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说我渣了他
因为周围声音太吵闹,导致他无法听清手机里的声音。
他把手机摁在耳边,只听到一阵滴滴滴的声音。
那边在一阵滴滴滴声之后:“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连自己的电话也不接了?
许菖蒲心里一阵疑惑。
之前晏妈妈说,他没什么感觉,因为他知道,晏溯肯定会来找他的,这大概就是被牵挂的感觉与被重视的自豪。
现在,他有点儿担心晏溯,晏溯不可能不接他电话,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接自己的电话?
他不由自主的朝着小摊外走去,那个老大爷已经把蛋炒饭抄好了,喊着许菖蒲说:“哎,小帅哥,你的蛋炒饭好了,小帅哥……”
许菖蒲心里只想着晏溯到底怎么回事儿,去哪儿了,就忘了晚饭这茬。
穿过喧闹又拥挤的夜市,他走到空旷不吵闹地方,又给晏溯拨了两个电话。
晏溯那边依然没人接。
路灯昏黄,繁星点点,这么晚了,晏溯离家出走能去哪儿?
在他准备打电话找邵亭的时候,晏溯终于打电话过来了,气喘吁吁说着:“菖蒲,你在哪儿呢?我到你家了,就在你家门外……累死我了……刚没手接你电话。”
许菖蒲连忙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刚出电梯就被堵塞的通道震撼了,晏溯提着大包小包在他家门外等着,整个过道都被堵满了。
“你搬家呢?”许菖蒲问,看到晏溯额头上一个乌青的大包,手肘处大片淤紫:“你跟你二哥打架了?”
晏溯说:“额,早上打的,我妈说了我几句,所以我带着东西离家出走。”
许菖蒲跨了几大步,跨过那些东西,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家里的门,他忽然想到他妈妈上次走之前,把他家的钥匙还给他了。
于是他把自己那串钥匙给晏溯说:“给,这钥匙你拿着。”
晏溯挺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被许菖蒲包养了一样的感觉,他喜滋滋的拿过钥匙:“好的。”
许菖蒲走进家,说:“你离家出走,也用不着搬这么多东西吧?”
晏溯:“不多,你想想,我爸爸把我零花钱都给扣了,以后我就是个没有经济来源的人,要靠你养,所以我把冰箱里厨房里还有仓库里,所有我喜欢吃的东西,我能搬走的,都搬完了,这样我们可以节省一大笔开支,最起码你又可以多养活我一个月。”
许菖蒲指着半袋大米说:“那你也用不着扛着大米来吧?”
晏溯:“大米我喜欢吃啊,所以就弄来了。我乘着他们都外出,叫了两辆车才搬完。”
许菖蒲怕占着过道,他家在中间,两边有两户邻居,占着过道邻居没法走路,他将那些东西一件件的提进家里。
之后他被刷新了三观,大米算什么,晏溯将葱花、大蒜苗都提来了,还提了两三条黄鳝,黄鳝已经被处理过,装在保鲜袋里,看样子是他家阿姨准备弄的晚饭。
晏溯快速把东西搬进去,他把离家出走带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全丢在地上说:“先丢这里吧,我们先下去吃点饭,回来搞,饿死了都。”
许菖蒲也来不及细看那些东西,将东西搬进家里。
两人搬了七八趟才将东西搬完,本来空荡荡的家,瞬间被填满了,客厅被堆得垒成山。
两人去楼下夜市吃了点烧烤,吃过饭已经十一点了。
晏溯吃得太撑,他牵着许菖蒲的手往许菖蒲家附近公园走去,散散步消消食。
夜太晚,公园里的人寥寥无几,晏溯拉着许菖蒲的手,一圈圈围着公园走。
消完食,回到家,许菖蒲打开家门,那一瞬间,他特别想把自己给出的钥匙再收回来。
整个客厅……不对,是整个家到处都是大闸蟹与小龙虾。
房间的门没关,地板上爬着十几只大闸蟹与小龙虾,其中有一只小龙虾挥舞着小钳子耀武扬威似的在许菖蒲经常穿的拖鞋上,正在跟拖鞋下的那只大闸蟹决斗。客厅里还有一只鳖在爬……
许菖蒲看了身边同样懵逼的晏溯一眼,他到底为什么要把晏溯放进家门?
晏溯想到自己把带来的东西搬进家,往那随便一扔,悻恹恹说:“我就想着为你多省点钱,我就把我家保姆买的海鲜河鲜全带来了。”
好多年以后,许菖蒲对着秋日余晖,在回忆录里这样写着:我发现,这一生,他除了爱我这件事,就没做过几件靠谱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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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他不造,他有点傻 [VIP]
两个人累死累活捉小龙虾大闸蟹到一点多,半弦月高悬的夜空下,某小区从窗户透过的灯光与附近小区小儿夜啼半夜起来哄孩子的人家一起,汇聚成万家灯火。
晏溯打着手机灯,拿着吃火锅的长筷子在沙发边缘敲了敲,听沙发缝里的动静,听听有没有小龙虾大闸蟹爬动的声音。
许菖蒲也拿着手机灯到处找,生怕遗漏一只。
晏溯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说:“真没了。”
许菖蒲从厨房里出来,说:“应该没了,有的话,再说吧。”
看着晏溯手臂上的淤紫,说:“我帮你拿点儿药酒擦擦,我爸经常用的。”
晏溯没反应过来,后背生寒:“那啥,老丈人还回来呢?他会不会抽我啊?”
许菖蒲没好气白了晏溯一眼:“我爸经常用的那种。”
晏溯瞬间松了一口气。
许菖蒲从电视荧屏下拿出药酒,将药酒倒在棉签上,小心的擦着晏溯那大片淤紫。
那淤紫应该是在地板上或者在桌子上蹭出来的,因为蹭破了表皮,所以手臂那一大块呈现紫青色。
他想晏溯在跟他哥打完架之后没有抹药,不然也不会肿的这么厉害。
“嘶……”晏溯咬着牙,手臂因为擦药酒的缘故肌肉紧绷,男孩子的肌肉线条不像成年人那样贲张,线条流畅而有肌理,外加上晏溯天生骨架好,肩宽背挺,让肌肉线条更加流畅。
“忍着。”许菖蒲冷冷的说出口。
他小时候打架只能自己擦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叫过疼了,晏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叫疼。
“真疼啊,这破皮了都。你这么不温柔,你男人造吗?”晏溯说。
许菖蒲:“他不造,他有点傻。”
晏溯:“艹。”
许菖蒲嘴里虽然让晏溯忍着,但是手上动作和缓了点儿,擦的时候尽量放轻。
晏溯看着许菖蒲认真的侧脸,冷不防亲了一口,他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每天能亲亲身边的人,打打闹闹的过一生。
许菖蒲抬起头来,瞪了晏溯一眼说:“别闹。”
晏溯:“我亲了你……我就不觉得疼……啊啊,你谋杀亲夫啊!”
手肘破皮肿起的那块儿传来钻心的疼痛,许菖蒲把药酒直接倒在上面,疼得他直抽气。
许菖蒲冷冷说:“长痛不如短痛。”
晏溯皱眉:“谁娶了你,谁就是在行善积德。”
他话还没说完,许菖蒲直接亲了上去。
少年人唇齿相依,带着薄荷牙膏的清香,晏溯那一瞬间怔愣,许菖蒲手里拿着药酒,跪在沙发边缘,半低着头亲吻他。
晏溯心潮澎湃,如果不是因为许菖蒲跟他都没成年,今晚这老旧的沙发肯定会被他给弄坏。
两人接吻了良久,许菖蒲放开他,说:“还疼吗?”
晏溯失魂落魄,摇了摇头,但瞬间反应过来说:“疼,一个不够,再来一百个。”
许菖蒲:“死远点。”
第二天,许菖蒲是被痛醒的,他的嘴唇仿佛被钳子重重的夹了一下。
他以为是晏溯,挥手过去,说着:“别闹了,大早上的。”
他把一个东西打在地上,这时候,他意识已经醒了,听到房间里传来嚓嚓嚓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到地上有只顽强的小龙虾在地上爬着。
他起床下地,将小龙虾给夹到厨房,把屋子重新找了一遍,就连马桶都不放过,找出来四五只潜逃的小龙虾与两只大闸蟹。
他起床把小龙虾与大闸蟹全部处理好冻在冰箱的冷冻室里。
在他把小龙虾与大闸蟹塞进去之后,猛然一抬头,发现空荡荡的冰箱不知何时已经塞得满满的,鸡鸭鱼肉剩菜剩饭都有,跟以前那空荡荡只有几盒牛奶几个鸡蛋的冰箱完全不一样,多了几丝烟火气,给人一种这才是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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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同学,许菖蒲在吗?”永远保持着温和又冷淡笑容的少年逆着光站定,夕阳余晖照在他的脸上,而他整个人看起来那么冷。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李月这几个月来,一直生病发烧,她强忍着咳嗽歪过头打量窗户外的晏起,皱着眉头,惨白的脸上一丝不耐烦说:“不在。”
晏起将小盒子从窗户外递进来:“麻烦你,把这个礼物盒,放到许菖蒲的桌肚下,可以吗?”
李月欲要拿盒子的手有一丝迟疑。
她想到这些天许菖蒲的不耐烦,她好几次找许菖蒲问数学题,许菖蒲虽然跟以前一样冷漠为她讲解了,但是她心里总觉得许菖蒲在怪她把那礼物盒放到他桌肚里,也许是她做了亏心事,多想了。
“不可以。”李月强硬拒绝说着。
晏起笑了笑,没再继续搭话,径直的从后门走进来,将礼物盒塞进许菖蒲的桌肚下。
李月看了一眼,觉得很烦躁。
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找许菖蒲?明明许菖蒲不喜欢他。
由于之前在贫困生那次许菖蒲帮过她,又帮她讲解了很多数学题,她私心里偏向许菖蒲。
在晏起转过走廊的时候,她拿起那个礼物盒追了出来,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往许菖蒲的桌肚下塞东西?你每次往他的桌肚下塞东西,他都以为是我塞的,这些天,我都不敢跟溯哥说话。”
晏起好笑说:“你大可以跟他说,是我塞的。”
李月想到那些天许菖蒲的烦躁、无奈,看到礼物盒就像看见苍蝇一样厌恶的神情,说:“他都丢了,你这么做根本没意义,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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