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俞衡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劈头盖脸就要抡扫帚打猫。
何砚之让他吓了一跳,最后一点睡意也灰飞烟灭,他赶紧把手往后缩,躲开“致命帚击”:“等会儿,别打我啊!”
大橘万万没想到铲屎官凶起来连自己人都打,看来这个“保护伞”也不靠谱,果断从他身上下去,躲到了轮椅底下。
俞衡的扫帚跟着猫走,也改变了方向,何砚之一看这位置不对,被吓得一夹腿,赶紧将手柄后摇,迅速倒车。
大橘重新暴露在铲屎官的攻击范围内,“喵”一声跑了。
何砚之再也不敢坐着了,赶紧从轮椅上站起来去拦俞衡,一把搂住他的腰:“俞哥!咱冷静点!别给猫打坏了!不……你主要别给我打坏了!”
俞衡气不打一出来:“别拦着我,我要揍猫。”
何砚之没撒手——他当然看出来这小子不是真的要揍猫,打了这么多下一次也没打中,明显只是吓唬吓唬大橘而已。
自己养了好几年的猫,哪舍得真打。
大橘躲在沙发旁边偷看,在观察事态发展。
俞衡还举着扫帚,忽然低声在何砚之耳边说:“你不会最会演戏了吗,现在就陪我演一个给猫看,这次不吓唬住它,它下次还敢。”
何砚之一顿:“明白。”
两位戏精铲屎官开始互相配合,何砚之继续“拼命”拦住俞衡,仿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别打了哥!求你别打了!你给大橘打坏了怎么办,还不是得带它去医院!”
“我管那么多!”俞衡“奋力”挣扎,试图掰开他的手,“放开我,我今天非得揍死它!”
何砚之身为一个残疾人,自然要演出残疾人的柔弱,他这个力量级对付小保镖完全是螳臂当车。很快他败下阵来,被迫后退好几步:“冷静点!”
俞衡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再次抡起扫帚:“闭嘴!再拦我连你一起打!”
何砚之就地假摔,他“哎呦”一声:“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我就是不讲道理!”
俞衡意思意思朝他抡扫帚,碰他的还是带毛的那一头,结果扫帚头刚接触到他肩膀,他突然惨叫出声,整个人被“拍平”在地上,表情都扭曲了:“救命啊!疼!”
何砚之“疼”到满地打滚,叫得声嘶力竭,甚至哭出了眼泪。
俞衡:“……”
真是看不下去了。
这大概就是尬戏吧。
他真的只想让他做做样子,没想达到这种“出神入化”的舞台效果。
终于他摆摆手,头痛地按了一下太阳穴:“行了行了,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不演了?”何砚之爬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一秒恢复正常,“怎么不演了?我配合得还可以吗?”
“猫都跑了,”俞衡一言难尽地说,“您这也太浮夸了,你平常也是这个演技吗?”
“反正演给猫看的,猫又看不出来浮夸不浮夸,”何砚之活动了一下四肢,倒在沙发上,“它到底怎么惹你了,你气成这样?”
“你去我那屋看看就知道了,”俞衡简直不想再描述那场面,“我真是太惯着它了,这回要是还吓不住它,下次我非要动真格的。”
何砚之眨了眨眼,忽然摸到手边毛茸茸的,低头一看是小幸运。
它正以一种“今天才发现我的铲屎官是两个智障”的眼神打量他们,似乎对喵生产生了某种怀疑,随后它倒退一步,一脸“莫挨老子”地跑掉了。
何砚之:“……”
他不是,他没有,听他解释啊!
第107章 复查
何砚之痛失喵心,悲伤欲绝,忍不住栽赃嫁祸,他瞪一眼俞衡:“都怪你。”
俞衡:“?”
关他什么事情?
他可没说要演出这种喜剧效果吧?
大橘不知跑哪躲着去了,估计是被吓得不轻,一连好几个小时都没敢再出来。
于是俞衡从“满世界追猫”变成了“满世界找猫”,每次刚发现它的踪迹,就见喵影一闪,又消失了。
还真是个灵活的胖子呢。
如此反复四五次,俞衡终于累了,这场“人猫大战”暂时落下帷幕,两脚兽不敌四脚兽,以1:2惜败。
何砚之早不理他们了,不再参与他们跨种族的战争,解甲归田,自顾自地吃起了零食。
俞衡拿扫帚打猫未果,索性开始扫地,经过他面前的时候说:“你少吃点,中午不吃饭了?”
何砚之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别挡着自己看电视。
他越让俞衡起开,俞衡还偏不,直接凑到对方跟前,在他耳边说:“中午想吃什么?”
何砚之正看电视看得入迷,根本不想搭理他,身体往一边偏以免被挡住,嘴上敷衍道:“随便随便。”
俞衡:“你今天起床又起晚了,早饭都没吃,但每天都要吃鸡蛋这个不能少,所以中午就吃馒头夹荷包蛋就白水煮蛋配蛋花汤你看怎么样?”
何砚之下意识想说“随便”,可他到底是不聋,还是没被小保镖轻易骗过去,那句话在他脑中被自动转成画面,伴随着扑面而来的鸡屎味。
他用力捂住嘴,硬把那句“随便”憋回去,半晌才道:“小朋友,放过叔叔行吗?搞恶作剧不是好孩子哦。”
俞衡挑眉:“这年头好人最难当了,不如当个恶棍,还能祸害遗千年。”
何砚之:“……”
总感觉这货意有所指。
俞衡到底没给他亲爱的“叔叔”**蛋盛宴,还是炖了八十块钱一斤的猪肉,作为他尬戏的犒劳。
这年头,没点存款都吃不起肉了。
俗话说“吃哪补哪”,吃肉自然长肉,何砚之由于过年偷懒,体重成功长了半斤,一上秤立刻大呼小叫,俞衡一脸冷漠地看着他,说他大惊小怪,长半斤居然也算长。
何砚之开始给他“科普”长半斤肉有多可怕,四舍五入已经威胁到了人类发展,俞衡忍无可忍,一把将他从秤上拎下来,立在一边,又把秤放到一块平整的瓷砖上:“你再称称。”
何砚之一脸莫名,上秤踩了踩,结果发现……数字又回到了正常值。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
“就算你真的长了半斤,”俞衡又说,“也离‘健壮’差得远呢,你少给我拿这个当借口不吃早饭。”
何砚之:“……”
他太难了。
想糊弄小保镖一次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砚总默默闭嘴,觉得自己已经成了食物链最底端——俞衡斗不过猫,他甚至斗不过俞衡。
年后天气很快转暖,就这么又度过了一个温馨而平静的冬天。何砚之无所事事的时候,曾翻过自己以前的微博,觉得这一年半的时光像某种节点,里程碑一样伫立在“生命”这条长路上。
网剧《活该》播放至今已经快一年了,居然还有好多人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就会冒出一两个声音来问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2。
他们这么执着,何砚之也挺惊讶的,他一直以为“铁打的粉丝流水的爱豆”,什么时候爬墙完全是一念间的事,没想到真有人愿意为这一部剧粉他这么久,甚至不惜天天被喂狗粮。
于是他又把活该2的剧本捡了起来,有事没事看上两眼,觉得确实应该给广大观众一个交代。
俞衡开学以后,他去医院做复查,遇到了当年的主治医生,大夫看到他还挺惊讶的,说上回见你还是横着出去,这次居然竖着回来了。
何砚之沉默了。
好像……没什么毛病。
“要拆钢板?”医生问,“一年多也不见你回来复查,一来就要拆钢板,到底恢复得怎么样?”
何砚之坐在他对面:“您觉得还凑合吗?”
医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行,去拍个片吧,一年半……如果检查没问题的话,可以拆。”
何砚之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拿上刚开好的单子走了。
他前脚刚出诊室,后脚有个来送东西的女医生进来,诧异道:“咦?这不是那谁吗?去年还是前年开车从山上翻下去那个?”
“是他。”
女医生更加惊讶:“当时不是……居然这么快就好了?吕主任,您这是给他用了什么新药?”
吕主任摆摆手:“我可没管他,他出院的时候一副放弃治疗的样子,我就也快放弃他了,当时我还给他评估五年,他都不想听,结果这才一年半,居然自己走着回来了。”
“神奇,”女医生说,“是个特殊病例,您不记录一下?”
吕主任叹口气:“算了,身份特殊,咱也不好问那么多。”
何砚之没听到两位医生的交谈,在大厅里找个地方坐下来,使唤司机帮他跑腿。
其实他倒是很想自己去的,奈何站不了太久,今天背着俞衡偷偷出来已经很冒险了。
他坐在角落里低头玩手机,争取不被人注意到。
本来他只想拍个片子的,但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要不干脆就来一套全的,毕竟这一年多以来,除了有一回发烧,他就再也没来过医院。
当年出院的时候大夫本来叫他过几个月来复查,他也完全没听,现在想想居然有点后怕。
于是他又调头回去,跟吕主任商量。
最终他还是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耽误了时间,没能赶在俞衡下课前回去,好在他事先说过自己要找机会去医院,俞衡并没说什么,只问谁陪他去的,被发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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