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
萧凭的心脏猛地往下一沉,并且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实话说,这些日子只要雷浮潮表现出不舒坦,他都立刻采取了行动,一时之间他有点想不通,怎么柳迢的语气还是雷浮潮不太对劲的样子?
但尽管一下子紧张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萧凭仍然忍不住问出了一个很久之前就存在的疑惑——
“他跟你说我们在一起了?”萧凭难以置信,雷浮潮究竟是不是向全世界人都宣布了他们是情侣关系、只对他一个人不承认?
柳迢一听也变得特别疑惑:“你们没在一起?”
“他是怎么说的?”萧凭追问。
“说是没和你在一起,但找了个对他很好的男朋友。”柳迢叹气三连,“我差点信了,但转念一想,他以前知道天天用药,周周往医院跑,要是真有了个感情很好会照顾他的男朋友,没道理身体反而不好转啊?”
萧凭愣了一下。
没错,虽然经常推脱不掉酒局,但雷浮潮一般也不会主动张罗没必要的酒局;虽然经常会显得不太情愿,但雷浮潮通常连感冒药都会认认真真地按时按量吃完,每天一次不落。
他是有尽力照顾雷浮潮的,可是辨别柳迢这个话音,这段日子雷浮潮可能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好好照顾自己,多半是因为和他赌着气。
对了,这次重逢以后的第二天,雷浮潮从李阔峰那场局醉悠悠地回来后,次日凭风破浪提过一句:“昨晚胃疼。”但雷浮潮没和他提过,非但没提过,与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刻意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那么就算雷浮潮有哪里忽然不舒服,只要没严重到不得不让他察觉的地步,他恐怕也就根本没那个权限知情、去照顾他。
萧凭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慢慢消化掉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脸色渐渐随着心情一起沉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没准他应该走了。
起码等到把事情彻底调查清楚再回来。
只是还没等他从乱糟糟的思绪里下一个决定出来,门锁突然响了,雷浮潮回来了。
踏过门槛,雷浮潮随手拍了拍外套上的寒气,一眼看见萧凭面色难看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沙发上,面前的水果沙拉才吃到一半,叉水果的牙签也没放好,已经倒在沙拉中了。
“萧凭?”他迷惑地叫了一声。
被点了名,萧凭才抬起眼睛看他,但反应依然不似往常,脸上一丝亮光也没有,起身时动作也很僵硬,仿佛就在这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被人一把掐断了兔子耳朵,神色里还有些不明显的恼火。
“萧凭?”雷浮潮觉得古怪,又叫了一声,顾不上换拖鞋,匆匆走近了问他,“出什么事了?”
“没事。”萧凭盯着他慢慢地说。
这话雷浮潮可不太相信。
大概是察觉出他的表情十万分不相信了,萧凭自己让胸口快速起伏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说:“晚上你想不想吃荷叶蒸饭?我买了荷叶。”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雷浮潮总觉得他快哭了。
雷浮潮没接茬,蹙起眉关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耐心地低声问:“不要嘴硬,跟我说说,出什么事了?”
第32章
萧凭没说话。--**--更新快,无防盗上.-*---
两人僵持了一会,他的手机倒是响了起来。
雷浮潮退开一步,放开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接电话。
来电的是陈健谈,萧凭收拾收拾情绪,抹了把脸,接通电话问:“喂?陈哥?”
“有戏,”陈健谈开门见山地说,“有人主动联系我,请你演男主角,题材是皇帝走民间的喜剧题材,古装电视剧。”
萧凭一下子听得有点困惑:“皇帝走民间?那不是二十年前的热题材吗?”
“对,不过十年前还是断断续续有人拍嘛。”陈健谈笑了,“当时人家就一眼看上了你,但你之前一直不演电视剧,之后又联系不上,现在有了水花,对方就来询问你有没有参演意愿,如果没有,他就不拍了,有的话,他圆一圆遗憾。”
萧凭没料到还有这种旧事。
“我得看一看剧本。”他回答,“而且春天行不通。”春天他接了李递来邀请的那部片子。
“应该是在夏天吧,还要筹备筹备。”陈健谈说。
“那我看看剧本做决定,谢谢陈哥。”萧凭客客气气地说。
似乎连陈健谈也听出他的情绪有点异样了,略一沉默,快速找借口挂断了电话,于是四周又只剩下他和雷浮潮的呼吸声了。
“电视剧?”直到雷浮潮缓缓开口问,“现在播这种老题材,只要笑料安排得足,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好效果。”
难得他愿意转移话题了,萧凭点点头附和:“没准。”
雷浮潮也点点头,随后又无话可说了。
气氛有点不对头。
原地僵站了片刻,萧凭悄悄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撒谎:“刚刚陈哥说的那部剧,如果剧本合适,我这两天就会动身去剧组了。”
雷浮潮没听见听筒里陈健谈说了什么,只当他是春天有安排,不想错过机会,占的戏份又不多,档期不长,便打算抢在年关之前抓紧多拍一部戏。萧凭一直挺努力的。
他也有本职工作,当然不会每部戏都跟着萧凭往大江南北跑了,如非上一次情况特殊,连香境也不会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过没多久就要过年了,雷浮潮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萧凭神态自然地讲:“那还要看陈哥发过来的剧本和剧组的安排,希望能赶得上过年。万一赶不上,我就偷偷坐飞机溜回来。”
尽管知道他不可能对剧组做这样的事情,但这话说得卖乖讨巧,雷浮潮依然不免笑了几声。
笑过了雷浮潮才想起退到门垫上去换拖鞋,然后举起手上的袋子朝萧凭说:“对了,应付我妈的事情多谢你帮忙,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萧凭一愣:“?”
他接过包装袋,拆开一看,发现雷浮潮买回来的是一双嫩黄嫩黄的皮卡丘拖鞋。
对于这种毛绒绒的萌系产物,萧凭有时有兴趣,但终究无可无不可,然而据他所知,雷浮潮是相当喜欢的。
果不其然,低头瞧了瞧这双皮卡丘,再抬头看看雷浮潮,萧凭马上发现雷浮潮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憧憬。
萧凭:“……”
但雷浮潮自己是不会穿的,死也不会穿的。
虽然对皮卡丘和毛绒绒的东西都没有特殊兴趣,不过萧凭喜欢黄色和这双拖鞋的舒适感,很快还是换上了。
更重要的是,他记得从前他对雷浮潮说过,他觉得在一个家里假如没有一双专属自己的拖鞋,那就和演员在剧组里没有一把专属的椅子一样,都是一客一过的标志。
或多或少地,他心坎上压着的铅块融化了一点,虽然重量几乎没变,但软得心尖轻痒。
“雷哥,”萧凭笑笑说,“菜都切好了,半个小时之后就能吃饭,你先去暖和暖和。”
他没说什么带“药”或者“热敷”一类的字眼,不过雷浮潮脱挂外套的动作一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刚刚露出来的笑意随之一淡。
“是不是柳迢和你说了什么?”雷浮潮问他。
要是这样的话,萧凭不开心也就不奇怪了。
门口的玄关灯光色泛橘,从上方照下来显得暖融融的,雷浮潮拿一只手拎起外套挂上衣架,等了一会,萧凭没正面回答,单是冲他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我去炒菜,你去暖和暖和。”
雷浮潮眨了一下眼睛,眼角瞥见半开着的厨房门内,有什么东西在咕嘟咕嘟地直冒热气。
他没再坚持追问,转身走进卧室里去了。
关上卧室的门,默默站了三分钟,他才打开门探身一看,看到萧凭正背对着他站在一扇窗户前抽烟。
这回他没出声制止萧凭。
他悄无声息地又把门关上了。
·
晚饭的主要菜色是炖菜和汤,开饭前萧凭就恢复了精神,美滋滋地给新皮卡丘拖鞋拍了两张照片,存进相册。
吃完饭萧凭继续留在客厅看电影,雷浮潮窝在沙发一角披着毯子吹着空调玩手机,没玩多久就宁不住心神了。
他现在披着的这条毯子也是过去萧凭买回家的,海蓝色UFO纹。因为是自己一贯喜欢的颜色,五年前收拾清点萧凭留下的物件时,他就没注意分清楚,直到刚刚才想起来。
要想换一条未免也太刻意了。
何况这条毯子够暖和,雷浮潮在里面窝得昏昏欲睡。
但他终究没有睡着的心情,放下手机出了一会神,就不禁侧眼去打量萧凭了。
起初萧凭还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来一经察觉,嘴角立即微微一弯,后背紧张地弓了一下,眉尾也轻轻一动,不清楚是向中心皱了皱还是向额上扬了扬。
南方的冬天无论如何湿气都重,雷浮潮手脚都冷,浑身不太舒服,但看出他这一系列反应,还是忍不住有点好笑。
“萧凭。”他叫。
萧凭立即把头转了过来,心思估计早就不在电影上了。
“嗯?”萧凭从鼻子里疑问了一声,表情安安静静的,已经找不出无论是扬眉还是皱眉的痕迹了。
“我想抽根烟。”雷浮潮说。
萧凭倒也没婉言狡辩自己手头没那东西,只是窘迫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最后碍在担忧他这是难受得厉害了,想借香烟打发打发疼劲,终究掏出烟盒来拣了一根递给他。
雷浮潮接过烟来,才想放进牙关间,恰听见萧凭没头没尾地张口说:“雷哥,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比我厉害,连戒烟都比我戒得快一点。”
这话说得不止没头没尾,还没什么道理。
雷浮潮把姿势停了一下,瞧了萧凭一眼,转手拿牙齿叼住一点烟尾,将正首送到萧凭嘴唇里,松开牙齿,点上了火。
“偶尔抽一根也行,”雷浮潮说,“又不是小孩了,心情不好就抽一根。”
要不是吃饭前亲耳听到过他猜出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萧凭几乎快以为他什么也没想到了。
萧凭看出来了,雷浮潮在尽力起码和他做回普通朋友。
他下意识吸了两口烟,就挥散烟气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去了。
两人都没说话,因此一根烟烧尽的工夫后,萧凭丢掉烟屁股再走回来,就发现雷浮潮已经保持着蜷姿睡着了。
他关了客厅的吊灯,只留下两盏落地小台灯,以免待会万一雷浮潮忽然惊醒,会被亮光刺疼眼睛,然后漱了个口准备把雷浮潮丢进卧室。
哪知道才一俯身,雷浮潮猛地睁开了眼睛,尽管确实有点惺忪,但目光里更多的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