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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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贺望煮面的时候往里面加了好几个鸡蛋还丢了几片菜叶子,他直接一手拿着装得满满的面锅一手拿着筷子走到餐桌旁直接坐下。
一筷子才捞出沾了煮化了鸡蛋的面条,周宁牧拉着椅子坐在他身边:“啊——”他直接张嘴了。
贺望吹了吹面条,让热气散了点,面不改色地塞进了自己嘴里,还”滋溜“得吸了口。
周宁牧眼巴巴地盯着他,跟盯着骨头的狗似的。
贺望卷第二筷子面条的时候周宁牧继续张嘴:“啊——”
贺望吹吹望他嘴边递了递,周宁牧往前凑,贺望把筷子就收了回来,美滋滋地又吞进自己嘴里了。
周宁牧气鼓了脸,觉得贺望这个人实在是太幼稚了,无聊,嘴里却拖着嗓子道:“不要耍我,就吃一口好不好嘛,喂我吃一口……”
贺望面条在口里咀嚼,直到完全吞下去后端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告诉周宁牧:“不许撒娇,我拔吊无情。”
“……”周宁牧被贺望气死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决定自己去厨房拿双筷子,他要把贺望这一锅的面全给吃完,让贺望去吃屎。
才站起来贺望拉住他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喂你吃一口。”他卷了一筷子面条放在嘴前吹了下,然后微微抬手,周宁牧就又坐回了椅子上,他认真地盯着贺望筷子上的面条,在离自己近了之后微微张开嘴,贺望一只手直接按住他后脑勺亲在了他的嘴上。
还因为他嘴巴本来就张着,十分简单地就把舌头戳进了他口腔里。
……还带着点泡面作料的味道。
贺望在周宁牧嘴里亲了圈后退出来把筷子上的泡面又吃进了自己肚子里,周宁牧喘息,先是可怜巴巴地看了看他的筷子又把视线转到贺望的嘴唇上,小声埋怨:“小气鬼。”
贺望转头看他,给出一个选项:“你要吃泡面还是亲我?”
周宁牧舔舔唇,加重语气重复:“小气鬼!”
贺望回头吃面条。
周宁牧咬牙恨恨:“我不吃泡面了,以后都不吃泡面了,这辈子都不要再吃泡面了!!”
贺望笑眯眯地放下筷子又凑过来亲了他一口。
周宁牧觉得自己这个交换十分合理:“那你这辈子都要亲我哦。”
贺望从自己兜里掏出了颗水果糖,剥了糖衣把糖顶在周宁牧唇上,周宁牧把糖卷进嘴巴里的时候舌头碰到了他的手指,贺望伸手在他鼻尖上抹了抹他的口水,歪头又亲了他一口,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这么乖?”
周宁牧砸吧糖,水蜜桃味,甜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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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贺望最后还是去厨房拿了双筷子,两人坐着黏黏糊糊地分完了整整一锅的泡面,连汤都差点要喝完。
才吃饱懒散散地坐椅子上,门口传来开门动静,周宁牧本来腻在贺望身上,听见动静立马正襟危坐,他还伸手摆了下自己面前一双使用过后乱丢的筷子,抽了纸巾要擦桌上散落的面汤。
纸巾才碰到桌面贺望妈妈开了门,一眼见到坐在餐厅的两人:“咦,小周你还在我家啊,刚刚路口碰见你妈说找你。”
周宁牧:“啊,她回来了?找我干嘛啊?”
贺望妈妈说不知道,换了鞋子走近发现桌上的残局:“贺望你怎么回事,这是午饭吗?吃泡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泡面……”
没等他妈开始唠叨,贺望从椅子上立刻站起来,拿手指戳周宁牧的胳膊:“你妈妈不是找你吗,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你妈找你干什么啊。”
他进卧室,花了两分钟时间赶紧找了一件能跟自己鞋子搭配的T恤扯着周宁牧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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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牧本来要往自己家方向走,贺望拉住他:“你是猪啊,本来现在你应该在上课,回家你妈不就知道你翘课了吗?”
周宁牧想了想:“可是我妈找我啊……”他想说去学校找自己如果没找到那不还是发现翘课了吗?
贺望拉着周宁牧:“先去把你头发剪了吧,丑死了。”
“哪里丑……”周宁牧反驳。
“哪里都丑。”贺望下结论。
理发的时候贺望站在旁边指手画脚:“剪掉都剪了,干脆推成光头吧?”
周宁牧大声嚎叫:“谁他妈要剃光头啊!!敢给我剃光头我肯定要把你店给砸了。”
发型师比较有性格,虽然店里客人是上帝,两位帅哥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来指挥他这个专业的发型师,发型师对此完全不予理会、丝毫不受影响,在自己专业的领域用自己专业的技巧跟专业的审美给人剪了个十分专业又精神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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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拉着周宁牧离理发店几十米远的时候周宁牧还喊着要回去杀了那个发型师,他在自己头上一顿乱七八糟行云流水的操作后,不声不响地给他剃了个寸头。
周宁牧在剪完后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后想要自杀,想要先杀了发型师在自杀,还要让贺望跟自己殉情。
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要杀了他好丑呜呜……”
贺望憋笑,认认真真地憋了很久,伸手在对方有些刺手的脑袋上摸了一下,手感很奇特,他说:“不丑不丑,我挺喜欢的。”
作者有话说:
好了好了恰不消了,休息一下,下次更新星期五么么哒~
第20章
06
贺望三天没见过周宁牧,坐在座位上吃棒棒糖的时候还撇嘴想着不就是剃了个寸头吗,竟然不敢来学校见人了。
放学时候往他家拐了一下,敲门没听见应门,推着自己车回家的时候有点不爽。
贺望在家吃过午饭躺在床上架着腿塞着耳机听歌,一首歌跟着哼到一半的时候手机突然来了个电话,贺望瞥了眼发现是未知来电,十分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他切到下一首歌,眯着眼睛刚准备继续陶醉在音乐中时手机又来了个未知电话。
贺望很烦的挂了电话,觉得自己的信息又不知道泄露去哪了,天天有广告推销给他打电话,他不爽,准备把那个号码拉进黑名单,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望不小心接通,刚准备直接挂了,那边呜哇哇的传出个熟悉的声音。
“贺望!!!”
“……”贺望的手正戳在挂电话的那个按钮上,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他给挂掉了,贺望盯着自己手机的未知来电显示沉吟了片刻。
那个电话又十分快地拨了过来,周宁牧在电话那头鬼叫:“你挂我电话!!你挂我电话!”
“又不是故意的。”贺望在电话这头给了个白眼,“不要鬼叫,你在哪里给我打电话?”
周宁牧在那边吸了吸鼻子:“我叔叔这,我在墨尔本。”
“啊?”贺望想着怎么也就几天没见这人就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周宁牧说:“老陈那个狗屎王八跟我爸告状,他给我爸打电话,说我天天翘课在外面打架。”他忿忿不平,“我哪有天天在外面打架啊!”
贺望不耐烦:“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到底怎么回事?”
周宁牧吸鼻子:“我爸不要我了,他把我丢过来,不让我回去,不让我打电话跟我妈告状,我到别人家来偷偷给你打电话。”
贺望顿了顿:“没事,你爸消气了你就能回来了,你在你叔叔家乖一点就好了。”
周宁牧在那边顿了顿:“可是我好多天没见到你哦,我好想你哦。”
贺望被他说的耳朵有些红,他好烦:“不许撒娇。”
周宁牧不开心:“为什么!”电话隔着这么远贺望也不能顺着电话线过去欺负他,他哼哼唧唧,“想你想你我就想你。”唱歌似的哼了好几遍,突然醒悟过来,“你他妈不会根本不知道我不见了吧!!”
贺望:“……”他确实以为他头发剪得不好看躲在家里这么几天都没出门。
周宁牧快爆炸了:“你怎么回事啊,我三天没看见你了,我都这么想你你干嘛不想我?!”
贺望:“你好啰嗦啊,是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吗?”
周宁牧不说话了,他吸鼻子:“我要哭。”
贺望砸了两下嘴,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开始哄道:“好了好了,不能哭。”他十分受用地眯了眯眼睛,拖长着语气说,“我也想你可以了吧?”
周宁牧问:“那你怎么想我的啊?”
“……”贺望惊讶于隔了一个电话线距离后周宁牧脸皮变厚的程度,“你吃饱了撑的?”
隔着电话线的周宁牧丝毫不惧怕,勇敢发言:“我哭了。”
贺望眯眼睛,严肃出声:“我挂了。”
“不行!”周宁牧赶紧出声阻止,好好说话,“我好不容易找人借的电话,我都是被我爸强带着上飞机的,他那副绑架的架势,要不是我乖真的都可以报警抓他了。”
贺望听他吹牛皮。
周宁牧:“我刚到这边我爸就走了,他还把我护照藏起来,我叔叔也不理我,没人跟我说话,我好想你哦。”
贺望从鼻腔里应出一声。
周宁牧说:“我被绑上飞机的时候穿的还是你的衣服,现在把衣服都洗好了放在床边。”
贺望闻言笑了声:“用来干嘛?”
周宁牧说:“用来想你。”说完后反应大概反应过来贺望刚刚那句话不怀好意,有黄色成分在里面,他暗骂了声,声音不是很大,又十分迅速地转移话题,“我爸什么时候才可以消气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啊?”他拖着语气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马上都要高考了,我爸干嘛啊?”
贺望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上次剪完头发就被你爸带走了?”
周宁牧:“骗我说有事,把我带上飞机,落地了我才知道在哪。”
贺望说:“你不说你被绑架绑走的吗?”
“……”周宁牧顿了顿,小声说,“那不是说出来让你心疼我嘛。”
贺望气笑了:“心疼你个屁。”
周宁牧咬牙狠狠下结论:“你就是心疼我,你还想我。”
贺望哼他。
周宁牧:“我好可怜啊,身在异乡,没人疼没人爱。”他自我怜惜完后开始唉声叹气。
贺望想想说:“你去买个手机。”这样联系不上很麻烦。
周宁牧继续叹气:“我的小金库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