水,耳朵根那儿飘出来淡淡的檀香,不是那种苦味儿的,有点甜,一丁点,藏在那股檀香下面,还有点说不出的诱惑。
唐岱手里的蛇大杀四方,霸占屏幕。唐岱却忽然小声说了句:“烦死了。”说完淡淡看了乔水一眼。
乔水莫名其妙:“?”抬手给唐岱拨那缕快飘到嘴边的头发,心想自己不是挺乖。
“到处都是监控。”唐岱叹气,忽然用唇瓣含住乔水的中指指尖,飞快地咬一口,又松开。
乔水心里又是一声“我操”,他为了这个动作,硬了他妈一路,他想杀人。
好在到上岗的地儿的时候消停了。一想到要见那臭小子乔水就四大皆空,果不其然,刚到楼边,他就看见三楼窗户后那个张牙舞爪的小胖子,像中了什么邪。
乔水在下面朝他挥了挥拳头,他一点不害怕,嘻嘻哈哈地做鬼脸。乔水不看他了,红着耳朵问唐岱:“不跟我一块儿上去看看小猪?”
“人家叫小褚,”唐岱笑他,说,“不去啦,就送到这儿,我去旁边喝点东西,等会再来接你。”
“哦。”乔水开心的,可他不显,舔了舔嘴唇,要转身走,“那我上去了。”
“去吧,上去吧。”唐岱一手抄在大衣兜里,另只手赶鸭子似的摆摆,“去跟闫姐说声谢谢。”
“嗯?”乔水走一半,回头看他,“我对小猪那么好,应该是谢我吧!”
唐岱歪着头朝他挑眉毛,“没懂吗?闫姐把小孩托付给你,我把我小孩托付给她。”
乔水的心一下子就乱跳起来,脸刷的红透了,他赶紧转过头逃跑,嘴里还大喊:“闭嘴吧你!!”
46
他们踏着雪回去,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又开始猜硬币正反面。
乔水又输了。他甚至怀疑唐岱在硬币上捣了鬼。可他到底也服输了,走进去买安全套,泄愤似的一口气买了十盒。结账的时候那小哥还掀起眼皮多瞧了他一眼。
乔水躁动不安地等着,往店外看。便利店立着透亮的玻璃墙,店外有积雪的长椅,唐岱站在长椅旁,脑袋缩在羽绒服的帽子里冲他笑。
世界铺天盖地的雪白,融进无边夜色里,几乎叫人分不清界限。
有没有哪一片雪花吻上他眼睫?
乔水简直要嫉妒了。
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过这样的冬天。他很自豪,他给自己的心找着了方向。
乔水拎着一袋安全套,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门上挂的风铃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唐岱朝他伸手,他看见自己呵出的白气,忽然也笑了。
乔水去抱唐岱的腰,就为了凑近一些,温热的唇轻轻碰了下唐岱冰凉的鼻尖,一触即分,纯情得不得了。
乔水亲完就不认账,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头都不回。唐岱落后他两步,在后面踩着他的脚印走,他在冷风里扬声问他:“干嘛啊,耍流氓啊?”
乔水这才回头,呼呼的大风吹得他差点睁不开眼,整个人缩着脖子,特好玩的样子,“怎么还来劲了啊?你冲我耍流氓的时候少吗?我就耍一下怎么了?”
这嘴真硬。
唐岱大长腿一迈,几步又追上他,“结婚快乐吧?”
“看跟谁。”他俩并排了,乔水说这话时瞥了唐岱一眼,也不知道是夸他还是夸自己,他把购物袋挎胳膊上,两只手都抄兜里,“咱俩死了能埋一起吗?”
唐岱粘上他,把一只手塞进他口袋里,轻松道:“互相加油打气吧,互相监督,谁也别先把谁气死了。”
乔水就在这寒夜里傻笑起来,吃了好几口冷气,他边笑边跟唐岱说,“结婚快乐。”
原来年末来得这样快。乔水也没想过自己乱糟糟的人生能这么快得救。
难以想象,过了今年,他才二十五岁。他灰蒙蒙的茎叶还能钻出嫩绿来呢,他的余生还长得要命,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儿。
他们在客厅做爱,没有关灯,窗帘都只拉了一半。
乔水站在唐岱背后,搂着他的腰,给他解裤扣。裤子还没脱,手已经先摸进去。他再不是之前的楞木头了,握住那顶端,掌心就开始缓缓地蹭。
“以前没想过,你这么大。”
唐岱任由乔水这么抱着摸着,自己踢着踩着把解开的裤子脱了。乔水把硬了的东西抵在他后面,他也不反抗,只是意有所指地说:“你以前想过我?”
“记不清了……”乔水要搪塞过去,他声音低下去,“你那个人五人六的样子,我想一下也不奇怪。”
他把唐岱的上衣下摆推上去,连串的吻落在人家的后背上。唐岱感觉到乔水用了舌头,那湿滑的感觉顺着脊柱向下,一路往尾椎去,他情不自禁闭上了眼。
“嗯……”
乔水的舌尖挺下流地在人家腰窝打转,唐岱很明显抖了一下,他就用手箍住人家的腰。
“爽?”他一边使坏一边问。
唐岱情动时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欲。他顺从,又一副很享受其中的样子,像只被捋顺了毛的猫。乔水想过,倘若唐岱真是只猫,那也该是只矫健的黑猫,很邪性的那种,轻易不会叫人给驯服了。
唐岱用一种带着笑意的口吻,低哑道:“爽。乔儿,你的舌头比你的屌好使多了。”
“操。”乔水有点想笑又有点屈辱地骂了一声。他想起唐岱要他们结婚时,那样性骚扰过他,顿时像想明白很多事一样,他把唐岱的内裤扒了,半跪在地上吻唐岱的胯骨。
“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意思了?”他还问得挺自豪。他问这话时,右手还圈着唐岱硬邦邦的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着,好像唐岱答得不好就要遭什么殃一样。
“可能吧,”唐岱被他摸得爽,忍不住挺腰,“反正就是想干你,看见你就想扒了你,你一跟我聊女人我就想打出来射到你脸上。”
这下又轮到乔水傻了。傻了半晌,醒了,乔水清了清嗓子,像要给自己打气似的,他倔起来,把唐岱的腰扳过来,抓着唐岱那根,竟然凑过去舔了下根部,舌尖还无意划过了一边睾丸。
就这么一个动作,唐岱下半身就热起来,他按着乔水的脖子,把自己的发胀的阴茎往乔水嘴边顶。
乔水嘴张开一点,那性器就操进来了。那一瞬,乔水像有些痴了,他含到更深处去,到一个他很难接受的位置,他用力吮吸了一口,听见脑袋上方传来的唐岱的呻吟。
“你那会想的是现在这样的么?”乔水把那玩意儿吐出来,仰头看唐岱,这问题问得有点傻。
唐岱伸手,指腹蹭了蹭乔水湿漉漉的唇角,他说话时还微微带着喘,“比现在流氓一百倍。”
“真后悔没把十八岁的你干了。”
乔水到底道行浅,听这话听得面红耳赤,他挺别扭地小声嘟囔,“现在的没给你干爽还是怎么的?”
唐岱摸着乔水的发,手指偶尔划过乔水的后颈,一阵酥麻,“那不一样……”
乔水的口交来得一点预兆也没有。这个角度,唐岱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那脑袋前后前后地动,用湿热的口腔紧紧裹着他,用蛇一样灵活的舌头挑逗他。
乔水的手握着唐岱那根小幅度地弄,他歪着头喘着气顺着柱身向根部舔,唇瓣含住一边睾丸,又用舌尖拨了拨。
这是他从未做过的下流事儿,他抬眼时,唐岱忍不住用口型无声骂了句“浪货”。
47
乔水被这一句骂惹红了眼,电流般的快感顺着脊柱向上,直打天灵盖。他站起来,把唐岱按到墙上,将唐岱一双手拉起来,箍在头顶,像警官抓住他的犯人。乔水用另只手胡乱地扒着自己的裤子,那东西就直翘翘地弹出来,顶部泛着淫靡的水光。
他在唐岱的背后,贴过去,有些变态地用阴茎反复地摩擦着唐岱紧翘的臀。隔着衣服,他的指尖在唐岱的胸前打转,等到把乳尖摸硬了,就开始拧。
“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他咬唐岱的耳朵,舔到唐岱的头发,那种刺麻麻的感觉让他兴奋极了。
“你……”唐岱对乔水突然的攻势有些反应不及,刚要说什么,乔水缠上来跟他要亲吻,他就张开嘴,探出舌头,很纵容的样子。
乔水吮着唐岱的唇瓣,舔走他舌尖的甘甜。那根硬胀的阴茎逐渐从臀瓣划向臀缝,乔水掰开唐岱的屁股,让他夹着自己的性器。
那种黏腻的磨蹭是从这时开始的,他在他身后又慢又用力地挺腰,有时顶端泌出的黏液还会抹到肛口。唐岱闭着眼,感到湿乎乎的,几乎是下意识地夹紧了臀。
“哥……我想要。”乔水有点疯,又有点克制,他的手摸到唐岱的小腹,又向下摸到那丛耻毛,耻毛下是唐岱的阴茎,他讨好地帮人手淫。
唐岱被他弄得呼吸有些不稳,尚存的理智也不够维持思考的。他一只手扶在墙上,用眼尾给了乔水一个眼神,朦胧的、水盈盈的、带着热的。
唐岱散着那头留长的发,又叫乔水看出了多年前那种雌雄莫辨的风情。他勾起一边唇角,和乔水说,“你来……”那低哑的嗓音说得缓慢,性感得要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