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首富老公结婚后
再之后。
现在。
在被抱怨之后。
傅行舟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刚才有些太凶了。
吓到桑桥了吗?
傅行舟有些后悔,连声音都平和了几分:“钱,零花钱,够用吗?”
桑桥:“???”
桑桥心动万分,从舞蹈杆兴冲冲的转过了身:“傅董,您要,不对,你要给我零花钱吗?”
傅行舟极喜欢桑桥这时眉眼飞扬的模样,开口道:“你和我有正式的婚姻关系,我自然应该负担你的消费。”
桑桥从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从傅行舟这里挖掘到自己的小金库:“那你给我多少钱呀?”
傅行舟还从没有给过别人零花钱,一时间不是特别熟练,想了想道:“一周一百万,够花吗?”
桑桥;“!!!”
一周一百万,一个月有四周!
那岂不是一个月就有五百万!
两个月就能把桑家给的钱挣回来!
霸!霸!我!可!以!
桑桥连舞也不练了腿也不压了,凑到傅行舟跟前猛的点了好几下头:“够够够的!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金主爸爸了!”
傅行舟:“……”
傅行舟皱了皱眉,非常不满这个称呼:“我是你丈夫。”
桑桥特别上道儿:“那老公!”
傅行舟:“……”
傅行舟侧了一下头,连声音都低了下来:“嗯。”
桑桥完全没注意到傅行舟的不自然,在心里嘀哩咕噜的拨了好几盘小算盘,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一便:“不过,傅行舟,每个礼拜给我一百万的话……傅氏会不会破产啊?”
傅行舟:“……”
傅行舟有些无奈:“不会。”
顿了顿,又意味很深的加了一句,“你的综艺每两周休息一天,休息的那天回家来取。”
桑桥压根没往里处想这句话的内涵,很老实的为金钱势力弯下了腰:“好哒,那我每次休息就回家。”
傅行舟这才满意,换了另一个话题:“你的经纪人那边我会再找时间跟他说清楚。”
桑桥一脸茫然:“和他说什么?”
傅行舟道:“说清楚我们之所以暂时不对外公布婚讯,是为了你的发展。不是因为我介意这桩婚事。”
桑桥:“……”
是这样的吗?
反正不管桑桥信不信,raven是信了。
毕竟他跟在傅行舟身边工作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老板抽过这种疯。
这个时间傅行舟专职的司机早已经回了家。
raven一边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一边思考桑桥是不是给自家老板下了蛊。
黑色卡宴从录制用的写字楼一直开到三环,北城夜晚的灯光将柏油路照的大亮。
傅行舟靠在后排的椅背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道:“raven,你高中时在哪里读的?”
raven没能立刻猜透这是老板要考察他业务能力还是纯粹闲聊,愣了两秒才道:“傅董,我不是本地人,高中是在家乡念的。”
傅行舟便没再开口。
raven被问的一脑门问号,试探着接了句:“您是想起您上学的时候了吗?”
傅行舟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桑桥那个叫高鸣的室友联系过了么?”
raven松了口气:“联系过了。老板,就是个趋炎附势想火的小艺人,没什么眼见,我拿资源约他明天在酒店见面,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
傅行舟:“几点?”
raven道:“下午六点,您明天早上有个季度会议,下午是融资案的项目。您准备怎么处理他,需要我提前联系法务部吗?”
傅行舟摇了摇头:“不必,叫阿凯他们过来。”
raven嘴边的话一滞,几乎是下意识的往车座后排看了一眼。
隔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傅行舟的神色和窗外的夜光一样冷淡。
有些生意上的事总是是非黑白说不分明。
尤其前些年傅行舟刚刚回到傅氏,前后狼虎,难免需要些非常规的手段。
但这些年随着傅行舟身居高位,更没了原本的竞争对手,越发深居简出,曾经那些人便鲜少再动用过。
raven实在觉得区区一个小艺人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正要开口劝劝。
傅行舟已经先开了口:“我心里有数。”
那就是不必再说的意思。
raven自然不会反驳傅行舟的意思,很快就联系了人。
纵然已经到了深夜,电话另一边的酒场依旧人声鼎沸。
恰巧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住。
raven挂断电话,轻声道:“老板,我知道您是想一劳永逸。但也许您这样做,桑先生知道了会担心的。”
傅行舟:“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raven:“……”
行吧,您愉快就好。
高鸣退出节目的消息一直到第三天上午才传到桑桥耳朵里。
到第三天下午。
桑桥和蒋开训练完回到寝室,正巧撞上了回来在床边收拾行李的高鸣。
蒋开眼尖,拉了下桑桥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桥啊,他身上穿的衣服和昨天下午出去时候穿的不一样。”
完全不关注别人穿什么的桑桥:“???”
蒋开把桑桥拽出了寝室:“我听别人说,是他想攀高枝儿,结果对面压根就是神经病。”
桑桥:“……”
桑·真·精神病·有病吃药·绝不弃疗·桥:感觉有被内涵到。
蒋开对八卦事业有着极大的热情和毕生的追求,继续道:“今天早上刘言碰到高鸣回来,他说高鸣整个人都是湿的,就像差点淹死刚被捞上来似的,可吓人了!”
桑桥:“……哇哦。”
作者有话要说: 傅董每日三问:老婆今天感动了吗?老婆今天想我了吗?老婆今天爱上我了吗?
作者菌: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傅董:……呵。
第十二章
高鸣退赛退的很低调,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落入湖水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留下。
他在第一期的节目里只有两三个镜头,甚至不足以引起观众丝毫的关注度,来和走都显得无声无息。
桑桥和蒋开躺在只剩下两个人的宿舍里八卦了一晚上,临到睡觉之前,也没能推测出高鸣退赛究竟是惹到了何方神圣。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影响,高鸣突然的退赛只影响到了f班。
距离第二期节目录制的时间越来越近,f班原本排好的队形却因为缺了一个人而不得不重新排练。
桑桥作为被赶鸭子上架的c位和f班班长,不得不连续通了好几个宵,帮f班所有人把训练的队形重新整了一遍。
然后又带着几个实在没有舞蹈天赋的同学仔仔细细的扣舞蹈动作。
这个年纪的大男孩们胜负欲和自尊心总是强的出奇,再加上f班的所有人都觉得桑桥本身的水平也只是相对其他人好些,没比别人强出太多。
总之。
几天练下来,f班里不服和挑衅桑桥的人越来越多。
然而桑桥这人向来以自我为中心,更是从来也没指望在这个节目里出人头地。
几次之后,他幸灾乐祸的主动换掉了c位的位置,看热闹似的改站在队伍最边上,美滋滋的围观其他练习生为了c位针锋相对。
吃瓜真是愉快。
以至于到下一节课。
当庄辉再次来到训练室的时候,就发现原本排好在c位的桑桥不知什么时候缩回了自己原本最边上的位置。
整个f班的队伍就像一盘散沙,没有一点章法。
庄辉自小跟着家里在台前长大,对待舞台的态度认真到苛刻,当即在f班就发了怒:“我之前点的c位在哪?”
桑桥划水划得贼开心,装死装得特别无辜。
直到被推到庄辉面前,还一脸弱小可怜又无助:“庄老师,我跳不了c位,我紧脏。”
庄辉今年正式出道十二年整,下个月马上要过二十七岁生日。
可能是因为出身歌剧世家,家里又是正统的国字号背景,根正苗红。
庄辉身上有种和其他艺人不太一样的严谨。
尤其是面向桑桥这种嘻嘻哈哈的态度,这种严格就更显得特别突出。
庄辉的表情沉的厉害,让桑桥单独站了出来:“既然这么怕上舞台,不如别参加节目,直接退赛。”
桑桥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特别认真的道:“不行不行,庄老师,节目时按期给算钱的。”
庄辉:“……”
如果不是桑桥的舞蹈实力和颜值都在f班实在太过突出。
庄辉真的想把他换到最边上眼不见为净。
偏偏再隔两天就是录制第二期节目的日子。
碰上这种情况,庄辉不得不加班,连续两天晚上都和f班泡在训练室。
一直练到录制的头一天凌晨一点钟。
才大发慈悲,放所有f班的练习生回去休息。
桑桥的身体自娘胎里出来就不太行,小时候除了感冒多些倒也看不出其他。
但随着越来越长大,也许是幼年的营养没有跟上,又或许因为沉疴太多。
反正这些年来,桑桥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身体的小毛病一直不断,但到底年轻,也没出什么大事。
从开始训练到庄辉来了又连训两天。
四天多只睡三个多小时,桑桥好不容易调过来的生物钟改变的极其彻底。
其他练习生回去睡觉的凌晨,他的精神高度亢奋。
甚至能感觉到太阳穴一跳一跳,像是在激情表演芭蕾舞蹈。
桑桥在训练室里快乐的点了杯鲜芋脏脏茶,坐在舞蹈杆上就着奶茶吃了两片药,然后安详的翘了个jio,香喷喷的咬了一口奶茶里的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