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王总裁结婚了
除此之外,百度百科里也只有个姓名。
这样隐士高人的人物,为什么会突然接受了杂志采访,在全国人民面前大秀颜值呢?
@名侦探兔美酱:根据我研读百遍采访内容得到的信息:已知蔺总是个超级富n代,没有兄弟姐妹八辈儿亲戚争家产,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由于穷极无聊,他亲手劈开他祖宗们打下的江山!……打算从头再来,排解自己无敌最寂寞的痛苦。这或许就叫,你永远不知道有钱人的快乐吧。
评论:
网友A:所以为什么要叫久安集团呢?
@名侦探兔美酱回复网友A:安是蔺从安的安,久,想必就是郁久的久吧。
郁久刚拿了冠军,正是有热度的时候,最近也没有什么小草小花的结婚离婚,这位兔美酱便随手抖了个机灵。
他是个普通人,粉丝虽然有几万,却并不背靠什么营销公司,平常最多也就几百评论。
兔美酱抖完机灵心满意足地下楼吃面条,一边嗦起一口烫烫的热干面,一边随手刷新了自己的微博主页。
然后他被卡死了。
“?”兔美酱生怕自己可怜的手机出问题,赶紧咬断了面条鼓着腮帮,紧张兮兮地等它缓过来。
艾特瞬间刷出几千条,兔美酱点开一个,仿佛从语气中听到小姑娘的尖叫——
“卧槽兔美酱你是不是神仙啊?!?快看这个,蔺总的手,手!!是不是跟郁久晒的家属一模一样啊——”
兔美酱嘴里的面条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第61章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我叫兔美酱,我,为火眼金睛代言。”
……
姜天深沉地念出这段话,然后哈哈大笑,笑到岔气。
“蔺老板!你这马掉的,要不要这么网红?!话说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按捺不住你的闷骚心了,不然干嘛给公司取这种一看就是在秀恩爱的名字……”
虽然只是手长得像并不能构成决定性的证据,但有些很会发散的网友已经开始了自娱自乐的脑补,圈了一个叫[长治]的cp话题在下面暗搓搓的舞,搞得跟对暗号似的。
话题简介是这样写的:拉郎怎么,犯法吗?
姜天心道,你们手气不错,买股买涨了。
姜天开心地在微博吃了一天瓜,这会儿给蔺从安送游轮派对的请柬来,忍不住在对方办公室安了家,拼命打扰人家工作。
幸好,蔺老板别的不说,无视姜天的骚扰这项技能练得炉火纯青,一下午工作效率奇高。
眼看文件快批完了,才施舍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跟娇娇说一下,别弄什么犯法的东西。”
姜天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遵纪守法好市民就是我了,只是最近海上查得严,这趴体改年后了,怎么样,能来不?”
蔺从安皱眉:“查的严?”
姜天摆手:“嗨,真没啥,是别人有啥……就算我们只是在甲板上看天线宝宝,到时候警察往船上一冲,不也很尴尬吗?”
他转移话题道:“对了,我看你那钻石送出去了,你家宝贝高兴吗?”
蔺从安手一顿,脸色微妙:“高兴啊。”
“?”姜天坐起来:“等等,你什么反应,你不会没告诉他那钻石多少钱吧?”
蔺从安:“没关系,他不会弄丢的。”毕竟是我送的。
郁久的确不知道它多少钱,也确实如蔺从安所想,宝贝着呢。他宝贝地用了个首饰盒装起来。
毕竟发圈这东西不牢靠,万一松了,掉哪儿他也心疼。
他换了个普通的黑色发圈,翻了件厚厚的黑色羊绒大衣,穿戴好出门,去见了金燕老师。
金燕在秋城音乐学院附近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室。
她曾经在秋音任教,后来和高层不和,三十多岁就自己出来开了独立工作室,培养了国内大批钢琴人才。
后来也被业内认可,加入了音乐协会。
她收的普通学生,一律被安排在工作室进行教学和练习,郁久到的时候,就见这座小外表老旧的小楼中别有洞天。
隔音房的装修做得很好,几个小教室分别摆着几台钢琴,有的空着,有的有学生在用,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见里头的情景。
金燕笑着说:“都是你的师弟师妹们,有的还不错。”
他们年纪都不大,顶多十四五岁,看来金燕老师还是喜欢从小培养。
郁久扪心自问,如果不是自己家庭情况特殊,让他在这个年纪这么自觉地每天练琴,他可能是做不到的。
走过长廊,上了破旧的楼梯,小楼的天台上别有洞天。
金燕年纪大了,也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左边的菜畦上爬了一藤丝瓜,因为没有及时采摘,已经老成了丝瓜囊。
郁久跟着她的指引,坐在了小石桌旁。
金燕给他倒了杯茶,问道:“今天就来找我,是想好了吗?”
郁久酝酿了一下:“是的,我想好了。对不起金老师,我暂时没有留学的想法。”
金燕叹了口气。
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这会儿也没有昨天那么生气,问他为什么。
原因很多,郁久也没有找借口,老实地说,精力不够。
“我本科都没有读过,语言也不会,很多专业学生都会学的东西,我其实都没有学过。这次能拿冠军,有我投机取巧的成分在,因为不考理论,不考分析,只谈演奏。”
“金老师,我缺的东西很多,如果想立刻去留学,我要花费全部的精力在上面,有些我想要兼顾的事情就做不了了。”
金燕冷着脸道:“兼顾什么?”
“……”郁久沉默了一会儿:“我的家庭。”
金燕沉默许久。
“大师班三年才有一次,那你这三年就要荒废掉吗?为了你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我……打算去读本科。我昨天咨询了秋音的教授,他们说通过考试就可以。”郁久笑起来:“我没有荒废,金老师,我觉得一步一个脚印也是不错的选择,我想将这些错过的风景一起看一遍。到时候下一届大师班,我自己再去争这个名额,也不迟。”
郁久不是个需要她拿主意的小孩子了,金燕有片刻的恍惚,却仍然意难平。
郁久说的安排看似不错,却始终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去秋音读本科这种事,金燕想都没替郁久想过,门槛太低。她觉得那位蔺老板耽误了郁久良多。
可她没有权利左右郁久的选择。
金燕想到这一茬事就难受,又想起孟昌文来。
那孩子是自己倾注了很多心血培养的,最后却被证明,是害郁久沉寂到现在的罪魁祸首。
她不再问留学的事情:“关于孟昌文,他做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现在就想问问你,你想怎么办?”
“我?”
“是的,看你。我可以在微博上写一个声明,甚至可以把当初的事情全写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
郁久想了想:“那就算了吧。讲太多的话还要说我自己的事情……您直接发个声明,就说他犯了错,不再是您的学生了。”
金燕微笑:“好。”
她其实不该再强求那么多。郁久能够不怨恨自己,已经是自己的福气了。
外头冷,说完话他们也不再多呆,金燕这会儿心情好了不少,笑道:“急着回去吗?要不要指导指导你的小师弟小师妹们?”
是个老师就喜欢炫耀自己能力突出的大徒弟,金燕也不例外。正巧这个点不少学生放了学,陆续进了小楼,叮叮咚咚练起琴来。
郁久说好,金燕便叫一个学生去把所有人都叫来,带到了最大的那个教室。
这个教室只有一台琴,是金燕示范用的。
她先是给大家介绍了一下郁久,引得这群孩子瞪大了眼睛围观。
这一届的青音赛的冠军啊!上电视的那个!我爸我妈指着他跟我说好好学学的那个!
十几岁正是逆反的时候,也有几个孩子不那么乖巧的,看着前方的目光颇为不屑。
郁久示范了一曲李斯特的《钟》后,金燕满意地夸了半天,极尽溢美之词。她平时很严肃,很少这么夸人,角落里一个发尾染成粉红色的女孩子隐秘地翻了个白眼。
她叫吴栗,是金老师学生中年纪比较大的一个,今年十五岁了。女孩子爱美,染了头发,化了淡妆,除了指甲没办法折腾,其它折腾了个遍。
她家里管得既严又宠……什么叫既严又宠呢?
就是只要你好好弹琴,什么都依你。
吃的喝的玩的,吴栗打小就没少过,要什么有什么,零花钱多得能请全班吃雪糕,俨然是校园风云人物。
这次金老师手里有个去大师班的名额的事,她父母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一直撺掇她多去讨好金老师,因为孟家兄弟都上过这个班了,金燕没有其他弟子,肯定会在学生里挑。
而大师班到底要去国外,肯定不会挑个太小的,他们家吴栗岂不是机会很大?
吴栗被念叨得烦死,心底却有隐秘的高兴,觉得这个机会必然是自己的。
可她听到了什么?金老师要把名额给那个郁久!
想到金老师在走廊打的那个电话,吴栗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的机会被抢走了。
搞什么啊,这个人不是都拿了全国冠军了吗?那么大的腕儿还跟他们抢,要不要脸啊,老男人。
老男人郁久被这仇恨的目光刺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角落,却只看到一个头顶和垂下的刘海。
是个女生?
他没太在意,跟小孩子们说了些练琴的心得,又在金燕的要求下把决赛的《死之舞》又弹了一遍。
“练琴最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几天不练都会手生,建议大家即便再忙的时候,也要抽一两个小时练琴,保持手感。”
金燕极为赞同地说:“我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一个个地不当回事……看你们师兄,知道为什么人家拿冠军吗?”
郁久极其不习惯地干笑一下,心想你们不知道我当年被骂得有多惨,有生之年能被夸成花都靠你们对比了。
时间不早,小课堂很快散了。
不少学生都是家长来接,晚上回家再练琴的,郁久和金老师说了几句话,才最后一个离开。
吴栗背起她的粉色带翅膀的小背包,就等在门口的拐角处。
有个比她小一点的女孩,抱着一叠琴谱,看她站在那儿不动,怯生生地说:“姐姐,你爸爸没来接你吗?”
吴栗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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