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他嫌何初三啰里啰嗦多嘴多舌,揪着何初三的头发把他扯下来堵住了嘴,这下两个人的呻吟都含糊不清了起来。吻了良久,他放开何初三喘了口气,低笑道,“衣服哪有你摸得舒服。”何初三猛地将他两条腿扛上肩膀,更深更用力地捕了进去——太欠干了,大佬!不狠干不行!
夏六一被他突然加速加力干得几乎气不成音,一口气吸进肺里,被撞成十段喘了出来。手指用力地在何初三背上抠抓,深深地掐进肉里。
何初三的喘息声也粗重,被那温热柔软的肉穴夹裹,黑暗中隐隐看见夏六一高昂的下巴,听见对方不成调子的暗哑呻吟。他的魂魄都被夏六一勾到九霄云外去了,根本感觉不到背上的疼痛。
加快速度狠操了百十来下,他搓揉撸动起夏六一的器官,一起高潮的低吼被门外沸腾的喧哗声盖了过去。
两人拥抱着躺在地上平复呼吸,身下被碾碎的玫瑰花瓣渗出沁人心脾的香味。夏六一随手抓了把花瓣涂抹在何初三脸上,捧着他的脸吻那芳香但涩口的汁水。亲昵了一会儿,何初三将他拉起来,让他背靠在墙上,换了只套子,抬起他一条腿顶进去。
这次何初三抽插得不紧不慢,在南道里来回挑逗的过程漫长而磨人,夏六一忍不住在他后腰上又掐了一把,何初三吃痛,动作便狠辣起来,啦啦一通猛撞,逼得夏六一高喘不己。
一时间熬忍不住,他推开何初三,装模作样地逃了几步,被追上来的何初三按趴在门上,掰开他水光泛滥的臀瓣又挤了进去。两具身体交叠在门上激烈动作,撞出咚咚重响。何初三一边狠撞他一边抚慰他的前端,掐在小尖尖上的手指也用了劲地揉捏拉扯,大力抓揉他结实而柔韧感十足的胸部。夏六一喘得差点高叫起来,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有的密室偷情都毫无例外有这一情趣时刻一突然有人敲门。夏六一浑身一僵,扑街仔仍在他身后热火朝天地开垦,他被何初三又撞得朝前一扑,忍无可忍一肘朝后打了过去,示意何初三外面有人。
何初三停下动作,听见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门。
“是不是有人啊?是不是锁在里面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道。
她是附近桌席上坐得最近的宾客,眼睛不好使,耳朵倒是灵便,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门咚咚响,还以为有人在里头拍门。夏六一刚想出声回复,何初三毫无例外地从后面狠重一顶,直直地插进了最深处。夏六一呜咽一声,脚下一软差点下滑,又被何初三搂着腰从下往上再狠重一顶,被干得脚尖都垫了起来。他气急败坏,抓起何初三的小臂就是一口狠咬上去,于是两人都蹙着眉头强忍呻吟,真是相爱的人何苦互相伤害。
何初三小臂上一大块肉被他嚼在嘴里磨牙,疼得满脸皱巴,强作镇定地发声喊道,“没事,在收拾东西。”
“需不需要叫经理帮你开门?”热心的老太太说。
“不用,我自己能开。多谢啊。”
“能开就好咯……”老太太絮絮叨叨地离开。她的声音刚一朝远,夏六一马上松开了嘴,对着那两排牙印下手狠掐。
“痛痛痛痛!”何初三低声惨叫,“放放放手,你还做不做啊,六一哥?”
“做你个头,”夏六一咬牙切齿,“出去!”
“你下面也咬着我啊,我出不去……啊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
两人连体婴儿一般打打闹闹地退到离门最远的墙边,又开始了撞击运动。阿四安安稳稳地待在又软又湿的温柔乡里,往前被夹道欢迎,朝后又被热情挽留,快活得根本不愿离开。活蹦乱跳了许久之后,它突然浑身紧绷着一个哆嗦,濡湿了包裹着它的小雨伞。
高潮之后,何初三将下巴靠在夏六一肩上喘息,动手动脚地抚摸他,摸到他溅到小腹上的液体,蘸着它们涂抹在他的腹肌上。
“六一哥,你最近都在练肌肉?好像更硬了。”
“你不也在练?”夏六一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嘿嘿,你摸出来啦?我每周都去两次健身房。”
“你练这个干什么?”
“没办法,我要伺候大佬嘛。”光是闲暇时分打打太极拳明显已经不够用了。要做到体如青松,腰似马达,那可不是一日之功。
“我同事跟我说有一种姿势叫‘火车便当’,”他乐颠颠地说,“以后我们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六一又掐了一把,“顶你个肺,你就为了这事?”
搂在一起黏黏糊糊地说了半天私房话,夏六一缓过劲来,推开何初三,岔着腿走到门边去开了灯,想找衣服穿上。
何初三在一室骤然的光亮中,见他背影修长,汗水淌落在背后纵横的旧伤疤上,仿似水洗后的火凤凰图腾,挺翘的屁股被撞击得一片红肿,黏腻的水光顺着笔直的长腿一路下滑——哪里还忍得住,大步上前搂住他的腰,蹭蹭摸摸地想要再来一发。
夏六一出乎他意料地没有发脾气也没有闹别扭,转过头来亲了他一口,和颜悦色地跟他说,“不做了,我晚上还有事。”
“下次见你不知道又什么时候。”何初三蹭着他的耳鬓撒娇。
夏六一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傻仔。今晚我回家睡。”
“真的?!”
“要晚一些,你困了就先睡。”
何初三兴奋地亲了他一大口,“不困!我等你。”
他有了盼头,开心激动起来,找纸巾给彼此擦了擦身,伺候着夏六一穿衣穿裤,然后手脚飞快地将杂物间收拾干净,将满地花瓣和夏六一那件已经被压得皱成一团且沾满不明液体的外套都一股脑装进了大麻袋。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缝,他见满堂热闹沸腾,没人注意到这个小角落,于是带着夏六一一前一后钻了出来,贴墙从后门出了酒楼。
酒楼后门也守着几个夏大佬的保镖,见大佬和大嫂双双出来,便打电话叫人将车开到后面来接。小巷里僻静昏暗,凉风阵阵,何初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夏六一肩上,夏六一又给他披了回来。
“路上冷。”何初三低声争执道。
“车里有暖气,”夏六一强压着他的肩,“穿上吧!”又将他往怀里搂了一搂。
几个保镖眼观鼻,鼻观心,训练得相当有素。
轿车很快驶近。夏六一在他后颈上抚了一抚,大跨步进了后座,随即隔着窗户冲他摆了摆手。
“快进去吧。你阿爸该起疑心了。”
何初三笑而不语,固执站在原地目送他。车队徐徐驶远,出了巷口。夜风呼呼地大刮起来,将雪白的西装外套吹得迎风鼓起。
何初三收拢衣裳,目光仍注视着轿车远去的方向,手指拨弄了好几下都没扣准纽扣。
他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产生了隐隐不安。今夜太幸福了,太快乐了,情欲的火海热烈燃烧之后,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焦土的气息,仿佛受虐狂一般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
——夏六一对他“太好了”。
他毫不怀疑夏六一对他的真心情意,如果不是因为爱他,这个男人不会允许他丝毫的亲密靠近。感情这种事假装不了,夏六一更是一个无法虚情假意的人。
但他太了解夏六一:夏六一的爱是逃避的,隐忍的,含蓄的,情潮暗涌的。对方现在这么直白坦率地彰显爱意,竭尽所能地对他温柔相待,是在心虚什么?是在遮掩什么?是在弥补什么?
手伸进口袋,将置换而来的小盒子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他深长而缓慢地呼出一口气,知道事情远不是“两个相爱的人私定终身,从此幸福快乐美满”那样的简单。
虽然他是如此深切地希望结局会是那样,他一定会让结局是那样。
第61章 乐极生悲
这边何初三在酒楼后门送走了大佬,那边何阿爸在酒楼前门向坐在街边的几桌宾客们敬酒寒暄。何阿爸挨桌敬过来,此时已经有些醉意,还嚷嚷着要与这些老街坊们多热闹几杯,被吴妈一阵好劝,说他心脑血管十分脆弱,不能再多喝。老街坊们嚷嚷着要他儿子出来代饮,何阿爸说自己儿子“三杯必倒”,没有必要拉出来丢人现眼。街坊们哈哈大笑,硬要他把阿三拉出来现一现眼。何阿爸回头一望,不见何初三身影,只能打发欣欣去寻找。
在等何初三的间隙里,街坊们叽叽喳喳地夸奖何阿爸老来得福,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添妻又添女,而且还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又能读书,又能挣钱,又孝顺,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叽喳来叽喳去,又说起阿三交的朋友也了不得,那位阿SIR来找茬打了阿三,他那位朋友居然一拳就打回去了!大家都以为要闹出大事,谁知道那位朋友竟然三言两语地就哄得阿SIR高兴起来、和和气气地走了。
何阿爸满脸笑意地端着酒杯,听他们描述先前那场小闹剧的细节,心里却是微起波澜:他知道阿三跟夏六一走得近,毕竟曾经互相拯救于危难之中嘛。然而夏六一居然为了阿三去揍阿SIR,这便有些惊人了。联想到儿子过往遮遮掩掩的言行,他不禁开始怀疑两人的关系并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他看着被欣欣拉出来的何初三——何初三红光满面,笑意盈盈。平时滴酒不沾的他今夜却频频主动敬酒,向阿叔阿婶们逗趣、说好话,哄得满桌大笑不止。
臭小子搞什么鬼名堂?何阿爸心中小鼓咚咚咚地敲——一晚上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偷溜到哪里去,一出现就乐得合不拢嘴,你老子结婚,你怎么跟自己结婚一样开心?
深夜时分,热热闹闹的婚宴告一段落。宾客们纷纷离去,剩下杯盘狼藉。何家四口仍留在酒楼里处理后续事宜。何初三跟经理核对新增的账单,吴妈和欣欣收捡衣物和礼品,何阿爸与最后几个未走的老友在大门口意犹未尽地闲扯。
一名清洁打扫的服务员走过来叫住了吴妈,让她去看看一包物品是不是他们家遗留的。吴妈见何初三和欣欣还在远处忙碌,便自己独身跟去了。服务员将吴妈带进了杂物间,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大麻袋给她看。
吴妈上前去打开麻袋看了一看,见是一口袋破破烂烂的玫瑰花瓣、小白花束,此外还有一件皱巴巴、沾了脏污的酒红色西装外套。
这样夸张惹眼的颜色款式,今晚只有一名宾客穿。对那位被何阿爸夸“年少有为”、并且据宾客们说居然出手揍了差佬的靓仔,吴妈记忆犹深。她有些奇怪,却想不出个名堂来,只能将麻袋重新系好,对服务员道,“应该是我们的,先放这里吧。一会儿我们带走。”
她回到大堂,继续收捡物品。不一会儿,她只见站在远处的何初三跟经理结完了账。何初三带着酒意,满面潮红,脚步微晃着朝她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