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俞衡也没来过这一片,对周围不太熟,他开着导航搜索了一下,发动车子往前开。
何砚之不知道他要去哪,也没问。
或许是之前在试衣间折腾了一番,他觉得身上有些热,遂把袖子挽起来,白皙的手臂上露出几道不太明显的疤。
车祸留下的痕迹已经在逐渐消退,但已经过了用药的最佳时期,这些疤痕想要完全消失基本是不可能了。他不禁有些后悔,心说自己当时怎么这么智障,这下好了,以后穿半袖半裤怕都得提前考虑一下。
他正在懊恼,俞衡忽然把车停在路边:“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何砚之茫然抬头,这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开封菜的甜品站,俞衡去那排队买了两个甜筒。
“……”
这小子怎么知道他热?
俞衡很快回到车上,把甜筒递给他一个:“快吃吧,一会儿化了。”
甜筒又凉又甜,何砚之表示非常满意,可以不计较对方在试衣间“非礼”他的事了。
俞衡一只手开车,很快把那个甜筒吃完了,何砚之在后面说:“你也不怕被摄像头拍到。”
“我这不是赶在被拍到之前吃完了吗,”俞衡从后视镜里看他,“而且这是你的车,违章了也得先找你。”
“……”
没毛病。
有福同不同享不知道,有难一定得同当,谁也别想跑。
何砚之把上面的“甜”舔完了,开始啃底下的“筒”:“你等着,这辆车迟早是你的。”
俞衡忍笑:“那多不好意思。”
再往前开是一片广场,广场上有座喷泉,许多家长带着孩子在喷泉旁边玩,再往远处,有老人在散步健身,空地上还有一群鸽子,正在争抢人们投喂的食物。
何砚之抬起头,只觉得这些再寻常不过的场景竟有些陌生,他迟疑了一下:“我好像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嗯?”俞衡停车熄火,回过头看他,“小时候没玩过喷泉吗?”
“没有,”何砚之视线盯着不断变幻的喷泉,“家附近没有这种地方,我小学的时候还不敢一个人跑太远,我爸整天泡在公司,除了逢年过节给我买昂贵的玩具,其他的一概不管我。我妈……你懂,让她带我出来玩,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后来长大了,敢一个人到处跑了,又觉得这种地方太幼稚,都是光屁股的小屁孩才来的,非常看不上。”
俞衡瞬间觉得这位真是缺少童年,好像他人生只有两个阶段——出生,成人。
他不免有些唏嘘,觉得还是活在普通家庭好。
“……别用那种表情看我,”何砚之被他盯得有点不爽,“你停这干什么,我是不会下去的。”
“你脸上沾到甜筒屑了。”
“什么?”何砚之下意识摸了摸脸,“哪里?”
“不是那边,左边。”俞衡见他半天也没把那点碎屑弄下来,索性直接伸手帮他,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对方唇角。
何砚之一把捉住他的手,看向他干干净净的手指:“哪里有?你又套路我是吧?”
“……真的有,一碰就掉了,”俞衡无奈道,“我要是想亲你,那直接就亲了,还用得着套路?”
何砚之狐疑地打量着他,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又偏偏找不出话来反驳。
俞衡开门下车:“我去喂鸽子,你来吗?”
“不去。”
俞衡把他锁在车里,径直走向广场,从工作人员那里讨了一把鸽食,捧在手心。
这些鸽子估计是被喂惯了,丝毫不怕人,落在地上的鸽群纷纷飞起,呼啦啦地冲向他手心啄食。
何砚之吃完最后一口甜筒,掏出手机,给不远处的俞衡拍了张照片。
然后发上微博:【喂什么鸽子,喂我不好吗[二哈][图片]】
第91章 难度升级
砚总好像并没发现他这话有点歧义来着,直到被评论提醒——
【喂你什么?嗯?[doge]】
【说吧,你想用哪个嘴吃[doge]】
【爱豆你这两天真是越来越皮了,你这样子是会被日的我跟你讲】
何砚之有点心虚,他还没来得及跟粉丝们解释一句“我真没那个意思”,一抬头,看到俞衡已经喂完鸽子回来了。
小保镖走到车边,胳膊搭在敞开的窗玻璃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喂你?”
何砚之:“……”
这货绝对是给他设特关了,还是声音振动一起提醒的那种。
俞衡重新上车,扣上安全带:“要是带微微一起来就好了,她最喜欢喂鸽子。”
何砚之问:“你妹最近怎么样?没再被谁欺负吧?”
“托你的福,她现在可成了名人,”俞衡把车驶离广场,“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和她哥是你罩的,你说谁敢惹她?”
“惭愧惭愧,给你们带来困扰了,”何砚之的道歉相当不走心,“要不我给你点我的签名照?下次你回家的时候带给你妹妹,让她卖了换零花钱。”
俞衡:“呵呵。”
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砚总绝对懒得去想第二种解法。
三天以后,俞衡把定做的衣服取回家,何砚之嘴上说不喜欢粉衬衫,结果还是第一时间换上,自拍发微博,流程不要太熟练。
自拍的时候还不忘抱着猫,小幸运再一次惨遭“欺凌”,俞衡都有点心疼它,小小年纪就被迫“出道”,可见何砚之这人多缺德。
所谓“人善被欺负,猫善被撸秃”,小幸运作为一只乖得不像猫的猫,总是被它不靠谱的主人欺负。
这会儿何砚之正拿脚趾头逗猫,俞衡看了说:“挺灵活啊?我看你恢复得不错。”
何砚之一听这话,顿时吓得不敢动了,生怕这位又给他增加什么魔鬼式训练。
小幸运疑惑地盯着他的脚趾,好像不明白这东西怎么突然不动了,很快它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它扒住何砚之的腿,顺着他的腿爬到了沙发上。
“……疼!”何砚之呲牙咧嘴——他就穿了一条单薄的睡裤,能轻易被猫爪子刺透。
他赶紧把猫抱起来,撩开裤脚一看,果然看到自己腿上留下几道白痕。
“我说你该给它剪指甲了吧?”他捏了捏小幸运的肉垫,尖尖的猫指甲立刻伸出来,“这么长了你都不给剪,是不是合格的铲屎官?”
俞衡实力迷惑,把专门给猫咪剪指甲的剪刀递给他:“它又不挠我,谁被挠谁给它剪咯。”
何砚之:“……”
欺残疾人太甚。
好在小幸运足够乖,剪指甲也不挣扎,只喵喵地叫了两声表示抗议。
“你说它怎么这么乖?”何砚之给它剪完前爪,开始剪后爪,“我之前逛了个猫友论坛,看他们说小猫都是很调皮的,整天上窜下跳、打翻东西、勾坏衣服……”
“你怎么知道它没在半夜跑酷?”
“啥?”
“你去看看我那屋就知道了,”俞衡觑着对方怀里的小东西,“我那屋已经彻底被它俩当成自己的领地了,猫粮撒一地,猫砂刨得到处都是,床头有什么东西都能给你拨弄到地上,耳机线被咬坏了三个,枕巾不翼而飞,最后发现在床底下,不能开衣柜,不然必定长猫。”
“……”
“只不过是半夜消耗完了体力,白天就在你面前装乖,”俞衡又瞄一眼自家大橘,“都是这家伙教的。”
大橘正趴在沙发扶手上舔毛,它抬头看了看铲屎官,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舔毛。
何砚之跟小幸运对视片刻,对猫这种生物有了新的见解。
或许是吃得太好,小猫长得飞快,一只手已经握不过来了,何砚之明显感觉到它比刚来的时候沉了好多。
大橘倒是瘦了点,不过他没怎么看出来,是俞衡说它轻了。
天气越来越热,夏天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何砚之甚至还没准备好,发现已经到了可以开空调的时节。
家里两只猫都是长毛,比人可热多了,这俩货早早就开始不睡猫窝不睡床,专门睡地板砖。
别墅里是中央空调,一打开,温度降得很快。他打着“心疼猫”的名号把空调开了一下午,结果猫没怎么样,先把他自己吹得神经痛了。
已经近两个月没疼过的砚总表示自己太难了。
夏天不让他开空调,这不是要人命吗。
俞衡把遥控器没收走,严肃地说:“虽说今年夏天是热得太早了点,但这还没到六月您就已经受不了了,七八月份你怎么活?”
何砚之捂住额头,低声嘟囔:“其实夏天最热的时候趁雨天去山里飙车是真的爽……”
俞衡:“嗯?”
“呃……我是说我想起有一年赶上大夏天拍戏,摄影棚里又闷又热,进去就蒸桑拿,是真的酸爽。”
俞衡上下打量他:“那你中暑了没?”
“我没中,不过好多人都中了,”何砚之说,“我还是更喜欢冬天拍,哪怕冬天拍夏天戏也比在摄影棚里蒸桑拿强。”
俞衡:“所以,你连这种恶劣的环境都能忍,还忍不了在家不开空调?”
何砚之:“……”
他是不是又挖坑给自己跳了?
他这嘴咋就这么欠呢?
何砚之紧紧抿住唇,不敢再说话。
多说多错,古人诚不我欺。
“哦对了,”俞衡暂且放过他,“过两天我得回学校答辩,明天先去找一趟导师,我好久都没去找她签字了,得赶紧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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