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说我渣了他
方坤赞许:“也是。”
全班除了晏溯,谁敢招惹黄斌啊。
许菖蒲是第一个敢对黄斌动手的人。
神棍故弄玄虚说着:“我掐指算了一下,他们中有个人要走桃花运。”
方坤吸了一口豆浆,看傻逼一样看着神棍:“你掐指算了那么多次,考试四分之一概率的选择题你都没蒙对几道。”
班主任办公室。
晏溯端着一碗全料热干面在吃着,整个办公室都充满了芝麻酱的味道。
他还顺便帮许菖蒲买了一碗。
许菖蒲从来没有这么傻逼过,提着一碗热干面站在班主任办公室里。
“吃饱了吗?”老班问。
老班姓班,名班飞。
晏溯不耐烦说着:“老班,你这有点儿讨嫌了,我刚提着热干面进校门,就被你捉办公室来了,我吃个早餐容易吗?”
老班抬抬手示意晏溯继续吃。
他看了看许菖蒲说:“你也吃啊,我就是找你们谈谈话,不要搞得我要把你们退学了一样。”
许菖蒲将那碗已经干了芝麻酱搅都搅不开的热干面,放到班飞的桌子上说着:“晏溯看您没吃早饭给你买的。”
班飞也不客气,拿过来:“这小子从没这么好心过。这热干面怕是投了毒或者吐了口痰。”
晏溯没好气说着:“我不仅下了毒,我还吐了口痰,您扔了吧。”
许菖蒲硬生生的看着班飞倒了点茶叶水把那碗热干面搅开了。
搅开之后,他吃了两口说着:“晏溯,你说你,本来底子也不差,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呢?”
晏溯不耐烦说:“您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班飞:“你只要安安分分的,我肯定不啰嗦你,反正你高中三年不打架闹事,毕业之后,杀人放火,我都管不着。警察局已经说明情况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你见谁用暴力解决过问题?”
“秦始皇、曹操、李世民、努尔哈赤等古代帝王都是用暴力解决的问题。”许菖蒲冷漠又一本正经说。
空气凝滞了十秒。
晏溯突然哈哈笑,笑弯了腰,他靠在许菖蒲的肩膀上:“你太可爱了。”
“笑屁笑。”班飞吸了口热干面,拿卫生纸擦了一下嘴。
班飞又想要说什么,最后把目光落在许菖蒲身上:“你也是,只要高中三年不闹事,我都不会找你的。你妈妈打电话给我了,听说你以前……”
“还有事吗?”许菖蒲打断班飞:“快上课了。”
这句话一说完,第一节 课上课铃声就响了。
晏溯看向许菖蒲,只要一说到他的家庭有关,他都会主动终结话题,他似乎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家庭。
班飞“奥”了一声又扒拉着一口热干面说着:“那好吧,好好学,不要浪费这么好的底子。”
他转而看向晏溯,没好气说着:“以后吃热干面拿到手就要拌开,等坨了就拌不开了。好了,你们走吧,交两份检讨让我去应付一下校领导,字写得漂亮工整点。”
许菖蒲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这次打架事件被班飞顶下来了,晏溯与许菖蒲都没有被记过,只是小小惩罚写了检讨。
在课间的时候,黄斌去上厕所。
晏溯跟了上去。
黄斌上完厕所出来,被晏溯拦住,晏溯说着:“昨晚的事情,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昨晚那七八个找许菖蒲麻烦的小混混肯定是黄斌有关。
黄斌有点儿想不明白:“那装逼的学霸都不鸟你,你为什么非要屁颠屁颠跟人后面?”
晏溯笑了:“斌哥,你不懂。”
黄斌推开晏溯:“少来这一套,我就是看不顺眼他,装逼又挺拽。给谁看啊?”
晏溯:“反正他以后我罩着了,你动他就是在动我。”
黄斌目光里折射出愤怒的光:“你以为我怕你?”
晏溯目光发狠,挑衅说:“那要不然我两干一架?”
他说这话的时候异常严厉又严肃,仿佛随时会抄起刀子捅人。
黄斌的目光微妙闪躲了一下,他知道晏溯家里很有钱,背景很强大,不管出啥事都有人兜着,就连上次捅人,被退学的也是那个高三的混混。
他不是不敢跟晏溯干架,只是觉得为了一个挺拽的转校生没必要。
更何况跟晏溯同班这么久,晏溯平时有啥好吃的好喝的都会叫上他,他也没必要跟晏溯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晏溯看着黄斌神情有微微松动,立马给了黄斌一个台阶下。
他勾住黄斌的肩说着:“开玩笑,我两兄弟怎么干的起来呢?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不找许菖蒲的麻烦,我请你吃一个星期的大餐,地点随你挑。”
黄斌目光瑟缩了一下,狐疑看着晏溯:“大餐就免了,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他这么上心?给我一个理由,只要你告诉我,以后我再动他,我特么的就是你孙子。”
晏溯小小为难一下说:“你保证不告诉别人。”
黄斌:“告诉别人,我也是你孙子,见面就叫你爷爷,这样总可以吧?”
晏溯:“他就是那个给我戴绿帽子害我出车祸的人渣。所以只能我动他,别人不准动他,否则,就是在打我脸。”
黄斌目光十分惊诧,仿佛世界末日突然来临,而他却中了五个亿。
看不出来晏溯还是个痴情种。
对方给他戴绿帽子,他还把对方当宝贝儿哄着,这奉献精神,连武大郎都自叹不如。
那许菖蒲长得确实很好看,晏溯眼光还不错。
他默默的竖起两根大拇指,头一次见自己被绿还绿的这么开心的。
晏溯微笑,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怎么也得有点儿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晏溯:每天都心疼我自己头上绿油油
许菖蒲:每天都被冤枉出轨,该心疼的应该是我
第8章 手牵手
“我听你大姨家有孩子说,她有贫困补助的名额。你问问你们班主任,你有没有啊?”一个戴着花花绿绿花边遮阳帽,穿着遮阳衣,皮肤黝黑的女人,一边拌着凉皮,一边跟她女儿说着。
许菖蒲坐下来就后悔了。
他八点半下了晚自习觉得肚子饿,为了避开那讨人厌的校草晏溯,他悄悄从学校后门巷子里走,打算溜回家。
学校后门不远处有个巷子,那条巷子直通海清四中。巷子是一条美食街,价钱便宜实惠,不少学生会来这里。
他打算吃完了再回家。
九月底的天气,w市依旧闷热,凉皮是很好的夏季开胃食品。
他随便在一个摊位前坐下点了一份。
摊位老板推着车卖凉皮,在摊位前一块儿摆四五张折叠桌子就当是餐桌。
在他坐下之后,他才看清那个店老板的帮工是他的同桌李月。
他们班的语文课代表。
李月帮着她妈妈刷盘子,脸色极其难看说着:“没有,我们班只有残疾人、单亲家庭、父母有一方有残疾才会有贫困补助。”
其实并没有这些条件,她找了一个理由,这个理由用了很多年。
她不想申请贫困补助。
许菖蒲虽然在角落里,但是离她很近,她所说的话,字字入耳。
女人大着嗓门嚷嚷着:“你们班怎么回事儿?别的班只要家庭困难点的都有,就你们班没有?你明天问问你们班主任,没道理你成绩这么好,一点儿贫困补助不发给你啊。”
李月刷着盘子的手一顿说:“我每年都拿奖学金,那贫困补助金就让给其他需要的同学吧。”
“放你妈的屁。”女人一声怒吼,引得行人与其他小贩频频回顾。
意识到自己声音很大,女人压低声音:“学校给的钱,不要白不要,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多辛苦,那些贫困补助金够我卖多少份凉皮?”
李月无比的窘迫,把头埋得很低很低,甚至想找个缝钻进来,亦或许现在就消失。
她总觉得周围那些带着戏谑看戏的目光盯着她。
她这个年纪,如同花朵般,爱打扮自己,尽情的绽放自己的美丽。
张扬恣意,美丽绚烂,伴随而来的也有虚荣。
她并不是那种爱攀比的女孩儿,她知道自己家里是什么情况,可是在她内心里保持着自己一点儿孤傲。
强烈的自尊心与这个时期女孩子独有的虚荣心,促使她不希望同学知道自己家太穷,更不想同学们因为自己家穷而看不起自己。
每个女孩儿都有那么一个公主梦,就算不是公主,那么也不要做灰姑娘。
至少,不要在熟人面前当一个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灰姑凉。
虽然很多人都说穷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做个好人就可以了,但流传更广的却是笑贫不笑娼。
李月每天都在刻苦学习,只为了能拿到奖学金来帮助家里,她妈妈是一个推着小车卖凉皮的,爸爸是一个赌鬼,一家人过得并不富裕,却也勉强能过。
她希望如同班上那些女生一样买漂亮的花裙子,扎着漂亮的发卡,如同花朵一样,美丽张扬的活着。
现实给了她一巴掌——她买不起。
她最怕的事情就是每年九月初,那是统计贫困生的日子。
父母有着非常市侩的一面,爱贪小便宜,一点儿都不放过,每次看着亲戚别的孩子有贫困补助,非要让她也去申请。
她不愿意去申请贫困补助,她知道这是一批社会资助,可是加了贫困两个字,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那张统计名单会被曝光,到时候全班都会知道她家里穷,需要贫困补助。
她学习成绩很好,长得也漂亮,在班里算半个女神,那是她唯一值得炫耀并拿得出手的东西。
她不希望被人知道她家里穷,她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那张贫困生名单上,更不想被女生私下里翻白眼讨论“她啊,妈妈就是一个卖凉皮的,爸爸一个酒鬼,总是端着,装给谁看啊。”
她确实爱虚荣,她可以拼了命的拿奖学金,但是她不敢在那张贫困生名单上签下一个字。
“你妈妈我天天累死累活的为了谁?你为家里分担点儿怎么了?”女人越想越生气。
李月闻言,目光闪烁着泪光,不知道是无力还是无奈,亦或许是不甘心。
她顶撞了女人说:“我分担的还不够多吗?每天放学都来帮你,拼了命的也要拿到奖学金,我难道就不能有一点儿虚荣心吗?”
“哎呦,你怎么在这儿?”晏溯一把拍在许菖蒲的肩膀上:“我找你好长时间了。”
李月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正好对上许菖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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