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说我渣了他
“不干什么?”晏溯也追得有点儿累。
许菖蒲欲要甩开他的手,晏溯死死的拽着,说着:“给你一个原谅我的机会,快点儿。”
许菖蒲气得想发笑,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厚脸皮强硬的要求别人原谅他。
他推开晏溯的手,说:“我原谅你了。”
之后,他就加快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晏溯知道,这次小情人是真生气了,就那句“我原谅你了”都说得平平淡淡,十分坦然,仿佛他真的不生气,但是像许菖蒲这种个性的人,越是平淡,越说明他生气了,如果他能气急败坏到还好点儿,至少可以哄得好。
他连忙追了上去,喊着:“菖蒲,你等我一下……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许菖蒲重重的擦了擦嘴,总是感觉晏溯嘴里的味道还在,晚上晏溯吃的那个凉拌牛肉,蒜味太重,而晏溯亲他的时间太长,大概五六分钟,他感觉自己嘴里也有那蒜味。
他现在心烦意乱的,他从小知道自己对女生没什么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性冷淡,对人都没感觉,以后一个人孤独终老。
现在晏溯几次三番的亲他,让他有一种自己被非礼了的感觉。
他知道晏溯脑子出现了问题,也知道晏溯发生了记忆错乱,可是茫茫人海,为什么晏溯记忆错乱,不错乱在其他地方,偏偏要错乱在他的身上呢。
他就像坐在苹果树下被苹果砸中的小孩儿,拿着那个苹果手足无措。
看着红灯变绿,他立刻穿过斑马线跑到街对岸去了。
他刚到马路这边绿灯变红灯,他心烦意乱朝着前方走,忽然听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刺——
他连忙回头喊着:“晏溯。”
他记得刚刚晏溯没跟过来,还在斑马线上。
看着斑马线上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瞬间,他仿佛被谁抽走了大地一样,脚迈不开,腿软绵绵的落不到实处。
他踉跄跌撞朝着斑马线走过去,一辆电驴差点儿撞到他,电驴主人骂了句:“你他妈的瞎了啊,没事在路中间横冲直撞……”
那骑电驴的还想要说什么,被人遏制住衣领,骑电驴的瞬间暴怒扭向后方。
晏溯一脸凶相瞪着他:“你他妈的才瞎了呢,看到人过来都不知道停一下。”
那骑电驴的要骂人,晏溯手劲儿太大摁着他的后劲,让他一句话也骂不出来,那骑电驴的憋红着脸,拼命挣扎。
许菖蒲看到晏溯呼出一口气,微微发软的腿仿佛支撑不了身体,他慢慢的蹲了下去,一膝盖跪在地上,膝盖碰撞着沥青路,发出咚的一声响。
晏溯看他蹲下去以为他被撞到哪儿了,连忙问着:“怎么了?撞哪儿了?”
那骑电驴的mmp骂了句说着:“你他妈的别想碰瓷啊,我刚刚明明就没有撞到你。”
晏溯拽着那骑电驴的不让他走,他蹲下来关心问着:“怎么了?我……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许菖蒲有气无力,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浮在半空中,恼怒说着:“你能不能回家去,大晚上的在马路上跑,多不安全。”
骑电驴的拼命挣扎,终于拜托了晏溯拽着他的手,他连忙骑着电驴飚出去,跑了很远冲着晏溯骂了一句“操蛋玩意儿”,晏溯没理他。
他蹲下来,温柔问许菖蒲:“你到底怎么了?”
大厦楼下街牌广告灯光闪烁,借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光,晏溯看到许菖蒲嘴唇在微微颤抖,惨白毫无血色的脸被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照的流光溢彩。
晏溯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连忙说:“我现在就叫救护车,哪儿疼啊?胃吗?胃病犯了吗?”
许菖蒲一把按住晏溯的手:“别叫,我没事儿。”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远处斑马线街道人流已经散开了,并没发生什么重大事故,只是两自行车追尾,而骑两车的是两个买菜的大妈,大妈1说大妈2车越线,把她自行车擦了条伤疤,怎么也得赔偿五块钱吧。大妈2要求报警调监控取证,明明是大妈1突然停下,她要大妈1赔偿她车前篓子的磨损外带补漆。
一来二去,看热闹的人就多了。
晏溯感觉许菖蒲按着他的手在微不可察的发抖,他疑惑问着:“菖蒲,怎么了?你别吓我。”
许菖蒲愣了愣,才泯着唇说:“以后别在大街上追赶了,就算我朝着前面跑,你也别追,千万别追。”
晏溯诧异:“你跑了,我当然得追你啊。”
许菖蒲:“以后别追。”
晏溯刚要说什么,许菖蒲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说着:“太危险了。”
他声音很轻,仿佛在警告着什么,让晏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菖蒲脸色惨白说着:“我爸就是在施工地出车祸去世的,当时那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都到工地了,他还不减速,就……安全……安全真的太重要了。”
晏溯心里被刺了一下,他忽然明白上次为什么许菖蒲要送给他护具,他在许菖蒲送他护具之前从来不曾戴过护具,总觉得那玩意儿累赘,溜冰的时候不够轻盈。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点儿什么。
晏溯点了点头说着:“行吧,我答应你。”
许菖蒲坐在路边行人椅子上坐了很长时间,此时只有寥寥几个人从商场门前过。
晏溯坐在许菖蒲身边,问着:“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亲你?难道我们以前交往的过程中,我没亲过你吗?你不应该厌烦我亲你才对啊。”
许菖蒲终于从以为发生车祸的惊慌中缓过神来,说:“你好烦。”
晏溯推了推许菖蒲说:“到底亲没亲过?”
许菖蒲:“没。”
晏溯惊讶:“不可能,床都上了,怎么可能没亲?就算没亲嘴,也亲在别的地方。”
说着,他的目光朝着许菖蒲下半身看过去。
许菖蒲没注意到晏溯的小眼神,一阵无语说着:“你们学校的学生都这么早熟吗?才十六七岁,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晏溯笑了:“不是正值青春期嘛,雄性激素分裂旺盛。不可能啊,不可能没亲过,你是不是觉得我记忆错乱了,你就想骗骗我?”
许菖蒲在心里默默叹气,他真的不想在同一个问题上浪费口水,他早已经说了很多次他跟晏溯不认识,以前也没谈过,晏溯不相信,执意坚信他就是绿了他的人渣,还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真没亲过。”都没见过,怎么亲?
“咦,难道我以前不够不要脸?”晏溯怀疑起自己的脸皮不够厚,他甚至觉得这是耻辱,一脸难以置信。
许菖蒲顺着霓虹灯光看过去: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晏溯仿佛看穿了许菖蒲所想,说着:“我爸告诉过我们家三兄弟,追老婆就要不要脸。所以他见他初恋情人第一面就亲了她。”
许菖蒲默默吐槽:上梁不正下梁歪。
晏溯说着老爸的丰功伟绩:“所以后来他的初恋情人成了他嫂子。也就是我大伯母。”
许菖蒲心里想着,这要追的到才怪。
晏溯继续说:“他总结根本原因是他不够不要脸,因此他常常用他的惨败的例子耳传身教给我们三兄弟。追老婆一定要——不、要、脸!能亲就别假正经,能睡就直接睡,他说,如同他当时更加不要脸一点儿,他就应当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初恋情人不嫁给他都不行了。”
所以晏溯在心里坚定自己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肯定会比他老爸更加不要脸,他坚信自己肯定跟许菖蒲上过床。
许菖蒲这下不是无语了,而是感慨,这上梁根本就没正过。
晏溯看着许菖蒲:“是不是我直接把你睡了,把你弄疼了,你才出轨的?”
许菖蒲愕然:怎么又绕回这个问题上来了。
他站起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你真的很烦,今晚的事情翻过,谁都别提,以后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你早点儿回家去吧,下雨了。”
许菖蒲朝着家里小区走去,点点雨滴淋在身上,带来晚秋的寒意,也许是刚刚一瞬间以为出车祸了,浑身脱力,他现在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晏溯正要追上去,许菖蒲忽然站住说着:“不要追。”
晏溯没办法,只能看着小情人跑远的背影。
许菖蒲回到家,头发上沾着些许水滴,衣服肩头被飘落的秋雨濡湿了。
他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
这个时候,他家门被敲响了,晏溯的声音传来说着:“菖蒲,你到家了吗?”
许菖蒲觉得晏溯很烦,这家伙天天缠着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原本的生活节奏被他搅得一团糟。
他完全不想理晏溯。
今晚他是绝对不会留晏溯过夜的。
晏溯知道小情人真的生气了,于是讨好笑着说:“我就是看看你到没到家,你到家了,我就回去了。”
这时候,门开了。
许菖蒲看着晏溯,他身上被小雨濡湿肩头,头发上沾染着细小水珠,刘海儿黏在额前,笑得一脸灿烂。
晏溯微笑着:“你到家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家了,明早我继续给你带早餐,还是你喜欢的鸡蛋饼。”
许菖蒲递出来一个黑色垃圾袋说着:“把垃圾带一下。”
晏溯微笑着接过来:“那什么,我想不明白,你是不喜欢别人亲你呢,还是不喜欢别人亲你嘴呢?我下次要不要换个地方亲?”
砰——许菖蒲把门关上。
晏溯囧,暴风雨哭泣:真是个无情的人。
他提着垃圾袋,感觉垃圾袋有点儿不对劲,轮廓不像是垃圾,他打开一看,是一把叠得整整齐齐干净的伞,连伞套都没拆开。
晏溯心里乐开了花,这小情人还是挺爱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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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老班是不是有病?昨晚十点多,让我给他送纸。”徐杰小声说着。
晏溯想到昨晚自己把老班拉黑了,就问了一句:“你送了?”
徐杰:“我假装没看到消息,把手机扔那儿去了。”
晏溯微笑着:“所以最后到底是谁送的啊?”
晏溯刚一说完,老班就出现在背后,他直接从后面进的,晏溯正好把鸡蛋饼放许菖蒲手里。
老班感慨着,这个时代的男孩子友谊真好,还给对方带早饭。万州那个老傻逼,让他在学生宿舍帮忙带张纸,他都不答应,最后敲诈了他一盒碧螺春才给他拿来一包纸,果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没有纯粹的友谊。
他说着:“下午篮球赛,从第二节 课开始不上,篮球队的队员准备一下哈。输赢不重要,重在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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